不是98名,而是正好100名的玩家。(.無彈窗廣告)看似完好無損地從“軍路”裏退了出來。


    正在檢驗腦部掃描儀上麵的數據的追蹤尉官們,遲疑著,看向了兩人。0號和500號身上都沒有腦部掃描儀的信號反應。


    “她是第一個走進去的0號,”那名先前引導著夏悠那對人走進追蹤室的少尉想了起來,認出了夏悠。他的手剛指向夏悠時,又覺得她不是那個0號。


    雖說槍打出頭鳥,但夏悠作為一名被從人從暗中推攘了出來,被迫第一個走進了“軍路”的0號,她的臉到底是什麽樣子,在場的那些尉官都已經不記得了。


    可是這會兒,在場的每一個人再次看到了她時,都留下了近乎是不可以磨滅的印象。0號有很幹淨的臉龐,從瞳孔到眉宇,每一處都隻能用那個詞來形容。從“軍路”那扇沒有陽光,看似漆黑的門裏走出來時,她身上每一根頭發到腳,都閃著耀眼的光滿,將她明淨的膚色與清秀的五官,襯托得更加出眾。


    兩個月時間,是什麽讓人的氣質發生了如此驚人的變化?


    相對於場中尉官和林易少校的尋思,0號和500號走出門時,在簡單地確認了下,已經退出了“軍路”後,就互相打量了起來。


    除了略顯苦逼的“砍柴工”生涯外,“軍路”係統對500號還是很眷顧的。他是所有的玩家裏,外貌變化最少的,細眼修眉,身材纖細,作為一名軍人,顯得過分秀氣了些。從0號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他精致的耳廓上,在女人耳洞的位置,生了顆紅痣。


    “夏悠,”0號看到了500號的眉不停地跳動著,鼻翼也似出氣管那樣不住地一張一擴著,顯然500號腳一沾地,就已經回憶起了他剛被宰得那實在不該算是溫柔的一刀。俗話說,巴掌不打笑臉人,先招呼總是對的。


    “餘曉南,”500號的白牙咬緊,憋出了三個字,眼和臉變成了副麵具,和夏悠握了握手。


    低沉的咳嗽聲,顯出了林易此時心情的不暢快,他還是頭一回被人忽略的這麽徹底,“兩位辛苦了。”林易說話時,刻意朝著夏悠點了點頭。先前發話的,是左手邊走出來的餘曉南。


    “謝謝長官的慰問,當時並不辛苦。”夏悠並沒有用上任何抱怨的語氣,無論是七十二小時的黑暗,還是置身在生死未卜的恐龍森林,身在其中時,她都沒有覺得辛苦。人類天性中的一個優點,就是最痛苦時,會忘記痛苦。人往往是溺斃在痛苦之後的回潮裏,被記憶和輿論淹沒。痛苦也是有滯後性的。


    林易有張善於辯駁的嘴,隻是這一回,他不知道該怎麽接下這句話。


    從追蹤室裏的站位和林易肩上的軍銜,不難看出,他是這次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那麽,他應該也能解答她心裏的那些疑問。


    “軍路,到底是一款怎樣的遊戲?我們,又到底充當了怎樣的角色?”夏悠直視著林易,她必須把握時機,在被趕出這間追蹤室之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幾步之遙的那個窄長身形的男人,正是那一天擴音器裏的那個男人。


    有些男人,聲音讓人印象深刻,本尊一出,就讓人倒了胃口。這名少校,卻是難得的聲音和外形同樣出色。他在思考怎樣回答夏悠咄咄逼人的問話,峻眉毛聚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上出現幾條細褶。


    “把資料拿過來,”林易將那些早幾天退出“軍路”的資料的玩家們留下來的各類文字和口頭記錄拿了過來。“這兩個問題,本該是由你們來解答的。”


    “啪...啪”的鼓掌聲,從出來時,就沒出過聲的餘曉南鼓起了掌來,“不虧是被稱為‘白無常’的林易林少校。出身國安部檔案科,懂得用文字做武器,來回擊各類問題。國安部既然不能回答,那讓我來回答好了。”


    餘曉南想洗刷先前在“軍路”裏給夏悠留下來的那番極其不好的印象,這會兒精神抖擻,搶過了那幾疊資料,丟在了地上,“軍路是一款軍方的模擬係統,為和平年代的軍人提供實戰演練的場所。由於發布前,從未對外公測,可能存在未知的風險,所以麵相社會公開選拔五百名實驗者。”


    追蹤室的尉官們見軍方的機密從一個普通的玩家嘴裏流利地說了出來,都戒備了起來,有幾人就要上前圍擊。


    “繼續往下說,”林易倒很平靜,看來這個項目,國安部並不是唯一的知情者。


    “可惜最後報名的人,屈指可數。無奈之下,國安部隻好要求下屬的幾大軍區,選拔了優秀的軍人人選,參加這一次的項目。每個軍區又怎麽會同意將辛苦培養出來的優秀人才,推進這麽個的火坑,所以就有了你我還有那些倒黴的小白鼠。”餘曉南想要挑撥起夏悠的情緒,最好是讓她和這些尉官起了衝突,不用他出手,就讓這個礙眼的女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上。


    風平浪靜,夏悠聽完那些話後,情緒如常,連眼皮都沒為此多跳動一下。餘曉南的聲音似美酒又像是毒藥,落到了夏悠的耳裏,成了時下的汙染熒屏的商業電影,過度的渲染和浮誇的情節的電影。散了場後,留了些瓜子殼和可樂罐,其餘的,就什麽都沒了。


    聽完話後,她平靜地撿起了地上的那幾頁a4紙,整理好那幾頁紙,再將紙遞還給了林易。


    夏悠的舉動,帶給人的感覺,就像她隻是個過路人,或者說是個旁觀者,過去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過多的幹係。她根本不像是個參與者和受害者。


    詭異,在餘曉南心裏浮起,他驚詫地看著夏悠,因為她在聽完這些話後,居然問出了一句話:“能夠順利地走出來的人,是不是已經是蘭德的一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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