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開業以來,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有黑社會火拚的,也有為了“公主”“少爺”們爭風吃醋的,可大多也是發生在客人之間的,像是小夏那樣,直接拿著碎酒杯,威脅客人的,還真沒遇到過。


    “那幾個婊子也太不識相了,暉老板隻是想請她們喝幾瓶酒而已,她們就亂來,聽說還是麗珍找她們過來的,”逃了出去的棗栗色尤物,在旁煽風點火著。


    經理掃了她一眼,她連忙就小下了聲音。她欺負麗珍的事,整間ktv都是知道的,這會兒她又把髒水潑向了新人,如果真是這樣,經理可不會輕饒她。


    “應該不會有事才對,”經理按著太陽穴,前陣子,ktv裏出了場人命案,警察來回來好幾次,ktv還為此停業整頓了陣子。


    他見過夏悠,那樣的人,又怎麽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包廂的門才一推開,音樂聲就流淌了出來。經理和後頭跟著的幾個人都是一愣。


    包廂裏幹幹淨淨地,桌麵山的那幾十瓶就也少了大半,夏悠正坐在了沙發上,手裏捧著話筒,唱著正起勁。另一邊,莫兮兒正和那名跟班的男人劃著拳,喝得起勁。暉老板也坐在一旁,麗珍正在給他倒酒。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包廂,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經理注意到,暉老板的喉嚨位置,貼了個創口貼,臉上帶著些不悅,見了經理,他就惱火著罵了出來:“老劉,你怎麽管人的。陪客陪到了一半,那四個妞都跑了出去,這算什麽事。是嫌我給的小費不夠多?”


    棗栗色女人一聽,怎麽都怪到她頭上去了。而且包廂裏的這些人,這會兒怎麽就融洽的跟多年的好朋友似的。也太邪門了吧。


    “經理,您聽我解釋。剛才真的是她拿著酒杯,威脅客人,我親眼看到的,她們也都看到了的,”棗栗色女人慌忙拿起了茶幾上的酒杯。做工良好的高腳玻璃杯,上麵完好無損,哪來的缺口。又哪來的威脅傷人。


    “不好意思,暉老板,今晚算是我們不對,您先喝著,我會好好管教手下的人的,”暉老板看了眼唱歌的屏幕上,歌才剛剛開始,夏悠衝著他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


    畢恭畢敬地退出了包廂後,經理鐵青著臉。對著棗栗色女人說道:“下次你再惹事,這一行你就別想再混了。”


    棗栗色女人還沒搞清楚狀況,難不成剛才裏麵真的什麽事都沒發生,這一切都隻是她的幻覺。被老板責罵事小。得罪了暉老板才是大事,她接下來的業績一定會受影響,裏麵那個女人,尤其是那個叫“小夏”的新人,她一定不會饒過她。


    包廂裏音樂還在放送著,麗珍勸酒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夏悠也在擺弄著手中的話筒。


    李暉摸了摸喉嚨,還有些後怕,剛才要不是麗珍及時趕了過來,他敢打包票這會兒他的喉嚨裏,已經被人割破了。


    “暉老板,真不好意思,你的損失,我會叫人賠償給你的,”麗珍麵上含笑,拿出了一根女士煙。


    李暉掏出了打火機,替她點上了,“客氣了,早知道我們是教友,以前就不會那麽刁難了。”他說完之後,就叫上了跟班,匆匆走了。


    “教友?”莫兮兒聽著奇怪,先前還一臉落魄的麗珍怎麽調頭走了回來,就三言兩語打發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李暉。


    “是的,我們都是大衛教的信徒,教會最喜歡你們這類迷途知返的信徒了,很感謝你們替我解了圍,明天是周末,我邀請你們一起去教會聽唱詩班唱歌。”麗珍心情看著不錯,她講起教會時,兩眼滿是希翼,和之前那個抽煙嘔酒的形象完全不同。[.超多好看小說]


    “大衛教。”夏悠似乎在哪裏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華國最大的宗教,這幾天發展的趨勢依舊很迅猛,你從國外回來的,可能較少接觸。”大衛教吸收的信徒,大多是從小抓起,或者是吸收當地的居民為主,像夏悠這樣的,國外歸來的,要麽本身帶著其他信仰,要麽就是個無神論者。


    “你打算過去?”夏悠記得莫兮兒是個無神論者。


    “我傻了不成,明天是周末,今晚又險些被人要了老命,回家睡大頭覺,”莫兮兒最討厭聽那些蹭地耳朵發癢的聖歌。隻不過,她撒了個小謊,她可不僅僅是要賴床,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得由她去做。


    莫兮兒磨著呀,鼻子裏發出了小豬般的哼唧聲,“暉老板是伐,我明天就讓你身無分文。”


    夏悠也沒將麗珍的邀請當回事。信仰?她搖了搖頭,她是個沒有信仰的人。


    回到家裏,兩人洗幹淨了一身的酒味後,各自回了房。夏悠撐著疲乏的身子,登上了“軍路”。


    才剛進入了“軍路”,她就發現城門口圍了不少的玩家,人群都往前簇擁著,似乎爭相看著什麽。


    0號沒興趣湊熱鬧,她先是在人群裏搜索了下,照著“軍路”裏的時間算,已經過了近一天半的時間了。如果一戒登錄了,至少也應該找送信人留言給她。


    “鐵公雞,還是得讓本姑娘出錢,”0號罵了句,在牆角的老位置,找到了送信人。


    “您好,幫我帶句話給玩家‘一戒’,讓他道城門口會合,如果不方便的話,好歹也要告訴我他人在哪裏,”0號還認得那個送信人npc。


    玩家們都去看熱鬧去了,他一個人站在了牆角位置,打著瞌睡。


    “對不起,我不能幫你送信,”送信人npc沒有像上次那樣利索地答應下來,反倒拒絕了0號。


    這年頭,不是連npc都要搞罷工吧,0號翻了個白眼。


    “因為玩家‘一戒’,被控謀殺,屬於重刑犯。失去人身自由的玩家,不在我們服務的範圍內,”npc送信人指著人群密集處,那裏立著的公告牌上,就寫著那條消息。


    一個普通的玩家,竟然敢在“軍路”裏謀殺,而且殺害得還是身份尊貴程度僅次於巴比倫王的神女。這在巴比倫城中,興起了軒然大波。


    0號聽著,也吃了一驚,她擠過了人群,看到了公告欄果然貼張紙皮布告。看著新舊,還是新糊上去的不久。


    “異鄉人‘一戒’涉嫌拒捕,打傷追捕人員,現下落不明。有提供線索者,賞10000軍路幣。”


    “讓讓讓讓,”巴比倫城的幾名兵士走了過來,撕下了那張布告,貼上了張新布告。


    還是一樣的內容,隻是獎勵又翻了一番,又追加了5000軍功的獎賞。


    “轟”地一聲,人群炸開了,軍路幣雖然誘人,但還不如那5000點軍功來得吸引人。比得上十個初級任務了,更何況還有20000軍路幣做獎賞。


    “你們都聽著,那個一戒在殺死了神女後,還偷走了一份重要的文獻。文獻是雕刻在石頭上的,他攜帶著石製文獻,逃行很不方便。”巴比倫的兵士強調著。


    新的布告上,多了幅一戒的畫像,是用黑炭條畫下的。畫像上的一戒頭大如鬥,眼寬口闊,看著十足十一個惡僧。


    “死的是阿波麗神女嗎?”0號抓住了旁邊的一個當地居民。


    “是的,幾天前,阿波麗神女好心收留了那個僧人,哪知道他夜半起了歹心,相對神女不敬。可憐的神女,真是引狼入室,被那匹餓狼溺死在了水池裏。那份原本要被呈獻上去的文獻也不見了。”居民們恨不得對那個惡僧抽筋去皮,神廟少了神女,已經連續關閉了好幾日了。


    玩家們也對一戒咬牙切齒著,這個惡徒,斷了他們唯一治療精神傷害的場所,而且見過阿波麗神女的人,都對她心存仰慕。


    “這件事很古怪,”0號見居民們都聲討著,嘴裏也就附和了一聲,退到了一邊,“如果我是一戒,就幹脆不登陸了。”


    (不可能,犯了重罪的人必須強製停留在遊戲裏。他可以躲避,但絕無可能正常退出‘軍路’。)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0號在“金碧輝煌”裏忙碌了一夜,這會兒也是眼睛充紅。之前一直和那個惹人煩的一戒在一起,她隻覺得處處受欺負,這會兒人一走,反倒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先去城北,找紫語,”死的畢竟是她的親妹妹,應該有些線索才對。


    由於城中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居民們到了廣場熱鬧場所議論著。通往城北民居的道路上,沒有幾個人影。


    “紫語,”0號瞥見了一個人影,她快步走了過去。


    紫語站在了門口,一個男人背對著,擋住了0號的去勢。他們似乎在討論什麽,0號這會兒正急著,嘴裏說了句:“紫語,我有急事和你商量。”


    背對著他的男人聽到了聲響,轉了過來。0號不認得這個男人,他和巴比倫居民慣常見的那樣,穿著件長袍,隻是他的氣勢,卻給人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咦?”0號奇怪著,怎麽會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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