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餘曉南看到了那張讓他極度厭惡的臉,好好一男人,陸一寞你長得那麽禍水幹什麽。


    丁玲的話說了一半,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也被陸一寞的“臨門一邀”給打斷了。要是換做了是其他人,丁玲一定是破口大罵了,可是打斷自己的人,卻是僅次於陸遜的,她最喜歡的陸一寞。


    樹叢裏的西蒙也被驚住了,他在看清楚而來陸一寞和夏悠後,心裏一陣憤恨。槍正考慮是否要移動方向時,西蒙一直等待的時機出現了。


    “陸先生,還有這位女同事。頭舞是得由...”丁準將尷尬地走出了人群,這兩個憑空鑽出來的人,可別忘記了頭舞該是由“壽星女”來領舞的。


    “小心,”夏悠甩開了陸一寞的手,臥倒撲地,丁準將還沒回過神來,子彈擦過了兩人的肩側,隔著衣料,她還能感覺到一陣熱辣辣的疼。


    “準將,”陸遜最先拔出了槍,林易立刻將纖纖掩在了身後。


    人群裏,嘩然聲還有驚叫聲還沒徹響起,那個遲遲沒有放出舞曲聲的擴音器裏,傳來了陣滴滴答答的響聲。


    一道人影從樹叢裏閃了出來,蒙著特種兵的頭具,用槍指著丁準將,丁準將反手一抓,將夏悠擋在了身前。他的軍銜比夏悠要高上許多,就算真要夏悠擋槍,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都不準動,”略帶沙啞的女音伴隨著那陣滴答音,刺進了每個人的耳裏,“我們先來聽一段音樂。”


    隨著西蒙的出現,埋伏在花園裏又竄出了十幾道人影,他們拿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林易和吳月的神情嚴肅了起來,陸遜手中的槍也握得更緊了。


    電腦上麵的畫麵越來越清晰。最後定格在一座建築物內。


    “滴滴滴滴。[]”武裝部的軍人們冒出了一絲冷汗,對於他們來說,這陣聲音異常耳熟。


    “應該有不少武裝部的成員吧,這個音樂是不是很美妙,沒錯,這是炸彈的聲音。”狙擊手西蒙將槍對準了丁準將。


    “炸彈...天哪,”人們開始騷動起來,想衝出丁家的花園。


    十幾名狙擊手各自占據了花園的要道。先前布置的安保人員。仿佛全都人間蒸發了般。


    “我說怎麽看著有些眼熟。那不是軍區的八角大樓內部嘛?”今晚在場的以蘭德軍區的軍人數量最多,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那幢建築。


    夏悠一邊觀看著那個不斷推移的視頻,一邊留意著身旁的丁準將的動靜,這個老匹夫,早知道剛才就讓人打死他好了。可是這個狙擊手未免也太心慈手軟了點,竟然也沒下手。


    隨著視頻圖像的往下移。吳月和丁準將都瞪大了眼。八角大樓今晚是有人輪值的,可是整個地下監獄,都沒有看到巡邏人員的人影。


    “好醜的女人。”眾人這會兒也知道,他們暫時沒有危險,今天的情形。就像是一場真實版的警匪劇,圖像裏突然出現了個女人,醜陋無比的女人。


    “丁準將...吳月...你們想不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吧...”紀珊珊的出現,引來了一陣驚慨,夏悠卻看得一陣心悸。丁準將扼住她的那雙手,握得更緊了,隱隱還有些發抖。


    吳月擰起了眉,手指朝下,比了個手勢。


    “不用...質疑了...我等這一天...已經四年了...我在...八角大樓...裝了...炸彈...”紀姍姍走出了地下監獄,她邊走邊在牆壁上安放著能夠發出滴音的白色裝置。照著紀姍姍和那個人的計劃,他們原本還想在丁家別墅裝上炸彈的。可是負責這次安保工作的人是吳月和陸遜,他們兩人的嚴密排查,讓整個安保工作幾乎無漏洞可鑽。


    武裝部的人員知道那些裝置的作用,丁準將和吳月也知道那些裝置的作用。這夥人也是當真歹毒,沒法子在丁家別墅下手,就用八角大樓的全體值班人員的性命威脅。


    八角大樓是華國軍方勢力的大本營,要是那裏出現了問題,那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丁瀚,你個老匹夫...吳月...叛徒...算你們運氣好...”紀姍姍大笑了起來,沒有了五官的臉能露出怎麽樣的笑容,讓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可怕,隻有聽著笑聲,你才知道,她是在笑。


    丁玲和魏若琴之流都不敢直視頻幕,就怕對方的那張臉會汙了她們的眼。


    “大夥兒...再堅持一會......今晚我...要做的...才完成了...一半...”紀姍姍朝著那群蒙麵人比了個手勢。那十幾名狙擊手都圍到了西蒙的身旁。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裏,這群在外界眼裏是地痞是無賴的人,經過了訓練後,都和軍人一樣,儼然有序。


    “生日快樂...零,”紀姍姍語調一變,這才是安排人員進入丁家別墅的目的。隻要她在場,隻要她能聽見自己的生日祝福。


    她那雙還算美好的眼裏,閃爍著淚光。她原本隻用悄無聲息地逃出去就好了,可是她依然要大興旗鼓,甚至冒著手下人員被抓住的危險,讓十餘人闖入了丁家別墅,盡管她知道,要想擊殺丁瀚是不可能的事。


    吳月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張醜陋怪異的臉上。


    說完了祝福後,紀姍姍眼神再度變得冷厲,“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撤退...”,筆記本電腦上視頻一暗,除了那陣滴音還在響著以外,那十幾名阻擊手如流水般,立刻往外撤去。


    蘭德的軍人們不敢行動,隻怕稍有變動,那個瘋狂的女人就會引爆炸彈裝置。


    西蒙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他手上的狙擊槍猶豫著收了回來。


    “唰”地一聲,吳月以驚人的速度搶到了西蒙的麵前,她的手裏拿著一把軍用短刀,眼看就要刺進西蒙的腰腹。在場沒有幾個人能夠預料到吳月的反應,也沒有人能想象得到一個隻負責公共關係事物的女中校能有那樣的身手。


    好在西蒙的反應也不慢,他在街頭巷道裏拚命時,也學了一身的打鬥功夫,他手中的槍順勢下撩,對準了吳月手裏的刀,金屬相擊的鈍響。


    夏悠聽到身後一陣動靜,丁瀚已經拔出了佩槍,試圖對準正在纏鬥的西蒙和吳月。


    “轟”的炸彈爆開的巨響,那台被丟棄在了草坪上的筆記本炸開了,場中尖叫聲不斷。


    “cao,”吳月暴怒,她還以為,紀姍姍隻在八角大樓裝了防爆裝置,想不到這群闖入者也攜帶了威力不小的電腦炸彈,西蒙趁亂逃了出去。


    “全體戒嚴,排查場內是否還有其他爆炸裝置,”陸遜下了命令,林易則迅速疏散人群。


    吳月一個回身,毫不客氣地奪過了丁瀚的佩槍,指向了不遠處還依稀能見到的西蒙的身影,哪知幾個客人在她麵前閃過,擋住了她的視線。


    夏悠借機說道:“吳中校,不要盲目射擊,萬一傷到了客人就不好了?”


    “讓開,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吳月最善察言觀色,剛才西蒙在看到夏悠被丁準將擋在了身前時,明顯遲疑了,他眼裏的緊張沒有逃出吳月的眼。


    “中校,凡事都講究個證據,如果我認識那幾個人,我剛才大可以躲在草簇裏不出聲,”夏悠並不清楚西蒙為什麽要出手殺丁準將,他又什麽時候和那個監獄裏的女人成了一夥。她也相信,在場沒有人認得出那個蒙麵人就是西蒙。事實上,連和西蒙有過一麵之緣的餘曉南也沒有人將發色和身手都明顯轉變過了的兩人聯係在一起。


    吳月惱恨地看著夏悠,想不到一個失憶的丁零,能給紀姍姍帶來如此大的影響。那個早就絕望了的紀姍姍,不僅恢複了本能,而且還很快勾結了同夥。g8的人都已經死了,是什麽人營救出了紀姍姍?


    答案隻會是一個,那就是“夏悠”一直在裝傻充愣。她絕對不能被假冒失憶的“丁零”蒙蔽了。


    “吳中校,請你放下你手裏的槍,”林易走上前來,剛才夏悠奮不顧身擋救丁瀚的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


    “吳月,立刻做好善後工作,追查的事,交給武裝部的人去處理,”丁瀚虛驚了一場,不過老奸巨猾的他立刻想到,這會兒還不是問責的時候。今晚為了宣傳這場聯軍友好會,請了一些傳媒巨頭過來。軍區被安置了炸彈,重要犯人潛逃這樣的事,可不能泄露出去。眼下吳月該做的,可不是這些。


    “說得沒錯,我剛還看到了幾個媒體的記者,偷偷拍了照片,”陸一寞將那個被人冷落的蛋糕拿了起來,奶油下的酒心流得滿滿都是,櫻桃酒心,血一般的顏色。他衝著夏悠眨了眨眼,帶著修娜她們走了。


    吳月收起了槍,正如準將說得那樣,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紀姍姍逃了又怎麽樣,就憑那張鬼一般的臉,她也隻能躲在了暗處。


    “若琴...你怎麽了,”丁瀚驚道,原來魏若琴在人散去之後,就撐不住般,暈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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