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逆子,災殃的表現可圈可點,戰鬥力之剽悍想來蟲子們應該深有體會,但作為帶魔法師閣下欽點的替身法爺,這玩意的滿意度調查直接可以用辣個藍銀皇的怒吼來形容——


    [日尼瑪退錢.jpg]


    哪怕形態再華麗氣勢再隆重,究其根本,堪比死神海拉大棍子捅主任的行徑令人實在難繃,甚至哪怕帶魔法師閣下本人甩甩大魔杖來上那麽一手焚風可能大概也許都比它更像是個法爺。


    災殃的影子冰雪消融,化作一輪墨染的黑風如同暴風眼於畫紙上滌蕩開來,看似不具備任何實體成分,卻能讓李滄腳踏黑光在虛空之中立足。


    剛開始李滄還頗為小心,後來發現這種黑光鏡麵比之空島的大地本身甚至更為堅固,強度高到大魔杖掄圓了三連暴擊都僅僅隻能砸出幾條微不足道轉瞬即逝的淺淡裂痕。


    “走你!”


    猙獰嶙峋錯亂無狀幽邃黑晶體神似沒有自然曲度的大魔杖,無數鋒利到蜇人眼球升騰的尖銳棱刺與凸起收束於尖端,與漆黑的惡焰重疊的光影共同模糊了現實與虛幻的界限,一觸即發轉瞬即逝,速度快到李滄根本看不到影子,在穿透一頭充當靶子的猼訑姿態的魔山老爺後,留在浩蕩長空的,隻有一條漫長的狀若燃燒的軌跡。


    敲!


    這麽遠?


    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之後當然就隻剩下空虛隻剩下絕望了,話說,老子timi堂堂帶魔法師到底是咋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這他娘的本質上和六狗子有個錘子區別?


    揮揮手,懸浮在李滄背後以及黑風暴中的無數棱晶以違背物理學定律的軌跡在空中胡飆亂射,寂靜無聲的留下一團亂麻般惡焰微醺的錯亂軌跡。


    空島,包括老王的和李滄的。


    無論自體強度還是近乎活化的生物質結構都分毫不能阻擋這玩意的肆虐,土石崩裂血肉模糊,表現出了近乎摧枯拉朽般的攻擊性。


    “唔”


    李滄揮手,黑晶簇即憑空消弭於空氣中。


    看著災殃消融於黑光鏡麵又折射在自己身上猶如幽魂般的重疊詭影,他隻感覺一陣心黑,這玩意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和焚風相當匹配啊,不過這一通亂舞的消耗當真是令人發指,簡直是拿水泵在玩命抽自己的血,不到戰爭場景災殃絕難常駐。


    再看那頭魔山,基本隻有四蹄攢火的趾爪還好端端的留在原地,剩下的部分幾乎被這輕飄飄的一擊在空島地麵塗出了一個半徑超過半裏地的扇麵,血肉蠕動似春草嫩芽。


    這timi可是魔山老爺,能一巴掌抽死邱小姐的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但能一巴掌幹碎魔山老爺的屈指可數。


    以魔山老爺那恐怖的減傷效果自體強度附加能力還有多層複式結構來說,別的暫且不論,單純在防禦性能這一塊,指不定它們都有跟銀嶺巨獸掰掰手腕的資格。


    而災殃所表現出來的邪性攻擊力,或者說是一種侵染性,正像是杜屍娘演化異化生態那般,黑晶簇宛如瘟疫之源,連摯愛親朋手足兄弟都不得赦免。


    “你!弄壞了格魯的船!”咆哮聲如雷霆萬鈞,一條萌麵巨漢手挽韁繩踏著一條三足飛龍從一個不起眼的黑點急劇拉近,頭頂金燦燦的四耳,體毛旺盛,如猛虎斑斕成紋:“你弄壞了格魯的船!你這個壞家夥!醜東西!”


    一尾兩頭三足飛龍掐頭去尾最低起碼都得有個十來米的大小長短,然而那條獸耳萌麵壯漢騎著它看上去竟然沒有一丁點豆芽攪大缸的滑稽感,單純這個身高,恐怕跟大屍兄,不,魔山老爺都有的一拚,轉念再想想許久之前自己幾個人騎乘夏爾馬那個荒唐的姿態,李滄心都要碎了.


    球的麻袋


    這貨timi剛才是不是說老子醜來著?


    格魯不光有一對毛茸茸的金黃色獸耳,甚至還有一條金色巨蟒般的尾巴盤桓在背後,金燦燦的方瞳讓他那張毛發格外旺盛的臉顯得像是剛從動畫片裏麵走出來的,又猙獰又有些滑稽。


    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就很有意思,完全不像是來打架報仇的,反而像是.emmm碰瓷?


    他的眼睛裏骨碌著一種熊孩子般古靈精怪的狡黠,非常明顯,李滄這種半生不熟的老油條一搭眼就能看出來!


    媽的


    這個萌麵巨漢該不會是個未成年吧!


    李滄揮手斥退一群迫不及待圍上去的五狗子六狗子以及同樣躍躍欲試的狗蛋,臉上盡量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好吧,格魯,那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結果他還一臉防備:“你怎麽知道我叫格魯?”


    “我”李滄噎了一下,繃住:“我能掐會算,總之,你的船在哪,你家長呢?”


    格魯懵了,體型差並不能帶給他絲毫安全感:“什,什麽家長!你弄壞了我的船還要找我家長!你為什麽這麽壞!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人類吧?”


    李滄聞言也麻了,給我幹哪來了這是。


    四下一踅摸,琢磨著我這也沒躍遷不在什麽封閉坐標區次空間或者其它世界線啊,咋就成傳說中的人類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隔空對望,陣陣尷尬在空氣中彌漫,不過最後,李滄確實看到了那一條所謂的船。


    emmm,超乎想象。


    他還以為被災殃超遠距離施法命中的單位是座改造島、空天母艦,再不濟也得是個大型機動艦艇之類的浮空單位,結果,來到跟前兒的居然是一輛馬船。


    一匹長著翅膀的彩鱗大馬,拖著一條七零八碎的木頭架子船,上麵還摞著一坨搖搖欲墜堆成了山的獵物,幾十個表現出不盡相同獸化特征的少男少女好奇又膽怯的朝這邊看過來。


    顯然,格魯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也是格魯的主心骨。


    少年人就是這樣的,死是可以死一死的,但麵子絕對要掛得住,尤其在女孩子們麵前,格魯表情一狠,一手調整飛龍姿態,一手抽出一柄巨大的鏈鋸劍似的玩意,轟轟轟的機括作響噴出一大蓬白霧:“人類!賠償我們的損失!至少一百三十枚鷹頭金幣!獵物可以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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