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堵車堵了六個小時,終於回到家和家人團聚看月亮了。今兒個是祖國的生日,祝福祖國,也祝大家國慶快樂。ps:今天是我主編白開水的大婚之日,希望開水姐姐的婚姻幸福美滿。感謝蝸牛和小n的粉紅票~好多月餅,哇哇,真豐收~


    ◇◇◇◇◇◇◇◇


    一等就是三日,也不曾見海邊上出現秦記商船的旌旗。在離喧囂碼頭東側的銀灘上,溶月百無聊賴地拾起被海浪卷上銀灘的海螺、貝殼,才但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她腰間的小小麻布袋子就裝得滿滿當當的。


    “唉――”就在最後一顆海螺已經曬不下麻布袋子之時,溶月長長歎了一口氣,索性將那袋子反倒過來,海螺貝殼簌簌下落,瞬間撒了一地。


    海浪再次輕卷而來,漫過溶月挽起白裙的小腿,將她腳底下的海螺貝殼再次卷入海中。


    她就這樣拾它、棄它、再拾再棄,反反複複折騰了三日。


    “秦記的商船,怎麽還沒來啊……”溶月一副無精打采地模樣,自言自語著。她將腳尖抬起,在漫過腳的海水上點了點。


    “來了。”不知何時,君千煜靜立在溶月身側。他懸空而立,足不點地,鞋麵上不沾一滴海水。


    溶月先是驚異地抬眸一看君千煜被海上新日照得熒亮的側臉,忽而,見他的臉上被一輪陰影漸漸投蓋,溶月大喜,立馬回過頭,往海平線上望去――


    海平線上漸漸顯現浩浩船隊的輪廓,一點一點地擴大、一點一點地推進,海鷗驀地盤旋船隊之上,好似在歡迎它們的到來。一隻隻飄揚海風中的旌旗上赫然大字寫著“秦”字。是了是了,就是秦記的商船!


    西域海上,能動用如此浩大商船的,也唯有富貴通天的秦記珠寶行了!


    “哈!是秦記的船呢!終於等到了!”溶月笑著。不由得在水上跳起,腳下水花陣陣濺起。快活地指著近來的船隊,“快到碼頭那兒去登船呀!”


    她提起裙擺,迫不及待地就想往碼頭那處跑去。在跑過君千煜麵前之時,隻見他一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肘,將她往自己胸膛處拉近。


    “小娘子打算兩手空空地去?”君千煜眉梢一挑,笑問。


    溶月雖不知其中深意,但此刻,她與他隻見的距離。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氣息。


    溶月猛地將君千煜一推,背著他,慌忙地一遍又一遍地撫了撫胸前的發絲,“那、那你說還要帶上什麽……”


    他風一般急速地掠到溶月麵前,抬起折扇就往她額心一敲。“不帶上‘誠意’,如何要人家給我們白白渡船?”


    溶月揉搓著額心,嚷他。“到底要怎樣才能上秦記的船到萬碧城去嘛!”


    “小娘子。這就要靠你了……”


    玉麵公子狡黠一笑,忽而低首在她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


    秦記商船才拋錨停駐岸邊,中州大陸或是各國等著珠寶交易的商人、納寶士立馬蜂擁而上。


    一戴著高帽的中年男子從艙內腆著大肚而出,緩緩踱了幾步。在船頭正住腰身,對船下熙攘著的人們說道。“承蒙大家的厚愛,一個月侯咱們船隊一次,真辛苦了。這回出海咱秦記不僅帶了上好的萬碧海大珍珠,還有寶珠鑲金釧一對兒,價高者先竟著,若是對了眼神兒、出個好價錢,你就拿走。若是不喜歡沒關係,下回咱秦記再帶些新樣式來,有的是寶貝,都是您在中州在別域見所未見的。話不多說,各位先過過眼緣,來來來――”


    那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令小廝們架下船橋,那些來看寶貝的人忙不迭地就往船橋上擠著上。


    待那些人都擠著進了船艙後,一名白衣小公子才不慌不忙地緩步上船橋,靜靜地隨在人群之後。[]


    “大夥先看看‘鮫人珠’。”中年男子微微朝小廝頷首,小廝帶著手套兒,緩緩地打開了船艙內一雕飾古樸的大木盒子。


    “買過咱秦記珍珠的都知道,秦記的‘鮫人珠’個大通透,一等一的上層,絕不作假!”


    木盒子緩緩打開,先有幽藍色的光從盒縫見漏出,緊接著,一顆顆盛放在藍絲絨墊子上、通透如嶺南荔枝一般的“鮫人珠”映入眾人眼簾。


    稀世珍寶。宛若傳說中鮫人一族的眼淚。


    “我、我出一千兩買一顆!”富商顫抖著嗓音,扯高了喊。


    緊接著,他身後便是如浪起伏的競價聲,“三千兩”、“五千兩”……


    那高帽兒的中年男子微微點頭,眼睛笑眯成一道細縫。


    “來呀,呈上紫晶珊瑚樹――”


    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兩個小廝將船艙角落的一隻大紅木箱子聯手搬來。於是解開木箱上的紅綢布,待高帽中年男子親自取來鑰匙打開紅木箱後,眾人皆是被眼前所見驚歎得半天說不上話,那些競價買“鮫人珠”的富商納寶家們赫然覺得那些個珠子早已為之黯然失色。


    如此碩大的紫珊瑚本就少見,然而經過秦記珠寶師的精雕細琢,雕成了一顆一米高的“萬壽樹”模樣,而那樹上的花葉均是有紫色晶石精雕而成,這一深一淺的紫,散發著無窮神秘的意味。


    驚異過後,那些富商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玩意兒少說也有萬兩白銀。更甚的是,即便是萬兩也顯得寒磣。


    這千兩掏得爽快,萬兩就……


    一富商緊閉著小厚唇死死盯著那顆紫晶珊瑚樹有了好一陣子,手上一顆一顆地賺著一隻刻著金銘文的玉佛珠。待他贅肉橫生的臉都憋紅了之後,他猛地一咬牙,於是開口,“三萬兩!”


    話才落音,身後便是一片唏噓之聲。


    三萬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乍一看,才發覺,這富商不正是中州西南銀號的老板“周財神”麽?


    難怪了……


    “不愧是是‘周財神’,果然好眼力!如果無人出得三萬兩,這紫晶珊瑚樹就歸周老板所有了。”這價早就在高帽中年男子的意料之中,他微笑著,心跡不露半分。


    見無人做聲,周老板對他身後的倆小廝一招手,示意收下這寶貝。


    “慢。”忽然,人群之後,有人喊了停。大夥齊齊轉頭尋聲看去,一名個頭不高的白衣小公子抱胸而立,麵兒白淨,看來不過十五歲模樣。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要和周財神搶寶貝?


    嗬嗬,這會有樂子看了。


    大夥兒又開始竊語起來,各個盯著人家白衣小公子先是猜人家出身,緊接著是一陣嘲諷的笑聲。


    “你?小毛孩子,你出得起三萬兩麽?”周老板一記白眼翻上來,唇角翹得老高。


    白衣小公子杏兒大眼眨了眨,“才三萬麽?那我出三倍買下它,十萬兩。”


    “十、十萬兩!”一向從容的高帽中年男子忽而因為小公子一句不由地結巴了起來,“你當真有十萬兩?”


    這可是三倍的價錢啊!


    一個白淨的小娃兒,有這麽多銀子麽!


    那周老板“哼”聲一笑,插著肥碩的腰身,“十萬兩?我看你這小子是來搗亂的吧!”


    他周老板也算是秦記珠寶行的常客了,每次看上的寶貝還未有人搶的過他!這小毛孩還是第一次見,“野客不打貴賓臉”,這個俗道理都不懂?更何況,他能有十萬兩!?笑話!天大的笑話!


    白衣小公子故作歎息。對那財大氣粗的周老板搖了搖頭後,從寬大的白袖中掏出一張銀票,“看好了,這是一萬兩銀票……”


    緊接著,他再掏出一張,“喏,一共兩萬兩……”


    “三萬兩……”


    “四萬兩……”


    ……


    他一張一張地掏出銀票,直到第十張掏出之後,他另一隻手插在腰上,臉朝上揚起,“十萬兩,一文不少!”


    高帽中年男子立馬迎上前,從白衣小公子手上取下那十張銀票,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直到額上已經沁出了汗滴,他才顫抖著手,不由道,“真的、真的是十萬兩!”


    “咳咳。”白衣小公子咳嗽兩聲,負手在後走近那富商,“我說‘周財神’,不好意思咯,隻能讓你割愛了。”


    周老板氣得直發抖,手指著白衣小公子,“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財力!


    “我?”白衣小公子驀地扭身轉後,“一個有錢人罷了。”


    此話一出,白衣小公子驀地撲哧一笑,心內暗道:君千煜啊君千煜,怎麽樣?我學得還算有模有樣吧?


    周老板手停滯在半空中直發抖,他猛地一甩袖,怒氣騰騰對身後的小廝道,“還愣著幹嘛!走!”


    白衣小公子望向周老板離去的背影,微笑著擺手與他告別,“多謝周財神高抬貴手啊――”


    周老板走了,隻剩下船艙之內的一片唏噓之聲。


    “既然如此,這顆紫晶珊瑚樹就是這位小公子的了。”高帽中年男子哈著腰,恭敬地問道,“冒昧一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哦,我啊……”他細想了一番,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才道,“我姓龍。你就叫我……”


    他話還未道盡,就聽得船艙之外忽而傳來一男聲――


    “我出十萬兩黃金,買這顆紫晶珊瑚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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