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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才離開短短一日,這秦府周邊的高牆上,便貼滿了黃色的道家符紙。想必,這府裏邊也是漫天黃紙的情景。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更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黃色符紙上,用血字寫的狂草,竟然有凡人肉眼覺察不到的黑紫色妖氣飄出,這不似鎮妖所用,而更像是妖邪設下的、用於掩人耳目的圈套。


    溶月伸出手,將牆上的一張符紙撕下,當手指碰到血淋淋的紅字上時,竟然有一種被烈火熾燒的感覺,令溶月不禁地將手收回。


    溶月吃痛地搓了搓被灼傷的手指,“這會是誰幹的?”


    君千煜用折扇插入符紙與牆壁間的縫隙,於是快速一挑,將一張黃色符紙挑落到他的扇麵上,湊近,細看。


    半晌,君千煜才道,“水月魔宮的咒文呐……”


    “什麽!水月魔宮!?”溶月不由得被這個好似無處不在的邪魔勢力所驚訝,上次在鬼市之中,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在水月魔宮的視線範圍之內,如今到了萬碧城,那水月魔宮的人,依舊是緊隨不舍,看來,要取得九珍異寶中的“海後之戒”,又要遇上一番極大的阻礙了。


    上一次,遇到的蒲牢乃是洛韶的兄長,贏了他,可謂是僥幸。


    這一次,水月魔宮又將派出什麽高手?


    恐怕,不會再有上次那般好運了吧……


    “看來,這個黃紙符咒的主人,就是水月魔宮派出的人。”君千煜將折扇一甩,那落在扇麵上的黃色符紙便被甩落下地,“這是一個陰謀。施法者是一個布置結界的高手。他在秦府上下貼上水月符文,為的是造一個魔障,待時機一到,這魔障的魔力增強,到時候邪氣壓正,我們就再無反抗之力。”


    “好陰險的計謀……”


    溶月心中一抽涼,若晚來一步,恐怕邪魔控製了大局。他們或許都無法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但。此刻迫在眉睫的是,我們如何將這些合成魔障的黃色符紙拆除?我們根本不能伸手去觸碰它半分!”


    君千煜目色一收斂,小娘子素日裏稀裏糊塗的,但這句話,還真是問到了點子上。


    君千煜“呼啦”張開折扇,極緩地在胸前扇了扇。凝思了一會兒,驀地雙眸射出光亮,“有了!”


    “你想到辦法了是麽?”溶月欣喜於形。


    他快手將折扇一收。於是附手在溶月耳邊,低聲對她耳語了幾句。


    ……


    果然是君千煜,這麽“陰險狡猾”的招數。隻有他才能想得出――


    萬碧城城西不若其他地方繁榮,可謂是萬碧城的貧民之所,多是工匠出身。


    君千煜與溶月來到這個地方,環視了一周。


    那些正在沙地裏玩著遊戲的孩童忽而放下手中用海蚌做成的玩具,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盯著他們兩看――


    這個地方,隻有窮苦人,怎麽會有衣著如此華美、長相如此白淨的一男一女來呢?


    君千煜在站在前邊、個頭最高的孩子麵前半蹲下身子,他從袖間輕緩地拿出一張潔淨的白帕,抬起手,想要親自為那孩子擦掉額上的泥滓。


    那孩子受寵若驚,不經意地往後挪了挪步子。


    那些孩子見最大的孩子也害怕這位墨色衣裳的哥哥,也跟著碎步往後退卻。


    君千煜聳聳肩,撐著自己的膝蓋,緩緩站起身子。


    他轉向溶月,示以無奈的目光:想不到,我君千煜一世英名,竟哄不住這些個小孩童。


    溶月唇角一勾,好笑:原來,你也有辦不成的事兒啊?等著,看本姑娘的!


    她可是見過這世上最頑劣的小孩,到頭來還不是被她馴服得服服帖帖的?


    這一群小孩,難道比得上鬼市那皮孩子鬧心麽?


    溶月瞬間便展露笑顏,雙眸一彎,柔和得就宛若清風、宛若皎月。


    “你是這裏最大的孩子麽?”她笑著對個頭最高的男孩道,“最大的孩子應該最大膽,要給弟弟妹妹們做好榜樣的,對不對?”


    男孩遲疑了片刻,腆著肚子,怯生生地朝溶月點頭。


    溶月順其自然地蹲下身子,將手握上小男孩髒兮兮的手,“那麽,你看哥哥姐姐像是壞人麽?”


    男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睜大了,眼內盛滿了純淨如水的光芒,“不像……”


    因為,壞人不會像姐姐一樣,牽他滿是沙土的手。


    溶月笑容更甚,雙眸彎彎如倒月,“那麽,你們肯不肯玩一個遊戲,玩完了,姐姐每個人送你們一個燒餅吃如何?”


    聽得有好吃的,周邊的孩子都團團圍了上來。不若方才那般靦腆生怯,而開始圍著溶月問這問那,還不時有笑聲傳出。


    君千煜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目光鎖定在孩子中微笑的白衣女子,她的笑靨勝似今日的陽光。


    “你們知道萬碧城中,最大的房子,是誰家的麽?”溶月問道。


    一孩子舉起手,搶著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是秦家的大房子!”


    “聰明!”溶月寵溺地伸手搓了搓那孩子額上的碎發,“既然如此,大家都到秦府上去,把那些貼在牆上的黃符紙撕扯下來,扯下一張算一個燒餅,如何?”


    “好!”孩子們的目光皆是閃亮盈動的,扯下一張一個大燒餅,吃不完還可以留給爹娘吃!


    緊接著,溶月一聲令下,那些孩子便拔腿往秦府方向跑去。隻見煙塵滾滾,孩子們的身影隱沒其中,瞬間就不見了。


    “這下,那水月宮的大魔頭也沒轍了吧?”溶月得意地朝君千煜使了使眼色,“這事兒,本姑娘辦得怎麽樣?”


    君千煜不得不佩服,溶月竟這麽快。就達成了計劃。他刻意凝眉問道,“怎麽那些孩子就如此害怕為夫呢?”


    溶月走近君千煜,伸手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那隻白色方帕,舉在他的麵前,“因為這隻帕子,隔開了你與這些孩子之間的距離。”


    “哦?”君千煜忽而來了興致,“是因為這隻方帕麽?”


    溶月凝眸在方帕之上,它勝雪一般白。不染一絲濁氣。“他們害怕,不小心弄髒了貴公子的帕子……”


    驀地,幾分憐惜之意湧上心頭,令溶月鼻頭一酸。


    此刻,她的腦海中,是那些麵上滿是泥土的孩子的目光――怯生的、自卑的。


    仿佛。隻有城西的這片擦破的世界才屬於他們。而這以外的世界,與他們隻見好似有一道不可看穿的牆,他們隻能觀望。卻不敢涉足。


    淚水緩緩奪眶而出,一行清淚滑下溶月的麵頰。


    在她失神之時,一陣溫熱綻放在她的麵頰上。她驀地回過神來,目光對上的,是君千煜柔和的目光――


    這是君千煜親自用自己的手,為溶月拭淚。


    “是不是這樣,就不會拉遠彼此的距離了?”


    他好似不經意地說著。但這一刻,溶月竟被這句話,惹得雙頰飄紅,隱約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一點一點的清晰。


    我、我這是怎麽了……


    溶月心內不禁一陣無措,這一刻,她竟然害怕君千煜這樣柔和眼神,她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深陷如他的雙眸中。


    在他們僵持地對視著無言之時,耳邊傳來孩子們的腳步聲。


    “姐姐、姐姐――”


    孩子們叫喚著,溶月與君千煜紛紛回頭,隻見煙塵滾滾之中,孩子們高揚著自己的手,各個手上都緊緊捏著一紮黃色符紙的一角,歡快地在揮舞著。


    個頭最高的孩子首先衝到溶月與君千煜麵前,氣喘籲籲道,“姐、姐姐、我撕下的黃色符紙……有三十張……真、真的有三十個大燒餅麽……”


    剩下的孩子陸陸續續地趕了上來。


    “我有十二張……”


    “我撤了五張……”


    孩子們爭著回答,生怕溶月食言而肥,收回送大燒餅的承諾。


    “我、我隻有一張……”嬌嫩的童聲伴著哽咽聲傳來,一個梳著兩隻淩亂羊角辮兒的小女孩委屈地看著自己手中單薄的一張黃色符紙,眼淚在眸中打轉,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下來。


    她是其中最矮小的孩子,她跑得不快,待她跑到秦府之時,那些黃色的符紙已經被夥伴們搶光了,她手中的那一張,還是在地上撿來的。


    這就意味著,她隻有一張大燒餅,爹娘的份兒就沒有了……


    “紅丫頭別哭,哥哥的給你!”個頭最大的孩子主動將手中的幾張黃色符紙分出來,塞到小女孩的手上,但好似又覺得不合適,再扯了幾張,又塞了上去。


    別的孩子見狀,也紛紛將自己手中的黃色符紙分出幾張,遞交到紅丫頭的手中。才一瞬,那孩子臂彎間,便滿是黃色的符紙。


    “我、我……”紅丫頭羞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我家裏就隻有爹娘,吃不來這麽多燒餅呀……”


    溶月聽聞,不禁從感動而“撲哧”一笑。


    “大家都別推讓了,姐姐身邊的這位哥哥是個好心的有錢公子,你們想吃多少大燒餅都成,哥哥都會一一付賬的!”


    溶月朝君千煜眨巴眨巴眼:你不是有錢人麽?濟貧之舉,最熟悉不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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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寧變冷了,作為嬌嫩嫩的南方人,二十幾度我都覺得很冷,現在最低溫度是十五度這樣,感覺冬天終於來了,真心懷念昨天啊,還穿著熱褲逛街來著……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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