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不愧是敏捷係的,嗖的一下就沒影了比較令我意外的是劉秀和李煜還有兩個老頭子居然能走到一起,他們四個要一起喝酒。(.)


    劉備和朱棣一起招呼我,看那意思想好好享受下人少時的愜意,我擺手道:“兩位哥哥先我先靜一靜。”


    他倆也不勉強,勾肩搭背的走了。


    看著他們這樣我覺得倒也挺好,我非像他們親媽似的一個個都綁在身邊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我點上一根煙,痛苦的想起了如雲。


    我到底是圖什麽呀?


    且不論我配不配的上如雲――嗬嗬,這個且不論其實已經讓我回避了許多難以麵對的問題。最主要的問題是我……說得委婉一點是:我是一個永遠無法下線的人,即使往好聽了我是一個npc都不為過。我作為何璧來與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關聯也隻局限於這遊戲之中,我憑什麽非要死乞白咧的妄圖進入如雲的感情世界?的確,我貪圖如雲的美貌,我欣賞她的性格,而且,我很想能和她睡覺。可是這些理由具體化了以後我能看到的隻有我的自私。


    小文子這孫子其實很無辜的,就算他也配不上如雲,至少也比我適合得多。我今天這麽明槍暗箭帶飛鏢的沒少損他,就算是裝的他能裝的這麽從容也要有相當的定力,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知道他讓我自慚形穢了。


    我答應劉邦我不會放棄,可是我答應他的時候我有想過我的目標是什麽嗎?如雲這個煥發著無比魅力的頂級誘惑物足以讓人在頭腦發熱時應承下一切可以向她接近的許諾,可是真的接近了我又能做什麽?接近之後我又能做什麽?難道我還真能在遊戲裏跟她過一輩子?一些對別人不是問題的問題對我卻是絕對無法逾越的天塹。


    也許就像對待劉邦他們那樣,我對如雲和小文子也該重新端正一下態度了。


    我痛苦的坐在井沿上使勁的佝僂著身子抱著頭,咒罵著自己非要往外蹦等待重新被發現的這點良心。


    夜幕降臨了。


    我又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可別一會兒好吃的都賣光了我還得去那個飯館挨宰――而且說實話我一個人也已經不怎麽敢去那個飯館了。我立刻從一個痛苦的哲人恢複成市儈的小民,以豹的速度向村中心的小市場跑去。


    好在賣吃的玩家們都還在,我道貌岸然的背著手在小吃攤前徐徐走過,但是走過了兩家我就裝不下去了買了一大塊烤肉,用荷葉包了熱乎乎的拿在手裏,繼續逛下去的**就淡了許多,走馬觀花的繞了一圈就想找個地方消滅我的烤肉。


    正巧最後一眼看到了一個賣麵的小攤,一張小木桌,兩條長條凳,攤主玩家從腰包裏掏出一件什麽東西放到爐子上的小鍋裏,扣上蓋就開始施法,轉眼熱氣騰騰的拉麵就被撈出來盛在大碗裏。過程雖然兒戲但是東西絕不含糊,我走過去一看,清湯白麵上麵再飄著幾點嫩綠的香菜和閃亮的油花,看了就讓人食指大動。


    我以前就最好這一口,問明價錢拉開凳子坐下,看著這位玩家變戲法一樣的做拉麵。


    “兄弟,你這麵是怎麽來的?我沒記得看見過小麥型的怪啊?”忍不住好奇,我問道。


    攤主一笑:“我學了烹調技能隨機得的就是拉麵食譜,開著這個食譜去打怪就能得到道具,大概三四個四五個怪就能給一個,攢了一天能有個一百出頭吧。(.好看的小說)現在我還得加油把爐子錢掙回來。”


    副職業的加入使這個遊戲生活化了許多。大家白天打架砍怪叱詫江湖殺人如麻,業餘時間就得維持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像我這樣拿個平底鍋打怪的人人家一定會以為我是個相當熱愛本職工作的廚子……


    麵端上來了,我兩隻手把著碗口水都要下來了――唉,草根就是草根,吃過了龍蝦熊掌之後見了這東西還是親。


    就在我剛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往麵裏插的時候,腦袋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我頭皮上打針一樣。


    我詫異的放了筷子摸摸腦袋,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又看了看天上,也沒找到蚊子。我又摸了摸腦袋,確實什麽事也沒有,即使我都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剛才感覺到打針的那個部位輸入進來了一樣。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這一向是我的優秀習慣之一,再說在遊戲中又能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抹脖子那位現在比誰都生龍活虎呢,不管他,吃麵。


    拉麵的味道很地道,再加上一大塊烤肉,我吃的比十萬塊那頓都爽。


    就在我站起來準備掏錢的時候,突然驚恐的感覺到腦袋正在被什麽東西鑽孔……我摸了摸腦袋,還是沒有異常,我茫然的往天上看了看,還是看不到自己的頭皮――廢話!


    我像隻熊貓似的抱著腦袋一頓揉,可是什麽異常情況也沒發生,但是腦袋就是感覺正在被鑽孔,不疼但是絕對真實!


    天啊,這是怎麽了?太靈異了!會不會和傀儡怪有關呢?


    攤主冷冷的看著我,說道:“兄弟,這麽點錢不至於你裝備挺好的呀。”


    丫以為我想賴賬呢!


    我連忙把錢甩給他,捂著腦袋慌張離去。找到一個犄角旮旯,我小心翼翼按按感覺被穿孔的那個地方,硬硬的沒有洞,可是我已經能感覺到那裏正在往外冒血,我大麵積的撓撓附近的頭皮,偏偏又一點狀況也沒有。


    我確定了一下隊友們的位置,決定讓他們幫我四個人在一起的應該是劉秀李煜他們,我按照手表的位置找去,又到了那個飯館裏邊。


    劉秀李煜和兩個老頭子在一起正聊得開心,李煜還那個筷子敲著空碗在唱歌。我沒客套直奔主題,喊了一聲:“阿秀。”他們看到是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我上去就把碗啊盤的都給推開,把腦袋趴桌子上了:“阿秀小煜你們幫我我腦袋上有個洞!”


    他們四個人一起站起來研究我的腦袋。


    “在哪兒呢?”劉秀問。我連忙把那個位置指給他看,現在我感覺腦袋已經被開了天窗,嗖嗖的直往外冒熱乎氣,要不是想讓他們看看我肯定要死死的捂住。


    “小來,你幹嘛了?跟人打架了?”李煜問道。


    “沒。我正好好吃著麵呢,腦袋就感覺讓人給拿電鑽鑽了……電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腦袋這裏被捅了一個眼。”我又指了指那個地方,現在又感覺有什麽東西伸進來了,好像要抽我的腦漿子。


    也不知道是誰拿著筷子在我頭皮上到處亂捅,現在連不疼的地方也開始疼了。


    “沒事啊,小來,一點外傷都沒有。”劉秀說。


    “不會吧?哎喲,開始往外抽東西了,肯定有東西!”


    劉秀讓我蹲下,他和李煜一邊一個仔細的檢查我的腦袋。


    “客官……抓虱子是不是到外麵去好一點?”小二也跑過來湊熱鬧了,我**對著他大叫:“你才長虱子了呢!老子腦袋讓人開瓢了,你怎麽淨事啊!?”


    我聽見小二“噝”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嘀咕了一句“又是你……”然後就沒動靜了。


    劉秀和李煜拍了拍手直起身子來,說道:“沒事,小來,一點外傷都沒有――不過你該洗洗頭了。”


    我捂著腦袋站起來,感覺那裏正在被堵上,雖然他們都說沒事了,可是那個地方還是有很明顯的異物感。


    在他們的堅持下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喝著啤酒聽他們談論唐詩宋詞建安派什麽的,蘇武不怎麽說話,這種話題我又插不上嘴,他們仨談興倒是很高,李煜動輒就敲著酒碗唱歌,說實話,他唱得很不錯,就是那些歌普遍節奏偏慢我不太喜歡,而且他敲盤子敲碗居然也能有韻律這也挺不容易的。


    我今晚是心靈和**雙重煎熬,雖然**這個是無形的。不知不覺的多喝了幾杯,隻是覺得自己很需要這種麻醉。一直到眼皮發沉,才迷迷糊糊的被誰駕著騰雲駕霧的走了一陣,最後被扔到了一張床上,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在睡夢之中就感覺到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透過我的眼皮使我睡夢中的世界都變成了粉紅色。我翻了個身又趴了一會兒,一直使夢中的假想敵嬌喘著討饒我這才得意的睜開眼,伸著懶腰坐起來。


    我打量打量周圍,看來這是一個雙人間的標準房,另外一張床已經空了,我摸摸腦袋,宿醉的微痛和腦袋上有個洞洞裏有種異物感的兩種感覺混亂的攪和在一起,以至於讓我無法判斷究竟哪個才是真的。


    床頭櫃上有個紙條,我拿過來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中午十二點以前退房。別忘了拿鑰匙退押金。煜字”


    這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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