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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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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雖小,卻也風景宜人,雖說是嚴寒時節,院子裏的山、水、亭、閣,草、木、石、廊也能看得出來主人的品味。


    倒像是個讀書人的家。


    將離一時又暗笑自己多疑。漸漸的放下心來,也就目不斜視,隨著小廝穿庭跨院,繞過九曲長廊,到了後院。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正在門口玩耍,這小廝便大喊一聲:“翠玉姐姐,去報給奶奶,就說……”忽然停下來看一眼將離,問:“姐姐怎麽稱呼?”


    將離忙道:“我叫將離。”


    他便接著喊:“就說將離來給奶奶請安了。”


    叫翠玉的丫頭便脆聲聲的道:“死鐵牛,你真是沒規矩,隻當這還是你家的破茅屋呢?大呼小叫的,小心爺回來罰你鞭子。”


    鐵牛便嘿嘿的笑,一點都不怕,道:“我怕什麽,左右有奶奶的,她最是菩薩心腸,總會照拂我一二。”


    那叫翠玉的丫頭抿唇一笑,並不說話,隻拿眼睛溜了一眼將離,轉身進去回話。將離便自動自發的站在原地候著,心想,既是這位奶奶是菩薩心腸,想來這筆生意十有八,九是能成的了。天可憐見,原來總還有一條活路是留給她的。


    屋子裏坐著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一個坐著,另一個站著。坐著的衣飾華麗,容顏上略帶了些冰霜之色。這站著的衣服也盡其精美,隻是略顯舊了些,臉上帶著謙恭之色。手裏還捧著一碗茶。


    那坐著的隻拿眼睛撩了一眼,接也不接,一揮袖子給揮到了地上。恨恨的道:“那小賤人終於來了。”


    站著的女子一動不動,輕聲道:“不怕她來,隻怕她不來。如今正撞到姑娘手裏,想怎麽處置還不隨了姑娘的意?這是好事。您又何必生氣?”


    坐著的女子便冷笑一聲道:“隨我處置?你也不必說這等便宜話,要怎麽處置她,還不得等你家爺回來定奪?”


    “奴婢不敢,隻是實事求是,姑娘與表少爺同心,這份默契與情份是誰也得不來的,想來爺怎麽想。姑娘知道的清楚,反過來姑娘的心思,爺也是明白的。”


    坐著的女子便沉吟下去,半晌才道:“罷了,左右我待會就走,也不能在這長留,你把她留下便是。”


    翠玉得了吩咐,回身去帶將離。將離進了門,朝上行禮:“小婦人將離叩見夫人。”半晌聽不見說話,正自驚疑之時。卻見一隻纖纖玉手伸過來,把她的手臂一托,接著頭上傳來一聲輕笑,道:“將離妹妹。何必拘禮,快點起來,坐下說話。”


    將離聽這人說話熟稔,不由的一抬頭,倒是怔了怔,問:“你,你可是夫人身邊的……薄荷姐姐?”


    薄荷攜了她的手笑道:“虧得妹妹還記著。”


    將離不由的步子一頓,四下環顧,問:“可是,姐姐,怎麽會在這兒?”


    “天意弄人,世事難料。”薄荷輕歎了口氣,道:“妹妹不也是就站在我對麵麽?”


    將離與薄荷不熟,隻知道她是夫人身邊的二等丫環,突然見到她,還隻當這裏是鍾家別院,一時心頭七上八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她心想,糟了,莫不是她們張開了大網,已經將我完完全全的套進來了麽?


    將離掙脫開薄荷的手道:“是將離誤闖誤入……我這就回去了。”


    薄荷豈容她脫手,一把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道:“妹妹這是何故?怎麽才來就要走?”


    將離也不跟她打太極,隻道:“薄荷姑娘這話差矣,鍾家婢仆如雲,繡娘無數,怎麽會缺一個將離?是我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慚愧之極,哪還有顏麵在這裏耽擱?”


    “這你倒料錯了。”薄荷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這缺的就是你一雙好手。”不由分說就把將離按坐到了椅子上。


    將離便問:“敢問,薄荷姑娘可是許了人家?”


    薄荷笑道:“夫人仁慈,不然呢,你以為我能站在這?”


    將離又問:“不知許的是什麽人家?”


    薄荷道:“怎麽,你也要看看我家爺的樣貌,也好與我共效娥皇女英麽?”


    將離氣極反笑,道:“我還沒那麽自輕自賤,但凡誰家相公我都要搶。”心裏卻漸漸安下來,也許,也許真的隻是薄荷尋到了好人家,鍾夫人便把她發落了出來。


    薄荷道:“你對我還不放心麽?爺的衣服,原本是可以從外頭尋了人來做的,可是你也知道,外頭尋來的畢竟不如自己做的精心,我實在是做不過來,就勞煩你替我做幾件。還有爺身上的、頭上的、腳上的……”


    凡此種種,倒是能夠得上將離做上一年半載的。


    將離道:“你能這麽照顧我,我感激的很,隻是……我怕是不能了。”


    “這又是為何?”薄荷問:“誰嫌錢多?難不成你還怕錢咬手?”


    將離苦笑。她現下是最缺錢的,可她不想再此耽擱。若不是鍾家的舊人倒還罷了,可正因為她是鍾夫人那裏出來的,難保不是鍾家故意給她設的圈套。


    好吧,她風聲鶴唳,她草木皆兵,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筆生意,她是寧可不接的了。


    將離笑笑道:“君子愛財,我自然不會嫌錢多,隻是最近家中有事,若說做的一件兩件還成,像您這麽多件,還是委托了城裏的針線坊,或是請些繡娘來家中做吧。”


    說完了便要起身走。


    薄荷拉住她道:“妹妹別急著走呀,好歹也是姐妹一場,你何時變的這麽忍心了?我自是有我的難處,不然也不會四處求人了。誰知恰好又遇到了你,我這心裏一盆火一樣,隻當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在府裏親親熱熱的……誰成想人心易變,原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任她怎麽說,將離既不還口,也不點頭。不是她忍心,而是何曾和這府裏的誰有什麽交情?就更別說親親熱熱了。她活了兩輩子,也就不過遇到一個木棉罷了。


    薄荷見說不動將離,便用上了纏字決。總之將離不應,她便不走。將離不為所動,隻咬定了做少不做多。


    薄荷無耐,歎道:“唉,好妹妹,你就隻當是幫姐姐一回,妹妹定然承你的情,大不了,大不了你隻幫我做一件最難做的,如何?”


    將離見天色不早,也早就失了耐心,見她肯退一步,便道:“既如此,那就這樣,你有什麽要求,什麽樣的料子,什麽樣式……你都同我一一說清,也免得我還要不時上門來叨擾,你也不得清淨。”


    薄荷道:“我知道你忙,我也事多分不開身,不如你就住進來豈不是兩相得宜,家中若有什麽事,我自叫人替你安排好,保你妥妥貼貼的,再無後顧之憂。”


    將離豁然道:“那可不行,如若這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薄荷也沉下臉來,朝著將離道:“將離,我這好話都說盡了,你可別不知好歹。”


    將離微笑,道:“那又如何?你有再多的錢,可你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我自有願意與不願意的自由。”


    薄荷氣的一滯,發狠的道:“將離,你別以為你現在是自由身,我就拿你沒辦法,你信不信,我若告訴夫人你就在這,你說夫人會怎麽賞我?”


    將離冷冷的道:“主人願意怎麽賞一條狗就怎麽賞,關我什麽事?”


    “你――”薄荷氣的一噎。她怎麽也想不到,從前那個畏縮軟弱的將離會變成現在這樣。風輒遠被刺,她隻當是傳言,每每夜裏與風輒遠歡好,也隻是畏怯的用手摸過那道粗礪的疤痕,她隻當那是傳言,因為沒有親眼見到,所以感受不深。她怎麽也不相信將離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她甚至懷疑那是別人做的,而將離不過是個替罪羊。否則,表少爺、小姐、夫人怎麽都不追究反倒放她走了呢?


    薄荷很快換了一張臉,道:“將離妹妹,何必把話說的這麽難聽,你總要為昔日的姐妹們想想,我們曾經在一處,都不容易,我知道你的難處,想必你也能體諒我的難處……”


    將離輕笑道:“難處麽,這天底下誰人沒有?不過,我可從來沒指望著誰替我著想。”


    薄荷明顯隻是一把被人利用的工具,真正指使她的幕後人還躲在後麵睜著一雙眼朝這裏望著。將離恨她,就像曾經恨合歡和牽牛一樣,她心甘情願的做別人的利刃,不顧倫理倫常,也不顧道德法紀,她隻為了她自己的利益。


    薄荷惱了道:“你總不能這麽絕情吧?如果你不答應,今日就休想離開。”


    將離一聲輕笑道:“我倒不知,你嫁的是何樣人家,竟然明正言順的拘押良民,你就不怕官府,不怕遭天譴麽?”


    薄荷道:“你這可就說錯了,我們姐妹情深,不過是留你住幾日,誰能說出什麽別的話來?”


    將離便沉默著看著薄荷,許久道:“你容我回去安排安排。”


    薄荷一臉欣喜,道:“你這可是答應了?我給你一天時間,明日我便派人去接你……”


    將離淡漠的道:“三天。”


    薄荷也就退一步,道:“好,三天就三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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