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


    李萱見白玉堂提了劍要殺那個殺手,趕緊過來阻攔。[]


    “哦?”


    白玉堂一挑眉,不明白李萱要做什麽。


    李萱看看四周:“白大哥,可有什麽隱秘的地方,小妹要問他些話。”


    說著話,她還惡狠狠瞪那個殺手一眼:“小妹要問清楚他為何要殺我,受了誰的指使,那人又和我有什麽過節。”


    白玉堂一聽笑了,伸手把那個殺手提了起來,一指青樓院內:“你要不介意就跟著過來。”


    說完話,白玉堂提著殺手跳進牆內,李萱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氣,倒退一段路,快跑助跳,跳起來一撐牆頭,整個人也落到牆內。


    白玉堂站在牆內地上正仰頭看呢,不想李萱這麽快就落了進來,很是讚賞的點頭:“你這功夫真不錯!”


    李萱可不想站在這裏和他廢話,她要趕緊問清楚殺手,趕著回家呢,話說,明天可是她家女兒第一次正式的外交活動,她總得表示支持的吧,可不能讓妞妞出去丟了份,讓孩子自尊心受損。


    白了白玉堂一眼,李萱示意他趕緊帶路,白玉堂無奈的搖頭輕笑,提著殺手一路走過去,兩個人都走的很快,不過,李萱也瞧出來了,這青樓真不一般啊,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青樓的後院,按理說,該有好多姑娘來往,可這會兒安靜的很,一個人都沒有,想來。白玉堂和青樓的人應該是有什麽聯係的。


    白玉堂怎麽樣不是李萱該管的,她也不會多嘴去問。老實的跟在白玉堂身後。


    走走停停,大概一刻鍾的功夫,白玉堂帶著李萱進了角落的一個房間,進屋,見屋內黑漆漆的,很陰暗,白玉堂走到桌前,李萱聽到響聲的時候,屋裏已經點了明晃晃的蠟燭。


    燭光照在扔在地上的殺手臉上。讓他的臉色更難看,瞧起來。倒像鬼。


    李萱笑嘻嘻的找地方坐下,看白玉堂也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坐定,李萱盯著殺手,托著下巴直笑,笑的人毛骨悚然:“是誰讓你殺我的,你說出來,我留你一條性命,要不然……哼。讓你嚐嚐滿清十大酷刑。”


    看著殺手疑惑的樣子。李萱這才想起來,這可是宋朝,誰知道滿清是哪根蔥。


    她笑著揉了揉手腕:“你不知道吧。那我跟你說一說。”


    轉過頭來,李萱看向白玉堂:“白大哥,你若是不想聽自可以出去,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


    白玉堂從腰間抽出扇子來,自在的搖著扇子:“小娘子這是什麽話,你一個女子都能說得出來,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就不能聽了。”


    他湊到李萱跟前:“說實話,我對那什麽滿清十大酷刑可是好奇的緊呢。”


    李萱再不理會他,隻盯著半伏在地上的殺手,故意用極陰森的口氣道:“我先和你講一個很好玩的刑罰吧,那就是剝皮,這剝皮可是有講究的,要把人好好的餓上幾天,好使皮肉分離,剝的時候好剝些,然後,再挖一個大坑,把人埋進去,從頭皮開始剝起,在頭上開個口,用上好的水銀往裏邊澆灌,一點點的灌進去,嘖嘖,這滋味可真是好啊,被灌的人受不住,就會使勁的想往外走,可水銀灌進去了,這人的皮就和肉分開了,他越是使勁,越是分的好,最後,受刑的人用出渾身力氣,從坑裏逃出來,光溜溜的隻帶著肉往外跑,一整張皮就這麽留了下來,這皮可真是好呢,用處多的是……”


    李萱說的很詳細,把施刑的點點滴滴都講了出來,她說的很慢,這屋裏又陰暗,再加上她的聲音故意低啞陰森,直聽的不光那個殺手心驚肉跳,差點沒有怕的尿出來,就是白玉堂也是渾身不自在。


    白玉堂悄悄看了李萱一眼,真是沒有發現,這麽一個貌美的小娘子,還有這樣的心機。


    李萱嘻嘻笑著,說完了,還直朝那個殺手看:“你這張皮我可不喜歡,太醜了些,我喜歡那些漂亮的人,剝下來的皮也漂亮,做個人皮衣裳穿在身上,當真是好的緊,不過呢,你嘴硬,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剝下來吧,到時候,尋個身材和你仿佛的人,穿上你那張皮,扮成你的樣子,潛到你家中……”


    有興味的打量著殺手:“我說,你應該也有家人吧,有妻有子有父母,我呢,讓人扮成你的樣子,到你家裏,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占盡了便宜之後,一刀結果了……”


    李萱話沒說完,殺手就崩潰了。


    他伏在地上渾身顫抖,實在是嚇的撐不住啊。


    心裏哭喪著,駙馬爺啊,您這殺的是什麽人啊,這樣的女魔頭你也敢招惹,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小的還要命啊,小的家裏娘子可是貌美如花的,兒子又聽話孝順,父母慈愛,小的不怕死,可也不能連累家人啊。


    想想李萱說的那個酷刑,再看她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殺手差點尿了褲子。


    那什麽剝皮的刑罰,他連聽都沒聽過呢,他倒是能撐得住,想著不招認,最多就是受些罪,可關鍵的關鍵,李萱說剝了他的皮,扮成他的樣子哄他的家人,這個殺手哪裏受得了啊。


    “嗚……”


    好大一個男人,竟然哭了。


    白玉堂更是驚奇的看著李萱,這個小娘子,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先前隻是看著她爽利,不像深閨婦人的樣子,今天一見,這心機手段也不缺啊。


    那什麽剝皮啊,什麽扮成殺手啦,白玉堂想想,怕是李萱胡說的吧,不過,就是胡說,他也很佩服李萱的想象力,能想出這種招數的,能從心理出手,攻擊的殺手崩潰,這個小女子不容小視啊。


    李萱還在托著下巴笑:“這個刑罰你不喜歡啊,那咱們換一個,我和你說啊,還有一個望天的刑罰,其實呢,是為女子設的,不過我瞧著如今男風越來越盛,倒也能改改,給男子試試,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看過男子受這刑罰是什麽樣子,不如你先試試,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說著話,她扭頭看著白玉堂:“白大哥,你可不要多想哦!”


    叮囑完白玉堂,李萱又朝殺手眨眨眼,看殺手哭的一臉鼻涕的樣子,眼中厭惡一閃而逝:“這望天呢,就是在院子裏堅上一個高高的尖尖的旗杆,然後……”


    “我說,我什麽都說……”


    殺手原想不如自盡算了,可想想,這個女的心狠手辣,他自盡了,說不定還會被人剝皮來害他的家人,不如招認了算了,反正他也是受了駙馬的錢財,犯不著為了他送了全家性命。


    “你說啊!”李萱搖搖頭:“真可惜,本來還想試試那望天有沒有趣呢,你竟然要說了,我說,你怎麽不多堅持一會兒,好歹,也讓我過過癮頭,或者,在施刑半途中你再說也成啊。”


    白玉堂實在忍不住了,這個李家小娘子太好笑了,他又不能當著殺手的麵笑,隻好強忍著出去笑了一通,等進來的時候,就聽殺手道:“是駙馬爺讓小的來殺你的。”


    駙馬?


    白玉堂奇怪,這個李萱和駙馬有什麽關係,讓人家一個堂堂的皇親來殺她?


    “胡說!”


    李萱臉一板,很有氣勢:“駙馬怎麽會殺我一個平民百姓。”


    像你這樣的人,誰不想殺啊,殺手這麽想著,卻哭喪著臉道:“是真的,駙馬爺隻吩咐讓小的殺了你,小的哪裏知道為什麽啊,你好好想想,哪裏得罪了駙馬。”


    他這麽一說,白玉堂也關心起來,看著李萱:“大妹子,你想想,可是有什麽地方不到,得罪了貴人。”


    他雖然厲害,可也不過是個江湖人物,要真和朝庭權貴比起來,如何都拿不出手,所以,他雖然關心李萱,卻也不能輕舉妄動,隻好讓李萱自己好好想想,要真是知道原因出在哪裏,也好想想怎麽化解。


    李萱皺起眉頭,又看了殺手一眼:“駙馬還說過什麽?”


    殺手想了一會兒,啊了一聲:“駙馬還說,一定要盡快殺掉你,還有,讓人每天在開封府門口守著,絕對不能讓你進開封府的門。”


    李萱這下明白了,陳渣怕她真去開封府告狀,這才一定要除了她的。


    話說,開封府那個包大人可是誰的麵子都不買的,連皇帝的話都敢駁,陳渣一個駙馬,靠著女人的裙帶關係往上爬,人家哪裏會把他瞧在眼裏,再加上包大人有名的剛正,為民做主,要是李萱去告狀的話,說不定,包大人真敢審他呢。


    到時候,這樂子可就大了,陳渣停妻再娶,騙婚公主的事情真就包不住了,要鬧的全天下盡知。


    那時候,公主丟了顏麵,皇家丟了顏麵,陳渣還能有好?


    想到這裏,李萱越發的氣恨起來,她又不是一定要靠狀的,隻要陳渣給她休書,再寫一封和孩子們斷絕關係的書信,她就不會再打擾他,她都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可是陳渣竟然為了他自己的私心,不想放自己和孩子們走,寧願殺人,也不要放手,這個人,心都黑到底了啊,難怪秦氏那樣柔弱賢惠的人,最後也恨的告上開封府,自己不要命,也要先拖他下水呢。


    “你說的這話倒也不錯!”李萱點頭:“想來你也不敢騙我……”


    “那,你放我走了!”殺手真是壓抑的受不住了,一聽李萱鬆口,竟然喜極而泣。


    白玉堂厭惡的皺皺眉頭,一個大男人,又哭又笑像什麽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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