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這?”


    妞妞指著桌子上那一堆的銀子,極度不敢置信,這娃有嚇傻的趨勢。


    “才幾天,就得了這麽些銀子?”


    她還是不敢相信啊。


    要知道,她家才多少蕃茄,多少玉米,怎麽可能賣上那麽多錢,妞妞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她還記得,在老家的時候,爺爺奶奶種地,種了十幾畝地,每年秋收的時候,也才能賣那麽幾十兩銀子,自家娘親每天隻催熟那麽幾棵東西,就趕上爺爺奶奶種幾十年地掙的錢了,太不可思議了。


    李萱笑著開始數銀子。


    這是她和柴莊主說定的,不要銀票,隻要現銀,她有隨身空間,防盜防偷又防潮,幹嘛想不開拿那麽薄薄幾張銀票啊,再者說了,數銀子可比數銀票來的有力多了。


    “幫娘數數,趕緊的!”李萱對妞妞點點頭:“你知道那神仙果一個賣多少錢啊,傻孩子,那是論對賣的,兩個十兩銀子,這還供不應求,多少人搶破了頭想買都買不著,告訴我吧,這就是壟斷的好處,隻有咱家有,別人就是眼熱,想做這買賣也是不成的。”


    倒吸一口冷氣,妞妞真是心驚膽戰啊,兩個果子賣十兩銀子,她和小離每天都要吃一個,每天他們就吃掉十兩銀子,天啊,這哪是吃果子啊,簡直就是在吃銀子。


    妞妞很不好意思:“娘親,妞妞不吃神仙果了,留著賣錢吧!”


    “這是怎麽說的?”李萱終於抬頭了。一擰眉頭:“賣再多錢又能怎麽樣,娘做買賣。努力賺錢,還不都是為了你和小離,咱家現在又不是過不去,幹嘛儉省著,吃,可著勁的吃,想吃什麽告訴娘,娘想法子給你弄,隻要是這世上有的。娘都給你尋來。”


    說著話,李萱又樂嗬嗬的低頭開始數銀子。


    妞妞無奈。娘親,不要這麽寵她好不好,再寵下去,她怕會越來越嬌蠻。


    李萱大概也明白妞妞的想法,隨口道:“你是娘的閨女,娘疼你,自然要所這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弄來,咱家妞妞可不是那不懂事理的。娘放心。就是再怎麽著,也不會失了本性。”


    妞妞低頭,眼裏酸酸的。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她整天跟著爺爺奶奶,每天見娘的次數並不多,娘隻顧著照顧弟弟,每天都在想念爹爹,對她並不怎麽上心,她還原劑為娘不喜歡她,不疼她呢。


    現在她明白了,她想差了,娘是疼愛她的,並不經對小離的疼愛少,隻是小離年紀小,娘需要照顧他長大,而她已經大了,懂事了,所以,娘才放心的。


    家鄉鬧災害,那樣艱難,娘都沒有餓著他們,還想辦法帶著他們離開家鄉來找爹,爹不要娘了,娘也沒有拋棄他們,妞妞想想,就覺得很害怕,萬一娘一時想不開把他們給了爹該怎麽辦?


    爹那個樣子,她和小離一定會死的,哪有如今跟著娘來的幸福。


    看著李萱數銀子的樣子,妞妞知道,娘這麽努力的賺錢,是為了給她和小離更好的生活,他們沒了爹,娘不想讓別人說他們沒有爹過的苦,要讓他們比那些有爹照管的孩子生活的更好,穿的更光鮮,吃的更美味,比任何人都要好。


    坐了下來,妞妞也開始幫著李萱數銀子,這些時候她也開始學管家理財,對於銀子也是知道的,沒一會兒功夫,娘兩個就把這一桌子的銀子數完了。


    李萱拿了兩個箱子,和妞妞一個個的把銀錠子裝了箱,裝好之後,放到房間的角落裏,這才拍了拍手,對妞妞一笑:“如今咱們不缺錢了,娘想著,得閑的時候,去城裏再買些料子,讓杏紅給你做幾身衣裳,你是李家大小姐,一個丫頭有些少了,讓人牙子再領人來,你和小離再挑兩個丫頭,給小離挑上兩個小廝,總是不能顯的寒酸的。”


    妞妞隻笑:“娘也多挑兩個丫頭,我看素容姐姐和素言姐姐每日累的不成,娘多挑幾個人,也幫著兩位姐姐一些。”


    李萱拍拍她的頭:“你倒是個乖巧的,也是,這段時間咱家的下人都忙壞了,明兒我讓謝管事拿了錢買些料子,別的不成,每人發些衣料,也讓他們做上兩身衣裳,咱們家的下人也該歸置的整齊些,不能出了門讓人瞧不上眼,讓人說娘寒酸,把下人們整治的一個個燒糊了的卷子似的。”


    這話逗的妞妞也笑了,才要說什麽,就聽素容道:“夫人和大小姐說什麽呢,這般高興。”


    妞妞一吐舌頭:“正說著呢,娘說姐姐做活麻利,是個好的,要買料子給姐姐做兩身好衣裳,也讓姐姐穿出去風光風光。”


    素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擺手:“夫人,奴家有衣裳穿,哪裏……”


    李萱一瞪眼:“這是獎賞你們的,家裏的下人都有,可不能推辭,你家夫人是個賞罰有度的,勤快有功勞的,自然要獎,犯了錯,也不能姑息了。”


    素容一聽這話,趕緊應是退到一旁,不過,打心眼裏卻是歡喜的,她這麽大年紀的女孩子,有哪個不愛美的,穿著好衣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再服侍好夫人,多得些賞錢,說不定以後能尋個好婆家呢。


    素容想的很美,想著李萱是個寬容大度的,說不定以後她可以自贖自身,得個自由身,再找個老實人,風風光光的做個正頭娘子,比給那些大戶做妾可不要好上許多。


    “對了!”李萱一拍巴掌,看看素容頭上隻插了一根銀簪子,想想以前看紅樓裏那些大丫頭那可都是穿金戴銀的,自家的大丫頭雖然不能跟紅樓裏比吧,可也不能太寒酸了。就笑了起來:“除了衣裳,你們這幾個丫頭。每個再打兩套首飾,也能替換著戴戴,我讓謝管事派人套車帶你去城裏,你眼光好,挑上幾匹輕紗,回來了,咱們做些紗堆的花,一個個也好好打扮一下。”


    這話說的素容心裏更美了,笑著謝過李萱。出門就和大夥報告這個好消息了。


    李萱是個說到做到的,第二天就畫了好多首飾樣子。又讓謝管事套了車,讓素容坐車,又找了兩個粗壯的家丁跟著,去汴梁城裏訂首飾買衣料去了。


    大概是滿府的人都知道夫人開心,要賞他們衣料做衣裳,每個人都是歡喜的,做活更有力氣,又有那單身的小夥子。想著得了布料怕也做不了衣裳。就想著花錢尋村子裏積年的老人幫著做兩身。


    不管大家怎麽打算的吧,反正就是覺得日子更有奔頭,生活更加美好。


    送走素容。李萱也沒事可做,現在她也就是每天晚上催催熟,白天數數銀子睡睡覺,然後再練練功,被灰灰逼著在空間裏盜了兩個模擬的古墓,反正吧,也算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想想在現代的生活,每天忙著訓練,忙著出任務,再想想現在的悠閑自在,還真不能比啊。


    其實吧,李萱也算個名符其實的懶人,懶散愛自由,加入特種兵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她並不喜歡那種規律的,約束的生活,性子也跳脫的很,這不,一換了環境,現在也沒有什麽威脅了,本性立馬顯露出來。


    讓妞妞拿了筆和顏料,李萱開始在紙上又畫了幾套衣裳,那啥,她雖然說要守孝,要穿的素淨一點,可是,也不可能不整儀容的,素淨的衣裳,也要設計的體體麵麵,穿出來要好看。


    本來,宋朝的衣裳大多也都素淨,不過就是款式有點太單一了,李萱就在這基礎上加上一些各朝各代的元素,或者現代元素,設計出一些新的款式。


    要知道,現在是北宋,可不是南宋,程朱理學還沒有興起,婦女地位還是很高的,女子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也很強,李萱就是弄些奇裝異服,也不算什麽。


    她正畫著圖紙,妞妞在一旁不住的遞顏料,磨墨,就聽素言在外邊大聲道:“夫人,謝管事傳話,包大人來了……”


    “啊!”李萱趕緊站起來,差點沒把墨給灑了。


    “趕緊的!”她大聲道:“幫我換身衣裳,包大人來肯定有要事,不能讓他久等了。”


    素言進來,和妞妞兩個人搭配著給李萱換了身見客的衣裳,李萱又淨了手,把手上沾的顏料洗幹淨,這才往前廳走去。


    她一路上還琢磨著,包大人來有什麽事,莫非又是陳渣整出事來,可也不對啊,自己已經和他斷了關係,就是再整出事來,也礙不著自己了。


    進了前廳,就見包大人已經穩坐下來,身後跟著展昭,還有一位白淨的穿儒衫的書生。


    李萱不知道那人是誰,她趕緊過去給包公和展昭見了禮,坐在包拯對麵的座位上,笑道:“包大人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又看看那個白麵書生:“不知道這位大人是……”


    那個書生打扮的人一步上前:“在下公孫策。”


    原來是公孫策啊,李萱打量了一眼,看著年紀不大,長的倒也不錯,不過,和電視上的還是很不一樣的。


    她對公孫策也沒多大興趣,起身見了個禮又坐下了,就是看著包公。


    包公笑了笑:“夫人和展侍衛說的話可是真的?”


    啥話?李萱想了一會兒,才想到她讓小離和展昭說的那些話,什麽紅薯土豆產量高,又易養活的話。


    趕緊點頭:“是啊,我也是從一個奇人那裏得了些種子,不過,現在要種植已經晚了,不如明年開春我試著種種,要真成了,再報給大人如何?”


    一邊說,李萱想著,包公倒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一知道自己有高產量的糧食,就趕緊跑了過來,也不嫌天氣熱,也不嫌他一個高官見自己一個農婦掉價,這樣的官員和後世那些鼻孔朝天的官員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她倒是挺敬佩包公的,解釋的也就詳細了一點:“我聽那位奇人說,這東西在海外是常種的,一畝地便是不怎麽照管,也能產上二三十石的糧食,要是荒年拿來當口糧,確實是能救好多人的性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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