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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們策馬跟在淩雲飛身後,激動的熱淚迎著夜風飄灑。


    玉帝啊!您老終於開眼了!終於有人把那個禍害劫走了!


    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不能再讓劫匪把她扔到懸崖底下?最好讓她永遠都爬不上來,徹底消失在這個純真的人世間!


    月色高懸,馬蹄嘚嘚,憨實的漢子們內牛滿麵的許了下他們這一生中最迫切的心願:別讓我們再看見她。


    彼時好夢正酣的隋大姑娘正被人卷在棉被裏捆成一截截的扛在肩上,口水滴答了一路。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


    “這位兄台,雖然以我的睡姿看不見你的相貌,但想必是位見小女子落入匪群而心生憐惜的正義之士,長的也肯定是孔武有力英氣逼人,所以,麻煩您能不能快點?!劫匪就該有劫匪的樣子嘛!您這樣飄來飄去,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這位孔武有力英氣逼人的‘劫匪’聽到這番欠揍的言論,非但沒有奚落她,反而語氣淡然道,“好,那我們坐下來等他們。”


    說罷肩膀微微一斜,隋大姑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大頭朝下的向樹根兒栽去,立馬搖頭晃腦的吱哇亂叫,“英雄!救我!”


    回答她的是‘砰’的一聲巨響和滿臉滿嘴的新鮮泥巴。


    隋大姑娘麵無表情的把頭埋在土裏,心中盤旋著一個凶狠的念頭:祝,兄台你萬壽無疆,斷子絕孫。


    那位‘劫匪’彎腰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好整以暇的坐到隋風笑身邊,咕噥道,“比在長安的時候更沉了,看來淩雲飛沒有虧待你。”


    隋風笑猛的把頭從樹根下拔出來,滿嘴噴土的嚷嚷,“連淩雲飛那個山大王都比你有人性!”


    那人倚在樹上,斜著眼勾唇看她,道,“多謝誇獎。”


    隋風笑一臉的猙獰頓時僵在此人的笑容之下,片刻後,她猛的抻長了腦袋,手腳並用的裹著棉被一滾再滾的蹭到他腳邊,不可置信的大吼,


    “根兒?!怎麽是你?!你丫什麽時候墮落成劫匪了!讓菩薩我情何以堪?!何以堪?!”


    張秀才事不關己的聽著她聲嘶力竭的質問,一手支起下巴,長眸帶笑,薄唇微斜,這張普通到掉渣的臉頓時變得風流無限。[]


    隋風笑忽然覺得這表情似曾相識,熟悉的令她有種想跑的衝動。


    “根兒啊!你這都是打哪學的妖騷德行?我那物美價廉又純又蠢的大根兒呦,你是不是被秦落那廝附體了?”


    秀才聞言忽然漾開一絲笑容,“隋暗衛果真是火眼金睛,土刺的手藝還是被你一眼看穿。”


    秦落這話說的十分清雅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也不知是真奚落還是假誇獎。


    隋風笑一聽這熟悉聲音,立馬嚇的渾身發抖。身上也不知打哪生出來的一股子靈巧,連人帶被的‘噗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腦袋垂在棉被沿兒上,活像一隻低頭認罪的大號豆蟲。


    “大人,您真是能屈能伸。上能出入宮闈,下能撩鋤刨坑。”


    秦落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孔武有力英氣逼人這幾個詞兒。”


    隋風笑默然。得了吧!您看看您這副弱柳扶風嬌媚無骨的受樣兒……


    “沒想到大人不僅身懷絕世神功,還會這移魂大法,當真是一代絕世神棍,哦,不不,是絕世神俠。”


    秦落聞言以指挑起她的下巴,逼的與她對視,然後認真道,“什麽是移魂大法?”


    隋風笑不禁咂舌,這架空的時代下的產物真是孤陋寡聞。


    古龍乃們見過嗎?!金庸乃們見過嗎!?東方不敗乃們見過嗎?!


    好吧,其實她也沒見過……


    “移魂大法就是……就是……”隋風笑支支吾吾了半晌,忽然昂起頭破罐破摔道,“很久很久以前,村兒裏有個美麗的姑娘叫度娘,度娘臨海而居,織的一手好漁網;同村的好青年穀哥也是個織網好手,兩人經常明裏暗裏的互相較量,這一來二去的就生了感情。度娘覺得穀哥不僅網織的好,也會是個好依靠;穀哥覺得度娘心靈又手巧,可以娶回家生娃。於是這對狗男……不,這對有情人終於喜結連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一天他們醒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魂穿了!度娘的靈魂進了穀哥的身體,穀哥的靈魂住進了他媳婦的身體。但這對好伉儷依舊相親相愛的生活在一起。這便是移魂大法,講的是兩個人之間的靈魂交錯不分你我,大人,這個愛情故事是不是很美很美?”


    隋風笑一邊順嘴扯淡,一邊十分入戲的望著天上的玄月,目光灼灼滿臉向往。


    她也是一堂堂魂穿女,怎麽就沒遇到自己的那個穀哥呢?


    認真聽講的秦落同學點頭,“嗯,很血雨腥風的故事。”


    都移魂而居了,他實在聽不出哪裏唯美。


    “好吧大人,這個故事太血腥了,我們不要聽。”隋風笑立馬麵露沉痛的蹭到他身邊,沉著臉道,“可是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如果您累了跑不動,就麻煩給我鬆下綁,我自個兒可以跑。”


    “等他們來了再說。”


    “您到底在等誰?”


    “淩雲飛。”


    “靠!……靠不住啊大人!那個家夥可是喪心病狂,不會放您走的!”你還妄想著開辟一整個山寨的小攻是怎的?!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淩雲飛都比我有人性。”


    隋風笑鄙夷道,“以訛傳訛,絕對是以訛傳訛!大人您英明神武愛民如子,豈是他區區一個山大王能比的。”


    “哦?仔細說來聽聽。”秦落挑眉望著暗影處,長指疊在身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薄唇幾乎彎成了一座小橋。


    隋風笑的嘴角開始不斷抽搐。在這個月黑風高采花擄戒的大好夜晚,乃居然還有心思打聽別的男人?!當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一點受德都沒有!


    可是,不論眼前之人長的有多受,他的德行可是出了名的無攻不破,隋風笑再怎麽膽兒肥,也不敢在這麽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忤逆他老人家的個人性趣。


    於是她清了清嗓門,慷慨激昂道,“您是沒見過淩雲飛,那廝乍一看還算眉清目秀,其實臉上的脂粉比城牆都厚!夜裏卸了妝簡直就是部國版咒怨!而且此人專門喜歡調戲漂亮姑娘,就連屬下我……”


    隋大姑娘說到這裏,就哽咽了,抽泣了一會後才又抬起頭堅強道,“總之,他是個貪財好色毫無廉恥的禽.獸!若不是屬下時時刻刻都念著大人,每天做夢都夢見再回到您的身邊侍奉左右,恐怕早就被他折磨致死了!”


    隋風笑挺著腰杆兒,昂首闊胸的大聲控訴,這一番聞者傷心的血淚史迎著夜風被傳了很遠,很遠……


    秦落聽完,微微點頭,“令人發指。”


    隋風笑忙一臉淒楚的跟著附和,“是吧是吧?”


    這時,不遠的暗影處忽然傳來一男子冷不丁的怒吼。


    “是個屁!!!!!”


    一聽這動靜兒,隋風笑立馬從頭到腳的打了個激靈。


    這忽然竄出來爆粗口兒的人,正是隋大姑娘口中‘毫無廉恥的禽.獸’淩大少是也。


    也不知道這一堆人馬究竟在狹小的暗影兒裏藏了多久,開始的時候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移魂大法’的故事,越往後聽越不對味兒,最後淩雲飛終於忍無可忍,挺身而罵


    王福從身後摟著他的腰急道,“主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放手!爺要親手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蛋丫頭!”


    “爺您不是說要靜觀其變隨機而動嘛!”王福恨鐵不成鋼道。


    “再觀下去,爺就要被變成千古罪人了!”


    淩雲飛怒極,再瞪向隋風笑,卻見樹根下隻剩那位假扮張大根的不知名‘大人’還有他身邊被捆成豆蟲的棉被。


    但是那顯然是一床不同尋常的棉被,它與眾不同十分堅挺的倚在樹幹上,努力做出一副‘此被已死,有事……也不關我事兒’的樣子。


    淩雲飛望著那床瑟瑟發抖的棉被,咆哮,“隋風笑!把你的賤頭給我伸出來!你以為你縮進去就沒事了?想當王八也得先給爺把話說清楚!”


    掙紮了一會後,隋大姑娘終於壯著膽子顫巍巍的探出半個腦袋,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孤苦無依楚楚可憐的望著眾人,外觀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再見這活生生的猥瑣姑娘,守衛們的雙眼紛紛被亮瞎。


    玉帝啊!難道您沒有聽到子民們的呼聲嗎?為什麽不直接把她掐死算啦!


    “如果我說,我還認識一個叫淩雲飛的人,他也是個衣冠禽.獸,你信麽?”隋風笑語氣誠懇,小心翼翼帶著試探性的伸出兩隻爪子搭在被沿兒上,


    “什麽叫‘也’?!”淩雲飛咆哮,脖子上的青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隋風笑見勢不好,‘嗖’的一聲把肉爪子縮回棉被裏,可憐兮兮的向身邊的秦落求救。


    剛一轉頭就黑了臉。


    好嘛!那廝正在專心致誌的賞月吟詩,偶爾還有佳句出現。


    啊呸!現在她哪還有鑒賞詩句的心情!


    看看故作風流雅士的秦落,隋大姑娘終於恍然大悟。


    掃帶死乃!


    原來秦落壓根兒就沒打算救她,可是見淩雲飛對她如此嬌寵,他那顆不甘的小受之心開始妒火中燒。


    先是趁著刨坑時差點把她活埋了,其實那天就已經暴露出他這隻狹隘小受的真正嘴臉。


    現在為防止她以後繼續過好日子,高瞻遠矚的秦大人就引得她下此毒嘴,自斷後路。


    秦落落啊秦落落,你當真是缺德敗行的連我隋風嘯都望塵莫及。


    猥瑣的女主立馬裹著棉被‘噗通’一聲跌坐在地,張大了嘴無言的仰望夜空,虔誠叩拜。


    (作者親媽,所謂既生隋何生落!乃這個故事可不可以沒有男主?或者乃隨便找個人傻錢多的把他潛了,然後扔給俺當男主吧!乃如果從了俺,俺以後天天給你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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