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悲催的撲了(望天),下個周開始裸奔,各位看官可否讓漫漫在票票的位置上站穩腳跟?跪謝…)


    隋風笑幹咳一聲,繼續發狠,把布直接繞到自己的脖子上,“淩雲飛!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敢傷他,我就用這條裹腳布勒死自己血濺當場魂飛魄散!”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不禁笑歎出聲。


    “誰說我要傷他?”


    “你剛才分明拿匕首刺了他!”


    “那是他自己衝過來的,如果不是他擋住,我那一刀本要賞給淩宣。”


    隋風笑又是一驚,轉而望向蒙麵人,“你是淩大王八的人?!”


    秦落淡淡道,“你根本刺不到他,如果那一刀真的再向前幾分,你已經被當做反賊當場擊斃。如果是來救她的同黨,你刺了,還可說成是護駕有功,淩宣的算盤起碼要耽擱一陣。”


    隋風笑瞪眼,“什麽?!你是來幫他的?不是為了救我?!”


    兩個男子一齊望她,不語,卻給了答案。


    隋大姑娘頓時皺了眼,“好哇好哇,你們心有靈犀,就把老娘一個人當工具,又是挖眼又是飛天的,害的老娘差點當空溺尿!”


    隋風笑指著麵不改色的蒙麵人,哆嗦了一陣才擠出兩個字,“你狠!”吼罷蹬蹬蹬的跑到河水邊撒潑去了。


    樹下隻剩淩雲飛與秦落,淩雲飛雙眸微眯,抬手就要去掀他的麵巾。


    秦落伸手擋住,輕笑,“信王就是如此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也得讓本王看清閣下的真容才能報答。”


    “我以命相抵,可不是為了一句報答。”


    “那你想要什麽?”


    “還沒想好,不急。總有一天會來討。”秦落笑道,“雖然信王已經知道身邊的細作是誰,不過在下還望你能韜光養晦靜待他日。”


    說話間,一柄薄刃已經橫在他頸間,淩雲飛冷聲道,“口無遮攔,就不怕我殺了你。”


    秦落把頭一歪,以眸斜他。“相比殺了我一了百了,我反覺得自己對你的用處似乎更多。”


    淩雲飛冷著眼。最終還是收了手中的薄刃,


    秦落捂著當胸的傷口站起身,血透過亂糟糟的繃帶瞬間染滿了整張手,“信王,能忍則忍,這世上有比羞辱更難隱忍的東西。”


    “什麽?”


    秦落勉強風流的向樹林的那一頭走去,長吟,“比如痛失摯愛,死生不得見;比如兵敗山倒。落入敵手身遭淩辱。”


    隋風笑隻聽得這兩句話,再回頭的時候卻不見了蒙麵人的影子,於是皺著眉頭蹭到眼神銳利的淩雲飛身邊,眺望,“你的大恩人呢?”


    “走了。”


    “死不了?”


    “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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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叢國山多樹茂。一到夜裏郊外更是陰森。崇山旁一處泉眼滲著清水,與眾不同的是。這處不大不小的山洞外卻有兩個獵戶打扮的人站在洞口。


    月色稀疏,兩枚寒光畢現的利刃如急雨般滑向二人,在他們剛要出聲之前那一瞬割斷喉嚨,血水頓時四濺。兩個人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軟軟的倒在了血泊中。


    一雙血跡斑斑的錦靴踏進月影。


    洞極深,裏麵是一處泉眼,越往裏走積水越多,秦落攪動著水聲前行,徒留下身後一道道越拉越長的血色。


    直到所有的光亮都被湮滅,才聽到不遠處傳來鐵鏈敲擊牆壁的聲音。


    “你來了。”


    是個男人,聲色嘶啞,好像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他披散著頭發,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泉水侵蝕的無法蔽體,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泡的發青發白,整個人腫脹的猶如一隻佝僂的巨大蜘蛛,四肢被鎖鏈釘在洞中,鎖鏈很短,他就連搔癢都做不到。


    泉水十分安靜的低落,四周一片恬淡。


    “我見了他。”秦落道。


    “你受傷了。”那個嘶啞的聲音又道,聽不出半點兒擔心。


    “他很急躁,淩宣終究容不了他。”秦落並未答話,轉而言他。


    男人嘲諷的歎了一聲,“那又能如何,隻有他的命最好。既然見了他為什麽不把事情和盤托出?”


    “告訴了又能如何,以他的心性很難掩飾,不出幾日就會被滅口。”


    “你還真是掏心掏肺的幫他,你當真能忘了那年……”


    秦落勾唇,“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知道作繭自縛的後果。”


    男子陰陰的笑了,“我還真是期待你們兩人坦誠相對的日子,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他活。”


    說罷,男子並起兩指,從懷裏掏出一張絹布遞了過去,“這是你要的東西。”


    秦落掃了眼絹布上以血寫成的名字,納入懷裏,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外走去。


    那個嘶啞的聲音又開口了,“你就不怕到頭來成就了他,卻作踐了自己?”


    麵巾下隱隱露出一抹笑意,秦落輕快道,“什麽是作踐?不過是些非受不可的事情。我倒想奉勸閣下,以後寫這種東西大可以刻在石頭上,您身上的那點兒布條已經遮不住什麽了。”


    男子聞言不怒反笑,笑聲不斷在狹窄的洞內回蕩,“你這話當真好笑!如今除了你還有誰能來看我!”


    秦落頓住腳步,伸手指了指被他攪亂的及腰的泉水,“若你肯低頭,就能看見自己。”


    男子聞言一怔,緩緩低下頭,卻又硬生生停在半路,不斷喘著粗氣,白的發亮的雙拳幾乎被他捏碎。


    即便他低下頭,看到的也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此生再也不見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再也不見那個與他執手研磨的女子。


    秦落轉身,痞笑,“你身邊一直遊著條橫眉怒目的鯰魚,低頭就能瞧見,很像你。”


    男子恨的咬牙,隨手抓了把洞壁上的碎石扔了過去,“混蛋!滾!”


    秦落微微扭頭避過,支著下巴望天。這詞兒他怎麽好像剛賜給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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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風笑一路摸爬滾打趕回軍營,剛要進屋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插緊點。”陰陰柔柔。不是秦落是誰!


    隋大姑娘立馬咽了下口水,看來屋裏還有別人。不知道是哪個心急小攻這麽有情調,來了個千裏追受。然王還是朱天凜?


    另一個男子啞聲道,“不行,太粗了。”


    隋大姑娘的鼻子底下立馬緩緩的流出兩管鼻血,亮晶晶滴。


    秦落輕笑,“來吧,插的是我,又不是你。”


    屋裏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隱約能聽見血肉被穿透的聲音,液體滴滴答答的濺到榻上。


    不多時,秦落壓抑的呻.吟絲絲縷縷的溢出喉嚨,“插……到底!”


    “夠了!已經夠深了!”男子低咆。


    秦落冷笑,“手生了嗎?那我自己來!”


    緊接著。一聲短暫的悶響落進隋風笑的耳朵裏。


    秦落落真不愧是敬業的絕世小受,攻都憐惜了。他還是一口一個‘不夠,不夠深。’


    隋風笑抬頭望天,默默而又鎮靜的流著鼻血,不多會。口水也跟著滲了出來,衣襟被打的一片狼藉。


    屋裏靜默了一會,終於傳來秦落如釋重負的悶哼。


    男子恨極咬牙,“好!以後有這種事再來找我!老子一定插你個痛快!”


    秦落喘氣,“你……滾!”


    隋風笑十分認同的點頭,看來是小攻招呼不周,小受欲壑難填,於是罕見的爆了粗口兒。


    就在隋大姑娘蹲在秦落門口,鼻血灑熱土的時候,屋裏忽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緊接著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抓刺客!”


    門板被黑衣刺客一腳踹開,呼嘯著拍到了木訥的隋風笑身上,直接給她砸了個鼻塌胸陷。


    黑衣刺客且戰且退,一腳踩到了門板上,眉頭稍皺,又踩幾下。


    嘿!這門板軟軟的嘿!


    隋大姑娘被壓的胳膊腿兒哆嗦,凸著眼瞪踩她的黑衣刺客。


    巡邏的守衛聽到響動跑了過來,就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子如燕般踏著細細的燈杆消失在夜幕裏。


    幾個人對視一眼,踏著門口的木板,腳步不停的衝進秦落屋裏。


    隋大姑娘羊癲瘋似的泛著抽抽,下巴不斷的點到地上,鼻血口水眼淚合著滿臉的泥巴,一坨坨的煞是好看。


    這幅尊榮,也難怪守衛們瞎了眼,壓根兒沒看見門板下麵探出來的是一張人臉。


    屋裏剛剛遇刺的秦大人艱難的從榻上滾了下來,胸前頂著把沒入體內的匕首,血汩汩的往外冒,很快就染濕了他雪白的中衣,在腳下形成一片血窪。


    進門的守衛統統被這血腥的場麵嚇了一跳。


    流了這麽多血,別說是隻弱質小受了,就是個壯漢現在也該厥過去。


    但秦大人總是能夠用精神戰勝肉體,倚在塌下咻咻的喘著氣。


    秦落死了,那是該舉國歡慶;可是他若死了,負責守夜的隋風笑恐怕也得跟著陪葬。


    隋大姑娘硬提起口真氣,一定要親眼看看秦落到底是死是活。


    秦落抬眼,就見月色下,一個蓬頭垢麵,亂七八糟壓根兒看不清五官的四肢動物正馱著他的門板,慢慢慢慢的向他爬來。


    一邊爬還一邊顫巍巍的喚著,“大人,大人呦……”


    不堪重負的秦小受喘息不能,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哆哆嗦嗦的指著那個不明物體,“妖怪!妖怪!快拖出去吊起來!”


    隋風笑手下一頓,抬頭看他,正好瞥見秦落微微勾唇,然後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不負眾望的撅了過去。


    場麵當真是弱柳扶風,墨發飛揚,病態惹人憐。


    話音剛落,就有侍衛衝過來,連人帶門板的把隋大姑娘捆了個結結實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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