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去了大約半個時辰,結果隻身一人喘著粗氣跑了回來。[]


    見回來的人確實隻有他一個,紫鳶微有失望又像鬆了口氣般,問道:“你師父呢?”


    回答前,花榮先不爽的哼了聲,順了口氣再說道:“不管他了。咱們走!”


    哈?咱們走?紫鳶腦子打了個結,錯愕的衝著花榮眨眼。準確的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麵麵相覷,一臉愕然。


    葉爽最先回過神來,跟著微有焦急地問道:“小師弟,你打算和紫姑娘一起走?”眼瞅著他好不容易有個師弟可以使喚了,怎麽能讓他說走就走的。


    “那不然是什麽?”花榮的心情很不好,他沒直接回答葉爽而是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話音落下便聽李展淩問道:“師父同意了麽?”


    “師父當然同意了,就連紫鳶姑娘走的事,他都同意了!”說著從袖兜裏摸出一隻瓷瓶朝紫鳶丟去,在她手忙腳亂的接下瓷瓶時,說道:“這是師父給你的送別禮,說是可以淡化你臉上的疤痕的。”


    李展淩訝得微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師父不留紫鳶也就罷了,居然還送什麽送別禮的,這分明是暗示紫鳶不用再回穀裏了。這事怎麽就發展成這樣了呢?他認真的琢磨著,就算她把師父給忘了,師父也不應該這麽消極啊!李展淩表示很不解。[]


    當徒弟的自然不知道師父的打算。


    看著手裏的藥瓶,紫鳶的心情有幾分糾結不清。她分明是拿離開當威脅,想讓吳用著急上火。然而人家非但沒著急,也不上火,更是連個麵都不露,隨便拿了個除疤痕的藥給她就算是打發了。


    娘的,毀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才不稀罕這藥!


    紫鳶臉色沉了沉,心裏麵是翻江倒海的不爽。


    她的不悅落花榮眼底,看得他擰了擰眉。


    他真不明白他倆要幹嘛。他家師父明明就不想紫鳶離開,卻是偏偏得擺個譜在那兒,說什麽她要去要留都隨她喜歡,他非她什麽人,不能強求雲雲。反觀這紫鳶,嘴上說是把他家師父給忘了,此刻又露出一副失落樣,怎麽看怎麽的可疑。花榮覺得他倆太糾結了,完全像在詮釋剪不清理還亂的那句話。


    麻煩,真是大麻煩!不就是喜歡麽,說出來就好了!這念閃過花榮腦間,隨後一股子莫名其妙的不爽情緒嘩啦啦的冒出。


    “行了行了,走吧!”花榮不耐的催促紫鳶,看她還沒動作,幹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邊拖她下坡道,一邊說道:“師父說讓咱倆各選一匹馬走,快點,下山的路可不短!”


    話都到這份上了,紫鳶是不走也不行了。她悶悶不樂的任由花榮拖去馬廄,隨便點了匹白馬牽著就走。出了馬廄和隨後跟來的葉爽撞了個正著,後者看著紫鳶牽的那匹馬,麵色微有驚訝,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欲言又止卻直到紫鳶、花榮各自騎了馬走了,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瞅著一白一灰兩匹馬兒,葉爽在心裏暗想,紫鳶選的那匹馬是師父的……


    說二人各騎一匹馬,快速的到了穀口,正巧遇上李夫人從穀外回來。


    “咦,紫姑娘要走?”李夫人邊下馬邊詫異地問著,隨後轉了瞳仁尋找某個應該在的身影,卻聽花榮插嘴說道:“李夫人不用找了,師父還在山裏沒出來。”


    李夫人再是一訝,這位少於多話的夫人不由的問道:“那……紫姑娘就一個人走?”


    “可不一個人走麽!”花榮說得有點酸,也不知是因為紫鳶和吳用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而發酸,還是因為之前在洞裏和吳用間發生了點什麽,從而在此刻有幾分酸溜溜的。


    李夫人聽得愣了再愣,隨後瞄了那匹白馬,同樣像葉爽那樣隻動了動嘴角,卻不知要怎麽告訴紫鳶,此馬是吳用的事實。她躊躇了下還是發了音,卻是說道:“紫姑娘急著走,是不是因為‘紫水’姑娘的緣故?”


    別看李夫人住在穀口,可流花居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就連紫鳶醒後不記得吳用,吳用憑白無故的入了山中閉關之類的,她是全都知道。


    她突然直白的一問,問得紫鳶心間咯噔的一跳,跟著她答道:“你說的那是誰?我就沒聽過那個名字。”雖說她不喜歡說謊騙人,可在穿來的這些年裏,她早就練就了一身騙人不眨眼的高端工夫。


    紫鳶否認,李夫人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她看他二人策馬離開,於是對著他倆的背影,有意無意的輕歎了聲:“唉,穀主也怪可憐的,縱是五年前對紫水喜歡到了心底,穀主還能親眼看紫水同冷公子離穀,然而五年後穀主卻再也無法看著喜歡的姑娘離開萬花……”


    後麵的話由於離得太遠聽不真切。


    不過,這些話已經讓紫鳶很動搖了。


    “喂,你別不是又想回去吧?”花榮斜了嘟著嘴的紫鳶一眼,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問了一句。


    “出都出來了,幹嘛還回去?”紫鳶噘著嘴答了,末了問道:“難不成你知道入穀的路要怎麽走?”


    花榮愣了愣,很直接地答道:“我幹嘛要知道路?之前是林哥帶我來的。”答完他死盯著紫鳶,後者嘴角抽了抽,道:“你別看著我,我是被人打得半死丟穀口,碰巧讓李夫人撿回去的。”


    不經意的回答,卻暴露了她假失憶的事實。花榮卻沒在她的話上做文章,隻是側目若有所思的瞄了她一眼,平淡的態度與其說像沒察覺她的失言,不如說他壓根就對她是不是真失憶或真忘記沒半點興趣。


    還好丫的沒興趣,不然還得再準備一套搪塞他的話。對著一個即將要分別的人,她不想再在他身上多花心思。


    紫鳶暗籲了口氣,說道:“一會兒下山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這麽說定了!”


    “不要!”花榮很直接的否了。


    “啊?什麽?”紫鳶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問過之後立馬用手指挖了挖耳朵。


    看她誇張的動作,花榮白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跟、著、你!”


    咵嚓——


    天邊響了一道驚雷,紫鳶有種被雷劈的爽快感。


    娘的……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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