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全,紫鳶就把李墨染和花榮給踩醒了,當然,在她下腳的時候,花榮肩頭上那幾腳自然要稍稍重些。(.無彈窗廣告)


    “起來了起來了,天都亮這樣了還睡!你倆是豬變了怎麽的?”她昨天下午補了一下午的睡,後來因為和孫嫋打了一場而累得前半夜睡得舒服,後半夜卻因心情煩躁,隻迷迷糊糊的閉了會眼睛,所以睜了眼的脾氣就顯得大了點。


    花榮是早習慣了紫鳶粗魯的一麵,雖然她也並非經常這樣,不過結合著昨夜他犯的錯,於是就算肩頭被踩得發疼,他仍什麽都沒說,拖著還覺得疲乏的身體,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相對於花榮的幹脆,李墨染則死痞在地上。


    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次被人用踩的方式叫起床,感覺新鮮是新鮮,不爽仍然會不爽。


    “不行不行,我不再睡會,一會定得從馬上栽下來。”他閉著眼回了一句,挪了挪屁股,換個姿勢繼續睡,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紫鳶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了李墨染足足半分鍾,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到,反正很溫柔地說道:“那李皇子繼續睡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馬的。”說著她幹脆轉身,手都還沒碰到李墨染那匹馬的韁繩,身後就傳來急迫的聲音:“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幹嘛拿馬來威脅本少啊!”最後一個字是貼在紫鳶身邊發出的。[.超多好看小說]


    紫鳶斜了他一眼,也不和他多廢話,問道:“醒了?”


    “醒了!”工整的回答末了還有露出白牙的一笑。


    嘖,幹嘛就醒了,丫的醒了,她不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單騎一馬了麽?這下怎麽辦?她總不能再和臭小子坐一騎吧?


    說花榮是野生野長不懂禮法,行為上有點小放縱,那她總是正正常常的一個社會人了吧,雖說此社會非這落後的彼社會,人與人的交往相處都相對開放,但她還不至於開放到對花榮毫不防備的地步。


    那不是放得開,那是送肉入人口。她隻是不太愛計較一些事而已,並不是傻子,也不是來者不拒好不好!


    若說之前客棧的事她沒抓現形可當沒發生,但昨夜的事卻是真真實實曆曆在目的,就算那樣的親吻讓她隻覺得好笑,但她哪裏還能沒點芥蒂的和花榮同騎一匹馬。


    眼下就兩匹馬,不和花榮……紫鳶瞄了李墨染一眼,總覺得他亮晶晶的瞳仁裏帶著些不良,末了她繼續想,也不能和李墨染一起騎馬,這廝要真是什麽皇子的,在對待女子這件事上,豈不是無所謂得沒譜。


    這種時候,寧願累點都好,誰知道美人會不會想一宿後再追上來呢。雖知此念成現實的機率極小,她仍然會止不住的去想。


    花了片刻的時間思索了下,紫鳶擰眉,說道:“醒了就走吧!”說完卻沒向花榮那邊走,而是大步的朝了前。完全有從此開始走路鍛煉身體,拒絕再騎馬的意思。


    花榮看懂紫鳶的行為是什麽意思,胸口有些發疼。漂亮的眸子黯了黯,他衝著紫鳶喊道:“喂紫鳶,你來騎馬,我走路。”


    哎呦臭小子,丫當她不敢點頭怎麽的?紫鳶哂了下,轉頭正要說好,卻聽李墨染說道:“紫鳶還是和本少共騎好了,誰走路不都影響速度麽?”


    “和你?”紫鳶一撇嘴,道:“你不知道男女看看不清麽?”


    “咦?不是授受不清?”李墨染詫異的問了句,一旁的花榮糾眉抿嘴,好像想笑卻又覺得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笑,一張秀氣的臉糾結得有點扭曲。


    和他是說說不清,和李墨染就升級成了看看不清,看樣子她對他的防備要少了許多。花榮抽空暗想。


    斜了花榮一眼,紫鳶懶得過多解釋,她衝正迷惑著的李墨染一努嘴,說道:“要不,你和花榮一起,我單獨一匹馬,回頭看路上能不能撿匹馬。”


    你撿去!花榮和李墨染的心裏同時閃過一句。


    隻用看二男的表情,紫鳶就知道他倆想說什麽,她不容分說的從花榮手裏搶了灰馬過來,順便還推了沒回過神的他一把,翻身上馬的時候補了句:“你不是說誰走都會拖慢步子麽,你還不快點讓花榮上馬?”


    這話是對李墨染說的,帶點擠兌的意思。


    然後,紫鳶如願以償的單騎一匹馬,花榮和李墨染這兩高大的男人同騎一匹馬,且不說他倆壓著的馬苦不苦,隻說這二位他前胸貼他後背的曖昧姿勢,坐前麵那位就開始叫苦了。


    “你拿什麽東西抵著我的?”吼這句話的時候,花榮的後背挺得直直的,握韁的雙手關節處早就因用力過重而泛白,臉色也異常的難看。


    然而坐在他身後的李墨染,也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他根本就真有斷袖之癖,非但沒盡量離前麵那位仁兄遠一點,反而像身前坐的是他的親密愛人般,時不時的借著伸手抓韁繩指揮方向的動作,在花榮耳邊吹氣。吹得花榮一路罵聲吼聲就沒斷過。


    花榮罵,紫鳶卻笑,她倒不是有意嘲笑花榮,而是這種現場直播的男子調戲男子的戲碼,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笑歸笑,不過紫鳶看得真切,李墨染眼底分明就是促狹。仿佛不逗逗花榮,他李墨染就會全身不對勁一樣。


    丫的一定是虐著花榮暗暗喊爽!嘖,要不要用這麽蕩漾的方式?


    那一讓人浮想聯翩的吼聲從花榮的嘴裏衝出,李墨染便眼帶戲謔,表情無辜且茫然地問道:“花兄說抵,是抵的哪兒?”


    “我屁股!”花榮也不怕羞,更沒意識到是被下了套,直接答了就聽紫鳶終於忍不住地爆笑。


    花榮的眼角抽了抽,猛地轉頭瞪著李墨染,雙目被怒氣染紅,有種說不出來的危險自他的身體散發出來。


    紫鳶愣了下,止住笑聲,同時轉眼去瞄李墨染,後者的瞳仁狠縮了一下,想必也是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如同殺氣般的危險。


    之前的小打小鬧雖惹得花榮生氣,卻不是真怒,眼下卻能看出來,花榮是真的憤怒了。


    李墨染收戲謔,嗬嗬一笑,抓起手間一物,說道:“是扇子放錯地方了,花兄別生氣!”說著舉起空著的那隻手,曲了拇指與小指,認真地說道:“我保證不胡開玩笑了!”


    那股壓抑的感覺這才消失。


    悶悶的轉頭回去的花榮並沒注意到,故意放慢馬步的紫鳶和李墨染對視一眼,瞳仁裏都是疑惑。


    那似殺氣非殺氣的氣場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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