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隻羽箭拉開了一場大屠殺,神秘男突然冒出來拉住紫鳶,及時且成功的阻止了她送死的舉動,然而她卻不領情。


    拉扯推搡之間,南麵的林間沙塵揚起,跟著撼動天地的呐喊聲伴著無數的馬蹄聲由遠至近,一群一眼望去數不清數量的騎兵從林間策馬而出,手裏的鋼刀明晃晃的舉著搖著,大有舉刀宰羊的絕對優勢。


    “這……”朝前扯著的紫鳶錯愕得愣了一拍。這是在拍電影麽,喊那麽多群眾演員?不對不對,哇呀呀,這麽多騎兵衝去,一不小心撞上刀口,不死則傷啊!


    冷汗順著發絲滑下,紫鳶吃力的吞了口唾沫。


    這哪裏是武林大會,完全就是肅清整個江湖的死亡大會……


    紫鳶驚訝得發愣,神秘男卻沒半刻遲疑。趁著她錯愕的當頭,他毫不猶豫的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將她一把扛到了肩頭,縱身躍起,上了樹間。


    “你封我穴!”身體突然失了自由的紫鳶漲紅著臉,隻有頭能動的她,氣得牙癢想咬人。奶奶的,她居然會著了這廝的道!此刻的心情,豈是憋屈可以形容的!


    “你保證不去送死,我就給你解穴!”神秘男也不怕紫鳶狠瞪他,此刻他的眼底有著堅定,好像在說她敢使詐騙他,他就有本事把她抓回來。


    他娘的!她要送死關丫的屁事!


    斜睨著會場方向的瞳仁裏閃過焦急。會場內的人,由於被防風用的布給擋了視線,當那些騎兵衝入會場之時,便有不少人死於了馬蹄之下。場麵亂得可以,完全捕捉不到吳用等人的身影。


    娘的,這還真是幹瞪眼的急!


    從紫鳶的眼裏看出她的想法,男子露在麵具之外的唇用力的抿了抿。好像氣惱她不顧自己死活,又像是對她過份的擔心不悅。他沉吟了片刻,看身邊的女子快把下唇給咬破了,不得不開口勸道:“穀主並非平庸之人,麵對這樣的仗勢自然會有辦法的。(.好看的小說)倒是你,你若卷了進去,隻怕又會曆經凶險,九死一生。你先跟我離開。一會兒他們會放火燒了這裏。”


    他的這席話,全是以勸動她為出發點的。卻沒想話裏的內容引起了紫鳶的疑惑。


    “你怎麽知道吳用的?你說怕我又曆凶險,你怎麽知道我曾九死一生的?還有,你怎麽肯定那些家夥會放火?你說得如同知情人一般,你是誰?”由於他的出現總是有點詭異,有些戲劇化,加上他開口閉口都會提到她永遠無法得知的“秘密”二字,於是紫鳶從未細想過他是誰,隻是下意識的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然而此時不容她不想。不問了。


    她的逼問讓男子意識到自己失言,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此時除了愕然的張張嘴之外,隻能心虛的轉開眼。


    有些事,並非有意瞞她。他暗想著。猶豫了一拍才無奈地說道:“是不是我答了,你就會同意跟我走?”


    隻有腦袋還是自由的紫鳶。側過頭來深看著男子的雙眼,清澈的瞳仁縮了又張,好像要把他從外到裏看個透般。隨著她打量他的時間,她的腦子倒是稍稍的冷靜了些。末了微有不甘心地咬起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是,不過你最好說清楚!”雖然這人很可疑,但他說的卻是對的。


    吳用好歹也是萬花穀穀主,那名頭絕對不是虛名,就算有個拖後腿的花榮,但還有處事靈活的李墨染在,隻要不出意外,三人或有驚卻不該有險。事實上,就在他們糾結的時間裏,已有人衝出了騎兵的包圍,說明那些騎兵的身手並非厲害,隻不過是在於人多勢眾,又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會讓形勢一麵的倒。


    隻要不是秒殺,吳用他們確實輪不著她來擔心,看來她是關心則亂,衝動了!


    “好,那你先跟我離開這裏,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男子邊說邊解了紫鳶的穴道。突然重獲自由的身體,支配權還沒及時的回到大腦裏,紫鳶差點從樹間滑到地上去。


    男子應該有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及時的伸手將她撈住往上一拖,抱了個滿懷。


    感受到他快速的心跳,紫鳶先愕了下才一臉厭惡的離開他的胸前。她的表情讓男子的雙眸浮出一層失落之色。


    “走吧,跟我來!”那道失落一閃而過,隨後他收拾心情帶著紫鳶在樹間穿梭。


    跟在他的身後,起個起躍之後,紫鳶有點鬱悶了。


    嘖嘖嘖,丫的身手如此靈活,合著在之前一直是扮豬吃老虎,假裝自己功夫差來博得她的好感?!他娘的,難不成騙她很好玩?


    從樹間跳躍穿梭的離開這事非之地,紫鳶走得牽腸掛肚頻頻回頭,男子也不催她,隻在快要跟丟的時候停下來靜靜的等她追上來。


    行行停停,二人在午時過了才到達林間深處的小屋前。


    紫鳶知道他帶的路並非回城的路,所以當他先一步的從樹上落下站在門前之時,她是一點都沒有詫異的表情。


    總的說來,她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凝重。


    “這是我在泉州的落腳處。”他不等她問就先解釋,說著推開沒上鎖的門,先一步進屋點好燈。


    別看現在太陽正盛,但在這樹林之中,陽光都被茂盛的樹葉給擋在了外麵。


    屋裏的燈光柔和,男子看紫鳶隻站在外麵,便出來喊道:“有什麽話進來坐著說吧。”喊完才見她正抬頭在看四周,臉上的表情比剛剛對著他的時候要柔和了許多。


    這個地方倒是夏天避暑的好地方,嘖,看不出來,這家夥還瞞會選地方的。


    低下頭來,正好對上男子深瞧著她的目光,那熟悉無比的炙熱視線裏,好像還多了些說不清的什麽東西,讓紫鳶愣了一拍再蹙了眉。


    “你別拿這麽熱乎乎的眼神看我,誰知你是敵是友的!”紫鳶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如在生氣一般的重重跺到門前,將還在門口的男子一把推開,大有反客為主之勢的進了屋內。


    男子摸著被她碰到的肩窩,麵具之外的唇角有著苦澀的淺笑。


    這間房很簡陋,進屋就是一張方桌,方桌上點著油燈,油燈邊是把茶壺和幾隻反扣在桌上的茶杯。方桌下一左一右放了兩條長凳,擺得很整齊。


    越過方桌便是一張像北方炕頭般的硬板床,青色的床單被褥,單調裏透著絲寂寞的味道。被褥疊得很方正,有種部隊上的方豆腐的感覺。


    靠床頭那邊是扇小方窗,此時是關著的。床尾那邊放了一隻比紫鳶要高出一些的衣櫥。紫鳶很想打開看看,瞅瞅裏麵的衣裳是不是也整整齊齊的疊著。


    屋子的左邊也就是床尾的那一邊有道門,但隻有門框沒有門,垂著青色布簾擋了視線,看不到裏麵。


    紫鳶環顧屋內一圈之後,再認真的瞅了眼硬硬的窄窄的條凳,想也不想的就朝著床走去。然後她在男子轉身的同時往著床上大大方方的一坐,末了吊著眼衝本是主人,此時看來好像客人般拘束的男子一努嘴,說道:“你直接坦白吧,省得姑娘我費口水。看這裏這麽簡陋,估計沒水給姑娘我喝。”


    男子的唇角輕扯,好像在笑又好像無奈的微撇了下。他坐到凳上,將茶杯翻起,一言不發的拿起茶壺先給紫鳶倒了杯涼水,靜靜的推到桌邊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我一直在找你。”


    聽了這話,本來坐得很放鬆的紫鳶訝了下立馬坐正,緊張的吞了口唾沫的同時心說,丫的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和姑娘翻老本啊,她可是穿越來的山寨貨,經不得驗證的啊!


    男子斜了微有緊張的紫鳶一眼,眼底微不可察的滑過笑容,麵具之外的唇角卻是沒有變化。停頓了片刻之後,他將視線落到小小的卻能照亮整間屋的火光之上,眸色有幾分朦朧地說道:“不過,最近才發現,你已經不是你了。”


    臥槽,是男人就別打啞謎,丫的說繞口令不會嫌累,還是得考慮考慮她的感受呀呀呀呀呀!


    紫鳶的整張臉都糾成了團。


    “你原名馮婭,長安人,母親在生你時出血死亡,父親在你兩歲之時生意失敗上吊自縊。唯一的親人是同父異母大你五歲的兄長。你與你的兄長相依為命,一同拜師學藝,師父在你十三歲那年被惡人殺死……”


    聽到這裏時,紫鳶不由暗吐舌頭。乖乖,原裝的她就是一喪門星啊,誰和她有關係,誰就倒黴……不對,這話不能這麽說,那個兄長不一直沒事的麽?


    “……加入醉幽坊,十四歲,生日當天,你與你的兄長發生了不倫……”


    “等會兒!”紫鳶大嚷一聲,驚訝的跳下床來,怔怔的瞧著盯著火光說了一席的男子,弱弱地問道:“這事你也知道?”


    亂倫……那什麽的,口味好重的說!


    話說……是誰勾引的誰呀?


    男子轉眼看向紫鳶,觸到她複雜糾結的表情,瞳仁很明顯的抖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我就是你……不,我就是馮婭的兄長馮鷙!”說罷他取下麵具,在那遮擋之下是張與紫鳶有些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的俊顏。


    嘖,都是一個爹出品的,怎麽當哥哥的就要長得好看得多?哎呦喂,這不是重點好吧!她已經被人識破了好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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