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染帶著紫鳶在泉州穿小巷走小路,走得向來方向感還不錯的紫鳶差點沒迷糊時,他才指著一間外表看來不起眼的民居說著到了。


    進了大門,裏麵好像四合院般沒什麽特別。李墨染指了一間屋,才說了吳用在裏麵,紫鳶就飛奔了過去。


    見到吳用的時候,紫鳶很直接的用了一個熊抱外加一個毫不避諱的親吻,表達著她對吳用的感情。後一步進來的李墨染在一旁看得蹙眉,縱是心中有酸澀感,他硬是不死撐著不轉眼。


    這樣的現場直播,紫鳶是無所謂,吳用卻是有所謂的。他在軟軟的嘴唇停留在唇間兩秒之後,不舍的拉開了熱情直接的女子。


    “嗚……我還以為美人出事了呢……”才被拉開,紫鳶又貼進了吳用的懷裏,有些貪婪的吮吸著他身上好聞的甜香味。


    看她隻是抱著,吳用就沒再推開紫鳶,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說道:“既然都知道有異常,還進了會場,我自然是有把握的,不過還是讓紫鳶擔心了。”


    “你還知道讓我擔心了呢,哼,下回不許明知有危險還硬朝危險去了!”紫鳶悶悶地說著,末了突然想起沒看到花榮,便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臭小子呢?他有沒有嚇得尿褲子?”


    此話一出,感覺溫暖的胸膛微微的僵了一下,紫鳶愣了愣抬起頭來,正好瞧到吳用輕蹙了下眉頭。


    “花兄今天總算是醒了。”這也是他們為何耽擱了三天,才去了福來客棧找紫鳶的原因。在花榮醒之前,縱是找到了紫鳶,他們也不能馬上的離開泉州。


    聽李墨染答了她,紫鳶很自然的轉頭去看李墨染,同時不解地問道:“難不成臭小子受了傷麽?”這二位可是毫發無傷,她不相信他倆在那種情況下不去保護花榮。


    吳用對李墨染拋去一個他自己來解釋的眼神。隨後溫柔的攬了紫鳶的腰,帶著她朝一旁的房間走去,邊走邊說道:“榮兒並沒受傷,隻是在那種危機關頭,體內的內力不受控製而已。”


    紫鳶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其實吳用說得很輕描淡寫,但當時的情況卻是嚇了他一跳,相比外界的那場殺戮來說,花榮這頭才會讓他產生後怕。


    推開門。正好看到花榮打算下床,吳用放開紫鳶的纖腰。三兩步的到了床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腰間一空,紫鳶不舒服的噘了嘴,隨後瞄向床上,瞧到麵無人色的花榮時,她噘著的嘴瞬間驚訝的微張。


    他的內傷情況,真是與她當時被送萬花穀時的情況有得一比,呃不對,或許還要嚴重得多。


    “臭……咳,花榮。你沒事吧!”在這個時候,紫鳶覺得還是別喊他臭小子為好,萬一他一激動,又牽動了內傷,她就成了大罪人了。


    一句話引發的命案?


    走了個神。看花榮張嘴打算說話,卻聽吳用說道:“榮兒別說話。躺下好好休息就是。”


    花榮輕點了個頭,神色間大有順從之色。能看出這一次遇險,讓他對吳用生出尊敬與佩服之意,於是神色少便少了一些輕狂。


    讓花榮重新趟下。吳用對紫鳶招招手,意思是還是出去說話,二人便一前一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李墨染已經沒在這間屋內。


    沒了閑雜人等,吳用倒也不掩飾的抱住紫鳶,如潮水般的吻落在她軟軟的唇上,吮吸纏綿,仿佛要將她肺裏的空氣全部榨幹才高興。


    剛剛那一吻,若不是有外人在,吳用自然會順著紫鳶的意,先將她來個吃幹抹淨再做別的事。那已被點起的火,由於外在因素隻是暫時的壓下,眼下卻是天時地利人和之時,他當然也就不再客氣。


    深且長的吻似乎沒有結束的想法,交換著呼吸的二人也有停不下來的趨勢。她的衣衫被褪去一半,露出白皙的皮膚,皮膚上還有著淡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痕跡,卻不影響吳用此刻的情欲。


    他伸出舌頭在那性感的鎖骨上滑過,酥麻微癢的感覺讓她的皮膚起了一層小小的粟米粒,與此同時,舒服的呻吟聲飄出唇間。


    大腿被硬物抵住。


    唉……美人果然很色的……拔過……真的好舒服……


    “咳咳!”李墨染的咳嗽聲突然在門邊響起,吳用的速度倒是快,扯回她身上被他脫掉一半的衣衫,同時將她抱在懷裏,隨後拿背對著門口,再微側頭,問道:“墨染有事?”


    他的聲音聽來很穩,好像一點都不像被嚇著,或是說不好意思般。


    估計想看吳用局促的模樣,不多花點時間來製造無數的尷尬事件的話,基本上就不要多想了。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保持淡定的,佩服!


    紫鳶隻知道腹誹吳用,卻沒想過她其實也沒覺得有什麽好驚慌的。


    李墨染已經除去易容的裝束,此刻身著他那月白色的長衫,有幾分瀟灑的依在門邊,隻是一臉哀怨的瞧著屋裏的二位,幽幽地說道:“下回做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把門關好,免得汙染了小朋友的眼睛。”


    小朋友?哪裏來的小朋友?紫鳶撇撇嘴,覺得李墨染的出現,純粹是以讓吳用不舉為目的的。這麽一打岔,正常人都會被嚇得縮回去吧……


    “就是這事?”淡淡的一問從吳用的口中飄出,側麵看去,李墨染剛好看到他額角糾緊的井形。


    李墨染現在很清楚的知道,惹怒了吳用其實是件比較可怕的事,於是他幹笑了兩聲,說道:“不,那不是什麽事,隻是抱怨而已。我是說,反正花兄也醒了,紫鳶與匯合了,咱們還是早些離開泉州為好,誰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事。”


    聽李墨染這麽一說,紫鳶就有點激動了。她從吳用的懷裏探出身,卻隻露了個頭就被吳用給拉了回來。大手很溫柔的替她整理起衣衫,她卻沒注意那麽多,直接說道:“對對對,早些離開這裏,弄不好司空則那家夥會發通緝令來趕盡殺絕!”


    司空則這名字,吳用肯定不會陌生,就連不是唐國人的李墨染也知道,這可是唐國天子的名字。


    當然,吳用對司空則的了解,除了知道他是當朝天子之外,曾經從紫水聽說了不少,對他還有更深層次的了解。


    如果是司空則搞的這麽一出,吳用覺得真有可能出通緝令。


    “關他什麽事?”李墨染沒吳用對司空則了解得多,當然不明白當朝天子這麽做的意圖。


    “當然關他的事!”紫鳶再從吳用懷裏探了個頭出去,由於此時她的衣衫已經穿好,吳用倒沒阻止她,隻是靜靜的瞧著她,心想她從哪裏得知這事的真相的。


    紫鳶將從馮鷙那裏得到的真相,一句不漏的說了個全,然後就看吳用和李墨染統一的沉默了。


    “榮兒的內傷很嚴重,還是先回萬花穀再說。”沉默了片刻,吳用做了個肯定的決定。


    李墨染嚴肅的點了個頭。


    說好了去向,三人便著手準備。這馬是不能騎了,也沒得騎了,他們四人的馬都在那場殺戮中丟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要找回來是不太可能的了。


    李墨染說雇馬車,紫鳶便說不如買馬車,李墨染問誰駕車,紫鳶很不厚道的指著他說什麽,這裏她是女人,美人是大夫,花榮是病人,於是這出力的事就隻能交給他李墨染來做了。說著還補了句,反正他也喜歡有錢還出力。


    李墨染有點說不過紫鳶,隻能認命的成了那個出錢又出力的冤大頭。


    由於花榮的內傷不易太過顛簸,李墨染將買來的馬車裏堆了厚厚的一層軟墊。在扶在花榮出門之前,吳用先給花榮戴上人皮麵具,隨後再一人發了一張麵具,說是以防萬一。


    這樣的安排沒誰反對,於是,四人就組成了一個臨時的家庭。


    身體不錯的老爺、夫人與家仆,還有一個生了重病的少爺。


    沒什麽驚險的出了泉州,看著越來越遠的城門,紫鳶突然拉開小門,問道:“對了,你那影武呢?”她都沒看到,也沒聽李墨染提到他。


    李墨染沒回頭,聽了就聽了,然後沉吟了片刻,以一種說不出情緒來的聲音答道:“可能死了。”


    紫鳶訝了下,不知道要怎麽安慰看不出喜悲的他,隻能“哦”了一聲退回車箱裏,整個人顯得呆呆的。


    視線落到因吃了藥而沉沉睡著的花榮臉上,她突然問道:“要是李墨染來福來客棧沒找到我,你會怎麽辦?”她其實想問,她要是死他了怎麽辦,但還是不敢問這麽殘忍的問題,隻是說了她沒在的話。


    正閉眼假寐的吳用聽了這問,睜眼前眉頭就先擰了下。


    “我會找你,不停的找你,真到把你找到。”很平淡的語調卻說了不平靜的話,紫鳶聽得撲在吳用身上喃喃地說道:“我有個好朋友是死在我懷裏的,所以……我很怕認識的人死掉……李墨染的影武卻……”她心裏很犯堵。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的提起往事,吳用聽她越說越帶鼻音,沒有埋頭去看她,隻是溫柔的將她摟在懷中,靜靜的聽著她好像自言自語的低喃。


    在這一刻,吳用知道,他更加的離不開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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