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沒事,但主人您若搞不清楚是誰在追殺您,恐怕您殺了這一批下一批還會緊跟而來的,那樣恐怕您會很麻煩。”蟲蟲也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郝黛很是無辜地嘟囔,而是甩了甩匕首上的血,重新變回鐲子戴在手上,又是沒心沒肺地道:“沒事,等下一批人來了再說,而且不是還有另一批人嗎,那個朱梓驍絕對應該摻了一腳,到時候我去問問他。”


    蟲蟲是不能幹涉主人的決定的,自然是郝黛說什麽是什麽,郝黛最後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又是一陣風似地飛快離開,追前麵的馬車去了。


    鑽進馬車的時候,郝黛又是用精神力掃描了眾人一遍,發現幾人均還是千真萬確地睡著了,便也閉起眼來假寐,接下來的行程很是太平,又行駛了將近半個時辰,眾人才終於“平安”回道了郝府。


    郝黛幾人被丫鬟們喚醒,均是睡眼迷蒙地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晚飯之後,時辰也不早了。


    紅杏幫著郝黛鋪好了床褥,便轉身對她說:“小姐您今兒也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明兒還得早起上學呢。”


    郝黛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紅杏又是囑咐了幾句便退下去了,吹熄了蠟燭,郝黛便開始躺在床上發呆,等差不多到了子時的時候,她才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點燈,隨意束了頭發,披上件外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剛剛穿好鞋子,一聲夜行衣打扮的雲晟就從窗戶進到了屋內。看到站在床邊上的郝黛頓時愣了愣,郝黛也沒跟他廢話,揮了揮手說道:“走吧,我正好有事要問朱梓驍。”


    雲晟這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跟著郝黛一起跳出了窗戶,兩人便一路飛簷走壁而去,雲晟是第一次看見郝黛施展“功夫”,隻覺得她身形奇快卻又遊刃有餘。似乎隻是在閑庭信步一般,雖說郝黛已經是不隻一次給他帶來震驚了。但每看到她一次,卻依然會產生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兩人很快便到達了朱梓驍城郊的那個別院,熟門熟路地進了那個房間之後,朱梓驍果然已經在裏頭等著兩人了。


    “比我預想的要更快了一些,你早就知道我會去找你嗎?”朱梓驍笑眯眯地看著進來的郝黛,微微上挑的眉眼透露出一股狐狸一般的狡黠。


    郝黛隨意地在椅子上坐了,麵無表情地開口道:“本來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隻是我找你麻煩了一點。索性等著你來找我。”


    朱梓驍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而後又親自倒了杯茶遞到郝黛麵前說道:“我這裏有些點心,咱們邊吃邊談。”說罷便跟變戲法似地從桌子底下拿出了好幾疊精致的小點心,一臉笑容地擺在了郝黛地麵前。


    郝黛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一盤點心慢慢吃了起來,朱梓驍又是笑眯眯地看了郝黛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郝黛啊……今天白天那些人……是你動手幹掉的嗎?”


    郝黛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依舊有些機械地吃著點心,似乎並不準備回答朱梓驍的問題。


    朱梓驍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一共十個血刃殺手。均是一刀斃命,動作幹淨利落,連傷口的長度深度都幾乎一模一樣,很難想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等高手,或者……是你那神秘的師父下的手?”


    郝黛此時已經消滅完了一盤點心,喝了口茶水,終於開口說道:“還有一批是你的人嗎,你早知道那群人要殺我?”


    “哦?你怎麽知道還有另一批人的?”朱梓驍麵上的笑意更甚,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就是知道,你不用知道我為什麽知道。”郝黛麵無表情地說了一串繞口令,然後又拿起一疊糕點,吃了起來。


    朱梓驍似乎也早就知道了很難從這丫頭口中套出什麽話來,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派人來殺你?”


    “我想知道。”郝黛很誠實地點了點頭,但又在朱梓驍想要笑著接著說些什麽的時候立馬接道:“不過我不跟你玩那什麽交換的把戲,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大不了我下次自己抓個殺手問。”


    朱梓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裏,很是哭笑不得地說道:“想從裏嘴巴裏套到些東西可真是困難啊,算了,反正總是要告訴你的。”這般說著,麵上的神情頓時正經了許多,盯著郝黛的眼睛緩緩說道:“我的父皇,一共有五個皇子,七個公主,而成年的皇子隻有我大皇兄一個,我與五弟,便是你們所說的五皇子,隻相差了一歲多,因為我大皇兄生母的身份實在太低,所以他基本沒有坐上那個位子的希望,而若是我的母後,就是先皇後沒死,我想來應該早就被封為太子了,隻可惜我母後在生完綿陽後不久,就病重而亡,我母後死的時候,那蓮貴妃,當時她還隻不過是蓮妃而已,卻是依靠著她身後的徐家和我父皇的寵愛,走到了現在獨霸後宮的這個局麵,可惜我當時還小,不然我也絕對不會讓那個毒婦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說到這兒,朱梓驍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鶩的情緒,緩緩喝了口茶水,才又恢複了原來的神情。郝黛聽得有些迷糊,不明白朱梓驍幹嘛忽然跟自己說起他的家族史來,不過郝黛向來是個很好的聆聽者,所以她也並不打算打斷朱梓驍的敘述,依舊安靜地聽著。


    “我父皇能坐上這個皇位並不容易,所以他本人的疑心也慎重,本來依著我嫡出的身份,應該早就有資格被封為太子了,隻可惜我父皇害怕太早封了太子,若是太子的實力做大,很有可能會威脅到他的位置,再加上有蓮貴妃一直在他耳邊蠱惑。所以我父皇他才遲遲沒有立太子,但我父皇也不是個糊塗的,就算蓮貴妃再使手段,父皇也必須在我成年之後冊封我為太子,除非我突然死了或者是德行敗壞,就憑我頂著這個嫡出的身份,那太子之位也是不會旁落的。”


    朱梓驍說到這裏,下意識地看了看郝黛。見她依然是有些呆愣的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在仔細聽自己說話。便頗有些無趣地笑了笑,接著說道:“隻可惜蓮貴妃哪裏可能讓我這麽順利地坐上那個位子,若是她沒有兒子也就罷了,偏生她也是個運氣好的,生了五皇子,可偏偏又有我這個嫡子擋在她兒子前麵,怎能不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隻要我這個嫡子死了,她的兒子就有九成九的機會坐上那個位置。而剩下的七弟和十弟不僅年紀尚幼,母族又不得勢,自然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威脅。”


    郝黛聽了這麽久,終於有些聽出味兒來了,想了想第一次見到朱梓驍時的驚馬事件。和後來綿陽公主遇到的“意外”,便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哪個了。


    朱梓驍也看出了郝黛微微了然的眼神。笑著說道:“看來你也猜出來了,不錯,那兩次意外都跟那蓮貴妃和五皇子脫不了幹係,這般看來。(.好看的小說)你還真是我的貴人呢,若不是你,我雖說不會有性命之虞,但受傷定是免不了的,且免不了要害了許多無辜的人,這般一來,定是德行有虧,而那綿陽,定是也不可能有生還的希望了……”


    “五皇子隻要殺了你就能登上皇位,又為什麽要殺綿陽公主?”郝黛又是聽得有些迷糊,不解地問道。


    朱梓驍聞言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耐心地回答道:“這均是因為我父皇的一句戲言啊,我說過我父皇是一個多疑之人,所以咱們大周國一半的兵力都是牢牢握在他的手中的,而我方才與你提到過我的大皇兄,因為不太可能繼承皇位,但在行軍打仗上頗有天賦,所以我父皇也很器重他,一直讓他統領著大周國四分之一的兵馬,而另外四分之一的兵馬則一直是由秦家執掌著,秦家世代忠烈,跟隨過好幾代的帝王,家中男丁必都從軍,戰死殺場的子弟更是數不勝數,因為族中男丁英年早逝,秦家曾經出現過一門七寡婦的淒慘狀況,不過這也隻是在征戰頻繁的時候才會出現,但秦家曆代男丁不盛的卻也是事實,到了現在,除了秦家的家主秦元祥還健在,家族中就隻有一個嫡孫秦斌尚存,今年不過一十二歲稚齡,那秦元祥老將軍手中握著那大周國四分之一的兵力,先不說他的孫子能不能繼承他手上那四分之一,但隻要他還活著一天,那兵權就不會旁落,我父皇在與諸臣飲宴的時候,曾一時戲言說要把綿陽指給那秦斌,雖說我父皇隻是用玩笑的口吻說的,但他若是沒有那個打算,也不可能這般信口說出來。


    綿陽是我的嫡親妹子,若是綿陽和秦家結親,秦老將軍自然沒有理由不支持我這個三皇子了,本來因為大皇兄從小由我母妃養大,所以與我更親近些,蓮貴妃與五弟已是多有忌憚,若是秦老將軍也轉而支持我,那他們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這才會對綿陽下手,想著若是綿陽死了,皇上或許會把與綿陽年紀相仿的祁陽公主指給那秦斌,這般他們就有了與我抗衡的籌碼。”


    郝黛對於古代這種爭權奪位很是不屑,怪不得封建社會的滅亡是必然的呢,由一個人來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怎麽可能會長久的了。


    朱梓驍看郝黛不說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這麽多她到底明白了沒有,就出聲叫道:“我說我說了這麽多,你聽明白了吧?”


    “差不多,你想說那個五皇子知道我破壞了她的計劃,所以要殺了我泄憤。”郝黛點點頭說道。


    朱梓驍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說了這麽多,郝黛總算是明白了,也實在是不容易,然後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郝黛很茫然。


    “我很了解我那五弟,他既然已經對你起了殺心,就絕不會那麽輕易善罷甘休,而且……你還殺了他十個血刃殺手,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而且很有可能還會連累到你的家族。”朱梓驍微微帶著些恐嚇地對郝黛說道,本還想能看到郝黛稍稍驚慌的神情。可觀察了許久,見她還是那幅淡定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氣餒,不過如果他知道郝黛隻是麵癱的話,應該會好受許多。


    其實郝黛此刻也很苦惱,她殺人向來不顧慮後果,隻是她忘記了,她現在並不是在藍星。而且她所殺的也並不是以前的那些外星敵人,她現在也並不是一個個體。牽涉了一整個家族,她雖然強,但也不可能保護的了那麽多人。


    “要怎麽做?”郝黛終於開口,直愣愣地盯著朱梓驍道。


    朱梓驍被郝黛這麽直接的問話問地愣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郝黛是在向她求助,頓時有些苦笑不得,哪有人請求幫助還是這麽理直氣壯的,但想想郝黛一向來的行事,也覺得十分正常了。思忖了片刻之後,朱梓驍才斟酌著開口道:“其實要我幫你也不是難事,反正你也是被我連累進來的,不過,我希望你能讓你背後的人出來。就算不是馬上來幫助我也可以。”


    “沒有。”郝黛很直接地跟朱梓驍坦白道,朱梓驍又是一愣。郝黛很快又補充道:“沒有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


    朱梓驍的眉頭頓時緊緊皺起,他了解郝黛的性格,知道她沒有理由騙自己。可郝黛若是沒有師傅,那她一身詭異的功夫到底是從何而來呢,想到那十個被一刀割喉的殺手,朱梓驍頓時背後一陣發毛,看怪物一樣地看著郝黛。


    郝黛的眼神突然凜冽了起來,帶著絲威脅地緩緩開口:“你最好什麽都不要問,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朱梓驍狠狠吐了口濁氣,卻是頗有些惡狠狠地問道郝黛:“我想知道,你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武功?是指她的武力值嗎,這倒是讓郝黛有些為難,她的彪悍武力值也全都是建立在充足的能量上麵的,但若是一直源源不斷地讓她對敵,在太陽底下還好一些,如果是在晚上,恐怕也支持不了太長的時間,郝黛便有些為難地回道:“這不一定,要依照天氣和環境決定……”


    “那如果單打獨鬥,你打不打得過武聖?”朱梓驍對郝黛古怪的回答很是頭疼,卻仍舊不死心地問道。


    武聖?郝黛又迷茫了,連忙呼叫蟲蟲,等了解到武聖就是武力值已經破千的人類,便篤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沒有問題。”前提,如果能量充足的話。


    這下朱梓驍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郝黛有一種莫名的自信,隻要是她說可以,他便相信,雖然若是放在在以前,有誰敢說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兒能把一個武聖打敗,他絕對會把那個胡言亂語的人拖出去砍了,但那時他還沒遇到郝黛一個根本不是正常人類的彪悍未來係少女。


    “對於那天地盟你應該比較熟悉的吧,畢竟你三歲的時候可是被天地盟的人挾持過的。”朱梓驍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淺笑著說道。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郝黛對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無礙,我隻要你幫我去殺一個人,而此人恰好是天地盟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天地盟盟主丁鷹峰。”朱梓驍將他的條件緩緩地說了出來。


    “我幫你殺了那個人,你就會幫我是嗎?”郝黛很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錯,隻要你幫我除掉了丁鷹峰,五皇子那邊的事,我自會處理,你不必擔心。”朱梓驍點著應允道。


    郝黛覺得隻是殺掉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掉自己現在的麻煩,倒也劃算,便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個交易。


    “丁鷹峰此人作為天地盟的盟主,向來行蹤詭秘,隻是這幾年天地盟勢力逐漸壯大,而他們又常常隱在暗處,實難對付,所以若是要引他們出來,便定要設一個足夠能讓他們主動現身的局。”朱梓驍微微眯了眼,眼中滿是算計的光芒。


    “我不管這些,你隻要告訴我怎麽做就行,我隻負責殺人。”郝黛不懂朱梓驍口中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依舊表情淡然地說道。


    “小小年紀的,莫總要把那殺不殺地放在嘴邊。”朱梓驍開口,頗有些調侃地看著郝黛說道。


    “我要回去了,等你找到了要我殺的那人,再說吧。”郝黛站起身來,索性準備離開,心中卻甚是鄙夷,是哪個讓她去殺這殺那的,現在卻又不讓她說,古人當真是虛偽死了。


    “好吧,今日確實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五皇子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等到我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再去尋你。”朱梓驍點了點頭應允道。


    郝黛沒再看他一眼,徑自飛快離開了,朱梓驍緩緩飲盡杯中最後一點茶水,嘴角含笑,心情似是甚好,那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一句話的雲晟卻是皺緊眉頭上前說道:“殿下,屬下覺得讓郝姑娘去對付那丁鷹峰,著實有些不太穩妥,畢竟……”


    “畢竟她還是個九歲女娃,是嗎?”朱梓驍嘴角的笑容更甚,看向雲晟道:“那你覺得她做的每一件事有哪件是符合一個九歲女娃的,若是你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九歲女孩兒定會吃大虧的吧……”


    “殿下您是想……”雲晟似是也明白了朱梓驍話中的隱喻,眼神微微閃爍了。


    朱梓驍隻是含笑不語,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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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漪殿內,一身流彩暗花雲錦宮裝的妖嬈女子,正蹙著眉倚在榻上,那張毫無瑕疵的麵孔好似隻有二十初的年紀,卻有著若三十成熟婦人的韻味,看著身側臉黑若墨汁的少年,微啟檀口,緩緩問道:“勳兒,你確定那十個血刃殺手都是郝家那小丫頭殺的?”


    朱梓勳有些煩躁地在店內踱來踱去,緊握著拳說道:“我自是不相信的,血刃的殺手個個都武功非凡,就算那丫頭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擊斃,而且俱是一刀斃命,此等功夫,太過讓人駭言,我恐怕,她背後有高人。”


    “我亦是這般想的,隻是那郝府的丫頭也不能夠小覷,她竟能幫小三兩次,這個人絕不能留。”蓮貴妃嬌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


    “可是先不說她自身武功似乎不弱,而且她身後不是還有個高手,若是再派人刺殺,恐怕也是無功而返。”朱梓勳皺著眉頭說道。


    “勳兒糊塗了,那郝家丫頭就算武功再厲害,她仍不過就是郝家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女,咱們想要拿捏她,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這般簡單。”蓮貴妃頗是胸有成竹地說道。


    “母妃的意思是,給那郝家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處置了他們?”朱梓勳遲疑著問道,卻又有些猶豫地說道:“可父皇一向對那郝家頗有好感,想來一般的罪責,還不至於能將郝家趕盡殺絕。”


    “若是勾結逆黨之罪呢,近些年那天地盟頻頻派人刺殺你父皇,你父皇對他們可謂是恨之入骨,如跗骨之俎,不除不快,隻要是和那天地盟沾上一絲絲的,他定是都要趕盡殺絕的,你說若是那郝家膽敢私藏天地盟的逆賊,他們會有什麽下場呢?”蓮貴妃的唇邊帶著笑,陰毒無比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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