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黛與幾位小姐姨娘跟著一個小丫鬟進了後院,最先看到的便是中廳祭奠祖先的靈堂,供奉著郝家祖先的靈位,郝琉璃因是嫡女便率先選了東屋,三姨娘便選了西屋,郝舒兒和四姨娘住進了東廂房,春姨娘與郝萌郝黛則是住進了西廂房。


    郝黛她們所住的西廂房正好是三間房,郝黛、郝萌和春姨娘各一間,郝黛自然是陪分到了最偏僻的一間,不過這對於她來說是沒有什麽所謂的。


    新房間沒有在京城時候的那麽大,但也雅致幹淨,紅杏指揮著小丫鬟們將一個個箱籠都搬進屋內,利落地打掃著房間鋪著床被,郝黛自然倒像是成了閑人,站在房門外看著天空發呆。


    等到紅杏她們把房間收拾利索,各個物品地都擺放齊整,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晚飯是廚房專門有人送過來的,並帶了林氏的話來,說是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今日就不用再過去她那裏請安了。


    郝黛自是樂得清閑,用完了晚飯之後,又洗了個澡,便在紅杏的服侍下早早上床了,來到廉州的第一個晚上倒是十分寧靜安逸。


    第二日,郝黛早早到正房與林氏去請安,林氏與郝東成也早早起來了,眾人與他二人行禮請安後,便安靜地坐在一邊,林氏看著底下的幾個兒女,便用商量的語氣與郝東成說道:“老爺,原本孩子們都是在皇家書院讀書的,家中也不必操心,隻是現在到了廉州,恐怕要請新的座師,先不說女兒們,雲濤和雲飛明年也要參加童子試,這老師可是十分重要的啊。”


    郝東成點了點頭說道:“我原也是考慮到了,雖說隻有三年。但這老師是決計不能馬虎的,這廉州所說隻是一座小城,但也有許多學識淵博之人,明日我便派人去打聽一下,絕不會耽誤了雲濤和雲飛的,至於教導女兒們的先生,就請夫人去挑選吧。”


    “是老爺,我記下了,您放心吧。”林氏立即回道,而底下坐著的眾人聽到這麽快就又要請先生。個個俱是愁眉苦臉的,特別是郝雲濤和郝琉璃二人,本想著到了廉州之後先好好玩上一陣子呢。現在恐怕就要泡湯了。


    林氏遣散了眾人,郝黛便回了房間,開始了她無所事事的一天,從京城到廉州,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有一點她還是十分欣慰的,不用再去書院,那麽她就可以花更多的時間用來曬太陽。


    下午的時候,秦夫人白氏遞來了請帖,說是要感謝郝家這一路上的照顧,便準備盡下地主之誼,邀請林氏和郝家的幾位小姐到秦府做客。


    林氏收到請帖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覺得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白氏應是對自家琉璃印象不錯了。想來等再過一段日子。她就可以與白氏稍稍試探一下了,雖說琉璃年紀還小,但早一些訂下。才不會有什麽變故。


    第二日,林氏便帶著郝琉璃幾人去了秦府,郝黛在馬車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當初在船上時秦斌與她做的約定,難得她會去記這種小事情,便覺得是該要將這個約定去執行一下了。


    到了秦府的時候,白氏派了嬤嬤在門口迎接她們,嬤嬤將他們帶到會客廳的時候,白氏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了,見她們幾人進屋,便也站起了身來,笑著走向林氏說道:“可算把你們等來了,今兒我府上可該熱鬧一些。”


    郝黛幾人與白氏行了禮之後,方才在椅子上坐了,林氏與白氏麵對麵坐著,十分親熱地說著話。


    “我看著你府上是稍顯冷清了些,你若是不嫌棄,我往後便帶女兒們時常來你這兒陪你說說話。”林氏笑著回道。


    白氏微微歎了口氣,帶著些愁緒地說道:“我怎麽會嫌棄呢,巴不得你們每日都能來呢,我不像你,身邊有這麽多貼心的女兒,你也知道我那兒子,從小都是被他祖父教養的,小時候開始就跟著他祖父一直混在軍營,時常是不著家的,現在雖是大了,知道有空回來陪陪我這個娘,但大多時間還是待在軍營裏的。”


    “好男兒自是要誌在四方的,秦公子是個有出息的,你總歸是會享福的。”林氏柔聲安撫著說道。


    “我也不奢望他多有出息,隻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莫要再像他父親那般……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氏知曉白氏又是想起了她那早逝的夫君,便就立刻換了話題說道:“前兩日琉璃繡了幾個荷包,說是定要送你一個,她小孩子家家的,針線又不好,我怕丟人,就不想讓她送,可終歸拗不過她,你可莫要嫌棄啊。”


    白氏也很快從悲傷的情緒中轉了回來,慈愛地看著低著頭做羞怯狀的郝琉璃道:“我怎麽會嫌棄呢,琉璃的一片心意我自是要收下的。”


    白氏話音剛落,郝琉璃已經拿了一個扇形的荷包走到了白氏的麵前,低著頭將荷包遞到白氏麵前說道:“琉璃繡地不好,伯母莫要嫌棄。”


    白氏微笑著接過了,仔細端詳了一下方才說道:“琉璃繡的不錯了,伯母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還不會針線呢,哪像琉璃這般厲害,都能繡出一隻荷包了。”


    郝琉璃微微紅了臉,其實白氏手上那隻荷包大部分都是她身邊的丫鬟完成的,她隻不過是稍稍動了幾針罷了,她自己的針線也著實是慘不忍睹的。


    郝萌在底下看著郝琉璃那討好賣乖的模樣,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在船上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了林氏的意圖,她本還以為那秦斌在宮中那般行為,應該是屬意與她的,可是在船上的那一個月,卻絲毫沒見他再有過什麽動作,便不禁有些失望,雖然她心中還是想著三皇子的,隻是此刻遠離京城,她不能夠確定等到三年後,三皇子是否還會記得她。所以總該給自己找一些退路的,這秦斌,自然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各人心思不同間,那房門外頭的小丫鬟進來稟告,說是秦斌從軍營回來了,知道林氏過來了府上,正準備過來請安。


    林氏聞言微微笑著看向白氏,“你看,你還說你兒子不著家,這不就回來了嗎。他心中總還是惦記著你這個娘的。”


    白氏隻是笑笑,卻沒說什麽,她其實是讓人送了信去軍營。告訴自己兒子會邀請郝家母女來做客,隻是想看看自家兒子的反應,沒想到他還真就趕回來了,看來她那兒子還真是對郝家小姐上心了。


    秦斌進來屋子裏的時候,身上還穿著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因為練武,所以他的身量比一般十二歲男子要高上許多,身子又十分結實,穿著鎧甲的樣子也十分英挺,他這般模樣走進屋裏,惹得郝琉璃郝萌三人都是微微紅了臉,悄悄地偷眼瞧他。


    秦斌與林氏行禮請安之後,那白氏便對著他埋怨開了,“你這孩子。怎的也不換件衣服再過來。也不怕嚇著你郝家妹妹們。”


    “是孩兒考慮不周了,隻是回來取個東西,一會兒還是要回軍營。便也來不及換衣服了。”秦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秦夫人您嚴重了,哪裏就這麽容易嚇著了,我看著秦公子穿著鎧甲也是極好的,真真是一表人才啊。[.超多好看小說]”


    白氏聽著林氏誇讚秦斌,麵上也露了笑意,讓丫鬟給秦斌上了茶,便也笑著對他說道:“那你回來的倒也真是湊巧,便多坐一會兒再回去吧。”


    秦斌低頭飲茶,麵上閃過了一抹尷尬,卻是正好讓白氏瞧見了,更是篤定了心中的想法,轉頭看了林氏問道:“你們家女兒個個都這般好,我當真是喜歡的緊,送我一個可好?”


    林氏倒是沒想到白氏會突然這般說,愣了一愣,便隱隱有些期待地問道:“這可是這些丫頭的福氣了,不知夫人您看上哪一個了?


    “你放心,我也不奪你的寶貝琉璃,我看你們家那一對雙胞胎就甚好,不過我也不能貪心兩個都要,這般,我就選……你們家六小姐,妹子可願意給我?”白氏直接喚了林氏妹妹,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倒是叫林氏不好拒絕了。


    本來郝萌聽到白氏說起雙胞胎,心中已經隱隱篤定她看上的應是自己了,麵上已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當白氏說出郝黛的名字的時候,那笑容即刻便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身邊表情呆愣的郝黛,眼眸頓時黯了下來。


    林氏也很是吃驚,不曉得白氏看上了郝黛哪裏,若那白氏選的是郝萌她倒是還可以理解一些,畢竟不論誰第一眼看到這一對雙胞胎,都會比較喜歡笑容甜美,能說會道的郝萌,雖然麵容生的一樣精致漂亮,但郝黛那呆愣木訥的模樣,很少會讓人喜歡,心中又有些忐忑,不曉得到底究竟是白氏喜歡郝黛還是那秦斌與白氏說了什麽,白氏才會對郝黛另眼相看。


    幾乎屋裏的所有人都被白氏所說的話嚇到了,秦斌更是差點被茶水嗆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氏,隻是那當事人郝黛卻依然十分鎮定的模樣,低著頭沒有什麽反應。


    林氏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笑容有些勉強地回話道:“秦夫人能看上小六,那是她的福氣,我怎會拒絕呢,您的意思可是要認她做幹女兒?”


    林氏此刻心中倒是已經安定了些,若是白氏真的認了郝黛做她的幹女兒,那郝黛可就是秦斌名義上的妹妹了,這樣一來,秦斌與郝黛也就再無可能了,不然那可就是亂倫啊,秦家和郝家可都丟不起這個人。


    “我倒是有這個意思的,也不知道六小姐願不願意呢?”白氏看向了一直低著頭的郝黛,笑著問道。


    “娘,這恐怕不妥吧,這認幹女兒的事可大可小,想來郝伯母也不是能做決定的,你若是真喜歡郝六小姐,就時常找她過來陪你說說話,不必要一定要認幹女兒的。”秦斌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與白氏說道。


    白氏饒有意味地將目光轉向了秦斌,看著他有些鬱悶的表情淺笑道:“我兒說的也有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不過我也是真的很喜歡郝六小姐,往後可能會時常找你過來,你可不要嫌我煩呢。”


    郝黛終於抬起了頭。淡淡地掃了秦斌一眼,方才有些呐呐地說道:“多謝秦夫人厚愛。”


    白氏依舊笑著衝郝黛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微微有些惋惜,這丫頭長的是不錯,可也實在是太木訥看一些,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兒子看上她哪一點,難道他就是喜歡這種木呆呆的女子?


    林氏在一旁聽著,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卻是對向來木訥不多話的郝黛產生了些警惕,笑容勉強地對著白氏說道:“秦夫人。這小六平日裏就是這樣一副木訥的模樣,你能喜歡她也是她的福氣,可我就怕她不會說話。萬一惹惱了您就不好了。”


    “怎麽會呢,我看著六小姐就知道是個老實孩子,恐是年紀還小,有些怕羞罷了,再好好教導幾年。應該是會很不錯的。”白氏滿是欣賞地看著郝黛說道。


    白氏都這般說了,林氏也不好再說郝黛的不好,隻能岔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白氏扯著閑話。坐在下麵的秦斌卻是微微有些懊惱,他自然看得出自己母親剛才隻是在拿郝黛試探他,並沒有真心想收郝黛當幹女兒,看來母親還是不相信自己對郝黛沒有男女之思,也不知道郝黛會不會誤會了,秦斌有些鬱悶地看了郝黛一眼。見她隻是低著頭。也看不出麵上的神情,隻能無奈歎了口氣。


    “母親,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回軍營去了,下午祖父找我還有事兒呢。”秦斌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起身與白氏說道。


    白氏一聽秦斌要走,就有些不高興了,板著臉說道:“這才回來一會兒就又要走,怎麽也吃完了飯再走啊。”


    秦斌笑了笑,道:“娘,我都答應了祖父今日陪他一起吃午飯的,大丈夫怎能食言,您放心我傍晚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再陪您一起吃的。”


    秦斌都這般說了,白氏也隻能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啊,跟你祖父一樣是個武癡、兵癡,我這個娘總是要往後排排的。”


    秦斌又是軟言與白氏說了幾句好話,這才準備離開,隻是在走過郝黛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郝黛亦正好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眸,若有所思。


    白氏留了林氏幾人用了午飯,等到未時的時候,林氏才帶著眾女離開了秦府,回去的時候是郝黛與郝萌共坐一輛馬車,郝萌一直看了郝黛許久,才笑著說道:“我發現妹妹真是深藏不露,看今日秦夫人那模樣,你與秦公子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郝黛本是看著窗外,聽郝萌突然這般問,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這話我該原封不動地還給你的。”


    郝萌瞬時被郝黛說破心事,有些羞惱地說道:“你果然是認識那秦公子的,不然……不然你怎麽知道他跟我遇見過,定是他告訴你的吧!”


    “他什麽都沒跟我說過,隻是你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真以為旁人都看不出來嗎。”郝黛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郝萌心中忿忿,她不得不承認她是一直十分忌憚郝黛的,她實在太過強大亦太過神秘,讓她心中莫名不安,總覺得郝黛總有一天是會阻擋她前進的道路。


    “哼,怎麽,世子殿下不要你了嗎,你就另想法子了,那秦公子雖是看上去不錯,但我可告訴你了,秦家的男丁可都是活不長的,你看那秦公子的父親就知道了,難道這般你還巴巴地準備去當寡婦嗎?”郝萌壓抑住心中的氣悶,不屑地諷刺道。


    “他活不活得長跟我有什麽關係,別把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思維方式去想,我可不是你。”郝黛冷冷地說著,那氣勢竟是壓得郝萌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等到馬車到了郝府,郝黛下了車,郝萌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卻發現這大冷天的,她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肢體僵硬地下來馬車,看著前頭郝黛的背影,眼神愈發複雜了些。


    入夜,郝府各處都熄了燈,隻有大門口那幾盞燈籠散發這微微昏黃的光芒,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郝府的圍牆處躍了出來,而後緩緩向巷子外頭走去。


    “我真怕你不會來呢。”巷口突然閃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少年獨有沙啞的聲音帶了些如釋重負。


    “我不是來了嗎,現在去哪裏?”女童軟糯的聲音,語氣卻是刻板冷硬。在幽暗的巷子裏,看不清楚模樣。


    “跟著我來就是了,今兒晚上我定要與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少年的聲音中透著些興奮,雙足一發力,就猛地朝前方飛掠而去,那巷子裏的女孩兒也不多廢話,立即就跟了上去,兩抹虛影即刻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城郊的軍營裏,即使是夜晚也有士兵們鎮守巡邏,今夜似乎與往常一般平靜,守在軍營門外的兩個士兵,一絲不苟地站著,絲毫不敢有一點懈怠。


    突然士兵甲覺得眼前有一團東西晃了一晃,便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確定地問對麵那人,“喂,你剛才有看見什麽東西過去看嗎?”


    “你眼花了吧,哪裏有什麽東西。”士兵乙不在意地說道。


    “是嗎……可是……”士兵甲又是不確定地往軍營裏頭看了看,心中依舊很是疑惑。


    “咳咳。”那士兵甲正不解間,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然後便是士兵乙慌張的聲音,“少將軍,您這麽晚過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秦斌臉黑黑地看著那士兵乙,板著臉教訓道:“看來你的警覺度還不夠啊,明天不用繼續過來了。”說完便一臉不爽地走進了軍營,隻留下那愁眉苦臉的士兵乙和更加迷惑了的士兵甲。


    秦斌往軍營深處走了一會兒,眼睛不停地在四處查看著,麵上的表情愈發鬱悶。


    “真慢!”女童獨有的軟糯聲音傳來,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一棵大樹後頭閃出身來。


    “你以為誰都有跟你一樣的輕功啊!”秦斌頗有些挫敗地低頭說道,心中卻想著,這哪裏是輕功啊,她一定不是人類吧,一定不是吧,哪裏有人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若是此刻郝黛知道了秦斌心中所想,恐怕會考慮該不該滅掉這丫。“你要怎麽比試?”郝黛走到秦斌麵前,抬頭看他。


    秦斌一開始的信心已經被郝黛打擊地一敗塗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很有些少年意氣地問道:“你用什麽兵刃?”


    郝黛歪頭想了想,道:“原先是用匕首的,隻是那把匕首沒有帶在身上,幹嘛這麽麻煩,直接空手上不行嗎?”


    “行!”秦斌咬了咬牙說道,便擺開了架勢,他習的是秦家祖傳下來的拳法,剛勁有力,以快製勝,他知道自己輕功比不過郝黛,但對自己的拳法還是很有信心的。


    郝黛也認真了起來,撇開精神力不談,單單比試體術,她亦是十分有信心的。秦斌動了,他的出拳速度在人類來說已經是十分之快,卻仍然被郝黛十分輕鬆地躲了過去,然後郝黛隻是一擊簡單的肘擊,秦斌就已是捂著被擊中的肋部倒了下去,郝黛微微有些無奈,她其實已經控製了力量了,不然秦斌的肋骨定是要斷上幾根的,五感、反應速度、肌肉力量還有戰鬥本能都差距太大了,果然,對這個時空的人來說,她真是一個太大的bug啊……


    “對不起……你還好吧?”郝黛彎下腰想去扶起秦斌,秦斌微微避開了她的手,強撐著直起身子,轉過了身去,低聲說道:“我沒事,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技不如人,我現在才覺得,以前那十年的功夫我可真是白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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