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似乎跟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樣。


    孫東書並沒有立刻動手,很是能隱忍的樣子。


    而沈木也沒有過多理會,氣的對方快要吐血後,便轉身離去。


    很多人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仇恨並不淺。


    似乎其口中的那個她,對於孫東書非常的重要。


    每當提到的時候,他的臉色和眼神,幾乎要滲出血來。


    但即便如此,孫東書都沒有強行動手。


    他在封疆已經呆了很久,對封疆背縣令的實力,也是親眼見過的,並且其背後的依仗,讓他心中還是有所忌憚。


    迄今為止沒人見過,但所有人都相信,一定有這麽個人存在。


    而且前不做,他以登堂境斬殺劉鬆仁的時候,全程他都看到了。


    單從武道肉身的強度來講,孫東書不敢肯定,自己可以攻破他的肉身防禦。


    哪怕他也是龍門境,可當時劉鬆仁也是入了龍門的。


    兩人互相對視,心照不宣。


    而後轉身離去,留下了眾人一頭霧水。


    事情在此刻告一段落。


    而後的個中緣由,也眾說紛紜。


    不過,暫沒有一人能想到其中的複雜。


    當然,這件事情肯定還沒完。


    就是不知道,他們二人,誰會先出手。


    …


    …


    大年已過數日。


    封疆書院的主樓建設,也早早的開了工。


    由於封疆的人力加強了之後,主樓的框架速度,也開始不斷的加快。


    要不了幾天,主樓便能建設完畢了。


    雖說裏麵的東西還沒有填充,但是從外麵的框架來看,依然是相當壯觀。


    不得不說,顧守誌的確是個有能力的人。


    一個教書先生,連蓋房子都能蓋得如此這般好。


    這一點讓沈木略有佩服。


    等到主樓蓋好之後,便需要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就像之前顧守誌所說的,書院主樓內部需要有內核。


    第一個,便是文道的接引大陣。


    這不同於其他的陣法。


    所需要的物件兒,似乎也要一些特殊的要求。


    具體能否靠錢買,他還不知道。


    不過按照顧守誌的意思,是等過兩天主樓框架完工之後,會給他列出一個清單。


    到時候沈木再去籌集便是。


    從顧守誌的表情上看,好像並不是很難的樣子。


    …


    …


    隨著無量山驛站的開建,以及沈木店鋪的運營。


    讓封疆城中心街這邊的修士多了起來。


    就算不是去店鋪購買物品,大多也會去無量山的驛站辦理業務,宗門驛站的功能,還是有有很多的。


    比方說存儲,或者兌換,等等一些項目。


    而與此同時,很多封疆本地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商機。


    很多的攤鋪,小地攤兒生意,也都移步到了這邊。


    暫時性來看,對於真正的修士一條街的建設,還在起步階段。


    想要將這裏完全的開展起來,還需要更多的宗門加盟。


    但‘招商’這個事情並不容易,沈木還需要一步一步來。


    當然,封疆的條件,在他看來還是比較得天獨厚的。


    畢竟有洞天福地秘境入口在這裏,所以修士想不多都難。


    而當人流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形成一套購買交易的體係了。


    畢竟人多了,需求就會變大。


    所以,沈木現在並不著急,隻需要按部就班的進行即可。


    等到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很多東西就能水到渠成了。


    而且對於自己的產品,他還是很自信的。


    隻是短時間內尚未迎來一個爆發點。


    任何一個廉價卻實用的爆款商品,在銷量爆炸之前,都是不被看好的。


    可一旦被人認可之後,便會迎來一個爆點。


    沈木就在等待著這個爆點,一個讓全天下女修為之瘋狂的時刻!


    到那個時候,封疆的修煉情趣品牌,將會正式打響!


    此時,


    店鋪內。


    李二娘坐在櫃台前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


    玉秀兒則是在前麵,給店鋪裏麵的環境做著打掃。


    她的話本來就很少,而且也不太喜歡講話,對於沈木搞出來的這個產品,他心中還是非常抵觸的。


    可能是當初曹正香給她介紹的時候,留下了一些特別不好的印象。


    所以每當客人詢問起這竅穴按摩棍的一些其他用法時,玉秀兒的心境都會產生怨念。


    當然,她並不敢做一些逾越的事情。


    她害怕麵對曹正香的那張恐怖笑臉。


    隻是最近時日,她的這張蒼蠟黃憔悴的麵皮,變得陰沉了一些。


    因為孫東書來過。


    若不是有著認主契約的限製,可能她早就出手了。


    當然,她知道不一定是其對手。


    但內心深處的怨恨和痛苦,讓她遏製不住的想要殺人。


    遠處,


    就在街道的斜對麵,孫東書靜默地站在陰影裏。


    他冷冷地看向店鋪內部的玉秀兒,眼神中同樣是怨毒。


    他不明白自己的修行之路為何如此坎坷,他本以為舍棄了正道練氣,尋求旁門鬼道之後,應該能讓他的修行變得平坦。


    至少走得應該更長遠一點。


    可數十年了,千辛萬苦煉出的鬼竟然成了別人的嫁衣。


    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的。


    他現需要強大的力量。


    所以,玉秀兒似乎成了他最後的機會。


    哪怕是現在再找一個同她一般體質天賦的女人。


    但重新煉鬼,也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他等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要知道,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再折磨成滿身煞氣的鬼。


    這所有的過程,同樣也是對自身的折磨。


    孫東書經曆了無數遍。


    徹底摒棄心道入魔,需要萬般痛苦。


    若是真的按照怨念和痛苦來衡量的話,那孫東書其實遠超於他煉製玉秀兒的過程。


    但是這樣似乎仍舊不夠。


    孫東書,需要的不止這些。


    如今的鬆鶴郡縣,包括他自己,宛若傀儡。


    縣城裏所有的人,皆是是洺河宗的暗子。


    而他們每一個人煉出的鬼,那半夜滿城飄散的一個個鬼物,都是曾經鬆鶴郡真正的百姓。


    甚至還有孫東書自己的家人。


    幾十年的光景啊,沒人知道他的心路曆程。


    當然,當初他拜在洺河宗宗主的門下,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誰能想到,當初驚才絕豔的孫東書,竟然也是個懦夫。


    但對於洺河宗來講,並不虧,也可以接受。


    鬼道,須心狠,這是必經之路。


    從這一點上看,孫東書倒是完全符合條件,且資質絕佳。


    若是早些入鬼道,或許如今的成就會更高。


    當然,這一切沒人知道,唯有他與洺河宗。


    良久,


    孫東書收回滿是殺意的怨恨雙眼。


    他隱藏的很好,哪怕街上的行人眾多,卻並沒有人在意他。


    正當孫東書準備離開之時。


    卻停忽然下了腳步。


    他都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輕輕的開口。


    “找我何事?”


    此話就好像是對著空氣說的。


    可就身旁腳下的陰影裏,卻莫名蠕動出了一張沒有表情的鬼臉。


    聲音邪祟:“洺河召喚”


    孫東書聞言臉色微變,眼中的殺氣更加濃鬱。


    “司徒海到了?”


    “放肆!洺河郡少主名諱也是你叫的?”鬼物訓斥。


    孫東書緊咬牙根,沉聲點了點頭。


    “屬下無禮,煩請帶路。”


    鬼物冷笑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


    某處偏僻的宅院。


    這裏算是封疆城的外五環了,幾乎沒有元氣,且不需要香火錢便能租用。


    院落內有三人。


    司徒海坐於其中,身旁是一位麵色暗沉的老者,和一個眼神木訥的中年漢子。


    暗沉老者沙啞開口:“宗主本想親自來,可既然事情有暴露的風險,所以鬆鶴郡那邊,還需他親自處理之後才能趕來。不過在此之前,他要我們先解決掉障礙。”


    司徒海聞言點頭,雖是洺河郡的少主,但麵對老者和木訥男子,他還是相當的尊重。


    畢竟眼前的老者和男子,是除了自己那個宗主的爹之外,最強的幾人之一了。


    他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消息,竟然讓他們二位都驚動了。


    但也由此可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於洺河郡縣及宗門的影響。


    當然,收拾一個封疆,他們不覺得有什麽難度。


    之所以將高手傾巢出動,實則目的還是為了洞天福地。


    對於學宮書院,洺河宗反倒沒有爭的意思。


    想想也知道,若是放一個學宮書院在洺河郡,那近乎是製約了他們暗地裏的事情。


    萬一來了個大儒或者亞聖坐鎮書院,那他們還怎麽修煉鬼道?那點事幾乎不可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進行。


    到時候不僅沒給洺河郡增加實力,反倒是給自己弄了一道禁錮的枷鎖。


    洺河郡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所以瀘州郡和其他的幾個郡縣他們想爭,就讓他們爭好了。


    而洺河宗真正在意的,是洞天福地,以及封疆縣令死了之後,封疆地界的劃分歸屬問題。


    他們的胃口很大,大離京城雖不要啃這骨頭,但他們敢。


    所以,前不久封疆變動,再加上這次鬆鶴郡可能暴露的消息,洺河宗也決定加快了計劃。


    按照他們的想法,正好是殺人滅口,然後接管封疆,可以一起進行,似乎是完美契合了。


    一道漆黑的鬼影從院門之外閃進。


    而後。


    孫東書推門進入。


    司徒海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嘲弄道:“聽說有人辛苦養的鬼娘子,竟是跟別人跑了。”


    孫東書停下腳步,麵色冷厲,低頭不語。


    他在洺河宗的人眼中,一直猶如喪家之犬。


    哪怕接受了洺河宗主的鬼道傳承,可以就得不到尊重。


    “孫東書,你可知,這次你闖了多大的禍嗎?就因為你煉的那隻鬼物,讓我們隱藏了幾十年的事情暴露!”


    司徒海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很想看到鬆鶴郡那些死人,再痛苦一次了?”


    孫東書眼神猙獰,渾身緊繃,內心翻湧的殺意已經快要按製不住了。


    可那位老者和中年男子,卻給了他近乎絕望般的壓製力。


    他不是對手。


    一定不是對手!


    他心中翻江倒海,有些站立不穩。


    洺河宗竟然還有兩位,跟那個人一樣的存在?


    孫東書此刻大汗淋漓,徹底絕望。


    若是這樣,那即便他再修煉一百年,達到了洺河宗宗主那樣的實力,可又能如何呢?


    洺河宗到底還有多少上武境?


    司徒海饒有興致的看著孫東書,看到他兩次都沒回應,便繼續刺激道:“孫東書,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些個想法,想要追趕洺河宗下輩子吧,我甚至懷疑,那鬼物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洺河宗暴露在天下人眼中?”


    孫東書抬頭看向司徒海,壓著嗓音回應道:“不是,我也不敢。”


    “哼,你不敢?”司徒海搖頭:“可我怎麽覺得你很敢呢?鬆鶴郡死了那麽多人你都可以視而不見,甚至還能拜仇人為師,你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總之,我爹信你,可我不信!”


    孫東書忽然笑了,他看著司徒海反問道:“少宗主為何不信我?是這幾十年我做的還不夠多嗎?我這個人怕死的很,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活下去,僅此而已。”


    司徒海聞言冷笑一聲,他收回視線,不準備再說了。


    故意刺激他,也僅僅是為了試探。


    作為一個郡縣宗門的少主,總不會傻到玩這種嘲弄的把戲。


    一旁的老者微微點頭,用僅有二人可聞的聲音傳道:“少主,孫東書的心境並無變化,應該是個意外。”


    司徒點點頭。


    “孫東書,洺河宗主有令,解決掉封疆縣令,包括你的那隻女鬼,凡是有可能知曉此事之人,都要死。”


    孫東書心中微動,他想了想開口說道:


    “這可能需要些時間,封疆縣令雖說隻有登堂境,可他斬殺過劉鬆仁,我在城中也需要隱藏鬼道之力,怕是不能出全力,若第一時間殺不掉沈木,怕是會出意外。”


    這一點孫東書說的是實話,殺沈木他早就想過,可最終還是沒能動手。


    就因為他怕死。


    直覺告訴他,這個封疆縣令不容易殺的,當日劉鬆仁怎麽死的他見過,那一身強悍到過分的肉身,很是離譜,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功法。


    之前他主動找沈木想要切磋,就是想試一試他現在的底,可對方沒給自己這個機會。


    “哼,慫貨。”司徒海不屑一笑,臉上滿是輕蔑。


    他覺得孫東書果真就是一個怕死的慫人,也難怪當初為了活命,連血海深仇都能忍下。


    身旁老者忽然沙啞的開口:


    “區區登堂境的縣令,就值得你如此謹慎?你這鬼道怕是也白修了。罷了,少主,穩妥起見,還是老夫去吧。”


    司徒海拱手作揖:“胡長老,要親自出手嗎?”


    老者點頭:“以免夜長夢多,橫生枝節,封疆衙門還是由我們來殺吧,過不了多久,宗主便會帶洺河宗的人前來,屆時封疆必由我們來接管。”


    “若是胡長老出手,那定是萬無一失了。”司徒海自信一笑,看向孫東書:“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那女鬼你必須除掉,還有她接觸的所有可能知曉此事之人,你一個龍門境的實力,不會真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吧?”


    孫東書不敢反駁。


    他麵無表情的應下:“我犯的錯,我來解決,一定不會再出意外。”


    “還有,我知道你手上有不少鬼將,都放出來,把封疆的水攪渾。”


    “好……”


    話已至此。


    該說的都說了,再無聊下去的必要。


    孫東書轉身離去。


    等他走後,司徒海緩緩開口:“胡長老,你說這孫東書對我爹真的衷心嗎?既然貪生怕死,又何敢修鬼道呢?”


    鬼道何其血腥,他是從沒見過,一個怕死之人,能夠修煉鬼物的,所以放在孫東書身上,這就有些矛盾。


    胡姓老者微微眯起雙眼。


    陰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少主多慮,宗主大人早有防備,無論是否衷心,鬆鶴郡包括他孫東書,都已經無用了,等將那姓沈的縣令,和其衙門的那幾人逐個的清理之後,他孫東書,也要死。”


    司徒海聞言。


    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驕傲和興奮。


    在他看來,洺河宗已經勝券在握了。


    …


    …


    …


    年後,二月天。


    大雪降至,寒霜滿地。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封疆的最後一場雪了。


    所以暴風格外的不留情麵。


    漫天雪刀狂舞。


    天未亮,時未到,公雞便破天荒的提前打鳴了。


    仿佛撕裂沉寂,聽的人心頭慌慌。


    封疆的城門外,偶爾會有出城,或進城之人。


    官道亭方向的小路上。


    有一身穿青衣的纖細人影,行走在大雪之中。


    大冷的天,如此單薄,卻又給人一種不畏風雪之感。


    輕薄的衣袖自然垂落。


    竟是不受周圍風吹的影響,絲毫不見擺動。


    隻是頭上頂著的碩大鬥笠,以及身後背的大包行囊,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


    沒過多時,前方浮現了一座不高的城牆虛影。


    她伸出修長白皙的雙指,推了推鬥笠,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蛋兒。


    時而有路過的車夫打招呼,想問是否需要捎其一段。


    可鬥笠之下,女子卻是薄唇緊閉。


    隻是微笑著搖頭謝絕,一語不發。


    一邊走著。


    忽然,她精致的小鼻子,發出了一聲哼歎。


    “哼。”╭(╯^╰)╮


    似乎有些埋怨了。


    早知道應該晚些來才是。


    路上多看看風景,也比這裏好一點。


    風雪廟就成天下雪,她看了不知道多少年,誰成想到這裏也如此。


    心情忽然不太美妙了。


    看了看城中冒出的一團團黑氣,她緊了緊身上的大包袱,躡手躡腳的繼續向前走。


    不過明顯腳步故意放慢了。


    她其實已經考慮好了,不要那麽早進城。


    裏麵可能亂的很。


    不如先在外麵等一等,樂得清閑。


    …


    …


    封疆衙門。


    沈木被曹正香急急忙忙的喚醒。


    “哎喲喂,大人呐!快醒醒吧,出事了。”


    “出事了?”沈木一臉懵逼:“什麽情況?”


    “封疆鬧鬼了!”


    “鬧鬼?”沈木一臉狐疑,沒感覺到玉秀兒的異樣啊,怎麽就鬧鬼了?:“老曹,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把玉秀兒灌多了?然後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


    “……”曹正香無語:“大人,您這是質疑老夫的實力,嘿嘿,就算灌多了做點什麽,那她第二天怕是起不來了,哪還有力氣鬧鬼?”


    “切,吹吧,尿的還沒我遠呢。”


    廢話,我是讓著你……曹正香心中想著,你要不是我家大人,我非得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九曲黃河十八彎。


    “咳,大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說真的呢,這鬼並非玉秀兒,而是真的鬼物在封疆作祟了!”


    “嗯?”


    沈木一怔,沒等繼續詢問,腦海裏便出現了信息提示。


    【提示:家園遭受入侵,殺敵可觸發獎勵機製!】


    【獎勵隨機】


    “靠!”


    沈木暗罵一聲,便趕緊隨曹正香出去。


    下一秒,天空之上。


    數道鬼氣黑團,四散到了封疆城各處。


    “老曹,這是什麽鬼?不會是百鬼夜行吧?”


    “不是。”曹正香搖頭:“百鬼夜行可比這壯觀,而且不可能出現在黎明,老夫觀察,這鬼物應是人為。”


    沈木皺起眉頭:“鬼道…孫東書?”


    “尚未可知。”


    沈木點點頭,而後沉聲道:“李鐵牛和趙太季棲北風他們呢?”


    “已經通知他們去了,不過可能需要分頭抓,以免誤了時機,傷害到縣城百姓。”


    “做得好。”


    【封疆地圖:開啟】


    一邊說著,沈木開啟了地圖。


    【天羅】


    【地網】


    沈木將兩個技能全力催動。


    通過天空和地麵的感知,立刻巡查確認了幾個精確的坐標地點。


    竟是正好分開在了東南西北四個地方。


    “老曹,城東可能還有一個,你去,盡量抓活的。”


    曹正香點頭:“好,老夫這就去,那大人您……”


    “我去找孫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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