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更6k發布,含謝小妖的吻。


    ――――――――――――――――――


    “好象要分裂了一般,好難受……”


    汪眉媚抱著頭伏進他懷裏,試圖得到一點緩解。


    崔有威張開法目,細細察看汪眉媚此時的情況,發現她三魂七魄正在出竅,“眉媚不要走!”抱起她便往外走。


    沒料到半夜三更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得去長生台上,幫她鎖住魂魄。當年為寶蘋鎖住命魂,是在有備而為的情況之下。此時,這事來得太突然。


    他抱著汪眉媚飛快跑到大花園,聲音宏亮地高叫:“崔澤――”


    崔澤睡在乾幸樓前院的側屋,因綠萼出事逃走了,晚上躺在床上正鬧心事。聽得半夜,侯爺叫喚,在屋裏尖聲回應:“侯爺。什麽事?”


    “快,把聽風閣,我書房裏的鎖魂石拿到長生台頂層來!”侯爺如風掠過。驚得所有的看守,從黑暗閃出來站得筆直。


    “啊!好痛!”汪眉媚在他懷裏,抓著他,瘋狂掙紮,身子扭得象條狂亂的蛇。


    “眉媚堅持住!”


    崔有威以最快的速度,進了長生台,衝向頂層,將她放在法台上,施展鎖魂訣,可是沒有鎖魂石的輔助,隻眼睜睜看著她的三魂七魄從身體裏飄離出來。


    滄然急淚:“老鬼啊,還有你的四個陰陽士,都在哪裏啊!”


    若是鬼古子在,便能留住她的魂魄。


    半山別院裏。


    棟軒隱隱可見汪眉媚的魂魄和身體正在分離。隻要她魂魄和身體一分離,待七魄向木偶的七孔飛來,便會誦溶屍咒。毀了那具肉身。


    成功在望。棟軒加速誦咒招魄。


    長生台的法台上,汪眉媚她慘叫一聲,覺得神魂就要出竅了一般。


    “不!”


    最後這一刻,她右手按著左手,心念一動,悠地一下進了乾坤境。


    “眉媚!”侯爺摟著她,隻感覺有道巨大的吸力,要將她帶走。突地,她身子象尾蛇樣,甩了兩甩。便消失了。


    侯爺痛惜地一跺腳,恨自己法力有限,所學狹窄,眼睜睜地讓她從麵前神形俱消。


    一個侍衛,拿著一塊黑紅紫交相瑩流的晶石上來。“侯爺。石頭拿來了。”


    “晚了……”侯爺滿臉頹惱,走到露台外環視四周。多年來,他的煉氣修為,一直停在五層與六層之間。哪裏能看得那麽遠,那麽清晰?


    她憑空消失,饒是他博聞廣見,又有一些法術修為,卻被突來的異象給驚懾住了。


    侯爺陷入驚異的沉思中。


    與此同時,半山別院的花園裏。棟軒明明感覺到汪眉媚的靈魂剛剛脫離那身體。卻被一道強大的吸力,將身體和靈魂一起吸走了,那道吸力大得將他的魂魄都帶了出來,“啊!”地一聲慘叫。口中噴出一道鮮血。


    鵬飛聽得叫聲,一把抱著他。隻見他臉色紫金,氣如遊絲。


    希平和高二傻了眼。


    希平跳上法台。緊張地看著棟軒,著急地呼喚:“棟軒!”


    隻一瞬,福好似看見個東西正從棟軒身體裏飄逸出來,那東西是個似曾相識的影子。


    隻一瞬,她反應過來。這集魂招魄最大的凶險,因為她體驗過,知道,如是法力不夠,或有異常情況,便會發生反噬!一旦棟軒的魂魄離開了他的身體,後果不堪設想!


    顧不及多想。福好果斷地施展單冰訣,傾一身之靈力,雙手並攏,發出一道冰氣,包裹住棟軒的身體和魂魄,那冰氣越來越厚,漸漸結出一層冰殼,終於阻礙了棟軒的魂魄從他身體裏脫離出來。


    可是,福好精力衰竭,“啊”地吐出一口鮮血,暈倒下去,希平動作快,一把抱住她,急得大叫:“福好!”


    棟軒在鵬飛懷裏似乎變成一具冰軀。得到福好的冰氣包裹,他憑借最後,即將散亂的意識,誦起定魂訣,將魂魄收了回來。


    集魂招魄是門凶險深奧的陰陽法術。其中包括多個法術和多個步驟。在施法之前,必須先習定魂術,發生反噬時,才不至於魂掀被反吸出竅。


    棟軒修的本門並非陰陽之道,第一次駕馭這樣的法術,險情之下,應變自有不足。所幸,福好機智,用冰訣阻擋了他的魂魄出離。


    “福好,棟軒。”


    鵬飛看眼懷裏的棟軒,又看眼福好,臉色嚇得青黑。早知這樣,就不讓棟軒作法了。


    棟軒魂魄歸體,施展單金訣,很吃力地破除了身上的冰層,雖然這層冰很薄,可是他剛才施法,已經耗盡全力。他必須破除掉身上的冰層,救福好。


    福好的修為太淺。她剛拚了命救他。若不即時采取救措,福好的靈體會報廢成凡。


    他嘴角帶著血跡,坐在地上,看著鵬飛,微弱地道:“仙……還……”


    希平不等鵬飛動手,一隻手伸進他懷裏摸出藥瓶,倒出兩顆,鵬飛抓了一顆,給棟軒喂下。


    希平卡著福好的兩腮,將一顆仙還丹寒進她嘴裏。


    隻見她麵色金紫,雙目緊閉,嘴唇灰白,比棟軒的臉色還難看。


    “妹妹。”高二看妹妹這樣,坐在地上,拉著福好的手,哭了起來。


    稍會。棟軒感覺有所好轉,氣弱道:“鵬飛扶著我,我得用金訣救福好。”


    “你行不行?”鵬飛擔憂地看看他,又看看福好。


    棟軒淡笑一下。此時此刻,不行也得行。他不能讓福好變成凡體。人世間數千萬的生命中,三十萬分之一出個單靈體,百萬分之一出個變異雙靈體。


    鵬飛扶起棟軒。希平又扶起福好。


    棟軒將雙手搭在福好身上,運起單金訣,給她催生水靈之氣。


    “啊!”棟軒耗神過度。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福好緩緩睜開雙眼,雖然全身疲弱,感覺好受許多。棟軒嘴角掛血,顫抖著一隻手,輕撫一下她淩亂的耳發,柔聲道:“沒事了。”


    “……”


    福好嘴唇蠕動,沒叫出聲。她覺得先前在棟軒看到個極熟悉的東西。可是她又覺得那是錯覺。


    希平覺得全亂套了。抹抹額上的驚汗,用手袖為福好拭去嘴角的血漬,心疼道:“太凶險了!”


    棟軒閉目輕息一會,睜開眼。弱聲道:“本來成功了,她的七魄就要跟著這邊來了,然後我就要毀了她的身體,可是有道外來之力,強大得無邊無形,將她們一起帶走了。”


    福好噙淚,顫著小手,伸到棟軒臉上。輕輕為他拭去嘴角的血漬,憐愛道:“再不要做這麽凶險的事了。不要為了懲罰壞人,傷了自己。”


    棟軒握著她胖胖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笑著點頭。


    希平指著棟軒,結舌道:“你……”意思是。你怎麽可以這樣對福好?


    棟軒難看的臉色泛紅,卻不理他。


    “帶她們進屋調息!”鵬飛抱起棟軒先走下法台。


    希平抱著福好跟在後麵,“高二收拾下東西。”


    高二飛快將法台上的道具收進台下一個竹筐裏,扛著他和希平的武器。拖著筐子上了走廊。


    “呼呼”


    黑夜裏狂風掃起。花園裏紙幡飛舞。樹影煞動。


    高二背脊一麻,轉頭往花園裏一看。“嘩”,下雨了。


    還好。大家都進屋了。


    那雨由細變大,不多會,落成了傾盆大雨。


    長生台上。崔有威一身透濕,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中,今晚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崔澤因為爬樓慢,所以先將鎖魂石讓侍衛送上去。待到爬到頂層,便見侯爺癡癡地站在露台上,眺望著黑黑的夜空。


    可是,下雨了,侯爺還是一動也不動。


    他在侯爺後邊站了許久,見雨越下越大,不得不道:“侯爺。下雨了。回屋吧。”


    侯爺轉身,定定地看他一眼,冷冷地道:“馬上搜查幾個院子,各個屋裏,連角角落落都要搜到!看是否有人暗藏木偶、巫術之物!”


    “是。”崔澤攙扶著他,道:“我們這就下去查辦。”


    遠處的侍衛,嚇得心中打顫,今夜出什麽大事了?


    侯爺和崔澤,一身透濕,連夜搜查,搜遍所有的房間和角落,連花園都不放過,最後在綠萼住過的房間裏搜出一個紮滿針的木偶,木偶身上裹著一張生辰符紙,背麵畫滿咒符。


    “該死的綠萼!”侯爺眼裏射出殺機。原來是綠萼暗中搞鬼,如今她失蹤不過三天,汪眉媚便憑空被消失了。


    寶菁被驚醒,啼哭起來。


    侯爺走進暖閣,寶菁坐在小床上,看著他一般濕淋淋地,哭道:“爹。娘呢?”


    寶菁的命魂雖然吞噬了身主的命魂,但與這身體相融後,七魄還是原身的,與汪眉媚還有著先天血親情感與感應,自然還算是她的女兒了,有著深濃的母女之情。得知娘消失了,她所以急得大哭。


    “吾兒不怕,有爹在!從今晚起,菁兒跟爹住進乾幸樓。”崔有威抱起寶菁,恨恨地看著所有垂首低目、惶恐的下人,這一刻起,所有的下人,沒有一個令他感到安全。


    臉色陰陰地對侍衛總頭領魏新道:“把春暉苑所有的婢子、侍衛、仆丁,統統關押起來,好好審問,看那綠萼到底是何來路。同時,給我下八百裏加急通輯書,在西南侯地內,搜捕綠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信,隻三天,綠萼便能飛出西南侯地。


    一夜之間,綠萼由一個逃婢,成為重大懸疑犯。


    崔澤在侯爺身邊,低著頭,祈願綠萼早已離開西南之地。


    ***


    二秀山西王峰頂上,兩股煞風攪得峰頂的雲霧時聚時離。


    一團淡藍冰光和一道黑色瘴霧“砰砰”相撞,濺起無數冰晶,瘴霧明濃時淡,時而被冰晶凍凝。


    “我們不要再打了。快下雨了。”


    一個老沉的聲音劃破了西王峰黑夜的沉寂。一滴雨滴到他的臉上。


    “你如再搶我的地寶,我便不會罷休。”回應的略顯年輕。是薑子圓憤懣的聲音。


    “看劍!”


    法術之後,是武鬥。薑子圓雙劍雙鞘,劍人合一,無數劍影飛向鬼古子。


    鬼古子揮舞金色鬼頭杖,幻起厚厚一層杖芒抵擋薑子圓的劍影。


    杖芒與劍影相碰,發出巨大的電光火花,將黑暗的西王峰映得光亮。


    劍影和杖芒碰撞的火花打在峰石上,“轟”的一聲打飛一截尖削的石頭。


    天空中烏雲更沉,空中嘯起凜冽狂風,飛沙走石更加劇烈。


    他倆人的武功早已突破武體九層。武功修為已為人間頂層。


    “老弟。說不打就不打了。你是玄靈派,要那地寶有何益?又不象我鬼仙派的,要修陰陽幽冥,這地寶可助修行。”鬼古子死磨硬纏。在西王峰上纏了薑子圓半月多了,可薑子圓死活不願與他交換地寶。


    “哼。地寶對我有沒有用,不用你管。”


    薑子圓收回雙劍。兩人法力武功一致,這樣打下去,隻有兩敗俱傷的。兩人都不想毀了修行。所以出手之間都留有餘地。


    鬼古子放下鬼頭杖。


    兩人屹立在山峰上,象兩塊聳立的山石,巍然不動。空中兩道光霧交碰,閃爍,滋滋地,發出巨大的聲勢。然後作滅。


    “真的要下雨了。老弟。地寶的事,我們進洞再慢慢商量。”鬼古子轉頭眺望山下,猛然一驚,道:“山下有事!”


    薑子圓往山下看了眼。冷笑道:“那你還不下山?”


    鬼古子歎道:“我真得先下山了。”


    薑子圓收回功,冷冷地不語。鬼古子很是賴皮。為了要換地寶,在山上和他泡蘑菇。半個多月了,害他下不了山,恐怕孩子們都為他擔心了。


    “我們一起下山吧。”鬼古子不得不先放棄要地寶的打算。


    薑子圓依然不語。若不是他和鬼古子法力相當,恐怕,鬼古子早就把他打死,搶走地寶了。


    “我先行了。”


    鬼古子飛身躍下峰頂,掏出一張風符,疾速下山,還沒出霧林,天上便下起大雨。催動陰冥神功,加速風力,下山的速度加快一倍。


    薑子圓催動風符行在其後,看下大雨了,今晚心裏又慌又不踏實。不知怎麽地,腦裏總有福好的小樣子在晃來晃去。又掏出一張風符,在兩道風力的輔助下,飛速下山。


    醜時。傾盆大雨中,薑子圓和鬼古子同時下了山。


    “我先回侯爺府了。改日再來找你商議。”鬼古子老臉賊厚,到山下分路時,還不忘記地寶之事。


    “哼。”薑子圓絕不會把地寶給他的。


    “咚咚”


    幸福園林家大門被擂得巨響。


    林至安夫婦起身,聽得嘩嘩地雨聲間,隱隱有敲門的聲音,秉燭而出。高氏取下一件蓑衣給林至安披上,緊張道:“大半夜的,會不會是福好他們回來了?”


    屋簷外,瘋狂的大雨射到地上濺起半米高的雨箭。好大的雨。


    林至安戴上個鬥笠,衝到大門處,開了門。薑子圓全身透濕進來,道:“福好和希平可睡了?”


    “薑先生?”林至安連忙把他拉進來,兩人在大門處的屋簷下說話。“你可回來了。就是生我的氣,也不必這麽久啊!”


    薑子圓抹下臉上的雨水,笑道:“莫提那事。福好他們早睡了吧?”


    “他們去三秀山上崔棟軒的別院了。”


    薑子圓一震,取下背上的背簍,交給林至安:“這是我在山上采的藥,你拿進去。我去三秀山看看孩子們。”


    “這麽大的雨。他們幾個孩子,在山上玩得好,住得好,待明天他們自己回來吧。”林至安接過背簍。


    薑子圓搖搖頭,飛身進了大雨裏。


    “薑先生真是著急。”看看屋外的瓢潑大雨裏,根本就看不清薑子圓的身影。


    卻說鬼古子先回到了候府,府裏正一片驚亂惶恐。


    一夜之間汪眉媚從侯爺的眼皮下不見了,侯爺正暴跳如雷。


    乾幸樓裏,侯爺換了衣服後。皺著眉頭,親自哄著寶菁睡覺。


    崔澤匆匆來報:“鬼古子回來了。”


    “快,請他進來。”


    侯爺解開眉頭。鬼古子回來得正是時候。


    “鬼古子冒雨回來,聽說了去秋水苑換衣服了,換了衣服便趕過來。”


    寶菁剛剛睡著。侯爺從屋裏出來,吩咐崔澤:“待會把他帶到我書房裏。”


    不一會,鬼古子衣衫整潔,披著塊黑披風,來到乾幸樓二樓的書房。


    崔有威激動地看著他:“你可回來了?四大陰陽士怎麽沒一起回來?”


    “我讓他們往東麵的大秀山尋找寶物去了。”鬼古子雙手向他一拱,也不多禮。


    “快。今晚突發怪事。先前不知哪來了股怪力,要招走夫人的魂魄,我把夫人抱到長生台上,欲用鎖魂石鎖住她的魂魄,可惜,慢了一步。她就神形俱消了。她剛走不久,現在想法招回來,還得行嗎?”崔有威期待地望著他。


    “在下試一試。”


    外麵的雨終於開始變小。


    出了乾幸樓。崔有威感慨道:“鬼兄一回來,天公都作美了。”


    鬼古子皺著眉,心裏卻十分複雜。他已經聽說了這兩天府裏發生的事,也知道鵬飛今天不在秋水苑,去了棟軒家裏。那汪眉媚是鵬飛極其憎恨的人,他到底該不該幫侯爺呢?


    長生台上。那塊鎖魂石還放在法台中央。


    鬼古子,雙目緊閉,不斷地深呼吸,打開眉間的陰陽眼。探查這裏先前發生過的痕跡。


    是誰,竟然可以招走汪眉媚的魂魄。連屍體都不留。即使是集魂招魄法,也會留下一灘屍水。


    “快施法吧。”崔有威拿出一張寫有汪眉媚生辰的符紙。他懂些陰陽術。但此類道行不深,不然就保住汪眉媚了。


    鬼古子接過符紙,放在法台上,誦動法咒,探尋這生辰的靈魂去向。


    半山別院裏。


    幾個孩子歪倒在書房的木榻上,棟軒和福好十分虛弱。經過一陣調息後,都迷迷糊糊睡著。一個嬤嬤拿了兩床被子給他們輕輕蓋上。


    驀地,棟軒身子一動,“啊”地一聲驚叫,身子直直地立了起來。虛弱中,感覺空中有一道力量在招喚他的靈魂。


    另幾個孩子都剛迷糊過去,今晚弄出事了,神經都緊張著。聽得他的叫聲,魚躍而起。隻福好太虛弱,睜著昏眩的雙眼,弱弱地看著棟軒。


    鵬飛拉著棟軒,隻覺他象中魔一般,渾身顫栗,唇歪齒咧,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幫我誦定魂咒。”


    福好顧不多想,雙手撐在木榻上,輕聲誦咒:“定我魂,固我心……”


    半山別院裏,棟軒得到定魂咒的支持,又感覺那股招喚之力,突然消失了,靈魂安穩下來,虛脫地倒在木榻上,氣籲道:“三十裏內,有異人。”


    “莫非是我師傅回來了?”


    若是鬼古子發現今晚的事,是他們幾個弄的,讓侯爺知道的話,他隻要稍微一出手,棟軒就會報廢。


    希平看看窗外已經漸停的雨,掩飾著心裏的憂慮,“不會這麽巧吧?”


    棟軒臉色慘白,微笑地看著福好,道:“還好。有福好這個小靈童在,不然棟軒哥哥就要作古了。”


    “公子。福好的先生求見。”一個仆人通報。


    “先生回來了?我去接他。”希平興奮地衝了出去。先生回來得太是時候了!


    虛弱疲乏的福好,咧嘴一笑,感覺一下精神了許多。先生回來了,一切事情便會好起來。


    “福好。”薑先生快步衝樓來,奔到木榻前,抱著福好,心疼不已。


    “爹……”


    福好激動得哭了起來,泣不成聲,虛弱地道:“福好想你。”


    鵬飛和棟軒對視一眼,福好竟然叫薑先生爹?


    高二並不奇怪。有時福好是這樣,會把薑先生叫成爹。這種情況,通常是她太高興,高興得迷糊了。


    薑子圓看福好和棟軒受了嚴重內傷,驚愕道:“你幾個做了什麽?弄成這個樣子?”


    希平低頭道:“棟軒用集魂招魄法,收拾汪眉媚,就在最後要成功時,汪眉媚被股強大的外力給吸走了,棟軒就受傷了,福好為了救棟軒,也受傷了。”


    “傻孩子!”薑子圓扶起福好,道:“閉目按我說的做。將黑靈珠內的精氣慢慢吸出,慢慢融進你的身體,然後回當丹田!”


    薑子圓發出一道充足的水靈力從她背心傳進她的體內,在靈力的支持下,福好慢慢吞吸黑靈珠的精氣。


    福好才煉氣一層,氣海尚小,雖然受傷,在薑子圓的幫助下,修複也快,隻是黑靈珠因此損失了不少精氣。


    又以此法,薑子圓幫著棟軒恢複了大半精氣。


    眾人安下心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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