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能任其發展,得努力設法改變。(.無彈窗廣告)


    福好腦子直轉,兩眼放光,對希平道:“先保住希平的性命,待養好傷,練好法術。要是真有不幸發生,我們便想法營救。若是希平有事,到時誰來救大家?”


    沈嶽飛摸摸下巴上粗紮的淺須,點頭笑道:“好兒說的,極對。”


    廖誌言被逗笑了,“廖伯伯不是怕死之人。隻要能保住你平哥,便無遺憾。”廖誌言向沈嶽飛拱手道:“全聽沈大人安排。”


    “福好,希平,你們先下去。”沈大人吩咐。


    福好抱起灰圓,拖著希平出去,在門外候著。


    半個時辰後,高大打開門,叫他們進去。


    沈嶽飛拿出兩紙文書,也不給希平看內容。高大端著盒印泥,廖誌言抓起希平的手沾了印泥,希平痛楚叫道:“爹,不要……”


    廖誌言強行按著他的手指在兩張文書下款處按了指印。沈嶽飛和廖誌言各揣一張。希平哭得全身顫抖,哀然道:“我想回家看娘。”


    沈嶽飛拍拍他的肩道:“小子,以後你就是我的兒了。看你娘,有的是機會。我們該走了。現在,你的傷這麽重,還得讓福好給你好好紮紮。”


    “慢。我給廖伯伯針療一下。”福好老練地從懷裏拿出一包金針。


    廖誌言心情平緩下來,躺在床上,對福好笑道:“廖伯伯讓你紮。以後希平不聽你和沈大人的話,你就用針紮他。”


    福好給廖誌言重新把了把脈,他隻是心情鬱結,身體並無大礙,紮了幾處穴處,幫他舒緩積滯和鬱氣,從布包裏拿出幾丸藥。交給高大:“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三天後,保證廖伯伯又精神十足,能夠威武地上戰場殺敵了。”


    沈嶽飛勸慰道:“老弟。(.)你莫再多慮。這事暫還未發生,我們隻是作個防備。這段時間,我們還可以想很多辦法。”


    “有了沈大哥幫助,小弟我就覺得安全多了。”廖誌言放心把兒子交給他。“平兒。以後要聽沈伯伯的話。不然爹會難過。”


    “爹……”仿佛此刻便是生離死別。希平難受得不停地顫抖。


    沈嶽飛扯起希平,強行將他拉出屋裏。


    五月的夜,漆黑的天空布滿了閃爍的星星。


    福好舉著火精珠照明。


    “好神奇的珠子。”沈嶽飛直讚歎。越來越覺得來此定居,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原來的女兒都教養成大家閨秀,畢竟有不能共通的地方。不象跟福好給他完美的感覺,既可以象對女兒一樣心疼憐惜。還能跟她談論武功法術。


    沈嶽飛邊打馬,邊說話:“好兒。這世上真有長生術,你可得教爹和娘。別隻是你和希平活三百年,爹娘想跟你們一起活下去呢。”


    福好不曾知道爹竟是如此有趣、天真。原來一幅大家閨秀的樣子,在爹麵前有許多講究。其實不如現在有意思。


    “我要教爹娘、大哥大嫂、廖伯伯和林家爹娘,以及好多好多人學長生術呢。希望我們全都能活三百年呢。”福好被爹點燃一個強大的希望,找到這一世活著的重要支點。她要帶著大家一直快樂地活下去。


    福好和沈嶽飛認作父女,這是極度喜劇、幸福的父女組合。在他們麵前,希平無法沉溺在悲傷中。


    沈嶽飛鼓勵他:“平兒。莫難過了。以後有我這個老爹,還有福好,我們一起想辦法,你還愁救不到你家人嗎?”他被貶作庶民,人生態度也隨之改變不少。行事,少了許多禁忌。突然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在與快活。


    “平兒願聽沈大人教誨。”希平隻能麵對現實。十四歲的少年,懂很多事,知很多理。況且現在離開爹,隻是為了防範不幸發生。


    正如先生曾言:“男子漢大丈夫,凡事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到林家,已是子時末。


    林至安和高氏接到何保正派人送的信,一直開著大門,挑著個燈籠候在門邊。他們在門邊已經等了兩個多時辰了。本來高家和李氏的親戚也陪著等在門口,可是夜深了,林至安便讓高德富帶大家先回去了。


    見得一匹快馬從路上奔來,高氏激動地揮手叫道:“福好。”


    “爹,娘。”福好先下了馬。


    林至安夫婦快步跑上來。高氏喜悅道:“你們可回來了。聽說你們掉崖下,可是傷心死我們了……還好沒事,沒事。”


    林至安激動道:“我就知道,福好和希平不會有事,現在不會有事,將來也不會有事。”說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著蒼天叩了三首。


    沈嶽飛在一邊嗬嗬笑道,“你們別把我這個老頭給冷落了。”


    林至安從地上起來,看著他,身量高大,眉豐目炯,舉止大器,聲音宏亮,一身布衫掩不住高貴的尊容,好一個威武的大人,定非尋常之輩。


    福好給大家作了介紹,“這是沈嶽飛大將之軍。帶著家人將來石牛鎮安家……”


    “沈大將軍?”高氏暗道,難怪長得跟神人似的,一看就威風得很。


    “沈將軍請進。”


    林至安夫婦激動得手腳無措。希平拉著馬走進大門去拴馬,福好拉著沈嶽飛走進客廳,讓他坐在張大木椅上。


    林誌安進來向他恭敬地行個禮,語無倫次地道:“沈大將軍威名遠揚,令敵人聞風喪膽,今日光臨寒舍,真是蓬畢生輝……”


    沈嶽飛舉起手,笑道:“停下!甭說這樣的話。老沈聽得多了。你再這麽說,老沈不痛快。今晚跟福好和希平同來,老夫有一事要和你談。”


    林至安連忙道:“沈大人請講。”


    “第一,別再叫我大人,將軍了,以後我沈家在石牛鎮落足,跟你們一樣是庶民。以後叫我老沈,或者沈大哥都可以。你是林福好的養爹,我呢也是林福好的爹,不行,以後得讓她叫沈福好。”


    看一眼驚愕的林家夫婦,雙目一轉道,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在你家就叫林福好,在我家就叫沈福好。第二,以後好兒得長住我家,我夫人連失二女,很想念女兒,得借你家小女兒,以慰我老倆口的創傷。”


    他這話有些顛倒常理,雖然被貶,大將軍的作風仍在。


    林至安夫婦對望幾眼,沒想到女兒才回來,就認了沈大人作爹,這其實是個好事。林至安明白,薑子圓雖然死了,將來難免不起風波。尤其那個關於福好是越國公主之說,讓他整日難安。象沈大人這樣的大人物,一言一語都足以震懾人心。福好能得沈大人庇護。便沒人敢輕易動福好。


    林至安暗暗高興,也不怕人家笑他趨炎附勢,隻要為了福好好的事,他都願意作。連忙拱手相謝。說的話讓人也摸不透意思,“我家福好能治療沈大人夫婦的心疾?那明日便讓她去你府下住下吧。”


    高氏心中不解,林至安整日想著福好,念著福好,女兒才一回來,卻舍得送人家府上去,真是有毛病。


    福好舉起雙手,高喝一聲,“停!”


    大家看著她。沈嶽飛拉著她的小手,疼愛道:“好兒,又有什麽高見?”


    “大家不用說得象要分割我一樣嘛。我們家西頭藥林外不是有一塊地極方正嗎?那塊地雖不是我們家的。可是何保正說過,沈家爹爹可以自己選地建府。”


    福好看著沈嶽飛,不經他多考慮,說話作事的風格,和他如出一轍,“明天沈家爹就告訴何保正,把沈府修在我們幸福園旁邊。到時,中間隔山牆,加穿山門,沈府和幸福園連通。大家都是幸福園的一份子,不是更好?”


    沈嶽飛用力一拍大腿,笑道:“好兒說的好。幸福園,聽著就中意得很。若是你娘知道,可以和林家修在一起,一定高興得很。”


    林至安兩眼發光,沈大人對福好孩子氣的話都言聽計從,看來他真是喜歡福好得很。福好真是好命啊。薑子圓待他如父,雖然死了。如今又來個沈大將軍。隻要福好今生能幸福快樂,他便心滿意足了。


    希平抱著灰圓進來,聽到福好說的,都笑了起來。高氏更是不敢相信,堂堂鎮國大將軍,將會與林家毗鄰。


    “天色太晚,我們明天好商商量修房子的事。”福好安排道:“今晚沈爹睡客房。麻煩爹娘給沈爹燒點熱水。我得回後院去幫希平療傷。”


    沈後飛樂顛顛地直點頭,“爹聽女兒安排。”


    林至安也笑道:“我們也聽女兒安排。”


    “哇~哇~~”裏屋傳來個嬰兒的哭聲。


    福好驚喜道:“娘生小孩子了?”


    希平暗道,林大嬸枯木逢春,薑先生的醫術真是堪絕,隻可惜他已經不在人世。


    高氏臉上一紅,“生了三個月了,是個兒子。”


    沈嶽飛和希平連聲恭喜。


    福好要進裏屋看孩子,被高氏一把拉著,“夜太深了。福好快帶客人去歇息。”


    這夜,福好和希平都不能安睡。


    幸福園裏到處有薑先生的影子,想著他的死,以及廖誌言的擔憂,惶惶不安,總怕出什麽大事。


    尤其福好,與前世爹娘重逢,幸福中更多憂慮,汪眉媚住在對岸,恐怕要不了多久,爹娘他們便會察知她就是碧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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