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點頭道,“就是不知靈不靈。(.無彈窗廣告)”


    趙氏笑道,“好了。你倆個就在我屋裏,把那符術給解了。這做人哪能沒自己的心思?啥都讓人知道,跟個透明人樣,還有啥樂趣?”


    福好乖乖地坐到大長椅上,等著希平解同心符。


    “我隻能試一試。要是不行,我再回草亭去研究,直到研究出解術為止。”希平了解福好的個性,所以先給她解釋。


    福好翻著一對好看的龍目,暗罵,廢話,哆嗦,要解不了,我永遠都不理你們。


    同心咒也有好處,罵對方可以不出聲,還能不被別人聽見。


    希平隻得唯唯諾諾地直點頭。靜下心來,在空中畫了道反符,空中閃出一道藍色光團,分成兩道,分別飛進他和福好的眉心裏。


    福好感覺到異樣,高興萬分,一定是給解了。死希平,還有點本事嘛。


    希平仍能接收到她的信息,心裏一急,完了,沒成功。這下小丫頭又要著急了。


    福好自然也收到他的信號,收起笑容。原來沒解開。一下泄了氣,眼前驀地閃過希平的樣子,心中漂出一個畫麵,怎地自己竟然靠在他身上,伸手在撫摸他臉上的傷痕……


    希平接到她新的信號,略一愣,心中跟冒出個畫麵,摟著福好,不停地親她粉團的臉兒……


    “啊!”福好差點大叫起來,用力推著他,“你出去,沒有真正的解術前,不要來見我!”


    希平臉紅紅地跑出去,直喘著大氣,從沈家東麵的穿山門。經林家藥林,跑回草亭。心裏跳得撲通撲通地,使勁打了自己兩耳光,怎麽可以這樣非禮福好呢?


    灰圓一直坐在書案上研究他的解符。看他狼狽而回。笑得前伏後仰,直拿爪子拍打桌案。


    希平氣得揪著它的耳朵,道:“你會解術?你知道如何解,卻不解,還笑我這解符不靈。”


    灰圓笑夠了搖搖頭。拿筆在一張紙上寫道:“本來就快有解術了。可是被你弄了個癡情符出來。這下沒辦法解了。”


    難怪剛才他和福好心裏莫名閃過一些畫麵。希平拍下自己,罵道:“天哪。要是福好知道那個反符是什麽,還不宰了我。”他這邊罵,那邊已經知道,氣得又罵他和灰圓:“永遠都不理你們兩個壞蛋了。”


    希平終於也知道,一個人沒有秘密多麽難堪。隻這麽一會。又挨了福好的罵。


    灰圓笑著搖搖頭,寫下,“有了癡情符。她隻會越來越心疼你。下不了手的。”


    希平心中直發燒,天哪,福好這麽小。怎麽能讓她中這種符咒呢。抓著灰圓正色道:“福好還是小孩,不能中這些咒的!你要是不想出解術!以後我也不理你了!”


    灰圓才不信希平不會理它。微笑著坐在書案上,不理他,顧自打起坐來。


    怎麽會這樣的呢。希平思索起來。他和灰圓的法力都不強,就是下了符咒。也維持不了這麽久。他腦子裏有很多符咒,可是就這種古怪的東西沒有。


    灰圓似知道他的心事,睜開雙目,寫下:“同心符不同於風符,一旦中符後,法力越來越強。除非是讓你們變成敵人。”


    “我不要和福好變敵人。你個小壞蛋,幹得什麽好事?”希平真的著急了。


    “難道你不喜歡她,將來不想娶她?”灰圓瞪圓晶瑩的狐目,真是不解他和福好兩人。


    希平也快瘋了。灰圓怎麽這麽色,老糾纏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想過這問題。如今又中了癡情符,以後兩人如何麵對?難堪之下收起衣物,決定先回溜馬軍營去住幾天。


    灰圓跳到他懷裏,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似乎說,別丟下我,否則福好會把我吃了。


    唉。希平抱著灰圓,也不敢去沈家打招呼,隻給林至安說聲:“林叔叔。我回軍營去趟。”


    林至安知道這陣孩們鬧別扭,福好這些天一直住在沈家。本來沈嶽飛要給她布置房間,可當時她不同意,說沈家人多,她又有個小院。天天住在趙氏屋外,沈嶽飛夫婦倒更高興,晚上洗腳,福好可下細,幫他們搓腳,做按摩,那周道和體貼讓老兩口樂上了天。


    他回去兩天也好,福好沒看到希平,時間長了,自己就會去找他。


    希平不但沒解開同心符,還加了一道癡情符。福好自然已經知道這個情況。真要生希平的氣,其實生不起來的。希平並沒一點壞心,還處處擔心著她。


    因為同心符的法力強,她當然知道希平和灰圓回軍營了。同時,她也知道了,這同心符不容易解開。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怪怪地,十分別扭。拿幾天不看見他也好,省得兩人一見麵鬧個大紅臉。


    不讓福好想某些秘密事,真是太困難。


    希平走了兩天。福好自欺欺人地,又開始想碧韻的事。每天又開始去青石橋上打逛,觀察春暉苑的動靜。


    長勝院已經大體建成,隻餘下些零散的細工,有待完善。聽說過一個月,便要正式招收學生,八月便要正始開學。越來越多外來人口芸集於石牛鎮上,而且來的大多是有錢人,都衝著長勝院招生而來。


    這上午,福好跟沈嶽飛一起去地裏看大家治理田地,看了一會,便站在岸上張望長勝院那邊。


    “爹。長勝院不就是個讀書習武的地方,那些有錢人怎麽不辭大老遠的來到這裏呀?”福好滿懷疑惑地問沈嶽飛。


    沈嶽飛用得來各種武器,也懂些各地常識,卻用不來鋤頭。但他是個有心的人,相信隻要象練武一樣用功,一定能熟練使用。拿著把鋤頭學著大家的樣子,笨笨地掏著溝,答道:“可能長勝院請來的老師都很厲害吧。”


    “原來聽鵬飛說。他爹招攬了不少奇人異士,尤其鵬飛的師傅鬼古子,真有點本事。就是德性不太好哦。”福好遠遠地盯著青石橋那邊。這麽久了,崔有威都沒回來。


    沈嶽飛停下掏溝,遠望著長勝院。若是崔有威回來,誌言弟那事恐怕也要靈驗了。


    “爹。”沈昱忠高卷著褲腿走過來,他正在對岸的一塊田裏跟幾個鄉親一起築坎,菊香跑出來給他報了信,他便淌過溪來傳話。“京城派了鄧國公的侄子鄧遠強來了,正在家裏候見。”


    沈嶽飛放下鋤頭,麵色一沉,這事真來了。連忙道:“我回去一趟。”


    福好暗道不好,跟著沈嶽飛一起回到府裏。一長串戰馬排在大門外。院裏坐了一百餘個精兵,個個披甲穿鎧,一幅正式戰裝,


    趙氏在正廳裏接待著鄧遠強。沈嶽飛大步進去,人未到卻先熱情招呼:“鄧將軍來了。”


    鄧遠強在京隻是個從三品的武將,這次被派出來,升了二品。原來曾在沈嶽飛手下共事。來到這裏,便先來拜訪沈嶽飛。所以幾步從廳裏笑著出來,直拱手:“學生遠強來看老師了。”


    沈嶽飛本來不喜歡鄧國公一族,可是鄧遠強來定是來接替廖誌言的職位,所以他得向鄧遠強打聽情況,再設法幫助廖家。


    一把拉著他,兩人笑著,一起走進廳裏坐下。趙氏久為一品夫人,自然懂得官場上的事。早令人泡了最好的茶上來。


    福好進來,靠在趙氏身上。看那鄧遠強,不過三十餘歲,長得白淨,眼瞼微腫,將一雙不大的眼睛擠得更小,雖然唇紅齒白的,笑起來眼角一堆細紋,給人感覺極不自然。


    “遠強帶著這麽多精甲來,可是來接任?”沈嶽飛直接問道。


    鄧遠強看著他褲腳高卷,赤著一雙大腳,趾間還有塵泥。感慨道:“老師真的放下大刀種起田來了。真是可惜。我伯父讓我帶個話給老師,請你多耐些時日。他正設法向皇上請求重新重用你和昱忠。”


    沈嶽飛爽朗笑道:“謝謝鄧相爺了。你給他回個信,說我現在迷上種田了。別看大刀在我手上虎虎生威,可種起地來,我得老老實實地跟著鄉親們從頭學起。說真話,我不想再當官了,年紀大了,也不想再帶兵了。能夠好好地種地,在此逸養天年,便是甚幸。”


    “唉。自從皇上立了媚妃之後。很多事就亂了。你被貶了,另有幾個老臣都被貶了。現在那媚妃還跟皇後勢不兩立。我伯父為此可是頭痛得要緊。”鄧遠強歎道。


    沈嶽飛茫然道:“我還沒見過媚妃呢。不知怎麽地,幾月前就惹惱了皇上,貶了我一家來到這裏。”


    “昱武托我帶信給你,他現在在宮中暫沒有事。正設法保你們回去。”鄧強遠熱情地道。


    沈嶽飛臉上本來笑著,馬上淡漠道:“昱武的事,我不管他。人各有誌。我也不怪他。”端起茶喝一口,轉移話題,“廖誌言在這裏口碑不錯,皇上要將他調回京別有他任嗎?”


    鄧遠強臉色微變,道:“你還不知?他一家已被定了私通敵國之罪。京城的家人已被抓起來,下了大牢。此番我來接替他的職務,同時派人將他押回京城伏罪。”


    福好和趙氏同時一顫抖。這事果然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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