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外。(.無彈窗廣告)有事叫我。”小玉帶著她們出去,又關上門。


    寧馨兒光著身子,輕輕一跳,落到門邊,栓上門,爬進一個浴桶,長長地舒口氣:“終於可以洗熱水澡了。”


    福好鑽進另一個浴桶,衝她吐下舌頭,“你身上的水泡,不能洗澡的。”


    寧馨兒一身痛得火辣辣地,痛苦得眼裏閃著淚光,卻笑道:“這一次非洗不可。反正有神醫好妹,就不怕落下疤痕。”說到疤痕,想起廖希平臉上的疤痕,好奇地問:“廖希平左臉側上怎麽有道嚇人的疤?”


    “原來他救我時落下的……”


    半個時辰後,福好換上比身子長大許多的寬鬆衣服,挽起袖子,去隔壁找希平,希平早已更洗完畢,已經換上和福好一式的烏色衣袍。原來烏衣國的衣服樣式,沒有明顯的男女區別,統統都是黑衣的寬鬆緞袍,穿著很是自由、舒服,又挨得髒。


    福好一株草藥,幫寧馨調配了外用藥敷上。


    小玉讓人收拾了屋裏,帶著他們去外麵的客廳。博明已經叫人弄了一桌酒菜擺上,等侯著他們。


    “幾位小客人更洗好了?換了衣服,雖不合體,但是看著清爽多了。”博明看著他們烏發披散,烏黑的衣袍襯著他們,更顯神采飛揚。福好被一身寬大的衣袍兜著,顯得有些不方便,走路需提著長長的袍子。她哥哥姐姐的衣服大小倒是合身,那美貌姑娘的臉上和身上敷著一層草藥汁,看著極為滑稽。


    滿桌佳肴看著極是可口,寧馨拉拉福好,暗示要當心菜裏有毒。


    博明見到寧馨表情異樣。拿起筷子,每樣菜先吃了一口。


    福好臉上微紅,大方地坐下來,向他作了個揖:“謝謝博國師的款待。”


    希平和寧馨坐在她的兩邊。


    博明點點頭。這小姑娘很是大器。眼神盯著她頭上的寶冠。做了個請的姿勢。


    福好拿起筷子,吃了幾口,笑道:“味道很好。”左右顧視一下希平和寧馨。他們拿起筷子。跟著吃了起來。


    “請問三位怎麽稱呼?”博明心裏一直想看看小姑娘頭上的寶冠。


    “我叫趙清月,我哥哥叫趙清平,我姐姐叫趙清蓮。”


    異國它鄉,不能暴路真實姓名。福好編造了假身份。


    “你這寶冠從何而來?”博明忍不住詢問。


    “我爹是大夫。有次救了一個過路的古玩商,他將這個寶冠贈送給了我爹,我爹看是小女孩戴的裝飾。就給我玩了。”福好輕描淡寫地說話,嘴上不停地吃菜。在山洞裏走了一天一夜,沒吃上東西。早已饑腸轆轆。


    寧馨看福好大口吃著沒事,也放開大吃。希平依然很謹慎,隻吃了幾小口。


    “我可以看一看嗎?”博明征求福好的意見。


    福好取下寶冠遞給他,笑道:“不知為什麽,原來它是個尋常的金玉寶冠,現在卻發出好看的光。”


    寧馨輕咳一聲,唬弄博明。道:“我妹妹是神仙轉世,這寶冠跟著她。沒多久就發出了神光。”


    博明接過寶冠,雙手一沉,立即被上萬斤的重量壓到地板上,臉色陡變,滿臉痛苦,失聲叫道:“你這寶冠好沉?”連忙運氣想托起寶冠,十指一瞬劇痛後,卻失去知覺,雙手壓在寶冠下,取不出來。


    福好他們暗暗吃驚,這寶冠他們三人都可以拿在手上隨意玩看,何以到了博明手上卻沉如大山。福好看博明滿臉痛苦,手上顯出血跡,連忙拿起寶冠戴在頭上。


    博明舉起雙手,十指已被壓斷,紫紅的臉膛煞白,驚賅地看著福好,她的修為應該沒超過煉氣九層,可是這寶冠戴在她雙手間並無多大重量,而且可以戴在她的頭上。


    寧馨曾聽古道說過,這世間有種寶物不僅會認主,還會辨別善惡。猜這寶冠靈氣重,不跟惡人。笑著從福好頭上拿起寶冠,往自己頭上戴了一下,故意道,“博國師,你的手是不是有受過傷,連寶冠都拿不起。”


    希平嗔一眼寧馨,看不慣她動福好的東西,取下她頭上的寶冠,戴回福好頭上。


    博明倍受打擊。寶冠在這三個孩子手上都象沒有重量,難道剛才是趙清月暗中發了靈力?莫非她隱藏了修為,擁有比築基還厲害的能力,能發出山一樣重的力量?就是築基士,也舉不起一座山的重量。


    福好關切地問。“你的手沒事吧?”


    他們在人家的船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和對方弄僵關係。人家再怎麽壞,還弄了酒菜招待他們。福好放下筷子,拿著他的手看了看,詫異道:“你手上的筋骨都斷了。我幫你治一治。”說罷跑回內艙,去希平那間屋找出一棵藥,放進一個碗裏,讓希平將它摏爛,自己從懷裏取出金針,幫博明紮針。


    “清月會醫術?”博明很是詫異,這小姑娘身懷多種絕技,還好沒輕易搶這寶冠,不然,還不知她會使出什麽古怪招術來。


    “我爹是大夫嘛。從小,我喜歡看他給人治病,跟著學了一些。”福好的回答很自然。


    大廳通往前艙首的門口外,坐著那群烏衣人,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福好。


    博明看希平手上的藥,沒見過,好奇地問:“這是什麽藥?可以治骨傷?”


    “這是血紅花,不僅治骨傷,還能和氣血。”福好熟稔地給他紮針。


    “謝謝清月。”博明對她另眼相看,改變了原來的想法,不敢再打寶冠的主意。


    “小玉,去找一些幹淨的布來。”


    小玉從博明身後,趕快去了內艙。


    “其實我有治筋骨的藥,隻是雙手十指斷了,自己行動不變。”博明不好意思地道。


    “你的船載了我們,又請我們吃飯。為你做點事,是我們應該的。”福好顯得人情練達。令博明再次驚賅,看看她的哥哥姐姐,反而不如她,心裏懷疑清蓮、清平與她不是兄妹。


    小玉拿了一卷白布條來,福好將希平摏好的藥法塗在布條上,動作輕柔,靈活地幫博明包好手指,收好金針,笑道:“博國師,據說這藥很靈驗,五日之內你的手指就能好。”


    “真的?”


    福好認真地點點頭。


    半刻鍾不到,清月就博國師處理好了傷指。他有點喜歡這個小姑娘了,不僅長得可愛,處事練達,大器,又通岐黃。尤其這寶冠,象天生為她訂製的一般。


    “小玉,把我的藥酒取來。三們客人請繼續用餐。”博明臉色比先前好一些,慢慢恢複紫紅。


    “清月的醫術這麽好,我推薦你進禦醫館,可以官至一品。”博時開始拉攏他們。


    福好咯咯笑道:“我才八歲,當不來官呢。博國師錯愛了。”


    “禦醫館的官,不需打理事務,隻需為皇上、皇後和皇子們診病。”博明覺得趙清月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若他們真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這麽小,能官至一品,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這三個孩子的表情都無勸於衷,是不知道一品官有多大,還是本身出自王侯,無視官貴?


    希平感覺到博明的懷疑,故意看著他,傻乎乎地道,“博國師,雖然一品官最小,不象九品那麽大,可是我們年紀太小,事關皇室健康,我們的確勝任不來。”


    小玉取了一小壇酒上來,給博明倒了一碗,博明雙掌夾著酒碗,咕嘟咕嘟喝下去,聽了希平的話,差點把藥酒噴了出來。看眼他傻傻的表情,笑道:“清平小弟真會說笑話。一品可是官中最高的品階,九品最小。”


    寧馨兒差點笑了出來,廖希平有時很搞笑。臉上強忍著笑,故意好奇地盯一眼博明麵前的小酒壇。


    “不好意思。這是跌打酒。我以為三位不會好酒,所以沒安排酒上來。若是三位有雅興,小玉,讓人弄點酒上來。”博明看寧馨兒盯著他的藥酒,笑道。


    福好連忙搖手,“我們三個都遺傳了我爹喝酒就全身發紅的毛病,喝不得酒呢。”


    博明不免一笑,清月這麽小就習得如此謹慎。叫住小玉,沒讓她進去取酒。


    “你們不是烏衣國人,是大成國人,還是越國人?”博明直接問道。


    福好愣了愣。寧馨兒連忙道:“我們是烏衣國人,住在河對岸,可否請國師的船送我們過去。”


    “你們看外麵的天色,就要黑了,戌時前我們必須回到多密多城裏,我還有緊急公務在身。今晚可能還有暴雨。你們說的那河對岸,是片荒涼的野嶺,上麵並沒有人家呀。”博明驚訝地看著他們。


    “上麵有個村子。不信你送我們過去,我們帶你去我們村子看看。”寧馨兒糊弄他道。


    博明皺一下眉,下巴上的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現在離多密多城已經不遠了。待暴雨之後,我再送你們回去吧。”


    希平看著船外,大船已經調頭回行,離金湯山對岸已經很遠。搭乘人家的船,不能強求別人相送。外麵的天色,夕陽渾蒙,頭上烏雲已攏,的確象有暴雨。在心裏和福好通了氣,隻得跟著大船先去多密多。


    半個時辰後,大船開進多密多河,天黑時,到了多密多河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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