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lillysun1970親的粉紅票,順便說一下,紫竹雖然在盡力拉快故事的進展,但根據大綱設定,秦含霜的陰謀要完全被孫鈞知道,還得要有些章節,中間還會有精彩的衝突與陰謀,請親們不要著急。(.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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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王卉凝同捧著兩匹布的飄雪漸漸淹沒在人流中,軒轅翊轉身跨上馬車,卻是自車內一人寬的矮榻下取出一幅畫卷放在幾上展開。畫上高山流水,樹木蔥翠,意境高遠,正是王卉凝送他的春日圖。


    原本,他該將這幅畫原物奉還的,可不知為什麽,每次捧在手上,他都有些不舍送回。便是方才,他亦有過將畫取出還給王卉凝的想法,最終還是沒能拿出來。從小到大,他收到的禮物或是父皇的賞賜,雖不至不計其數,卻也是種類繁多,或許每樣都比這幅畫名貴,卻從沒有一件如這幅畫這般稱他的心。


    並不是指這幅畫多麽難得,畫中的景致多麽難畫,而是他覺得這世上似乎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如王卉凝這般懂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


    軒轅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畫中的景致,濃墨般的眉頭卻是越鎖越緊,眸中黯然積聚,心頭的失落也越來越甚。三年前她明明就在皇後的壽德宮中,他為何卻從來都不曾見過她。這樣的錯過,難道便是天意?


    王卉凝和飄雪拐過一條街道,見看不到軒轅翊的馬車了,抬頭望了一眼前麵的茶樓,對著飄雪道:“我去前麵的茶樓等你。你換了妝容去金縷衣布帛店前看看,我瞧著那人賣的布匹若是仿的便工藝極好,憑著柳家的和錢家的那點道行,怕是難以識破。”


    雖然她喜歡刺繡,以前在秦府還偶爾借著繡幾件物件換個錢悄悄地給姐妹倆買件心儀之物。但對高檔布料卻是接觸得極少,便是到了候府穿的衣服麵料好了,卻也沒有刻意研究過。(.)還不到隻憑一眼便識出布料真偽的程度。但她瞧著那人的架勢和所處的位置,直覺上感覺那人所賣不像正品。


    “好,奴婢一定想辦法將他說服。”飄雪答應著。同王卉凝一道走入前麵的茶樓。為免引人注目,要了個靠窗的小隔間。


    飄雪放下布匹,摸了摸袖中藏著的用來修飾妝容的小妝盒,方才閃身出了屋子。


    王卉凝坐在窗前看著飄雪轉過街角向著布帛店的方向走去,才取過一旁的茶碗,邊抿著茶邊欣賞著街上風景。


    卻不想,對麵的茶樓上,也有兩人同她一樣的好興致。邊抿著茶邊探頭看著底下的人來人往。其中一位年不過十五、六歲的綠衣少年收回目光時,隨意地往這邊掃了掃,竟正好看到坐在窗前的王卉凝。目光在她臉上落了落,隨即伸手拉了拉對麵的男子。臉上露出調侃之色:“鍾大哥你看,對麵的娘子怎麽樣?”


    說著收回目光,對著對麵的人晃了晃腦袋,蹙著眉頭狀似不解地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人口味怎麽這麽雜呢?摟著南院裏的清倌人能玩得不亦樂呼,抱著裏的美人兒也能盡興,倒是令人佩服啊。”


    那被喚作鍾大哥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也不理他的話,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對麵看去,一眼瞧見王卉凝的容貌,不由得雙眼一直,臉上漸漸露出癡迷之色:“這是誰家的娘子,以前隻道你大姐長得美若天仙,卻不想還能讓我遇著這樣的美人兒,卻不知是誰有這樣的豔福兒,能將她娶了回家去。”


    “切,我就知道你看到後會丟了魂兒似的。”綠衣少年頗為不屑他失魂落魄的神情,笑道,“我瞧著對麵屋裏似乎隻有她一人,你若想知道她是誰家的娘子,過去一問不就什麽都知曉了?”


    “這話說得極是。”青年摸著下巴深感讚同地點著頭,再望了一眼對麵有些簡陋的茶樓,當真站起身來,“走,陪哥去問問去。”說著,竟是伸手拉著少年的手,迫不及待便要走出去。


    “哎,別,再美的女人放在我麵前,我也毫無反應,讓我去跟著湊什麽熱鬧啊。”少年擺了擺手想要拒絕,卻被青年用力拽住,向著外麵一推,“正是因為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哥才要拉著你一塊兒去見識見識。你是不知道,因著你那喜好,你娘急白了多少頭發。”


    “她那是瞎操心,傳宗接代的事兒不是還有我弟弟呢麽。”少年被推出門外,隻得無奈地隨著青年一道下樓,嘴裏卻是不以為然地道。


    兩人一路說笑著,很快便從對麵來到了王卉凝所在茶樓的樓下,也不要茶,隻說找人,便徑直上了二樓,向著王卉凝的小隔間兒而去。夥計先前還想隨在二人的身後,被青年一瞪,再想到他往日的惡行,隻得乖乖止步在樓下,半步不敢挪。大廳裏坐著的也都是些普通的百姓,看著他們二人進來,便連在背後議論都將聲音壓得極低,誰也不敢惹他們。


    “叩叩!叩叩!”敲門聲響起,王卉凝以為是夥計來添茶,剛想讓人進來,突然發覺敲門的節奏與方才有所不同,不由問道,“誰?”


    那婉轉如黃鶯鳴唱的聲音立時勾得青年心頭一陣酥軟,張嘴就要應下,卻被少年一手捂住了嘴巴,對著他擺了擺手,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些捉弄之意。青年笑著點了點頭,果真不再出聲,隻默然地敲著門。王卉凝卻是聽得眉頭一緊,心中有些疑惑。


    便是飄雪能這麽快便去而複返,也不可能聽到自己的話不出聲,難道是有人故意這樣光敲門不出聲作弄她?可以前的王姨娘自隨皇後進京後便直接入了皇宮,便是後來入了候府也極少出門,在外根本沒什麽朋友,便是她回京後也不曾結交朋友。有誰會這個時候來作弄她呢?


    屋外的敲門聲響了一陣兒便停了下來,王卉凝剛想猜測或許是有人敲錯了門,下一刻,那有節奏的聲音便又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她不由得聲音冷了三分。斥道:“到底是誰?”


    “撲哧!”這次門外響起了兩道低笑聲,接著一道像是捏住了嗓子的怪聲響起,“是我。我給娘子添茶來了。”


    縱然變了聲調,王卉凝還是聽出了那是一道男子的聲音,且從那笑聲判斷。門外分明還不隻一人。立時一股不安感襲上心頭,右手迅速地將桌上的茶碗抓在了手中,看了一眼樓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緩了緩,開口道:“不必了,我已喝好了。”


    “那我給娘子再加點糕點。”青年這回幹脆連聲調也不變了,直接半帶調笑地道,“順便再加點其他的好東西。”說著。竟是突然一腳用力,將從內拴好的門踹了開來,兩人挺身而立早已將整扇門都堵了個嚴嚴實實。


    王卉凝“謔”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一眼掃到靠後的少年時,卻是眸光一凝。心頭一凜。


    隻見那少年一襲綠色長袍抱手而立,尖長臉上五官也算俊朗,厚薄適中的菱唇旁掛著看好戲般的玩味笑容。縱然已隔了數月不見,她卻是絲毫都不會認錯,那便是她前世同父異母的傳言有著龍陽之好的弟弟秦蘊之。


    而當先站立的那名身材魁梧的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王卉凝並沒見過,但他國字臉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神情,令她幾欲作嘔,努力壓抑住心頭的惱恨之意,深吸了一口氣,她方才冷冷地道:“二位有何貴幹?”


    若非記起她此時已不是秦含雪,她幾乎要衝上前對著秦蘊之狠狠扇幾個巴掌了。她還沒去找他們母子算帳,他倒先一步找上門來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如此破門而入,倚仗的,難道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權勢?他就沒想過,在這天子腳下京城之中,比那禮部員外郎大得多的官數不勝數?


    “鍾大哥,這娘們兒似乎還挺烈。”秦蘊之在對上王卉凝望著自己的冷冽中似乎還透著些恨意的眸光時,既覺得莫名其妙,又有些不適,再看到她手中緊抓著的茶碗時,不由得摸著鼻子開口道,順便步子往後退了退。


    “嘿嘿,哥喜歡的就是烈性子的。”青年目光在王卉凝的胸前落了落,眸中的貪婪之色立現,嘿嘿笑著道。再次聽著他的聲音,王卉凝的眸光立時越發深邃。


    秦蘊之的一聲“鍾大哥”,使她陡然記起這道似曾聽過的聲音,正是那日在小巷中馬車外鍾雲的聲音。沒想到冤家路窄,他上次砸傷了白芍,這回又找上門來挑釁。看著麵前兩個不算陌生的人渣,王卉凝心中冷笑連連。


    “娘子莫怕,爺隻是想請你喝壺茶,順便吃些糕點聊聊天。”鍾雲笑著跨入小隔間,對王卉凝指了指她身後的椅子,自己則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神色頗為和氣地道。秦蘊之略一遲疑,跟著走到裏麵站在了鍾雲的身後。


    王卉凝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伸手欲要取過桌上的布匹準備離開,鍾雲一見,立馬伸手上前攔住。眼見著他一隻手抓著布匹的一端,另一隻手就要抓著自己的手,王卉凝眸光一寒,縮回手來,喝道:“你們如此膽大妄為,就不怕有一日連累得你們的姐夫和父親受人彈劾罷官免職嗎?”


    一聲冷喝倒是將鍾雲和秦蘊之唬得一怔,向她投去打量的目光,沒想到她竟然認識自己還知道自己倚仗的是誰的權勢。隨即他們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早已臭名昭著,京城之中知道他們身份的人並不少,或許王卉凝是依據什麽判斷出來的。


    “嗬嗬,沒想到娘子還認識我們,爺真是受寵若驚啊。”鍾雲厚顏無恥地笑著,一眼見著王卉凝忽然身形一閃棄了布匹孤身跑出去,心中一急便快速起身撲上前想伸手將她拉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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