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公,付公!”一眾人都圍繞在付遣的身邊,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順氣。


    誰能想到,好歹也算是在青州頗有聲名的經學之士,居然經不住劉琦的幾番言辭戲弄,直接昏死了過去。


    問題是人家劉琦說的還是蠻有理有據的,付遣是因為被落了麵子,無法反駁,自己犯小心眼給自己氣悶倒的。


    在場中人都看見了,是付遣主動過來惹劉琦,但最終被對方所辯倒,就事論事,委實怪不到人家劉琦身上。


    一群今學名士替付遣好一番撫胸順氣,卻始終不見效果,反倒是看他的樣子已經趨於昏迷,愈發的陷入危機了。


    劉琦冷眼旁觀,嘴角冷笑。


    這個付遣,也是當初向劉表進讒,說‘子強父弱,基業有危’的人之一。


    如今讓自己一頓嘴炮噴倒,也算是便宜了他。


    不過……讓他就這麽氣死在這裏,終究也不是那麽回事,畢竟這是劉表組織的一場論經盛宴,若真是死了人,那未免也有些太晦氣了。


    想到這,劉琦邁步走到圍繞在付遣身邊的那群儒士身邊,喝道:“都閃開,圍成了一大圈,你們想悶死他麽?”


    那群士子本不應該給劉琦好臉色,但見他說的鄭重,同時這些人又缺乏醫學常識,對救人的知識並不太懂,聽了劉琦的話,心中還真是有些擔心怕將付遣悶死了,隨即統統閃到了一邊。


    劉琦來到了付遣的身邊,他此刻正躺在高昌的懷裏,臉色憋得通紅,雙眼直翻白。


    高昌完全不知如何施救,隻是一個勁的在那抱著他幹著急。


    “讓開!把他放平在地上!”劉琦冷冷地衝他說了一聲。


    高昌下意識地抬頭看劉琦,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按照劉琦的話做了。


    劉琦蹲在地上,雙手重疊,按壓在高昌的胸口處,一些一下的用力按壓著。


    說實話,胸外按壓眼下對於高昌的心肺複蘇有沒有用不知道,但劉琦估計他此刻就算是犯病,犯的也是心肺一類的疾病……從心氣上來的,若是能夠保證他在今日的論經場所內不死最好,隻要能夠勉強複蘇他,過兩天他死不死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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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付遣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劉琦心下來氣,一邊按壓胸部,一邊直接給他一個耳刮子。


    高昌在一旁頗為疑慮的看著,劉琦這一套動作,他原先自然是沒有見過的,心中頗為疑慮。


    “君候,你,你這是幹什麽呢?”高昌有些氣急。


    “救人。”劉琦淡淡道。


    “救人如何還要打臉?”


    “活血……問那麽多幹什麽?你懂麽?你懂你可以來!”


    高昌的嘴角挑了挑,最終不吭聲了。


    少時,終於見付遣長處口氣,憋的通紅的臉色回轉了過來,一直憋住的呼吸似乎開始恢複正常了。


    “付兄!”高昌見狀大喜,急忙高呼一聲。


    劉琦則是招呼人將付遣送回府邸,並著醫者火速去救治。


    至於能不能救好,就跟他沒關係了,反正人不是死在這就行。


    ……


    這場規模盛大的諸子論經,就在付遣被氣昏了過去,而告一段落。


    這一場論經之中,雖然借著機會揚名者甚多,但是論及盛名到達頂峰者,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劉表,一個是劉琦。


    劉表揚名的原因倒是頗為震撼,他和宋忠借著給《左傳》批注的時機,將古文經一手推進了荊州官學之中。


    此舉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疏離了部分的今文學子,但卻贏得了廣大古文經儒生的支持。


    今文經雖然在朝野官學中是主流,但隨著其內容沉繁,讖緯之術夾雜的越來越多,精華的東西越來越少,古文經逐漸成為了民間的主流,經學在民間向著另一個方向開始發展。


    劉表此時推行今古文同時並行,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可謂順應時勢。


    而隨著古文經在荊州的鑽研日深,荊州學派承前啟後的可能性就越大,劉表想要揚名後世的希望就越大了。


    而除了劉表之外,另一個揚名於世的人就是劉琦了。


    但劉琦此番揚名與劉表不同,不在於其經學之道在論述時有多高的造詣,而是在於其嘴皮子的能力委實出眾。


    這份“遊說”的功力,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也不知是誰嘴欠,居然在暗地裏給劉琦起了一個外號叫“小蘇秦”。


    雖然不甚搭調,但還蠻順口的說。


    ……


    今文學子被小蘇秦在論經大會上一頓損貶,又“折損”了好幾位名士,自然是氣憤難平。


    一時之間,如同雪花片子一般的——說劉琦擁兵甚重,恐有禍患的簡牘,紛紛砸向了劉表的書案。


    真可謂是群情激憤。


    就在所有襄陽人打算看這件事如何收場時,從州牧府裏傳出了一件重磅消息,幾乎砸暈了所有人。


    大公子劉琦和二公子劉琮的兵權,全都被收回了劉表手中。


    這兩條消息,在荊州的水波中砸出了千層浪花。


    許多士子認為,是劉琦和劉琮兩個人,在論經大會上太過惹眼,對諸多名士不敬,因而被拿掉了兵權。


    但實際上,早在論經大會之前,兩個人就已經將兵權主動上交了。


    隻不過是這個時候,州牧府才剛剛把信放出來。


    如此一來,倒是給了今學的士子們一個錯覺。


    就是劉琦和劉琮的兵權被收,乃是劉表用以懲罰他們在大會上的狂妄。


    這倒是也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


    殊不知,劉表不但不怪他們,而且還高興的很呢。


    ……


    劉琦的府邸內,太史慈前來拜訪。


    前番黃忠率兵北上,劉表為了尋一臂助取代黃忠,特意調了劉琦那裏太史慈到襄陽來。


    如今,太史慈作為劉表的得力幹將,協助他統帥襄陽軍是為其一,同時還時不時奉命外出巡視地方。


    劉琦回襄陽的這段時間,太史慈就是奉命巡狩北地諸郡,這才是剛剛回到襄陽。


    聽說劉琦交了兵權,太史慈也著實驚訝不已。


    但太史慈心眼多,他略微一想,就知道劉琦絕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獻出兵權,這背後一定是有隱情的。


    “對各地的巡查如何?可是有感覺薄弱之所?”劉琦請太史慈喝茶,一邊喝一邊問。


    太史慈緩緩放下手中茶盞,道:“眼下荊州東麵,還真就是是有一處軟肋,恐隨時被人攻破。”


    “何地?”


    “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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