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蕭蕭抱著兮兮進了院子,重新走到畫架前,苦口婆心地說道:“少主,安如言這人,別的方麵無可挑剔,但最為護短,把他那個弟弟當做絕世珍寶一樣護著,不管是誰冒犯了他弟弟,安如言定當討回公道,而安如言又是族裏最強的人,你成年很有可能嫁的人就是他,所以,少主想要以後過的日子好一點,最好不要得罪了安曉絮,不,最好連交道都不要打,碰上了,遠遠走開就是,安如言這人既護短,又吃醋,看到你和他弟弟走得近了,又會暗恨於心!”


    對於莫蕭蕭所說的一切,兮兮極為茫然,它以後的日子過得好不好關安如言什麽事!


    莫蕭蕭見它這樣子,猛地明白它太小了,完全還不理解嫁人的道理,暗歎一聲,伸出手撫摸著兮兮柔軟的毛發,說道:“少主想要看我畫畫嗎?雖然很多族人都說我實在不務正業,浪費光陰,可我喜歡畫畫,修為要那麽高做什麽,我又不喜歡到處去打打殺殺!”


    兮兮看著麵前已經有了大概輪廓的畫紙,覺得特別的神奇,兩隻手抱起毛筆,在紙上一劃,想要弄出同樣的效果,先前它看著莫蕭蕭那樣輕巧地勾勒出一副景象,覺得很容易才是,可它這麽一劃,將整幅畫的美觀破壞得一幹二淨。(.)


    兮兮糾結地皺起眉,有些不服氣,看了看麵前的小竹林,比對著再劃上一筆,這下可好,紙上出現兩個又粗又黑大叉,那樣的突兀,好似作為一個教書先生看到學生所做的作業極爛。氣憤之下打上去的。


    兮兮聳拉著肩,有些挫敗,莫蕭蕭安慰地揉了揉兮兮的小腦袋,對於它喜歡作畫感到特別的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名同道中人,對於兮兮也不由得親近了幾分,將兮兮抱在自己的腿上,重新鋪上一張幹淨的白紙,興奮地說著自己的見解。


    “少主,別灰心。我練習繪畫已經一百多年了,就算是一個傻子也小有成就,所以,少主若是喜歡繪畫,多練練就好啦,每一副畫都是有靈魂的,隻有用心將它們描繪出來,靈魂才會完整。而隻有完整的靈魂才會有情緒,表現出屬於它的喜怒哀樂來。”


    說罷,莫蕭蕭握著毛筆,沾了墨,在白紙上點了幾筆,隻不過寥寥幾筆。即使不懂畫的兮兮,都能從中發現其傲骨來,兮兮歪著頭,有些疑惑。


    一旦開始作畫。莫蕭蕭便會變得極為地投入,即使旁邊的人在打群架。隻要不把她的毛筆給搶了,或者把她的畫紙給撕了。她都不會有察覺,一時間,就連趴在她腿上的兮兮都被她給忘了,而先前,要不是安如言的怒氣太重,殺伐太深,與她所畫的意境完全相悖,她又哪裏會被影響到。


    這一畫就是整整十天,十天以來,莫蕭蕭從未移動過位置,也從未閉上眼休息一下,即使是在深夜,也不曾停下筆來鬆鬆筋骨,對於實力算不上差的她來說,夜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能力,即使伸手不見五指,她也能清晰看見周圍的景物。


    十天的時間,兮兮親眼看著一張白紙慢慢變成了一副清麗傲然的畫,畫中的翠竹一點一點的成形,直到完工,畫完之後,莫蕭蕭伸了伸懶腰,滿意地看著麵前的作品,小心翼翼地將畫從畫架上取下來,而後裱上,準備將其放入收藏室,可就在她剛要站起來的時候,覺察到腿上有股異樣,低下頭一看,莫蕭蕭頓時變得尷尬了。


    “那個,少主啊,我不是有意忽略你的!”


    兮兮咧嘴一笑,站起身來,跳到了旁邊,它在這十天時間裏,除了吃東西,其餘時間都呆在莫蕭蕭腿上看她畫畫,有這麽好的耐心,純粹是因為無聊與好奇,而這一張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紙對她吸引力並不大,是以,看完了也就結束了。


    就在這時,兮兮的像是聞到了什麽,眼睛刹那間變得閃亮閃亮的,也沒來記得給莫蕭蕭打一聲招呼,撲騰著翅膀就跑,一飛出院子,兮兮便看見了高高興興朝這邊蹦蹦跳跳走來的安曉絮,唾液開始分泌,兮兮瞧著安曉絮,肚子裏的饞蟲開始劇烈的活動起來,惹得剛剛吃了飯的兮兮又覺得餓了。


    好誘人,好想吃!


    或許是兮兮的目光太過灼熱,讓安曉絮即使想忽視都不行,安曉絮看到兮兮,嚇得立馬往後退上一步,結結巴巴質問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兮兮吞了吞口水,滿腦子都是安曉絮裸露在外的白花花的脖子,白嫩嫩的手臂,哪裏注意得到安曉絮說了什麽,撲上去,抱著安曉絮的脖子,剛準備咬下去,安曉絮就發出一道驚天的吼聲:“不許咬我!”


    聲音太大,聲音中的悲憤太過強烈,兮兮頓了頓,可就這麽一頓,立即被安曉絮抓住了脖子,安曉絮將兮兮往上一提,而後朝著它的前腿部位一咬,口中還在喃喃說著:“我讓你咬我,讓你咬我!”


    “你在幹什麽!”


    一道怒氣衝衝的喝聲打斷了安曉絮的思緒,抬起頭,便看見莫蕭蕭正對他怒目而視,安曉絮眨眨眼,有些分不清楚狀況,準備開口叫喚莫蕭蕭時,發現嘴裏有幾根毛,沾在裏麵有些難受,而後,安曉絮的手無意識地捏了捏,毛茸茸的,軟軟的,是個什麽東西。


    最後的最後,安曉絮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到底幹了什麽,手上立馬一鬆,慌慌張張地解釋道:“蕭蕭,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少主很有可能會是你以後的嫂子,你怎能如此輕薄它,就算你哥寵你,你也不能這般忘恩負義地去挖牆角吧!”


    聽著這話,安曉絮有些淩亂了,這什麽跟什麽啊!


    “蕭蕭,我沒有輕薄它,是它先撲到我身上想要咬我的!不信你問它。”說著,安曉絮低下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兮兮,“你說,我有沒有輕薄你!”


    兮兮此時的思緒正亂著,心裏一直想著,它竟然被一個男人給咬了,無比的羞惱,聽到安曉絮的問話,抬起頭來,看了看安曉絮,再看了看莫蕭蕭,剛準備點頭來懲罰懲罰這個敢咬它的少年,就瞧見莫蕭蕭怒氣衝衝地跑過來抱起它,而後對著安曉絮嗬斥道:“少主這麽小,哪裏懂得輕薄是什麽意思,你一個快要成年的大男人,怎麽就好意思問!”


    安曉絮被罵得滿麵通紅,著急地想要解釋,可莫蕭蕭根本不聽他的,就在這時,安如言出現,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兮兮,而後極為嚴肅地對莫蕭蕭說道:“曉絮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莫蕭蕭冷哼一聲:“整個族裏,誰不知道你安如言最為護短,就算安曉絮是錯了,你都能把他說成對的!”


    莫蕭蕭與安如言從來都不對頭,就算安如言是族裏第一強者,是很多女孩傾慕的對象,但這個很多女孩裏從來不包括莫蕭蕭,不是莫蕭蕭不仰慕強者,而是因為安曉絮喜歡她的緣故,安如言心中始終有疙瘩,覺得好像是自己細心嗬護多年的寶貝被人覬覦了一樣,對莫蕭蕭總是懷著敵意,女孩總是敏感的,這態度,她又怎會不清楚,是以,對安如言的印象也有些不太好。


    “蕭蕭,一直以來我喜歡的都是你,怎麽會去輕薄別的女孩!”


    聞言,莫蕭蕭一怔,看著有些委屈的安曉絮,心裏一想也就通了,她和安曉絮也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起長大,對他的性子也有一定的了解,先前是她急躁了。


    “對不起,冤枉了你,但是你冒犯了少主,這是事實!”


    說罷,莫蕭蕭抱著兮兮轉身進了院子,她實在不想麵對安如言那張麵癱臉,她又沒有得罪他,也沒有把安曉絮搶過來虐一頓的想法,他總是這麽針對她有意思麽?


    安曉絮失落地看著莫蕭蕭消失在院門後的背影,垮著一張臉,他又不是傻的,莫蕭蕭平時不會這麽凶的,她總是淺笑著溫溫柔柔的說話,可隻要他的大哥一出現,氣氛就會變得箭弩拔張,莫蕭蕭的臉色也會跟著拉下來,連帶著對著他也不假辭色。


    想著,安曉絮轉過身來,麵對著安如言,有些緊張地在衣擺處擦了擦手,而後才低低說道:“大哥,我喜歡蕭蕭,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與她爭鋒相對!”


    話音一落,安曉絮猛地感覺到周身的溫度猛地下降了好多,抬起頭來看著安如言,雖然對方一如往常地冷著臉,但他清楚地知道,大哥生氣了。


    “大哥,你――你別生氣,我――”


    安曉絮的話還沒說話,便聽見安如言語氣微沉地吐出一個字來:“好!”


    今天肚子特別痛,在床上躺了一天,糾結著把這三千寫了出來,至於昨天說要還的一千,姑娘們,可以緩兩天不,唉,看來以後欠什麽都不能欠賬,淚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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