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階為berserker的servant,其職階能力為“狂化”。“狂化”能力會使擁有berserker職階的英靈,其本身固有性能得到提升,但同時卻會剝奪他的理智,讓他時刻都有可能失控暴走。


    暴走狀態下的berserker將完全無法被控製,並且會源源不斷地掠奪master的魔力。曆屆聖杯戰爭中,不乏因被berserker抽幹了魔力而死的master.


    王桀可不想成為又一個因為berserker暴走而死亡的master,所以他必須阻止berserker的暴走。而想要製止已經完全失控的berserker,隻有一個辦法……


    “令咒命令你,berserker回來。”


    王桀右手背上的令咒,頓時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消失不見。而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未遠川上,正操縱著戰機向saber發起猛烈攻擊的berserker瞬間消失無蹤,失去了控製的f15當即墜入未遠川中,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目睹了berserker退場的衛宮切嗣坐在正向安全地帶疾馳而去的救生艇上,瞄準了虛空的一點放出了照明彈。熊熊的磷火正處於現在saber所在的位置與切嗣所舍棄的船連線的正上方。


    韋伯看到了信號,立即讓rider將困在其固有結界中的海魔釋放到了信號的正下方。接著,一道激烈而清澈的光束在河道上奔湧而過。


    所有目睹了這無與倫比的光輝的人,都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光是希望。


    這光是榮耀。


    是古往今來所有在戰場上消逝的戰士們畢生追求並憧憬的夢想。


    從saber手中的劍上噴薄而出的這道奔流卷起無數漩渦,將海魔與黑夜一並吞噬。在瞬間蒸發的海水中,作為恐怖具現的魔性巨怪身上的每一個構成分子,都悉數暴露在灼熱的衝擊之下,海魔隨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王桀注視著那將巨大海魔逐漸吞噬的耀眼白光,對身邊已經處於靈體狀態的berserker道:“這就是你曾經追隨過的榮光嗎?真是耀眼呢。”


    berserker沉默以對,已經喪失了理智的他根本無法對master話語做出任何回應。而熟知berserker特性的王桀也沒指望會得到回答。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舉步走出了小巷。


    ###


    王桀離開2分鍾後,言峰綺禮來到了這條小巷。


    “是誰?是誰殺了他?”


    言峰綺禮本是出於彌補老師粗心的意圖,才來驗證雁夜的屍體的。可是現場的狀況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經驗豐富的綺禮,在看到雁夜屍體的第一眼就判斷出,出現在他胸口上的刀傷,才是造成他死亡的直接原因。


    綺禮清楚的記得,在剛才的戰鬥中,時臣老師並沒有用刀刺過雁夜,也沒有用過能造成這種傷口的魔術。這說明,有人在自己之前來過這裏,給予了雁夜終結的一擊。


    那麽這個人是誰呢?綺禮思考著可能做出這件事的人。


    之前,所有的servant都在未遠川上血戰,所以不可能是servant做得這種事。而master中,saber和rider的master一直都呆在河岸上,沒有來過這邊。時辰老師在樓頂沒有下來過ncer的master現在連起身走路都做不到,也不可能來。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衛宮切嗣,也一直都在未遠川那邊。


    到底是誰?


    言峰綺禮滿心疑惑地疾走在返回教會的路上。


    殺間桐雁夜的人,必定是聖杯戰爭的相關者。可是,參戰的各方都沒有實施這一行動的可能。難道,還有在已知的參與者之外的人參與進來嗎?


    這個推論無疑有些匪夷所思。


    但把所有不可能剔除,唯一剩下的就是真相,不管他多麽匪夷所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消息就必須通報給父親和老師知道了。


    言峰綺禮抱著模糊的想法,繼續往回走。


    ###


    “砰——”


    正途徑教會前麵墓地的王桀,突然教會的方向聽到傳來一聲槍響。


    他連忙向教會跑去。可是當他到達教堂時,裏麵除了倒在地上的神父之外,已經空無一人。


    “嘖,來遲一步嗎?”


    王桀在離開未遠川後,就直接趕來了這處作為聖杯戰爭監督之地的教會。他之所以這樣著急趕過來,是因為他記得任務目標之一的肯尼斯今晚會到教會來。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在他走之前攔住他。現在的肯尼斯正是處於最低穀的時候,全身魔術回路被毀,令咒也被未婚妻剝奪。麵對王桀,他將毫無抵抗之力。


    雖然王桀也知道,以未遠川到教會的距離,但自己趕到時,肯尼斯八成已經離開。但這種事,不試一試怎麽會知道最終結果。


    王桀雖已緊趕慢趕,但可惜事情並沒有按照他的期望發展。他終歸是來晚了一步,肯尼斯已經提前離開了教會。


    “既然如此,那就先放肯尼斯一馬好了。”


    雖然沒有攔住肯尼斯,但王桀也沒有感到失望,因為王桀來教會的主要目標本來就不是肯尼斯,而是……


    ###


    剛一踏入禮拜堂,言峰綺禮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微弱的血腥氣,以及殘存的、更加稀薄的硝煙味。


    雖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可綺禮還是很謹慎地走進去,穿過信徒席——來到祭壇的時候,發現了倒在旁邊的人影。


    “父親大人——”


    衝口而出的呼喊虛弱無力。作為代行者訓練有素、富有敏銳觀察力的眼睛在發現璃正神父身影的同時,注意到了穿過後背的彈孔和地板上的一灘血跡。


    綺禮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狀態下仔細檢查父親的屍體。


    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檢查父親管理的令咒個數。不出所料,少了一枚。璃正把自己管理的令咒的其中一枚交給某個人,大概隨後又被這個人殺害了。在討伐caster的過程中立功的其中一個master,不滿於把功勞與其他共同戰鬥的人分享,所以才犯下如此罪行。根本無須推斷就可以猜出事情的始末。


    可是即使是魔術師,也無法從死去的老神父手裏奪走其擁有的所有令咒。有監督保管的令咒受聖言所保護。如果沒有本人的許可,是不可能通過魔術來搶奪的。唯一知道秘密聖言的璃正神父已經死了,從以前聖杯戰爭保存到現在的令咒已經無法在發揮效用了。


    ——不對,璃正神父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綺禮抬起父親的右手,發現指尖上有不自然的血跡。好像是擦傷的痕跡。璃正神父在彌留之際,把手指浸在血泊中,肯定在某處留下了蛛絲馬跡。


    既然明白了這點,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


    地板上,紅黑色筆跡所寫的遺言是“jn424”——如果是沒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許會認為這是意義不明的暗號。可是對於繼承了璃正虔誠信仰的綺禮來說,這個暗號的意思很明顯。


    聖書福音4:24。綺禮一字不漏地背誦出保存在記憶裏的那些神聖文字。


    “神即聖靈。因此我等崇尚神靈,都必須以靈魂和真理進行叩拜——”


    好像與之呼應似的,已經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發出淡淡的光輝。


    伴隨著一陣鈍痛,令咒一個個地轉移到了綺禮的手上。綺禮無言地注視著令咒的光芒。


    毫無疑問那是父親交托給兒子的信任。


    璃正神父相信第一個發現自己屍體的肯定是兒子。所以才用血寫下隻有從事聖職之人才能明白的暗號。把管理令咒、守護聖杯、引導聖杯戰爭走向正確道路作為這些監督者的重要職責都托付給了兒子。他確信兒子是可以承擔這些責任的人。


    綺禮此時的心情百味雜陳,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中滾落。


    感到從臉頰上滴下的淚水,綺禮愕然地用手按住臉。


    “轟!”


    就在這時,綺禮麵前的牆壁突然碎裂。接著,一個漆黑的影子從破碎的牆壁中向綺禮衝了過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男子,全身均被黑色的鎧甲覆蓋。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隻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berserker!


    言峰綺禮一眼就認出了來者的身份。雖然他有些驚訝為什麽明明雁夜已經死了,berserker卻依然能夠存在。但身經百戰的他,在確認遭到襲擊的一瞬間,就做出了應對。


    隻見他一手一個取出兩把黑鍵(注1),想也不想的就向berserker投擲了過去。


    (注1:黑鍵,聖堂教會用來驅魔的一種護符,代行者的象征性的道具。劍柄看上去像是兩個擺成擺成“t”字形的紅色圓柱,其劍身是由魔力所編成的,以劍來說精練度算是很低,不過倒是可以以那個長度來作為投擲專用的武裝。代行者定義的“魔”絕大多數為靈體或者是現象。所以將“魔”驅退、消滅的黑鍵比起其物理攻擊力,更著重在對靈的幹涉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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