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一通,李修神清氣爽,二娃子一瘸一拐,滿臉委屈的站在李修身旁,當然,以李修的下手力度,還有二娃子的武功修為,裝出來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行了行了,別給我裝了!”


    李修沒好氣的瞪了二娃子一眼。


    見到李修這模樣,二娃子哪裏還不知道,他修哥的氣,已經消了,嘿嘿一笑,立馬厚著臉皮湊了上來。


    “修哥……咱們現在有糧了,是不是準備擴軍了?”


    “沒必要,時間不夠了。”


    李修搖了搖頭,如今勇衛營戰兵輔兵加起來,人數已經從最初的萬餘人,膨脹了近一倍,達到了兩萬五千餘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征伐,也磨合得差不多了,再擴軍,除非是單獨建營,不然的話,定是會影響到整體的戰鬥力。


    但單獨一營新兵的話,除非有足夠的時間去操練,不然作用實在不大。


    但眼下,距離秋收,也不過短短幾個月,而且,他自然不能等到勤王的旨意下來再有所動作,那樣的話,等他率軍趕到京城,黃花菜都涼了!


    事實上,他手中早已有一道天子中旨,一道命令他率軍回京的天子中旨。


    但在這個時代,天子中旨的效應,著實堪憂。


    延安府距離京城兩千多裏路,沿途重鎮雄關眾多,僅僅憑借一道天子中旨,恐怕出了延安府就得被攔下。


    別人不認可天子中旨,他總不能一路打過去吧,若是這樣,到那時,就不是防備什麽後金了,那就是剿滅他的,不是造反也變成了造反。


    故而,他也隻能等待,期望著朱由檢能夠完成好屬於他的戲份,不然的話,就隻能老老實實等待勤王旨意的到來。


    到那時候,就得看運氣了。


    畢竟,急行軍兩千餘裏,這其中,變數太多。


    且疲兵之師,能夠起到幾分作用,亦是未知。


    “傳令各部,除了各部在外清剿殘敵之兵將外,大營各部兵將,須嚴格按照軍規保持日常操練,不得懈怠,違者,以軍法論處!”


    “還有你,三個月時間已經不多了,騎兵我可是有大用,到時候出了簍子,你知道問題有多大的!”


    “將軍放心,末將絕不負將軍期望!”


    聽到這話,二娃子亦是神色嚴肅,正色應聲。


    “時間不多了,你明白就好!”


    李修點了點頭,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目光卻是再次定格在眼前這堆積如山的糧草之上,沉吟片刻,才緩緩出聲:“這樣,你安排一營人馬,就以向陛下進獻繳獲的名義,帶上二十萬兩白銀,再帶上五萬擔糧草進京。”


    “路上慢點走,別走快了!”


    聽到這話,二娃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猜測道:“修哥你的意思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總算是聰明了一次!”


    李修瞥了一眼二娃子,笑道。


    二娃子立馬拍著胸脯保證起來:“那行,修哥你放心,急行軍難搞,慢行軍那還不容易嘛,絕對辦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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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二娃子又遲疑道:“修哥,韃子真的會來嘛?”


    “我倒希望韃子不來!”


    “今年不來,我的時間可就充裕了……”


    聽到這話,二娃子也不禁點了點頭:“也對。”


    說完,二娃子才再次看向李修:“修哥,你也別操心了,咱們準備了這麽久,俺就不信,還有誰能擊敗咱們勇衛營!”


    “現在說這話還早了,勇衛營,距離真正的精銳,還遠著呢!”


    李修擺了擺手,漫步在這堆積如山的糧倉之間,目光卻又不禁定格在了係統麵板上,那隱隱約約,模糊不清的痕跡猶存,定格片刻,係統麵板,才緩緩隱去。


    李修不知道的是,時至今日,朝堂之上,竟還為後金是否會入關,展開了一場堪稱激烈的爭執。


    而起因,則是因遼鎮快馬送至朝堂的一封緊急軍情。


    努爾哈赤起兵十萬,再次圍攻寧遠,寧遠危急!


    如此之軍情,一入朝堂,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如此情況下,李修那一封奏本,自然又被好事者翻了出來,又是一輪批鬥。


    但這一次,經過李修和朱由檢那麽長時間的鋪墊,總算是產生了一點成效,麵對這這儼然又席卷而起的批鬥之聲,卻有部分大臣卻是持反對意見,認為是後金故擺迷陣,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舉。


    兩方論調在朝堂上針鋒相對,雙方各持一辭,誰也不讓誰絲毫,而隨著時間推移,一場不亞於當初討伐李修時的風暴,亦是席卷了整個朝堂。


    隻不過正如李修當初預想的那般,事實上,如今的朝堂,縱使後金入關的事實擺在麵前,能夠應對的策略,也少得很。


    正入曆史上的那般,後金在皇太極的率領下,繞過遼鎮破關而入,就跟在自家後花園一樣!


    爭論起不到太大意義,故而,最終,不知不覺中,矛頭卻是對準了已然升任薊遼督師的袁崇煥。


    所謂薊遼督師,總督遼薊兩鎮,明確的說,後金的任何動作,他都有不可逃脫的責任。


    縱使後金繞道破關,也脫不開薊鎮這個地方。


    故而,後金有事,找袁崇煥準沒錯。


    於是乎,朝堂上下,默契的看向了這位薊遼督師,袁崇煥。


    這下,可是苦了袁崇煥了。


    他雖未薊遼督師,但他的根,可是在遼鎮啊!


    遼人遼土,遼東將門,他早已深陷其中,雖說,他也覺得李修那一封關於後金的奏本,極其有道理,不管是努爾哈赤還是他那幾個兒子,可都是雄心勃勃之人,不可能老實得起來。


    但,知道歸知道,但若是他要犧牲遼鎮的利益,去整頓薊鎮……這怎麽可能!


    遼鎮這些人他們不去割薊鎮的肉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他們割肉給薊鎮?


    但一想到後金若是繞道入關的後果,袁崇煥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是薊遼督師,後金一旦繞道入關,這口天大的黑鍋,無論如何,都得扣在他頭上!


    思來想去,一封奏本亦是火速送至朝堂。


    其大意就是薊鎮需要整頓兵事,需要朝廷增派糧餉良將,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遼鎮絕不會出問題,唯一擔憂的便是薊鎮空虛,無力禦賊。


    總之,先不管那麽多,先把責任推出去,萬一後金真的入關了,他也算是盡了提前預警之功,也是提前提出了建議,至於接下來的,那就是朝堂的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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