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瑾直接拍開酒壇上的泥封,頓時一股馥鬱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讓對酒不怎麽熱衷的舒清淺都覺得舌底生津,想要品嚐一番。


    柏安瑾也看出舒清淺的渴望,他的手一翻,拿出兩個拇指大小的白玉酒杯,手裏的酒壇一震,兩道清流噴射而出,落入小小的酒杯之中,沒有溢出一滴酒,他將其中的一杯推到舒清淺麵前,示意了一下,然後就自己舉起另外一杯,他先是低頭嗅了一下,然後一口飲盡,他揚起脖子,雙眼微微眯起,細細的品味著。


    舒清淺看他沉醉的樣子,心裏像是有什麽撓著一般,她眼神飄過身前的酒杯,又看了看柏安瑾,看他沒有反應的樣子,就自己拿起了酒杯,也低頭聞了一下,那濃鬱的酒香,讓舒清淺陶醉的深吸了一口,她舉起杯子,像柏安瑾一樣一口飲盡,大約三錢左右的樣子,卻沒有看到柏安瑾嘴角微微勾起的角度,透著一股戲謔。


    酒水剛入口的時候,舒清淺是有些失望的,入口之後,並沒有鼻子聞到的那種酒香,清清淡淡的,隻有十幾度左右,不過,仔細品味一下,又覺得這酒很妙,口感綿軟,就好像是老窖的汾酒,酒水入喉之後,溫溫軟軟的,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很舒服,酒香清淡,就好像蘭花的香氣一般,若有若無卻又絲絲嫋嫋縈繞周圍,營造出一種清幽淡雅的氛圍,細細品味,就會悠悠然沉浸其中。


    舒清淺咂了咂嘴,正想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的時候,一股熱流從腹部升騰起來。直衝腦門,就隻見,她瑩白的臉龐突然像是被火烘烤了一般,“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襯著她本就瑩白如玉,光滑細膩的皮膚,顯得更加瑰麗妖豔,像是剛剛綻放的桃花一般。帶著些透明的嫣然,整個人顯得更加嬌豔了。


    柏安瑾看到她突然僵住的樣子,剛想開口調笑幾句,卻看到她清澈漂亮的眼睛裏隱隱的有了些霧氣,他怔了一下,然後走了過來,有些關切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怎麽了?是受不了這酒的暗勁麽?”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舒清淺卻可以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他的關心。


    舒清淺抬起頭。推開了他想要扶著自己的胳膊,笑著說:“我哪裏有那麽嬌弱啊!剛剛隻是沒有想到,這酒還有這麽一股暗勁,我一時不查,倒是被陰到了!


    說起來,這酒真的好奇妙啊。一開始酒香馥鬱,還以為是醇厚的陳年佳釀,可是入口卻又那麽綿軟清淡,就好像酒香清露一般。再回味一下,又像是溫水包裹的岩漿。烈的慌!還真是奇妙的很呢!”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倏地站起身。轉頭看著柏安瑾的眼睛,她皺起鼻子,伸手戳著他的胸口:“你是不是知道這酒的特別?剛剛為什麽不提醒我?你是故意想看我的熱鬧的,對不對?”


    舒清淺說一句,就戳一下,一步一步的向柏安瑾逼去,而柏安瑾也配合的慢慢向後退著,他的眉毛一挑:“這酒又不是我弄來的,我怎麽知道它是什麽樣兒的啊,至於我沒有提醒你,是因為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啊,我也被那陰險的後勁兒給震到了啊!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喝下去了!”


    舒清淺聽著柏安瑾的解釋,雖然不太相信,卻又找不到人家說謊的證據,隻能怏怏的想要收回手,回去在品嚐一下那後勁悠長的美酒,卻沒想到,柏安瑾看她想要後退了,竟然胳膊一伸握住了舒清淺的手,舒清淺向後扯了幾次都沒收回來,隻好停下,怒視著對麵老神在在的柏安瑾。


    “你不要那麽深情的看著我,我隻是怕你喝醉了,站不穩而已!”柏安瑾麵色不變,寬厚的大手在舒清淺的手上摸了一把,才鬆開,而看到舒清淺將手收回去之後,他的眼裏竟然明晃晃的擺出一副“好可惜,還想再摸一會兒”的惋惜的神色,讓舒清淺恨不得伸手扇他兩巴掌。


    什麽時候剛見麵時那個酷酷的陽剛男人竟然變成這麽一個死皮賴臉的無賴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還是,這就是他的本來麵目,以前隻是她沒看清?舒清淺對自己的眼光感到不自信起來。


    事實上,柏安瑾的這些舉動都是從某個渠道得來的“書籍”和“畫冊”以及“磁帶光盤”上學到的,而獵物,就是她這隻爪子鋒利的豹子,不得不說,柏安瑾的學習速度很驚人,對某些事情也很有悟性,隻是轉變的似乎有些太快了,才會讓舒清淺感到奇怪。


    看到舒清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柏安瑾也疑惑舒清淺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特意去學的那些東西,也收斂起了自己的行為,變得正常起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忽視掉剛才的事情,轉身回到了桌子前,喝起酒來,隻是喝了兩杯之後,舒清淺就覺得隻喝酒沒有菜很不對勁兒,她跟柏安瑾打了聲招呼,就想要出去找點兒美味的菜肴來下酒,卻被柏安瑾製止了,他的意思很簡單,舒清淺根本就找不到廚房在哪兒,在天狐秘境居住的這段時間裏,她的飯菜點心都是婢女給她送到麵前的,根本就不用她自己費心思,她隻要吃就行,若是讓她出去找菜,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呢,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讓他去找人呢!


    柏安瑾的話,讓舒清淺無言以對,她隻能憤憤的坐回去,然後盯著酒杯上雕刻的圖案,就是不去看柏安瑾。柏安瑾也知道舒清淺的脾氣,隻是搖了搖頭,跟她說了一聲就閃身離開了,蒼龍殿沒有下人,就是這點兒不太好。


    柏安瑾離開之後,舒清淺有些幼稚的戳著桌子,目光不時地瞥向桌子上的酒壇,她並不嗜酒,可是任何人在品嚐到那麽好的美酒之後,都不會輕易滿足的吧,她轉頭看了看門外,沒有人!她的手就慢慢地從桌子腿向上摸去,食指和中指交錯前行,就好像是人的雙腿一樣鬼鬼祟祟的朝酒壇靠近。


    ……


    舒清淺將杯子裏的酒一口飲盡,然後暢快的舒了口氣,優哉遊哉的從桌子上的碟碟碗碗裏夾起一筷子花生粒兒放在嘴裏,她是在柏安瑾離開之後才想起來的,她空間裏有一塊區域,是時間靜止的,她曾經在裏麵放了許多的熟食佳肴,剛剛拿出來的時候,都還冒著熱氣呢!


    舒清淺搖了搖酒壇,卻發現裏麵的酒已經下去了大半,而那消失了的酒自然是進入了她舒清淺的肚子裏了,舒清淺感歎著柏安瑾沒有那個福氣享受美酒佳肴,因為她準備把所有的酒都給解決掉,至於柏安瑾?誰讓他出去找個菜肴都那麽慢來著?


    可是,舒清淺剛剛想將自己的杯子滿上,卻覺得渾身開始發熱起來,她用手輕輕拍打著發燒一般的臉蛋兒,覺得渾身燥熱難當,她扯了扯衣領,心裏想著,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喝多少啊!她的眼前開始變得晃晃悠悠的,視線裏的東西也開始重影了,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模模糊糊的,什麽都看不清了。


    不管舒清淺到底是不是喝醉了,她就是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烤箱裏一樣,裏裏外外都似乎在被烘烤著,舒清淺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她扔下手裏的酒杯,踉踉蹌蹌的朝柏安瑾平時練功的那張萬年寒冰床撲去,她需要降溫,不然她就快被燒成傻子了。


    舒清淺撲倒在寒冰床上,冰寒刺骨的氣息卻隻能讓她身上的灼熱稍微平複了一小會兒,她在床上翻滾著,試圖讓全身都接觸到寒冰床,將自己身上的熱氣給驅散掉,卻根本沒有起到明顯的效果。


    舒清淺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恍然發現,她現在的情況跟碧寒果在她身上發作時的情景非常的相似,就比如她跟柏安瑾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也是渾身發燙的在這張寒冰床上讓自己冷靜,隻是最後她是靠柏安瑾身上的血才壓製住身上的欲、望。


    舒清淺現在無暇考慮為什麽自己基本上已經痊愈了,卻還是會發生這種情況,而且還特別的凶猛,比最開始的時候還要猛烈,她現在隻希望柏安瑾會盡快回來,以免她真的因為欲火焚身而死亡,如果真的發生了的話,那一定是最悲慘,最好笑的死法了!她可不希望自己那麽丟人!舒清淺心裏想著,在這種時候還能這麽胡思亂想,也算是一種本身了呢!


    漸漸地,舒清淺的神智開始迷茫,她撕扯著自己的一副,身體在寒冰床上磨蹭著,臉色酡紅,就好像在臉上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她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在上麵引出了兩道血痕,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嘴裏發出誘人的喘息聲,這個情景十分的淫、靡,誘人,讓剛剛進門的人看呆了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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