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前往,竟是將蘇瑾妤接入了禁宮。(.無彈窗廣告)


    蘇瑾妍聽得這個消息,忍不住蹙起眉頭:她,終於還是利用了甄妃!


    待等到下午,這場令人關注不已的事便有了結論。宮內傳出,那名住在平陽侯府永巷處宅子裏的女子,並不是侍郎府曾經的三姑娘,而是甄妃走失的妹妹,甄玉瓊。


    嗬,連姓名都改了?


    深宮內苑裏發生的事,外麵的人無從得知,隻知曉在公布這消息的同時,太後為她賜婚,將她嫁與平陽侯府的二少爺曹煦,擇吉日完婚。


    居然能有這般體麵的婚禮?


    蘇瑾妍的指甲扣緊梨花木桌麵,雙目惱怒,真以為有了皇妃相助,便可以耀武揚威?


    第二日,平陽侯府少夫人登門為客。蘇瑾妍見到她覺得親切不少,拉著她進了主臥,“大姐怎的突然過來?也沒讓人過來先通知聲。”


    蘇瑾嬋精神不好,麵色略微憔悴,但還是強打了精神,望著對方笑了道:“早前知曉你有了身子,總想登門來拜訪,適逢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舒服,又恐衝了你的喜氣,就想著過幾日來瞧你。熟知,昨日竟發生了這般晦氣的事。”


    太後賜婚,哪有曹府說不的權力?


    蘇瑾妍垂首,和曾經無比親近且又背叛了自己的姐妹成為妯娌,自是難熬。偏她還是以聖上寵妃胞妹的身份,叫人如何忽視?


    二人坐下,蘇瑾嬋拉著她的手歎氣道:“七妹,其實我知曉,這位甄姑娘就是三妹,隻是想不通,她怎的就成了皇妃的胞妹了?唉,早前以為她在丘城去了,心想著恩怨也都算有了了斷。她現在嫁進侯府,今後我與世子爺該如何處之?”


    不止是她和大姐夫,怕是整個曹府的人都不知該怎麽麵對吧?


    蘇瑾妤果真無所不用其極,她定是讓甄妃去說服俞貴妃求得太後下旨。(.)手段真是層出不窮,簡直可惡!


    “大姐。”


    蘇瑾妍握上她的手,憶起甄妃,手上仍是有所可以牽製。隻是這般,豈非將蕭府都牽連了進來?現在妙仁可不是當初那個無權無勢、欺世盜名的道姑,而是聖上的枕邊人,俞貴妃和東平侯府所要保全之人。


    這般事情。她不敢擅自做主,怕是連蕭寒都沒辦法決定。不過若是蕭家知曉那孩子的存在,可就是一條人命。蘇瑾妍似乎明白,當初甄妃未婚有孕卻沒有接進宮的原因了。


    宮內多爭鬥,怕是遭了誰的毒手吧?


    蘇瑾嬋訴起苦楚。其實昨兒那種光景,知曉的人大致都能肯定那就該是蘇侍郎府的嫡三姑娘。但皇家說她不是,甄妃都肯定了那是她的胞妹,誰還敢說她就是蘇氏女?


    可真相。大家皆心知肚明。


    如此,才最是尷尬,亦最無奈。


    蘇瑾妍則想。其實這般亦不是並無好處,畢竟蘇瑾妤隱藏的時間越久,說明她暗下布置的就越多。渾水好摸魚,現下她的計劃被打亂,那自然該有所應變。隻要有了動作,還怕對付不了她?


    至少,她置身在明了!


    而且,全京城都知曉她做了曹家二少的外室,等於公靠天下,她還如何再奪取大姐夫?


    癡癡念念的目的再也達不到。她心中必也難受。


    蘇瑾妍安慰蘇瑾嬋,提醒她要多加警惕防範,“她素來詭計多端,現在仗著身份更是肆無忌憚,大姐,你要多多注意。”


    “我知曉。七妹。”


    蘇瑾嬋應聲後,就勸解道:“你也莫要再想這些事了,心情暢快些,總是這般,於腹中胎兒不利。”說著站起身,“七妹,聽說昨夜裏祖母又病下了,我得回去瞧瞧。”


    是被這事給刺激驚嚇的吧?


    蘇瑾妍想起心底的打算,跟著起身道:“大姐,祖母臥病,我也回去給她請個安。”


    倒是想知曉五姐,如今是何臉色。


    “七妹你有著身子,還是莫要多奔波才是。”


    對於她的關懷,蘇瑾妍隻搖頭,“大姐,蘇府裏有事,我豈能袖手旁觀?”喚進茉莉,詢問世子在何處,聽得就在外麵院的大書房,則吩咐道:“你去告知姑爺,說我欲要和大姐回趟蘇府。”


    茉莉應聲離開。


    蘇瑾妍看著就眉露笑意,“你和妹夫感情倒是真好。”


    聞者莞爾輕笑,心底卻閃過落寞。


    便是因為相處的時間不長,她才在乎二人相處的分分秒秒。


    蕭寒知曉後,自是擱下手中事同她共去蘇府。蘇瑾嬋坐的是曹府的馬車,行在前頭,夫妻倆坐在車廂中,知曉現在是多事之秋,蕭寒關語道:“阿妍,等會你是要去見五姐?”


    蘇瑾妍並沒有隱瞞他自己將蘇瑾妤住處告知五姑娘的事,頷首回道:“先去見見祖母,若是可以,我亦是要知曉下五姐的想法。”


    “嗯,切要小心。”


    五姑娘蘇瑾妘舉止偏執,居然能想到將陸府的人引到京城,把這事鬧成這般,難保她不會再做出其他過激的事。蕭寒有些擔憂,卻又不想阻攔妻子想要做的事,便隻能深情的望向她。


    蘇瑾妍能料到他心中所想,伸手撫上胎兒,笑著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重!”


    她怎麽可能出事?


    尤其是為了這個孩子,自己必須在他來到世間前,掃除一切潛在危害的因素。


    蕭寒麵色溫和,內心卻總是含著許多擔憂。妻子的反常,他如何感覺不到?都說女子孕期會喜怒無常、情緒起伏不定,但他家阿妍有孕,怎的比從前還要乖巧溫順,對他凡事都格外細心體貼?沒有了絲毫任性,表現出來的理智成熟,反叫他有些難以適應。


    待等到了蘇府,忙趕去了慈雲閣,羅氏迎在門口,打過招呼後,難免就拉住了自己女兒的胳膊,低語問她近來身子如何。蘇瑾妍答很好,然後進屋,在床前探視老太太。


    老太太麵色煞白,口中連連嘀咕著對不起列祖列宗,待見到蘇瑾嬋,伸手握住她,口中含糊地喚著“嬋姐兒”就不肯鬆開。大夫瞧過,老太太似乎發起了燒,開些藥得靜養些日子。


    蘇瑾妍在屋內巡視,沒有見到蘇瑾妘的身影,反被八妹妹拉住。對上她滿臉愁苦的麵色,開口問道:“八妹,你怎麽了?”


    八姑娘瞧這屋裏滿室的人,便拉了蘇瑾妍往外,才出門檻,就喊道:“七姐,三姐怎麽能那麽壞?居然詐死,害我傷心了好長日子。”


    過了這般多的時日,唯獨八妹沒有變。回想前年夏日,她重生回魂時的場景,宛如前世般久遠。


    現在,她已成功將蘇瑾妤驅走!


    “八妹,那不是我們家三姐,是甄妃的妹妹。”


    縱使有人要以這事議論,但蘇府亦可以以甄玉瓊非蘇瑾妤的理由而駁回,反正皇家證實了她的身份,旁人硬是要往蘇府頭上扣也無法。蘇瑾妍雖然能這般想,但明白府裏人不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可是,那就是三姐姐,一模一樣呢。”八姑娘固執。


    蘇瑾妍輕笑,“人有相似。”


    “五姐也說那是三姐。”


    聽到蘇瑾妘,蘇瑾妍好奇,湊前問道:“五姐都說了什麽?”左右看了看,複問道:“她怎麽沒在慈雲閣?”


    五姑娘的跛腳早已治好,為何還不出門?


    “我也不知曉是什麽事,今早我才聽說這事,便到隔壁院落尋五姐,熟知見她坐在窗前一動都不動。我推了她好幾下,她也很沒精神,最後喃喃著說是她害了蘇家,不該那麽做,隱隱地又提到了三姐,我也沒聽明白。”


    蘇瑾妧略顯混亂,煩惱道:“後來我問了婢子才知道,原來五姐姐整夜都沒入睡。”


    按理說,蘇府昨夜不該那般早得到消息,即便知曉,也不會特地傳到姑娘的院落去?五姐昨夜就失眠,可見她是早就料到了那番局麵。亦是說,她事後便生了悔意?


    蘇瑾妍雖是如此做想,但事情已經發生,根本不容改變,就是不知五姐現在是什麽念頭。進屋複坐了會,同蕭寒說要和八妹去青竹苑見見五姐,在他的仔細叮嚀中退出慈雲閣。


    待等至青竹苑外,婢女菡萏回話,稱是五姑娘不舒服,早已睡下。此刻場景,她怎可能睡得安穩?雖明知是托詞,但蘇瑾妍想著再責怪亦於事無補,便和八妹妹離了開。


    路遇阿菊,言談幾句,蘇瑾妍眼神示意,待同八妹分別後,往前果見阿菊候在路道上。


    提步快速走去,蘇瑾妍開口:“你想法子同丁香聯係,試探出三姐目前的想法,欲要準備做什麽。”


    阿菊顯出為難,“七姑奶奶,三姑娘現在在宮裏,怕是見不到。”


    蘇瑾妍冷笑,“那便從東平侯爺處探得。”


    “東平侯爺?”阿菊反問。


    蘇瑾妍嚴肅地望著她,“不要告訴我,你連個丁香都糊弄不得。阿菊,你的能力,可不低的。”留下這句話,她揚長而去。


    在慈雲閣複留了會,蘇瑾妍才同蕭寒起身告辭,在車廂裏將與阿菊的話告知了他。後者並未責怪她,隻半摟著妻子,情意綿綿道:“阿妍,你信任我告知我,也要記得,我支持你做的一切決定。”


    蘇瑾妍感動不已。


    次日清晨,蘇府卻突然有人來報,稱是五姑娘昨夜疾病去了。


    聞得這話,蘇瑾妍久久不能回神,好端端的活人,怎可能突然疾病,還這般快?必然是想不開自盡,而家裏為保全顏麵,則隻能對外稱病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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