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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你在幹什麽?為什麽要吸爹爹的血?爹爹到底怎麽了?”萌萌見阿淺一口血一口血地往外吐,不知道阿淺到底在出什麽招,心裏麵更是不安緊張了起來。


    阿淺不理萌萌,隻是拚命地為言子墨吸毒,根本不管能不能吸出毒來。其實她心裏知道,過了這麽久,毒素流遍全身,是根本沒有一點作用的,可是阿淺顧不上了,她沒辦法忍受言子墨如此蒼白無力的樣子!沒有辦法!她得救他!就算上天入地,她也得救他!


    “娘親,你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爹爹會死的!娘親!”萌萌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扯開阿淺,不讓她再繼續吸下去。


    阿淺這才緩過神來,呆呆地看著地上大片的鮮血,才猛然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如今師父身受重傷,最是需要好好養著,可是她卻為了讓自己心安,而差點害得師父失血過多!她怎麽這麽沒有腦子?!她怎麽這麽沒用?!


    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激動道:“我有辦法了!萌萌,娘親有辦法了!電視上不都是可以傳輸真氣和法力麽?我也可以,我要救師父!”


    立刻抓起言子墨的手,雙手死死抵著言子墨的雙手,蒸騰的熱氣自周身散發,其中傳輸的不僅是源源不斷的真氣,還有綿綿不盡的愛意。


    可是身上越來越冷,冷的像是要結了冰。但額頭上卻有不斷的汗水流出來,蒼白了一臉。阿淺隻覺得身子越來越虛軟無力,就快要支撐不住,可言子墨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阿淺不敢撤退,隻能強撐著意識。拚了命的把自己的真氣全數輸給言子墨。


    萌萌在一旁看得幹著急。卻不敢上前有所動作。他雖然聽不懂阿淺剛剛說的話,但是知道阿淺這是在救言子墨,貿然上去,說不定兩個人都會有危險。(.)可他瞧著阿淺越來越支撐不住的樣子,真的忍不住想上前幫上一二。


    還沒有所行動,就看見阿淺被一陣白光反噬,整個人震了開去,“啪”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出,合著剛剛言子墨的血跡。血液交融流淌了一地,阿淺眼前全是紅色,腦子暈乎乎的。身上也越來越沒有力氣。


    “娘親!你沒事吧?”萌萌見狀,趕緊上前,居然想要動用法力去救阿淺。阿淺連忙攔住,抹抹唇角的血跡。無力一笑:“沒事。”剛剛師父身上暴漲星光,那麽強的法力將她震開,應該,應該是恢複了吧?


    嗬嗬,隻要師父沒事就好,她受點傷沒有事的。腦子越來越恍惚,眼前滿是鮮血流淌,似乎在下一陣紅色的雨,模糊了她的視線。踉踉蹌蹌地在萌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努力地想走到言子墨的身邊,確認他的情況,可才走了一步,整個人便再也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眼前一黑,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白煙盡頭,暮靄層層。一個身穿湖藍紗裙的少女臉色發白,嘴唇顫抖的四處張望著。


    阿淺看著空曠無際的荒野,周圍全是白煙彌漫,一種陰森孤獨的氣息直往她內心深處蔓延,她害怕極了,難道這裏是陰曹地府麽?她怎麽會在這裏,師父呢?萌萌呢?她不是應該在客棧跟他們呆在一起的麽?


    不對!師父受傷了!師父受了很重的傷!然後她為了救師父耗費了很大的法力,然後她把師父搬上了床,然後她怎麽了來著?阿淺拚命的回想,可是卻怎麽也記不起來,最後她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一個空曠陰森的地方呢?難道,難道她死了麽?她為了救師父,所以死了麽?


    阿淺心緊緊揪作一團,陰冷的風朝她吹來,她害怕極了。


    “師父――”沙啞著嗓子,試探地開口叫喊。可回答她的卻是寂靜環境下“沙沙”的風聲。


    “師父,萌萌,你們在哪裏?我這是在哪兒啊?!”阿淺語聲顫抖,往前跑了兩步,可還是一點發現都沒有。她是不是真的死了?這次是死絕了?再也不能變成什麽狐狸,再也不能變成什麽美人,而是變成了一縷孤魂?


    蹲下身,阿淺把身子摟做一團,瑟瑟發抖,隨時都要暈過去,可唇邊卻蕩漾出一抹笑來,嗬嗬,她死了,她真的死了。為了救師父而死,也算是死的值當吧!師父,師父沒有出現在這裏,應該是沒事了吧?


    隻要師父沒事,隻要萌萌沒事,她死了就死了吧!這個世界是一個玄幻的世界,鬼魂也是有存在的理由的,又不是什麽都沒有了,還能投胎轉世,重新做人呢!嗬嗬,挺好的,她不傷心,她不害怕,真的!


    阿淺不斷地安慰自己,不斷地找一個不讓自己崩潰的理由。終於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可就在她冷靜下來的下一秒,就聽到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聲音。


    “阿淺――”


    朝思暮想的聲音就在身後,阿淺倉促轉身,果然見到了言子墨白衣出塵的聲音,站在遠方,魅惑地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清淺溫潤如一朵白蓮,惹得阿淺一陣心神蕩漾,沉醉入迷。


    “師父!”阿淺見到言子墨,心中興奮不已,可轉念一想,師父出現在這裏,難道也死了?!興奮變作了惶恐,阿淺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驚恐地看向言子墨,想開口問他些什麽,卻看見言子墨微笑地朝她招手。


    “阿淺,過來。”


    阿淺愣了一下,言子墨飄渺的笑容蠱惑人心,但是卻讓阿淺心驚,沒由來的害怕了起來。這樣的師父,好陌生。雖然是笑著的,可是怎麽感覺那麽可怕?眼中那暗藏的冰冷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師父會用那麽可怕的眼神看她?


    躊躇著不敢上前,言子墨卻又一次朝她招手,這次臉上的表情更加溫柔,隻是一雙眸子依舊冷的結冰。


    “阿淺,還不過來,為師有話跟你說。”


    終於還是受不了師父如此絕色瑰姿的笑容,阿淺磨磨蹭蹭地走到了言子墨身邊,抬起頭仰望他,怔怔道:“師父,我們這是在哪裏啊?難道我們死了麽?”


    言子墨彎彎唇,越發溫柔,卻也讓阿淺越發心驚,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卻被言子墨勾住了腰。纖軟的腰肢被師父摟在懷裏,阿淺一下子貼上了言子墨的胸膛,淡淡的蓮香撲鼻而來,阿淺心神一陣恍惚。


    這是師父,師父的味道。先前的不安害怕猶豫全部消除,如今靠著這個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懷抱,阿淺最終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師父。也許外貌可以騙人,也許聲音可以騙人,但是一個人的味道,一個人的感覺不會騙人。當初她是小狐狸的時候,師父抱著她,就是這樣的感覺。雖然,之前師父是那樣的不對勁。


    緊緊環抱著師父,不去想為何師父會做出這麽奇怪的舉動,隻是有些死而複生的感覺,所以特別的貪戀這個懷抱,就怕自己下一刻就抱不到了。


    “阿淺,我們現在沒有死。”言子墨淡淡的話語飄入阿淺的耳中。


    阿淺點點頭,心中一片安穩,隻是奇怪師父為何要加個“現在”?似乎是感覺到了阿淺的疑問,言子墨又說:“我們現在的確還活著,可是下一秒,都得死。”


    令人心驚,令人戰栗的可怕話語就這麽從他薄薄的唇瓣中飄出。阿淺嚇了一跳,幾乎是立刻想要推開眼前的這個人,是師父,卻又不是。


    可還未離開他胸膛半步,胸口猛地一痛,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像是胸口被人挖去一塊肉,幾乎是淩遲,折磨著她的神經。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卻哪裏是“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塊肉”,分明就是真的!自己的左胸膛,心髒的位置,愕然空出了一塊,黑漆漆的洞口,可以直接看到後麵的景色。


    早已感覺不到疼痛,阿淺不可思議的,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人,隻見師父一襲白衣上滿是血跡,潔白如玉的手上赫然抓著她的心髒,而且還在微微跳動。鮮血淋漓了一地,阿淺想起剛剛為師父療傷時吐出的一口血,與師父的交融映襯,那個時候她是覺得幸福的,血液交融的感覺讓她欣慰。可如今,這流了一地的血,依舊是為了師父流出來的血,怎麽會讓她覺得如此心寒。是因為心在外麵了麽?所以才這麽冷?


    “……為什麽?”忍不住要問,死也要死的明白。若不是剛剛被師父抱著,阿淺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挖了她心的人,會是言子墨!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是剛剛那一個擁抱,那種感覺,是除了師父以外,任何一個人都給不了的!


    言子墨還是那樣溫和的笑,還是眼眸冰冷。似乎剛剛挖了阿淺心髒的人根本不是他。他看都不看那顆心一眼,隨意往地上一扔,看著阿淺,淡漠道:“沒有為什麽,你的心髒了,就得挖掉。你心裏的那個人是不該存在的。”


    “師父――”阿淺驚道。


    “不要怨為師,為師知道對不起你。可是你錯了,你萬萬不該的。為師知道你怨恨了,你放心,欠你的,為師自會還你。”


    話說完,眼眸中閃過一絲絕然,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地將那隻鮮血淋漓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心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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