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百多年前的祡禁城腳下,嵐琪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一樣的城牆卻帶給她不一樣的感覺,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沒有經過百年蛻變,現在的清王朝,還是讓人感覺到勃勃的生機呢。


    真的要讓那不堪的往事再度上演嗎?她已經知道了未來,還要再一次讓西方的列強們,摧毀這東方巨龍?讓他成為“東亞病夫嗎?可是知道又有什麽用呢?她又能做些什麽呢?她又能改變什麽呢?一陣陣的無力感就襲先嵐琪。


    以前她是做為後世者,在課堂裏學習和總結著別人的曆史,但是現在她成為曆史中的一員,身份的變化,人的心態也會隨之改變的。想著她的後代子孫要經曆那一場場的浩劫,不舒服的感覺在身體中蔓延開來。


    淩柱看到女兒有些發白的臉色,隻當是她的緊張與害怕,拉緊了牽著她的手好她力量。


    看著身邊親人們關切的目光,嵐琪從恍惚中清醒。隻有把握好現在,才能更好的掌握住未來。讓她這隻小蝴蝶發揮好她的作用,從一點一滴做起,最起碼她已經影響了身邊的人。


    不期許真的能扭轉乾坤,但多求給後代多一些自保的能力吧!


    馬車從紫禁城的北門神武門駛入,門口站立著威武的侍衛,嵐琪真實體驗了一把,等級森嚴的古代製度。她不斷的對自己說,進宮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能在口頭上惹出什麽禍端。


    康熙朝就好像是有文字獄了吧!想起剛進的那個神武門,就好像是因為“玄”與康熙的名字玄燁是同字。才時行避諱原則,改成神武門的。連書寫時玄和燁時,最後一筆要諱缺呢。


    一想到有人就因為一個字的差錯。而丟了性命。嵐琪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同於嵐琪內心的糾結,男孩子們都顯得十分的興奮,但也都拚命壓抑著想四處張望的欲望。(.)馬車並不能走的很遠,下了馬車就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


    嵐琪一看原來還是老熟人,就是那位兩次去到盛京,傳旨的小春子公公。


    “鈕祜祿大人,李總管一早就說著您要進宮,我是就討要了這個差事。”小春子笑容滿麵的看著他們。


    淩柱上前搭話說,“勞煩您了,還請公公帶路。”


    態度並沒有諂媚。也沒有鄙夷,一派淡然的表情。小春子喜歡同這家人打交到。一來是每回都能帶給他些幸運,他已經成了小管事了;二來是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尊重,讓他能暫時忘記,他是個不健全的人這一事實;當然紅包也會鼓鼓的。


    小春子想著怎麽也要提點一二,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小聲的說:“今天早朝前皇帝單獨見了五貝勒爺。”話音剛落,小春子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繼續領路。


    嵐琪聽了小春子的話。心裏麵還是有些著急的。康師傅最是愛惜名聲的人,一心想成為萬古流芳的皇帝,可是他的兒子卻在天子的腳下,發生了丟孩子的事情,怎麽也算是醜聞一件了。鈕祜祿家可是知情的人家呀,不會被康師傅給“和諧”了吧!


    仔細的聽著小春子的心聲。但是一無所獲,嵐琪就像進入雷區一樣,恨不得把每個神經都崩緊了。


    因為這一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朝覲,所以淩柱一家就補領到了養心殿附近的一個小耳房裏候著。


    再次見到小春人來通知。皇帝陛下有時間見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嵐琪真懷念現代的預約見麵。那樣真是節省不少的時間。拍了拍她自己的腦袋,嵐琪不住的對自己說。不許走神!


    進了傳說中雍正皇帝,最喜歡的辦公地點養心殿,淩柱就帶著孩子們,整齊化一的行著跪拜大禮。


    “都起來吧!玨琦和瑾瑜都都長高了些,嵐丫頭是沒什麽變化嘛。”康熙皇帝的聲音響了起來。從去年康師傅東巡至今也在小一年的時間了,他還能說出孩子們的名字,真是讓淩柱受寵若驚。


    “蒙皇上記得。”淩柱小心的回話。


    “中間那個孩子就是你家的老二了吧!”康師傅還是麵帶微笑的說著。


    “回萬歲爺的話,是奴才家才二子學琦。”淩柱一板一眼的回答著。


    “哦!可就是那個給戴老頭當徒弟的那個小子。你阿瑪農事做的出色,也有你一份功勞。他是做官的這些事本就是他的本份,但你不同。說說吧想要什麽樣的獎勵。”康熙和藹的說著。


    第一次見到皇帝學琦又緊張又激動,但看到瑾瑜都那麽鎮定,才慢慢的找回了平靜。從來沒有想到皇帝能用那麽可親的話語對他說話,轉頭看了看淩柱和玨琦,兩個人都微不可察的對他點了點頭。學琦不斷的對自己說,他不能鈕祜祿家丟臉,不能給阿瑪和兄長丟人。


    學琦站直了身體說著:“回皇上的話,奴才為阿瑪分勞也是本份,奴才不敢居功。在說那些農具的樣式,是阿瑪和大哥所想,能造出來也是奴才的師傅的功勞,奴才也就是打打下手。”


    聽著學琦的話,康師傅笑了起來說:“好不句本份,要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想法就好嘍!說了半天敢情這裏麵沒你什麽事是吧!淩柱你是個有福的人呀,幾個孩子都很不錯。但朕從來說話算數,說要賞你就一定要賞。”


    學琦為難的看了看淩柱,糾結著說:“皇帝陛下,奴才可以用賞賜來換一個人情嗎?”


    “哦!你到是說說,要怎樣的人情?”康師傅感興趣的說。


    學琦跪了下來說:“奴才想用賞賜換我師傅回京!”


    淩柱在學琦說那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老二會說什麽了。雖然這件事情有些冒險,但他也很敬重戴梓的才華和人品,如果他能回京對朝廷也是有益的。麵上做出惶恐的樣子,起身跪下說道:“陛下小兒不知輕重,請陛下恕罪!”


    “這孩子也是個重情的,何罪之有!淩柱你也是這麽想的嗎?”康熙沒有給出答案,卻反問道。


    “回陛下,臣和戴先生有很多接觸,他卻是一位有大才的人。人雖然有些性格,但是人品極佳。很多東西更是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淩柱沒有提戴梓變流放的原因,隻說到他的才華和人品。


    以淩柱多年的為官經驗來看,如果真是通敵的罪,戴梓怎麽可能隻是流放那麽簡單了。就是流放的地點也是很考究的,如果真是那個罪名,怎麽把戴梓放到皇帝老祖宗的地方,讓他去禍害不成?多半是皇帝有些什麽其他的考量。


    現在引著重感情的學琦說出這話,也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要不然也不會,單單憑借著孩童的幾句話,就動了起用戴梓的想法。皇帝的心思不是他們這些臣子好猜的。


    “嗯!那就招戴梓回京,繼續做學琦的師傅吧!也算全了孩子的一片心了。”康師傅想了一會兒說道。


    學琦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皇帝真就這麽簡單的讓老師回京,喜色溢於言表,跪著又哐哐的磕了幾個響頭。


    養心殿的地轉能是普通的嗎?能把地都磕響了,那可是下了大力氣的,果然學琦再次抬頭,額頭都紅了。又引來康師傅一陣大笑。想著淩柱家的孩子們都不錯,那事也定下吧。


    嵐琪不相信把他們家人都招進來隻是為了閑聊,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標卻是戴先生!


    康師傅還是愛材之人,當初把先生流放,可以也是怕他那顆漢人的心吧!槍決對是騎兵的克星,可造槍的技術卻掌握在漢人的手裏,臥榻之中豈能容他人安睡。也許就是想要冷戴梓些日子,等到合適的機會才會起複吧!


    經過一次東巡,康師傅注意到戴梓不光在武器上的天分,對其他的物件的製造也很有方法。又知道了他終於收了個滿人的徒弟。總不能滿人自己造自己的反吧,對戴梓的不滿意值又減低了一些。嵐琪也真心的希望戴先生能過的好些,他能回京更多想法,實現的可能又多了一分呢。


    這一次與大boss的會談,一直都在歡樂的氣氛中。皇帝是很忙的,不大會功夫,聽到李總管回報說吏部尚書求見。淩柱就提出告辭,準備退出殿外。


    沒現到康師傅扔炸彈的本事還是沒有改呢,對著淩柱說:“學琦已經有了好老師了,玨琦也瑾瑜也不能落下,讓他們進官同十三、十四一起學習吧!嵐丫頭先不要同你阿瑪一道回去,去慈寧宮去見見太後她老人家吧!從回了宮就沒少念叨你呢,聽說你今天進宮,早就讓人在門外候著了。好了你們跪安吧!”


    淩柱和孩子們退出了養心殿,汗就下來了。沒想到皇帝沒有提起,關於五貝勒丟孩子的事。看來是要下封口令了,回去也在好好囑咐孩子們和約束好下人。


    能進宮和皇子一起讀書,對孩子們的學問是很有助益的。但是這樣的聖寵有些過了吧!一家裏四個男孩,有三個都安排進了宮當陪讀,別一個單獨給找來了師傅。女兒得太後的喜歡,看來他不想站在風口浪尖都不行了。


    剛才同吏部尚書打照麵的時候,對方眼中的不解,都來不及掩飾!以後做事要更低調些才對,可是他順天府府尹的位置真是想低調都難呀!


    不同於淩柱的擔心,瑾瑜可是開心的不得了,終於又能見到他們崇拜的十三了,嘴都快到耳朵後了。被嵐琪瞪了幾眼才收斂了些。


    一家人各有心思的,被慈寧宮的小太監,領著向慈寧宮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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