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芳是被迅速救了上來,但也是猛喝了幾口水,現在正咳的厲害,說不出話來。(.無彈窗廣告)


    太子妃皺著眉頭,低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這東宮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鍾木香又是她的弟妹。


    鍾木香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說道:“一切都是民婦的錯,沈姐姐前來質問民婦,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民婦躲閃了一下,沈姐姐便一掌落空,摔進了池子裏。娘娘,都是民婦不好,民婦不該躲閃的!”鍾木香可不想沈落芳能說出是自己綁了她,便是率先將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


    “她為何要打你?”太子妃卻覺得奇怪,這鍾木香是第一次進宮,跟沈落芳也是第一次相見,怎麽會動手打人。


    鍾木香將頭低的更低了,故作難過道:“沈姐姐說三年前她本可以嫁給相公,若是當年嫁給了相公,現在就不用守寡,還說我身份低下,不配嫁給相公!”鍾木香的聲音聽著已經是哽咽,又看她將頭低的那麽低,一副柔弱姿態。


    “不是的……”沈落芳緩過神來,便是為自己辯解道,“是她……”


    “沈姐姐,木香知道自己是高攀了相公,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能嫁給相公是三生修來的福氣。”鍾木香打斷沈落芳的話語,有些抽泣道,“姐姐與相公是錯過了,但真不是木香的錯啊!”


    “你……你……”沈落芳是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她明明是被鍾木香絆倒摔下去的,聽著鍾木香裝可憐的話語,她一個氣背過去,便是暈了過去。


    “快將沈小姐扶進屋去,宣太子!”太子妃忙是說道,再看鍾木香,便是轉過頭去看衛夫人。


    “娘娘。不妨問問其他人當是情形吧!”衛夫人開口道,便不袒護任何人。


    太子妃便是掃了那群官家小姐一眼,傅玉箏便隻能開口道:“當是情形我們大家都沒看見,不過沈姐姐是對衛少夫人有些不滿,我們隻見她二人在池邊說話!”


    “落芳也是可憐孩子,娘娘,此事你看著辦吧!”衛夫人歎了口氣道。


    沈落芳跟衛玄歌三年前的婚事,似乎大家都是知道的,太子妃便是看跪著的鍾木香,開口道:“是啊。她的確是可憐的,木香,等改日你親自到沈府去探望下她吧!”


    “木香知道。改日定會登門賠罪的!”鍾木香忙是說道。


    “起來吧!這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太子妃說道,這被這麽一鬧,可還有什麽


    衛夫人看了一眼鍾木香,她一直覺得鍾木香不會是自己所看到的那般柔弱模樣。她的身份對於這一幹夫人小姐來說。都是鄙夷的,改嫁的女人,想在這一個皇宮貴族間獲得尊重,哼,簡直是妄想。隻是,她看著是柔弱,但與沈落芳對峙,卻沒半點吃虧,看來也是深藏不露啊。她的兒子豈會找個平庸的女人?不過。最後如何,那還要看!


    回去的馬車上,衛夫人開口說道:“今天的事情還隻是個開始。你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


    鍾木香低垂了頭,溫順道:“木香知道,不管別人說什麽,木香都不會怨的!”


    衛夫人看著低眉順眼的鍾木香,人是要本分啊,那樣的身份就不該肖想做玄歌的妻子,所以,怪不得她的。“這是太子妃給你的,你就收好!”衛夫人示意錦姑將那錦盒給鍾木香。


    鍾木香忙是雙手接過,感激道:“木香不敢掉以輕心!”


    接下去,便也是一路無語,而鍾木香她們剛下馬車,便看到徒步回來的衛玄歌。衛夫人看到兒子從外頭回來,倒是有些奇怪問道:“我兒這是從何處歸家?”


    “便是去看了下故友,母親跟木香是從宮裏回來了嗎?”衛玄歌回道,說話間,卻是看著鍾木香的。


    衛夫人見狀,心下不喜,便是冷哼了一聲道:“你不妨問問你的好媳婦,這都出了什麽事?”在衛玄歌的麵前,她倒不掩飾自己對鍾木香的不喜了,說完,她便是邁入了府中。


    衛玄歌便是來到鍾木香身邊,卻不是問詢,而是低聲道:“這要是人欺負你,你無需客氣,今日便是極好!”


    鍾木香不由詫異,他怎麽知道,隻現在問話不便,帶著疑惑的眼神,便也是相攜進了府。


    這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了房門,鍾木香才問道:“你怎麽知道在宮裏發生的事情?”


    衛玄歌卻是拉著鍾木香上下看,確定她沒傷到一點,才道:“在宮中留得久了些,想著你在東宮,便是過去看了看,怎麽,她們都對你說了什麽?”


    “我倒是想問問那個沈落芳是怎麽回事?”鍾木香想起沈落芳就因為衛玄歌而對她大罵,可見在沈落芳心裏,衛玄歌的現象是何等的好了。


    “沈落芳?”衛玄歌是呢喃了下,微皺了眉頭,似乎在思索,好一會才記起來,枉然大悟般道:“原來那個為難你的女人是沈落芳啊!這女人我見都沒見過,三年前,無緣無故被訂了門親事,還要我娶個沒見過的女人,我自然不願了!難道她就是為這事為難你了?”


    “是啊,人家還說我恬不知恥,嫁了人呢又不從一而終,還改嫁給了生性高潔的你,定是使了什麽手段!”鍾木香轉述著沈落芳的話道,看著衛玄歌,有些委屈模樣。


    衛玄歌這神色便又是凝重了幾分,攬著鍾木香的腰道:“她竟這麽說,她不也沒見過我,為何還要為難你?”


    “母親說她也是個可憐人,當初你拒婚,她被人嘲笑,後來嫁給了一軍中將士,隻那人最後為國捐軀了,她年紀輕輕便守寡,故而看到我就心裏難受了!”鍾木香說道,說厭惡沈落芳,那倒也說不上,可憐還真有些的。“太子妃讓我過幾日登門賠罪呢!”


    “賠什麽罪,她這般貶低你,理她做什麽?”衛玄歌不高興了,這為啥要他妻子給人賠罪啊!


    “罷了,去就去唄,在這京中該不會久待吧,我可討厭這樣的聚會了,他們一個個明明都是看不起我的,卻要假裝著和氣。玄歌,今日之後,京中怕又是要謠言紛紛了!”鍾木香有些無奈說道。


    衛玄歌看鍾木香的神情,便是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麵容道:“她們憑什麽看不起你,這一個個官家小姐無所事事,哪一個比得上你。我的妻子,可是能文能武,比那一個個隻會繡花的女人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其實,她們怎麽說我都無所謂,隻是,玄歌,這怕是對你聲名有損呢!”鍾木香望著衛玄歌說道。


    衛玄歌卻是明顯地嗤之以鼻,聲名什麽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對我來說,那些統統都不重要,我隻要你就夠了!”


    鍾木香歎了口氣,便是靠著衛玄歌的胸口,要得到真正的自由有多難啊,她隻想跟衛玄歌過兩個人逍遙自在的日子,但卻始終還要被這些爛事所束縛,可是為了以後,她都要忍著。


    這到了第二天,衛玄歌卻是親自跟鍾木香說起去向沈落芳賠罪的事情,他那有些興致勃勃的神情讓鍾木香直覺地知道他定有所圖。


    “你要去見她,這心裏頭究竟是想著什麽?”鍾木香故意板著臉,一副吃醋口氣道。


    衛玄歌便是抱著鍾木香道:“她不是心念著我嗎,那我便去見見她,然後,嘿嘿,我要讓她知道我們有多般配!”


    鍾木香不由發笑,衛玄歌還真是孩子氣的。不過,她也有些壞心眼,便是不反對,說道:“好吧,那我可先告訴你,這沈落芳長的也不差,現在又是寡婦……”


    “在我眼裏,哪還有女人能比的上你啊!”衛玄歌忙是表態道。


    兩人便是說定,這上街買了些補品,便是直奔往沈府了。


    沈落芳落了水,身子倒沒什麽大礙,隻是心裏頭氣的很,明明是那個女人把她絆倒的,但回到家裏,父親還是罵了她一通,說是她無故去為難別人。這聽到下人說玄歌公子夫婦前來拜訪探望她時,她本能地便是喝道:“不見,把她給我轟出府去!”


    “大小姐,還有玄歌公子也來的!”身邊的丫鬟忙是說道。


    沈落芳也是反應過來,是玄歌公子夫婦,也就是說兩個人都來了?玄歌公子……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沒見過,但是也聽過他的大名,十六歲便是文武狀元,人說玄歌公子長相俊美,人說玄歌公子俠肝義膽,這世間關於玄歌公子的美名甚多。當年,她也是懷著那種憧憬的,可是很快便是夢碎,隻玄歌公子的美名還是流傳於世間。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男人,她竟是不忍心去怪罪!“讓他們進來吧!”沈落芳心情有些微妙,她已經是寡婦了,本不該有那些心思,但這個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想見見衛玄歌。


    當那一襲白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沈落芳還是心被擊了一下,當真是如她想象一樣完美啊!而依偎在衛玄歌身邊的鍾木香,便是那般的刺眼,讓她心裏的火又一下子起來了,一個改嫁的女人怎麽配得上衛玄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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