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疾行如風,可是無論他如何加,仿佛前方都是漫漫長路,始終到達不了盡頭。


    周圍的景物漸漸變成了黑白二色,好似融化了一般,漸漸扭曲起來,直至化作嫋嫋墨煙,轉瞬消失。


    這一幕他似曾相識,正是當年第一次進入靈石之中,蚨天所演化出來的水墨世界。


    “前輩,為何要阻我回村?”王乾不滿地大喝一聲,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若是有一天你修為眼界都達到了足夠的高度,便去東海尋找這座被無盡罡風包裹的風之島,到時自會知曉。”蚨天並未現身,但他的聲音卻從四麵八方傳來。


    王乾忽然一個趔趄,隻覺天旋地轉,自己好像掉進了深淵之中……


    “蓮兒……”王乾猛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隻覺恐怖的罡風從四麵八方襲來,壓迫著他的全身,以致渾身上下傳來陣陣劇痛,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怎麽會有這麽猛烈的罡風?不過來的好,空穴來風,給我吸!”王乾不懼反喜,手一翻,風穴大開,頓時便感覺到無數道罡風被吸入風穴之中,壓力驟減。


    王乾一邊吸食著罡風,一邊打量四周。隻見前方一望無垠的亂石崗上吹來呼嘯的罡風,重重地拍打在身後的懸崖上,出隆隆的響聲。懸崖的邊緣都被風蝕出一道道的痕跡,形成了特殊的岩頁地質。


    “看來我是從夢中醒過來了。村裏到底生了什麽?既然蚨天前輩所施展的夢境是由師父的記憶所構成的,那麽當時生的事情一定跟師父有關!”王乾想了半天,隻得到了這些線索,但真相到底是什麽,卻怎麽也理不出頭緒。


    檢查了一下身體,果然如蚨天前輩所言,別說無法施展法術,就連靈識都無法傳遞出去。此刻的他除了**堅韌程度和身體重量沒有變化以外,就跟凡人沒什麽區別。(.無彈窗廣告)


    如果不是得到了風穴術,就隻能被壓迫在懸崖峭壁上麵壁十年,除此之外什麽事也做不了。


    靈識被封印,就連八道分身也無法感應,至於那個流落到生死界的那一道分身,在通道關閉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聯係。好在乾坤袋裏的東西還可以自由收取,隻是雷罰聿筆需要靈識感應才能召喚出器靈,現在也成了無用之物。


    想了想,王乾在胸口上一拍,禁製心爐沒有絲毫反應,這讓他鬱悶地歎了口氣。


    現在除了可以駕馭罡風之外,再無其他禦敵手段。


    忽然,王乾感覺到開啟風穴的那個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他連忙捋起袖袍,隻見手臂上竟無緣無故地出現了一道傷痕,仿佛很久以前就存在似的。


    不一會的功夫,隻見在這道傷痕之上,又出現了一道新的傷痕。


    “這是……風之傷痕?按照族中的說法,罡風吸收得越多,風痕數量也會越多,施展出來的風術就越是厲害。這裏的罡風無窮無盡,簡直像是專門為我提供的一般。我若是能將之全部吸收,隻怕施展出來的手段未必就比以前差。”王乾站在枯海崖上,大肆吸收著‘枯海’吹來的罡風,不一會的功夫,手臂上的風痕已經出現了第三道。


    “咦?為什麽枯海吹來的罡風減弱了?”一名麵壁的修士從石壁上掉下來,感受到越來越弱的罡風,不禁驚訝地自語。


    “快看,那個人竟然在吞噬罡風!”不知是誰現了王乾,大聲嚷嚷起來。


    這些麵壁修士陸續從罡風中解脫出來,虛弱地盤坐在岩石上恢複著體力,臉上居然露出了無比滿足的表情。


    他們大多都在這麵壁了數年之久,一直被當成‘人幹’曝曬風吹,簡直像是活在地獄一般。現在一朝解脫出來,就好比到了從地獄到天堂,反差太大。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枯海崖的罡風幾乎已經被王乾吸幹,隻能偶爾感覺到縷縷清風拂麵。隻怕誰也不敢相信,之前在這裏吹得罡風可以將萬斤重的人掛在石壁上下不來。


    手臂上的風痕數量已經達到了六道,一股恐怖的力量積存在風穴之中,揮手間便狂風大作,這讓王乾十分滿意。


    按照他的判斷,現在自己至少已經擁有練氣六層修士的實力。


    “這位道友,托你的福,我們這些人都不必在受罪啦。”一名獐頭鼠目的修士湊了過來,嘻嘻笑道。


    “我隻是在修煉一種功法而已,你們不必感謝我。”王乾淡淡地回答道。


    對於這些人他沒什麽好說的,此地的罡風已經被吸光,他正打算離開,往罡風吹來的方向前行,看看能否收取到更多的罡風。


    “我看你的修為應該也是被封印了,為何還能施展出功法來呢?”另外幾個修士也圍了上來,目光閃爍,似乎不懷好意。


    “我這是家族所傳的功法,專門收取罡風,而無需動用真氣。”王乾也不隱瞞,直言不諱。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功法。既然同門一場,你將此術教我如何?將來你若是犯下了事,報上我的名號,便沒人敢招惹你。”一名目光陰沉,鼻似鷹鉤的修士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他也看出來,罡風之所以消失,是因為這個修士的緣故。若他離開了枯海崖,那麽罡風還會重新出現,到時還得受罪。


    “小子你最好招子放亮點,我的這位師兄可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你可惹不起!”一名個頭矮小的修士陰森森地看著王乾,表露出明顯的強逼之意。


    “你知道嗎?招惹過我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王乾不帶絲毫殺氣地衝他微微一笑,隻見一道無形風刃毫無征兆地飛出,嗖地一聲割開了那修士的喉嚨,頓時噴出一道半米高的血柱。


    這些修為被封印的修士,連護體罡氣都潰散了,麵對區區一道風刃,顯得不堪一擊。


    “你在做什麽!”那個據說有築基初期修為的鷹鉤鼻修士暴喝一聲,毫不猶豫地一拳砸來,直指王乾命門所在。


    王乾不動聲色,罡風在體外流轉,拳鋒被推到了一邊,擦著他的腦袋掄了過去。


    “切風!”一道極薄的圓形風旋在掌中形成,手一抖,這道風旋便從此人的手臂處切過,頓時便鮮血如注。


    若不是築基期修士的身體堅韌度極強,隻怕這一下就能讓他丟失一條手臂。


    “給我上,一起宰了他!”鷹鉤鼻怒極,捂著受傷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


    他心中實在憋屈無比,若不是修為被封印,像這樣的修士他一根手指都能彈死十七八個。可現在不但沒有撈著好處,反而自己先受了傷。


    “我等法力都被封印,此人卻有罡風護身,他是想拿我等當炮灰,上去送死。”一名身材魁梧的修士突然從他背後跳出,一掌落下,幹淨利落地功擊在此人的頸部,頓時便將他的腦袋打歪,喉嚨裏咯咯地響著,不一會便一蹬腿,帶著愕然和驚怒,斷了氣。


    這一幕讓在場的其他麵壁修士都不由自主地渾身抖,平時大家都被罡風釘在峭壁上,至少還留著性命。不想現在卻一下子死了兩個人,這讓他們心生恐懼。


    王乾眼睛一眯,看出這暴起殺人之人竟然也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不過,也隻有這種級別的人物才有足夠的力量,將同階修士一掌斃命。


    “你是何人?”王乾淡淡地問道,語氣不帶半點尊敬。


    若是換做另一個場合,一個練氣層數的修士敢對築基期修士說這樣的話,旁人一定會覺得他是瘋了,這實在有辱築基修士的尊嚴。


    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王乾卻反到居高臨下,說出這種話來一點也不別扭。


    “我姓李,名子程,在此已麵壁二十年。這一掌是還你讓我重獲自由的人情。將來若是有機會在門中相見,你我不必客氣。”李子程擺了擺手,轉身便走。


    他已經看出,王乾有了離開此地的打算,自然沒必要再客套。


    “我的功法還有誰想學嗎?”王乾環視一周,眾修士無論修為高低,都目光躲閃,隱隱中已經對他感到懼怕。


    見再無人再敢冒頭,王乾冷冷一笑,轉身踏天而上,一朵朵風旋在他腳下綻放,如履平地一般向遠處飄然而去。


    一路西行,走了約一日的路程,枯海依舊看不到盡頭。罡風越來越強,王乾索性一直開著風穴,一邊收集罡風一邊前行。


    大約又過了十六天的時間,他的手臂上已經浮現出第八道風痕,操控的罡風威力越來越恐怖,幾乎已經恢複到當初一半的實力。而就在這個時候,王乾卻是瞳孔一縮,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隻見在這罡風肆虐的亂石崗上,有一白拖地的老者盤坐在那裏,依稀可以看見有四道鐵鏈將他四肢困住,仿佛是將他囚禁在此地似的。


    而他的身前卻有一張石頭做的棋盤,他眉頭緊皺,一會下著黑棋,一會又下白棋。


    顯然,他是在跟自己下棋。


    王乾好奇地降落下來,見這老者也不搭理自己,專心致誌地跟自己下棋,便在一旁觀看。


    這一看,他便入了迷,隻覺天地至理都在眼前向自己鋪展開來,卻玄之又玄,無法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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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出新人榜了,我要爆,爆!小宇宙滾過來,我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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