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賭局暗推真假王乾


    陳雙是一個出了名的賭徒,他為人貪賭,卻運氣極差,從未贏過。[.超多好看小說]不但輸得傾家蕩產,還欠下一屁股的債。


    可是就在不久前,陳雙卻突然找上蕭家,要求就楊清與王乾的這場對決開賭。


    他的理由很充分,之前楊清的數次對決,蕭家均做了賭局,可謂是賺了個缽滿盆盈。可是為何到了這一場,卻偏偏不肯開局了呢?


    其實人人心裏都明白,雙方差距太大,賭局簡直就是個笑話。但是那些在前幾場大輸特輸的人,哪裏肯甘心?便在陳雙的鼓動之下,結集了數百名‘受害者’,在蕭家門前鬧事。


    而且他還有憑有據,將蕭家如何暗炒作,利用心理差位,在賭局屢屢攝取利益的手法,剖析得一清二楚。不少賭徒聽明白了之後,無不色變,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更加不肯放過蕭家。


    這件事越吵越大,最終甚至鬧到了執法長老那裏。在執法長老的調停下,蕭家隻得被迫答應重開賭局,不過這一次賭得卻不是靈石,而是血珠。


    在大眾的眼,蕭家這一手玩得十分漂亮。血珠對絕大多數低輩弟子來說,簡直跟生命一般重要,豈能拿來做賭?就算有人甘冒風險參與賭局,他們也就隻能拿出幾十粒血珠下注,這樣一來,贏取的數目也不會很多,蕭家的損失就能降到最低。


    在得知這一消息後,很多性格懦弱的弟子都開始猶豫不決。可是在陳雙巧舌如簧地鼓吹之下,他們也漸漸動搖起來,畢竟這場比試看上去是沒有任何懸念的,雙方實力懸殊,蕭家根本沒有辦法做手腳。


    更何況,在前麵數次的賭局,他們輸得實在太慘,如果不能賺回本錢,實在心有不甘。


    按照羅天門的規矩,弟子間的公開對決都必須在颯月峰的生死擂台上進行,隻看結果,生死勿論。隻要被挑戰者點頭同意,那麽在執法長老的監督下,雙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下死手,哪怕將對方殺死在擂台上,也無需承擔任何刑罰。(.無彈窗廣告)


    蕭子翔早早地便來到了生死擂台外的看台上,在這裏等候多時的陳雙遠遠地看到他,目光交匯,兩人心領神會地走到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低聲交談著。


    “蕭大哥,您讓我做的事我全都完成了,那筆帳……”一到了沒人的地方,陳雙立即便彎著身子,露出討好的笑容,姿態猶如家犬見到主人一般。


    蕭子翔看著眼前這個卑躬屈膝的賭徒,眼睛微微眯起。


    原本在他看來,賭徒都是無可救藥的人渣,但陳雙的表現卻遠遠出他的意料,沒想到他能做得這麽好,演技竟然連蕭家家主都騙過了。此人雖然賭運奇差,但做事卻滴水不漏,還真是個人才。


    “你欠得帳自然一筆勾銷。”蕭子翔拿出一疊賬單,當著此人的麵,唰唰地撕成了碎片:“最近低調一點,等過一陣子,你再來找我,我會給你謀一個好差事。”


    陳雙聞言,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連連表示感謝。對於他這樣的低輩弟子來說,蕭家已經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龐然大物了。能攀上蕭家,就意味著有無盡的好處在未來等著他。


    “蕭大哥……不,蕭大管事,您這樣做對蕭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吧?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那叫做王乾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楊清的對手,就算賠率再低,總是虧的不是?”目的達到,陳雙正要悄悄離開,忽然想起了一直徘徊於心頭的疑問,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在蕭子翔的計劃,陳雙被安排成了鬧事者的角色。借他逢賭比輸的賭徒之名,逼迫蕭家開賭局,這樣一來公眾就不會起疑。甚至就連那些分析資料,都是蕭子翔連夜寫出來的。


    而他則在暗裏應外合,瞞著蕭家家主運作這一切,表現出一幅迫不得已的姿態,在執法長老的麵前勉強答應了陳雙的要求,並且還順勢將賭注定為血珠。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陳雙不但完成了他的要求,還將那些不願拿血珠做賭,臨陣退縮的弟子都給說服了。這樣好的口才,如果不拿來利用就太可惜了。


    聽到陳雙的疑惑,蕭子翔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陳雙,你何時見過我蕭家有虧本的時候?你在我蕭家做的賭局上輸得那麽慘,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嗎?”


    “難道說……”陳雙心頭一驚,很快便想到了某種可能:“如果最終贏的是那個王乾,那豈不是……”


    他頓時呼吸一窒,放眼望去,隻見看台上已經聚集來無數興奮莫名的賭徒。在賭金的刺激下,他們完全拋開了修士的風度,扯著嗓子興奮地嘶喊著。


    恍惚間,這些聲音在他的耳邊卻變成了一頭頭待宰的豬狗臨死前的悲鳴。想到自己不久之前還是他們的一員,他的心頭便涼颼颼的,看向蕭子翔的目光更加敬畏。


    與此同時,在羅天山的前山,生死界一如往年一樣再次開啟,準備迎接八大家族的弟子試煉歸來。


    然而,讓主持長老無比震驚的是,這一次出現在眼前的,卻不是八族子弟,而是那些散修


    這些散修聚集在一起,隱隱以一名手持長劍的男子為。這名男子看上去十分蒼老,頭早已花白,似是壽元已盡。但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卻讓主持長老為之心悸。


    直到生死界按時關閉,也沒有一名八族子弟出現,在詢問這些散修後得知,這些八族子弟都被埋伏起來的怨鬼大軍殺死,而他們也是在這位領袖的帶領之下,才僥幸逃出來的。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名單之上沒有你的名字?”主持長老遍查了名冊,突然眼神一變,盯著這名被奉為領袖的男子,冷冷喝道。


    “我是王乾,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這名自稱‘王乾’的男子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波動。


    聽到這個名字,主持長老臉色頓變,他想起了十年前,將整個迎賓殿毀於一旦的那個男子,也是叫王乾。


    而且十年前,那個王乾出現之時,同樣也是八族子弟全軍覆沒,並且當時的散修同樣也是奉此人為主。


    難不成十年前之事,又將重演?在主持長老的心頭,產生了一股不祥之感。


    突然,這個王乾目光朝某個方向一定,隨即點了點頭,像是在跟某人通話一般,喃喃地低語了一句:“明白。”


    “你們去三界峰等我。”王乾朝那個方向一指,對眾散修說道。


    接著,他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閃出數丈之外,朝颯月峰的生死擂台疾行而去。


    生死擂台上早早地便來了一人,此人相貌與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眼神變得更加犀利陰沉,臉部還畫有古怪的黑色紋路。


    這種紋路與魔化後出現的魔紋大相徑庭,仿佛是一種可以與某種存在產生溝通的魔紋,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周圍有某種能量順著這些紋路,流入到此人的體內。


    晃眼間已經十年之久,楊清坐在擂台上,表現出一種沉著冷靜的姿態,可心卻早已不耐。


    十年前,那個叫王乾的小子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如今仿佛還曆曆在目。若不是自己有天運庇佑,危難之際被師父救下,還得了他的衣缽傳承,隻怕現在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裏,向此人複仇。


    他並不緊張,僅僅隻是已經等得不耐煩。在他看來,殺死王乾隻是與雲擎天決戰前的祭旗儀式,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想要殺死一個修為被封印多年的練氣修士,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這並不是自以為是的想法,而是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隻要看到賭局上那比例懸殊的賭注,便一目了然,這讓楊清感到十分快意。


    “同階無敵”


    聽到看台上傳來的興奮吼聲,楊清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


    為了這個名號,他苦修十載,那折磨得讓人生不如死的修煉方式,幾乎給他來帶了心理陰影。無數次想要放棄,但一想到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他便咬牙挺住,終於換來了如今這築基期的實力。


    這種實力是以苦修換來的,不摻任何水份,因而他十分確信自己的強大。


    這種強大在回到門派之後得到了證實。他連連挑戰同階修士,揮著傳承功法的詭異力量,根本無人能夠抵抗。因而他十分確信,殺死那個王乾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漫長的等待,楊清越來越感到不耐,不知何故,他的心頭漸漸產生了一種煩躁感。這種感覺代表著不祥,是真人敏銳的預感產生的特殊感應。


    “十年前,以我高出兩層的境界都殺不死那個王乾,如今的我真的能殺了他嗎?此人修為晉升極快,這都過去了十年,會不會已經變得比我更強大?”在不祥的預感籠罩下,楊清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可是這些問題很快便被他拋出腦後,一個被封印修為的人,修為能不退步就不錯了,豈能再做突破?


    就在楊清心頭煩躁不安之時,突然,他散布出去的真識,感覺到百丈之外傳來的一股殺氣。他連忙凝神觀望,便見一名白蒼蒼,形將就朽的修士在層層黑火的包裹下,以極快的度直奔此地。


    當此人降落在生死擂台上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都被此人的模樣所驚呆了。


    “你……是王乾?”楊清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看台上的圍觀修士也無法相信,此人就是十年前大鬧羅天山門的那個人。難不成麵壁十年,能把人折磨成這樣?


    “楊清,真沒想到你竟能從巫月丘活著回來。”王乾木無表情地說道。


    “……”楊清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出一聲癲狂的大笑:“哈哈哈,你果然是王乾我不管你為何會生機枯竭,變成這副模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為我祭旗”


    他打了個響指,隻見八根散出陣陣靈壓波動的令旗,轟然從空落下,旗麵之上還分別刻有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種卦字,足足有一丈之高。


    此乃祭旗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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