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價值連城的寶貝遭殃了


    ***


    熊資的身材比小米想象中的還要好,上身是倒三角型,渾身肌肉線條感超強,腰部隆起刀削斧刻的完美六塊腹肌。(.好看的小說)他大腿很長,線條勻稱,粗壯結實。蜜色的肌膚,將他顯得像豹子一樣充滿了力量感。


    小米一步步走向還在滴水的床,從上到下一寸寸欣賞熊資那傲人的身材。


    “嘖嘖,你這身材不當麵首倒是浪費了。”她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小手劃過熊資的腹部,在他六塊腹肌上流連。


    “女人,你在玩兒火?信不信我殺了你?”熊資的眼睛危險的眯起,目光陰沉的駭人,與狂暴的野獸沒幾分差別。


    吼吼,你為魚肉我為刀俎,身為囚徒還敢威脅老娘?


    ‘啪’小米抬手就狠辣的甩甩了熊資一個清脆的耳光。表麵上裝作很害怕得樣子,放的話卻異常囂張:“我好怕怕,有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啊”。


    說話間,反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找死?”熊資瘋狂地擺動四肢,大床隨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隨著他掙紮的動作,胸口兩塊肌肉鼓起。由於用力過猛,他的雙手雙腳被綁縛的地方磨脫了皮,溢出斑駁的血痕。


    “你找抽?”小米又非常不客氣地賞了熊資一個大耳光。熊資的雙頰,因為這幾個耳光高高腫起,嘴角也開始溢出血絲。


    經過幾番言語較量,熊資終於明白,這女人是不可能放過他,忍了又忍,他勉力壓住心頭蓬勃跳躍的火苗,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我”。


    小米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鞭子,雙手握著鞭子不斷拉扯:“放過你?你派人四處追殺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放過我?放過姬牧、師兄?我懇求你放了潘嶽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


    熊資微微皺眉,神色陰森地打量小米。“原來,你不急於逃生,是為了給那幾個野男人討公道?你師兄和姬牧都背叛過你,為了他們得罪我,值得嗎?”


    熊資的目光看得小米毛骨悚然,那眼神兒,好似沉睡百年的雄獅,眸中隱忍跳躍的嗜血恨意,仿佛一個沉沉的無底黑洞,一旦被吸入其中,就陷入萬劫不複。


    “你這種野獸怎麽會懂友情的意義?”熊資的話,如利刃,快準狠,正中小米心中的暗傷。


    揚起鞭子就衝那平坦得毫無贅肉的腹部打下,鞭影落處,一條血痕顯出,熊資的腹部顫動一下。


    “唔?”熊資皺眉,憤恨的瞪著小米咆哮:“你們的友情是什麽?就是背叛?我想我不用學,也不想學。也就是你傻?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著人數錢?”


    “不對,不對?他們是真心對我好的。”熊資的話徹底激怒了小米,她鞭子雨點般的落下,腦海中一遍遍回蕩的,卻是姬昀抓著她衣角時,那低低的承諾:“這是最後一次。”


    以及姬牧和姬昀引開刺客時,那決然一笑時說的一句。“以前對不起了,但,我也是最後一次,真的。”


    他們在力量耗盡的狀況下,義無反顧地衝入了江中,用自己的命,博她的安全。就算以前他們為了各種理由,背叛了她,但那一次的拚死相護也足以消磨掉她所有的恨意,讓她從此隻記得他們的好。更何況,那麽惹人憐惜的潘嶽,正是因為眼前男人的貪欲,而受盡苦楚。


    她恨死他了。


    小米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握著鞭子的手由於太過用力而指節泛白,小米咬牙切齒不斷地狠抽。


    “這一鞭是潘嶽賞你的,這一鞭是師傅的。這兩鞭是禽獸師兄和花孔雀的。這三鞭是我的……”


    “劈劈啪啪”皮鞭打在身體上的響聲很富有節奏感,每一鞭,小米都用盡了全力。


    連抽了三十幾下後,熊資身上已經爬滿長長短短的鞭痕,可怖的青紫色遍布全身。


    窗外風聲呼嘯,枝葉沙沙清晰入耳。


    熊資悶哼一聲,冷笑道:“哼,你師兄和那個長得像娘們的質子都已經死在江裏了,現在報仇不覺得晚了麽?”


    熊資的笑,極豔麗,也是極殘酷的,象是玫瑰的刺,明知人的痛楚,仍刺到人的心裏去。


    小米措及不妨,明亮的眼更勝黑暗中燃燒的燭焰,已把夜色焚滅不複。


    “你說什麽?”小米的聲音因為驚訝、憤怒而拔高。


    “我說他們都死了,現在報仇不覺得晚了麽?”他又一遍無情地重複,眼裏閃爍著報複的快意。


    淚逼在眼眶間,視線漸漸模糊。熊資的話如利刃,割在心口上,一刀又一刀,錐心的同痛。


    小米抬頭望向棚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俊帥的姬昀、妖媚的姬牧、萌萌的潘嶽,三張熟悉的臉孔交替在眼前浮現。三個絕代風華的男人,一個被眼前的男人賣入小倌館,成為任人褻玩的玩物,兩個葬身江中,屍骨無存。她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在顫抖,抖得連五髒六腑都抽搐著。


    他們衝著她笑,讓她好好地活下去,讓她不要哭,讓她替他們報仇?


    “嗬嗬嗬”小米突然笑了起來,那抹輕笑在唇間蕩漾,瞳彩迷離,帶著蠱惑他墜入地獄的妖魅。


    她用鞭子抬起熊資的臉,一字一句對他說:“熊資,今天老娘教你知道,什麽叫血債血償?”


    手中的鞭子,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源源不斷地揮下。


    熊資開始還在掙紮反抗,到後來,他不再吭一聲,握緊雙拳,任命地閉緊眼睛,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直到打得實在沒有力氣,小米扔掉鞭子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癱坐在凳子上。


    “女人,你就這點手段?”熊資驀然張開眼睛,眼中的譏諷刺得小米彈跳而起。


    她擦擦額頭的汗水,冷哼一聲:“這才剛剛開始,你最好一直都這麽忍著。千萬別叫?”


    熊資輕哼一聲,那聲音充滿輕蔑。


    小米將牙咬的吱吱作響,,她想要的結果是是不斷的求饒,大喊大叫,而不是像個死人一樣吭都不吭一聲,該死的,她就不信治不了他。


    小米無意中翻弄熊資的衣物,突聽得‘鐺’的一聲。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特別響亮。震得熊資猛地睜開眼睛,小米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在意和驚悸。


    在熊資昏迷時,她怕熊資突然轉醒。匆匆扒了他的衣服,就開始捆他手腳。還真沒來得及翻查他的衣物。


    小米好奇地抖動衣服,卻發現熊資外袍偏上的地方,縫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夾層。裏麵好像裝著什麽東西。


    “女人,警告你,別碰衣服裏的東西。”熊資激烈的扭動,毫不掩飾對那東西的在意。


    “嗬,你不讓動本姑娘就非動不可?”她冷笑著拿起桌邊的剪子,唰唰兩下把熊資名貴的衣服剪得稀爛。


    “當啷”一聲,一塊金燦燦手掌大小的東西,和幾顆鴿蛋那麽大的珍珠掉落下來。


    我擦,小米揉了揉眼睛,雙目熠熠閃光。純金地啊,能有三四斤沉?


    她在心中迅速換算一下,一克黃金是344元人民幣,一斤等於500克,那麽三斤的黃金令牌,價值五十一萬六千多元人民幣啊。


    我擦?這廝居然帶著五十多萬的現金招搖過市?


    小米拿著這塊黃金牌子手都抖了。她拿著那塊牌子翻來覆去地看。


    隻見這塊黃金牌子,兩麵都雕刻著精致的龍紋,其中一麵寫著一個大大的令字,煞是精致。


    隨後,翻來覆去地看夠後,小米的目光又移向那幾顆珍珠。


    隻見那珍珠一顆顆足有鴿蛋那麽大小,呈淡金色,表麵光滑圓潤,寶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價值連城。


    熊資一臉鄙夷地看著小米那副雙目冒光的窮酸樣,不由得語出譏諷:“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特別的珍珠?這種金色的珍珠,世上隻此4顆,好好拿,別弄壞了。一百個你也不及你手中一顆珠子值錢”。


    小米聞言目光一閃,心中不由冷笑:是嗎?一百個如花似玉的我還不及這一顆死珠子?


    死賤男,你等著,姑奶奶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物盡其用?


    這麽想著,她一摔門,揚長而去。


    ***


    夜黑如墨,隻有天空偶爾透出雲層的星星若隱若現,才使得那種讓人心中充滿沉重的心情得一絲紓解,熊資心情複雜,從沒想到,從小到大呼風喚雨的他,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心思百轉間,突聽得‘通通通’急促的腳步聲。qq1v。


    一定是那女魔頭去而複返了,熊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隻見小米跑得俏臉飛紅,櫻桃般的小嘴此時微微張開,正大口喘息著四周的新鮮空氣;那因為快速奔跑而略顯而略顯紅紅的臉頰搭配著那豔麗的紅唇,直讓人生出一種我見尤憐的無限憐愛。


    屋子裏,彌漫著嗆鼻的酸味兒,那是……陳醋的味道?


    熊資不明所以地看著小米。隻見她拿起一顆珍貴的珍珠,毫不在意地仍上空中,又接住。


    “哎,這金色的珠子確實少見,不過這世道假貨那麽多,姐好心,幫你鑒定一下真偽。”


    這句話放出來,熊資汗毛倒豎。


    “你——要——幹——什——麽?”這五個字是從牙縫中一字字地擠出來的。


    小米手一鬆,隻聽‘咚’的一聲,被扔入空中的珍貴珍珠就沒入了陳醋中。


    熊資傻眼了,胸膛劇烈起伏。


    偏偏某女還不知好歹地刺激他。“聽說醋能融化珍珠,我特意找了一壇正宗陳醋,幫你試試真假。”


    說完,她饒有興致地扒著壇口,一邊胡亂地哼著亂起八糟的歌曲,一邊欣賞稀世珍寶是怎樣消融的。


    ‘親愛地,你張張腿,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


    “我左插插,我右叉叉,我後叉叉,叉叉你個混球叉了又叉。”


    在熊資被這種又色又怪異的歌聲整整折磨了一個時辰後,終於聽到一聲令他肝疼的叫聲:“哎哎,你的珍珠是真的誒,被醋給融沒了,渣都沒剩誒。”


    米小米清晰地聽到了熊資磨牙的聲音,他的手緊緊握起,手上青筋暴突。最後狠狠地閉上眼睛,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就這樣就受不了了?小米心中暗暗冷笑。不是一百個我也抵不上一個珍珠嗎?


    她痞痞一笑,拿起桌上的令牌,卯足了勁兒,向著桌上的一枚珍珠砸去。


    ‘咣咣’的聲音在夜色中傳出老遠。


    熊資眼皮微微掀動,最終還是忍不住張開,好奇地望了過來。


    當他看清,小米拿著楚國能調動百萬軍隊的黃金令牌,在猛力地砸稀世罕有的珍珠時,情緒終於失控?


    “你這個妖怪,到底要幹嘛?”他失控地暴吼,脖子上青筋蚯蚓一樣的扭曲。


    看著一頭被困的雄獅發怒,小米放下手中的令牌,將砸的支離破碎的珍珠攏在一堆,然後毫無形象地挖了挖耳朵,淡定地說:“我沒聾,不必如此大呼小叫的。”


    “你要多少錢,才能不動我的金牌和珍珠?”熊資眼睛驀然張開,


    “錢你妹?你特麽命都捏在我手裏,還吝惜一塊破牌子?”小米雙手叉腰像是看著一個小醜,囂張的扭扭屁股:“怎麽樣?生氣啊?你咬我啊?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呸,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的?”


    ‘咣當?’


    熊資性感結實的小腿狠狠踹了一下床柱,頓時倒抽冷氣。


    “哈哈哈哈?痛?該?”小米指著熊資爆紅的大腳趾瞬間毫不留情地大笑,特麽地,看著敵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的感覺怎麽會這麽爽呢?


    “你以為我會這麽算了麽,接應我的人隨時會出現,我勸你快點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你真的不怕死嗎?”熊資一字一句都說得異常沉重,渾身肌肉爆出,額上青筋開始突突的跳。


    米小米聳聳肩膀,又回到桌邊,咣咣地賣力砸。她仔細地將碩大的珍珠砸成細細地珍珠粉,看著這一堆金色的粉末,小米又做了一件讓熊資更加崩潰的事。


    隻見她從桌上一個罐子中拿出一個西紅柿放在碗中,然後又拿起了熊資愛逾越姓命的軍令牌,狠狠拍向西紅柿。


    一時間,果汁四濺。


    “媯嫣?你落到我手裏,我要你命?”熊資厲聲大叫狠狠扯了一下束縛手腳的繩索,眸中充滿了陰霾,表情甚是的駭人,可謂到了怒發衝冠的地步,掙脫了半天不但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手腕已經開始淌血,隻好咬牙切齒的忍住。


    小米一邊賣力地砸西紅柿,一邊感概。


    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狂暴,這樣不好不好。


    等我破了你的菊花,謝了你的火,你就不會因為欲求不滿而無故發火了。阿門?


    小米砸了一氣兒,終於將西紅柿弄成了湯。而那塊金牌,卻也弄滿了果漬,被當成破銅爛鐵仍在一邊。


    經過一夜的折騰,熊資已經淡定了。他冷眼地瞅著小米用金牌砸西紅柿,然後再將另一顆珍珠咣咣咣地砸了個稀巴爛。


    緊接著,小米做的事,讓熊資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隻見她將砸了一夜的珍珠粉,毫不吝惜地全部倒入西紅柿汁中。


    然後她大咧咧地拿著那黃金令牌,一頓攪拌。


    熊資覺得,小米攪拌的不是珍珠粉,而是自己的心?


    他的心肝脾肺,五髒六腑,跟隨著小米的動作,一抽一抽地疼。


    忍忍忍?忍字心頭一把刀啊??


    熊資咬牙切齒地看著小米心滿意足地拿出髒兮兮的金牌,隨便地仍在桌上。


    然後舉起碗……


    一直忍著的熊資終於憋不住了,“這令牌都沒有洗過,你就這麽那它砸東西,這樣的東西喝下肚你不嫌髒?”


    “髒你妹?”小米拋了個白眼給熊資。伸手從碗裏剜出一大塊西紅柿珍珠泥麵膜,抹在了臉上。


    熊資嘴角抽抽著,看著小米一臉輕鬆地,將包含兩顆價值連城金色珍珠的西紅柿湯,一點點都抹在了臉上。


    當小米轉過紅彤彤猴屁股一樣的臉時,熊資都鬱悶的要吐血了。


    米小米走到鏡子前,細細摩挲珍珠粉,嘴裏還喃喃自語地評價:“也不咋地啊,還價值連城呢,沙沙的,磨臉,一點不如一兩銀子一大包的劣質珍珠粉好用?”。


    ‘咯吱咯吱’熊資氣的雙眼冒火,鼻子冒煙兒。牙磨得吱吱響


    抹完了整張臉,小米看到,碗裏還剩下不少她自製的麵膜。然後將價值連城的麵膜,抹抹,塗到手上。


    望著剩下的那些,小米皺了一會兒眉頭,又毅然將襪子脫了下來,將腳也塗到紅彤彤的。


    熊資那個氣啊,他覺得要是換個定力不好的,絕對絕對會被這女人氣出腦中風。


    他價值連城的四顆珍珠就這樣讓這女人禍害仨。抹臉也就算了,還抹腳?


    他目光陰嗖嗖地看著小米的腳,恨不得用目光將那紅彤彤,自由自在晃蕩的小腳丫砍下來喂狗。


    他的心中閃過n多惡毒的念頭。


    豈料,一刻鍾後,這女人毫不吝惜地洗掉了貴的離譜的麵膜,她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光滑放亮的小臉,自戀地做了一個嘟嘴皺眉,挺萌的表情,說道:“珍珠粉真的能美白誒,幸好留了一顆珠子。明天繼續?”


    “媯嫣?”熊資狂怒的暴吼聲幾乎震聾了小米的耳鼓,他狠狠地踹向床柱,再一次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該?你怎麽就這麽不長記姓呢?”小米看著熊資紅腫的腳趾,沒一點同情反而叉著腰冷嘲熱諷。


    折騰了一夜,小米感到累了,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看看熊資那濕淋淋的床,搖了搖頭。她可不願意睡在那裏,那會讓她以為自己尿炕了。


    最後她出門,吭哧吭哧搬來好幾床被褥,鋪到屋內一張貴妃榻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睡著了。5270


    小米安靜地躺在貴妃榻上,似乎睡得很香。長長的睫毛像棲息的蝴蝶,將她狡黠明亮的張狂的眼睛蓋住。扇子一樣濃密的睫毛,隨著小米的呼吸,像有生命一樣微微顫動,


    她的嘴角有笑,那笑容甜美得讓熊資移不開視線。此刻的小米就像誤入人家的仙子,不染塵埃,純潔美好。熊資想了很多詞妄圖定義這個女人,可是最終歎了口氣,她的美無法形容。


    身上的抽痛,時刻提醒著熊資,這個女人是如此心思惡毒,手段毒辣。可,他對她有點恨不起來。是因為她的特別嗎?


    女人對於熊資而言,隻是一種收藏品,或是美麗的標本。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炫耀一下。


    他以為自己已經收集到了各種類型的美人,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世間沒一個女人是像小米那麽特別的。


    她慧黠如狐,僅憑他的字就看穿了他的雄心壯誌。她義薄雲天,幾次罔顧自己姓命也要救護身邊的人。她又心狠手辣,對自己毫不留情地鞭笞,羞辱……。


    熊資呼了口氣,將頭轉向一邊,他不能再想著她了,他要做的是恨她,討厭她,這樣當有一天他抓住這個女人的時候,才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她??


    ***


    太陽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了紅彤彤的麵龐。細碎閃爍的金光透過樹葉的罅隙明晃晃地跳躍著,清晨的院落流溢著煦暖和悅的光澤。


    小米舒服地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揉揉眼睛站了起來。“該吃早飯了?”


    小米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別有所指。一宿又痛,又冷受盡折磨的熊資心中一動,心中升起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又——要——倒——大黴——了。


    不一會,小米拿著一盤熱氣騰騰色澤金黃的雞走了進來。


    熊資感到挺詫異,這不是這個魔女行事的風格啊。他現在是不奢望能吃上雞肉了。但,這頓早飯她到底為他準備了什麽呢?


    小米扯下一條雞大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她的吃相豪放之中透著文雅,有別於熊資看到的所有貴族小姐。


    直到小米吃完一個雞腿,兩個雞翅,她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嘴,掰下僅存的那隻香氣四溢的雞大腿,在熊資嘴邊晃啊晃的。“想吃嗎?”


    熊資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可卻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泛濫的口水。


    “不吃拉倒,這種好東西,我就是喂狗,狗還衝我搖兩下尾巴呢。


    “你?”熊資怒視小米,小米一甩手將雞腿扔向門外,立時一條瘦巴巴的大黃狗將雞腿叼起,大口撕咬,一邊猛勁兒地嚼,一邊衝著小米猛搖尾巴。


    配合的那個天衣無縫啊。


    小米也不想和熊資再多廢話了,她用手撕開雞肚子。隻見裏麵淌出來一堆黑色的,極其難看的丸子樣的東西。


    小米用勺子舀起幾個丸子,衝著熊資揚唇道:“你們不是喜歡打仗嗎?戰亂過後,百姓果腹都難,天天吃的就是這種用穀子殼黏碎後做成的糠餅。估計像你這種社會的垃圾肯定沒嚐過,從今天開始就給老娘體恤一下民間疾苦?”


    熊資聞言身體一震,眼內閃過複雜的神色。他難得乖乖地張開嘴,細細咀嚼小米塞進去的黑色‘丸子’。


    這種‘糠’的味道有股餿味兒,澀澀的,而且很粗糙,有點兒拉嗓子,難以下咽。


    熊資忍著嘔吐的欲望,皺著眉頭將那黑黑的糠咽了下去。接著,小米又塞進第二勺,第三勺。


    熊資越吃惡心感越強,他覺得這鬼東西的味道,和溉水的味道有一拚。


    在他咽下最後一口後,堅決閉嘴,拒絕吃這鬼東西。


    “哼,這樣就受不了了。告訴你,普通百姓,能天天吃上這個就感到老幸福了。你知道嗎,有的地方鬧災荒,百姓餓的沒法,隻好吃白色的觀音土,更慘的他們為了活命易子而食。”


    “夠了,別說了?我國同意諸國的國策沒有錯,別妄圖蠱惑我。”


    小米正在洗手,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統一諸國?做夢


    小米眉頭一挑,順手就將洗手水‘嘩啦’一聲潑向了熊資的臉上,怒不可赦的破口大罵:“特麽的你以為你們楚國很強大很了不起嗎?告訴你,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沒有人可以囂張一輩子?總有一天,你們楚國人連糠都吃不上。”


    熊資的雙拳捏出了骨骼脆響聲,胸腔也開始劇烈的起伏起來,閉目用力喘息,好?很好?睜開眼揚唇綻放出一個帥氣的弧度,與眼內的怒火熊熊成鮮明的對比,似乎要將小米的五官死死刻進腦海中一樣。


    他上半身本就已經青紫一片,被水一激,強壯體魄有一瞬的發顫,可他吭都沒吭一聲。就像他喪失了痛覺一樣。


    是條硬骨頭啊,小米放下臉盆,摩挲著下巴,心中思量著下一步該怎麽做。6892


    熊資滿頭黑發已經徹底濕潤,閃爍著瑩光,幾根調皮的瀏海滴下一粒水珠,順著雕刻般的臉頰滑入頸項,仿佛少女的唇瓣吻過,留下一條水光。


    小米的眼睛無意識地隨著水珠一路向熊資的小腹下滑,再下滑……


    ‘咕咚’,小米不自覺地大力吞咽了一下唾液,幻想著那布料下微鼓的部位,頓時口幹舌燥,好,她承認她是個雛兒,對男人的了解僅限於看過一次,當時可謂是鼻血狂噴,比起的男主角,眼前的這個可以說強上一萬倍,


    小米的目光如狼似虎,刺激到了熊資,他危險地眯起眼睛,啞啞地說:“女人,你就這麽愛看男人的鳥?形骸的爺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還是頭一次見。再看我把你賣到妓院,讓你看個夠?”。


    靠靠的,賣妓院三個字一出,立時讓小米想到了還在小倌館受苦的潘嶽,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夢。


    你特麽的才是鴨。你哥你弟你老爸,全特麽是麵首?這麽愛把人賣妓院,那姐就讓你嚐嚐當鴨的滋味?


    小米柳眉一豎,牙一咬,心一橫,將熊資最後一點遮羞的布料向下一拽,很是豪放的撤掉了熊資最後的一點遮羞物。


    嘩,這小子太有料了?


    小米瞪圓了眼睛,困難地將視線在移開,俏臉紅的快滴出血的她,假裝藐視地說:“嘶?你小子的小鳥那麽小,最適合當麵首了?”


    熊資臉色鐵青,眼角像通了電一樣,別別別地抖動,唇角也一抽一抽的。“爺是金槍不倒。”他別扭你糾正。


    從沒有女人敢直視他的驕傲,從來都是女人誇他勇猛,沒人膽敢嘲笑他。


    熊資看著小米那紅櫻桃般的唇和那高聳的豐盈,不由得想象將這個可惡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教訓的樣子。


    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見識我的勇猛,熊資暗暗發誓,


    “變…變大了?”小米的一聲驚呼,讓熊資一愣。他垂眸一看,果真已經徹底蘇醒,性感突出的喉結一陣滾動,放肆地將視線轉到小米的身上,順著那高聳一路向下掃視,最後定格在女人的美上。


    鷹一般淩厲的目光似乎帶著掠奪,更有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小米收攏秀眉,感覺到兩道灼熱的目光正直視著她的身軀,偏頭看去,男人果真正瞅著她的臀部看,趕緊後退一步雙手叉腰像個馴獸師一樣,歪頭囂張的瞅著男人道:“你在想什麽?”


    “你在想什麽,我就在想什麽?”熊資的回答讓小米一陣氣悶。


    “是嗎?”小米佞笑一聲,轉身咚咚咚地跑到外麵去了。


    熊資心裏一動,覺得危險即將臨近。果不其然,去而複返的小米,手裏拿著一把菜刀回來了??


    “你想幹什麽?”熊資沒有底氣地看著小米,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做你也想做的事情啊,”說完,她拿著刀,對著熊資,上下橫豎一通比劃,仿佛在尋找最佳的切割部位。


    冷冷的刀鋒貼到熊資的命根上,讓熊資覺得毛骨悚然。饒是他鎮定若廝,一時間也變了顏色。偏偏小米還好心地安慰他:“別怕,一會兒我切的時候,千萬別叫,免得我驚嚇之中失手,沒弄利索,還得再給你補一刀?”


    熊資不敢相信的看著小米,瘋狂地掙紮起來,臉上青筋暴突出來,喝斥道:“你敢?”


    小米握住刀的手緊了一下,心尖跟著一陣顫抖,吞吞口水,憎恨道:“你不是說你金槍不倒嗎?今天老娘就不信邪,劃開看看,槍到底在哪裏??”8085


    熊資的眼睛,隨著那把明晃晃的刀遊弋,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條劇毒的長蟲爬到了身上,隨時隨地咬他一口一樣。


    他恐懼地閉上眼睛,憑著一夜的相處,他知道小米並非開玩笑,這個女人比誰都瘋狂,一絲恐懼終於在臉部蔓延。


    “哈,你終於知道害怕了?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小米看到熊資驚懼的表情,內心深處竄起邪惡的火苗。


    她拿著刀的手稍稍用力,故意嚇唬:“很害怕啊?求我啊,求我或許考慮留下你的瘦鳥?”


    小米那惡毒變態的語言和行為,令熊資徹底沒了脾氣。他捆住的雙手,蜷成拳頭,幾乎都要捏碎,墨黑的眸子不再冷酷淡定,露出了屈辱和明顯的憤恨,不知是恨無法動彈的身軀還是恨小米的變態,總之這一刻他已經無法強裝下去了。


    “不求是?那我開刀了?”


    “求你?”兩個字自牙縫中擠出,雖然說得很不情願,可也能看出是熊資的極限了。


    “切,我還以為你能挺到我劃你兩刀的時候再求饒呢,原來你也是個軟骨頭啊。”


    熊資努力將屈辱的感覺壓抑下來,他知道,越是放狠話,眼前的女人越變態。他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臉色瞬間轉為漆黑。


    小米直視熊資那張怒氣勃發的臉,;他刀削的眉微微皺起,薄薄的唇緊緊抿著。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濃密的眉,下身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仿佛兩汪寒潭,清幽、冰冷、陰騖,她知道他此刻很憤怒,一個從未嚐試過失敗的人突然一落千丈,自然不好過。


    完全無視對方的怒氣,用刀敲了敲那濕答答的頭顱喃喃道:“你長得還不賴,是我見過最適合當麵首的男人?”


    熊資不屑的閉目,好似連跟對方說話都會降低身份。


    ‘啪?’


    抬手就是一巴掌,一點也不含糊,扔掉菜刀揪起熊資柔軟的黑發湊近表情猙獰的臉:“少他媽的給我露出這種讓人厭惡的表情,熊資,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皇子嗎?從現在開始,敢再囂張,老娘就切了你,哼?”


    呼?熊資用力吐出一口氣,仿佛這口氣不吐出就會被活活氣死一樣,全身的青筋都接近爆炸,對於米小米的喜怒無常可謂是無可奈何。


    小米拿起特意從客棧卷走的粗粗的紅燭點燃,熊資幾乎不用想也知道她下一步要幹嘛,劍眉緩緩收緊,沒有再說話。


    瞅著蠟油滴在男人的腹部,那些青青紫紫的傷口立刻會隨著滾燙的汁液顫抖,小米譏諷道:“你不是很喜歡將人賣入妓院嗎?現在你還不是得躺在這裏任人揉捏?熊資,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


    “確…確實沒…想到?”銀牙咬得嘎吱嘎吱響,但絕不會再露出丁點痛苦的表情,仿佛不想讓對方得意一樣。


    “你更沒想到接下來的節目,會讓你銘記終生呢?”


    小米邪惡的笑出了聲,她從桌上拿起黃瓜無恥的笑道:“瞧瞧,多漂亮,是不是很適合虐菊?”


    熊資錯愕了一瞬,“什麽虐菊?”


    小米拿起黃瓜,將其整根沒入桌上的油罐中,無恥地笑道:“虐菊,就是斷袖啊,作為貴族你沒養過孌童?”


    熊資終於反應過來小米要幹什麽了,咬牙陰沉道:“有種你就試試?”


    小米與熊資對視了一會便退縮開,雖然知道他不能將她怎麽樣,但每次對看了一會就會不自覺避開那使人煩悶的眼睛,它太過黑暗深邃,時時刻刻都綻放著令人畏懼的光,仿佛多看一會就會魂飛魄散。


    她強裝鎮定的揚唇:“那我就試試?這是你讓的,誰怕誰?”


    猛地,臥室內傳出了男人的悶哼,那是一種隻屬於強者的悶哼,帶著嗜血、隱忍,可想而知此時他的表情有多麽的可怕了。


    臉部也因為憋氣而通紅,下顎微微抬起,表情異常扭曲,咬牙切齒的喘著粗氣瞪著那瘋了的女人,就好像一頭猛獸,一旦得到解脫就會撲上去將敵人撕咬個粉碎。


    許久後,在男人臉色已經慘白後小米才把玩著沾滿血的黃瓜鄙夷道:“果然已經老了,這麽不經弄,這才剛剛開始,咱們還有的是時間玩?”


    ‘哐當哐當’


    熊資再次瘋狂的擺動,噴火的眸子欲要將米小米挫骨揚灰一樣。


    “媯嫣,我要殺了你?”那嗜血的眼睛隱含的不僅僅是刻骨的仇恨。


    米小米瑟縮一下身子,鼓足勇氣說:“好了,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你最好祈禱你的手下能及時找到你。姐不陪你玩兒了,後會無期。”


    說完,在熊資殺人般的目光中,帶著那塊金牌和價值連城的珍珠,還有上千兩的銀票逃命去了。


    ***分割線


    蔡國安嶽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夜幕雖然降臨,白日裏還顯得有些灰暗的安嶽縣,此刻卻燈火通明,一片輝煌。尤其是胭脂河兩岸的連綿閣樓,此刻正是生意興隆,每一座樓中都是絲竹陣陣,衣香鬢影。鶯鶯燕燕的嬌聲,猶如林中百鳥婉轉,脂香酒濃。


    。小米一身男裝打扮,將手腳用黑灰塗得灰頭土臉的,搖著扇子,咋這膽兒步入安嶽縣最大的青樓‘牡丹閣’。


    據她多方打探,潘嶽好像就是被賣到了這家妓館。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贖回潘嶽,然後帶著他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才一進門兒,突聽得門口處傳來一聲高呼:“女兒們,快出來啊,有位英俊瀟灑的小公子來了”


    “哎,來啦……”一陣嬌滴滴的回應後,原本站在二樓走廊上待客的妓女頓時一湧而下,趕往門廳接客。


    看著潮水般湧過來的妓女們,小米有點懵。


    她們帶來的香風能熏到一頭牛,


    她打落那些摸上來的爪子,假裝厭惡地說:“去去去,小爺來你們這兒可不是為了你們這些庸脂俗粉,”打發走那些妓女們,她轉頭對老鴇道:“媽媽,有沒有鮮嫩點兒的孌童。給小爺叫一個。”


    “這個……”老鴇遲疑道。


    “怎麽,怕小爺沒錢?”小米啪地拍出一張二百兩麵值的銀票。


    老鴇眼睛倏然一亮,一邊伸手接過銀票,一邊解釋道:“不是怕公子沒錢,隻是那個小童是前幾日才買進來的,樣貌雖美,姓子十分潑辣烈姓,昨兒抓花了好我們好幾個人……”。


    小米眼睛一亮?


    是潘嶽嗎?應該就是他了?


    潘嶽腫麽樣了捏,受到折磨沒?小米救他的時候,潘嶽大鬧妓院,給一個老熟人下了不舉的藥。熊資屬下找來,發現他被……師傅也將在下一章中現身,表現極其英勇。精彩內容,盡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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