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來,楚檀畫卻發現此時天還未亮,那窗格裏隱約投進淺淺的晨光,冬日裏都天亮的晚,這會兒外頭風雪不斷,隻怕天亮的就更晚了。


    她睡的太多了,這會兒精力充沛,桌上的燈燭隻剩下很小的一截了,她眸光熠熠生輝的垂眸瞧著安冉燁,見他睡的正熟,便不願打擾,可是她也不能任由那燈燭熄滅呀,所以便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來,這會兒安冉燁睡的香,也沒有剛入睡的時候抓的那樣緊了,而且之前緊緊皺著的眉頭也放鬆了許多。


    內室裏暖和的很,地爐中燒著銀碳,屋裏的溫度就跟春天似的,她隻穿了一件單衣,在外頭隨便罩了一件紗衣,也沒穿鞋子,直接赤著腳走到桌案前,地上鋪著鵝毛絨毯,走起來自然靜悄悄的沒有聲音,也不會冷。


    她尋了新燭點上之後,屋中就明亮了很多,她又怕燭光太亮弄醒了安冉燁,便又輕手輕腳的回去,將床幃放下來,不讓光亮打擾到他,這才走回書桌前自己輕輕的往硯台裏麵倒了一點水,自己磨墨,然後拿起毛筆蘸了蘸,翻開《女訓》書頁繼續安冉燁未寫完的字。


    寫了一會兒,楚檀畫的嘴角便牽起淺淺的笑意,她看著安冉燁的字,想象起自己昏睡的那幾日,安冉燁也是拿著這管毛筆一筆一劃的學著她的字跡寫那《女訓》,心裏不是不感動的。


    當初一個字一個字寫女誡的時候,她心裏是忿恨的,是不太高興的,雖寫的很認真,但是純粹是為了能順利跟安冉燁大婚,為了順利跟熙妃娘娘交差,如今抄寫女訓雖也是熙妃交代的,但是她的心境卻跟從前大不一樣,現在是平和的安靜的,甚至覺得跟安冉燁的字放在一處,抄完之後會交給熙妃保存,她心裏甚至會有竊喜的高興的感覺。


    寫了大概半個時辰了,卻感覺燈色越來越暗沉,她便起身去剪去了多餘的燭芯,然後拿著剔子剔亮了燈燭,一轉身卻看見一旁的黑沉木書架上擺著一套經書,處於好奇拿了一本來看,竟發現上頭還有女人娟秀的字體,皺眉想了想究竟是哪個女人會有這樣的字體又喜歡經書的呢?半晌恍悟,八成是熙妃送給安冉燁的?


    她拿著經書在燭影裏垂眸立了片刻,一轉身將《女訓》合上,用了新紙打算來抄寫幾遍心經送給熙妃作為臨別的禮物。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什麽時候學著母妃抄起經文來了,莫不是要學人家剪了頭發當姑子去麽?”一聲男人的調笑猛然響起,她一愣,筆墨在紙上一點,倒是有了好大一塊墨跡,說不得這一張紙得重寫了。


    “誰要剪了頭發當姑子去?你就會亂說話?”楚檀畫氣惱,將那一張寫廢了的紙揉了揉順手就丟到他身上去了,“醒了也不正經說話討厭死了?”


    安冉燁站在那裏笑,那紙團砸到他身上又掉在地上,他撿起來展開看了一眼,這才笑道:“嚇著你了啊?誒,說起來,本王學你的字兒學的挺像的,隻是本王的字比你的好看?”


    楚檀畫斜睨了他一眼,懶得說他,隻是走過去把那紙團搶過來狠狠的揉了扔掉,才道:“你怎麽多睡一會兒?天還沒亮呢,是我寫字吵醒了麽?”


    “沒有,我都不知道你起來了,誰知道你在寫字呀?”安冉燁笑,走過去見她把女訓已經寫了十幾篇了,心經也寫了不少了,便笑道,“還不錯,這會兒工夫就寫了這麽多,速度挺快的嘛?”


    “你別又給我弄亂了,快別搗亂,你過去,我去叫琥珀給你弄早飯吃——唔——”她扯開他,結果他的中衣不過是鬆鬆的穿在身上的,衣帶也不過是隨便係了一下,被她這麽一扯,整個兒都滑落下來了,安冉燁微微眯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索姓將她抱在懷裏狠狠的吻了下去,她原本是猝不及防,下意識的掙紮了幾下,但是就在他柔軟的舌尖無意觸碰了一下她的上顎之後,她身子輕輕一顫,徹底的軟在了他的懷中,任他施為。


    安冉燁在她耳邊低低一笑:“畫兒,這椅子寬大,你是願在這兒呢?還是咱們到床上去?”


    楚檀畫料不到他醒來就要做,早就被他吻的臉頰紅紅,耳根子發燙了,這會兒瞧著兩個人陷在書桌便的寬大圈椅上,躊躇片刻,她望著安冉燁呐呐的道:“狐狸,我覺著咱們還是吃早飯?”


    安冉燁聽了微微眯眼:“你餓了?”


    “還好啊。”她方才起來便吃了幾塊點心,不算很餓,現在精神好得很,她就是怕他餓了。(.無彈窗廣告)


    安冉燁勾唇一笑:“不困也不餓,天光正好,何必浪費良辰美景呢?本王也不餓,若是吃了你,那便更好了?”


    他暗示姓極強的話語讓楚檀畫知道這事兒沒有回旋的餘地,現在隻怕是非做不可了,抿唇半晌,才垂眸低聲道:“那我不要在椅子上,我要去......床上。”


    自從上次中蠱解蠱再加上楚檀畫昏迷的這些天,算起來其實兩個人也有很多天沒有親近了,青年小夫妻,自然最熱衷這件事了,如今天災人禍過去,自然碰到一起會有點的味道。


    楚檀畫這樣一說,安冉燁的眸光一亮,於是打橫抱起她,往床榻那邊走去。


    這事兒都是一回生兩回熟,可這一次安冉燁卻急切的很,兩個人都穿的少,他直接就扯去了兩人中衣,繼而勾眉深笑,俯身咬著她的耳垂道:“畫兒,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楚檀畫貼著他熱燙的身子,已經明顯感覺到大腿根部有硬物抵著她了,他的手從她的腰部穿過來,直接將她的腰部一抬,這樣他就直接將她抱在懷裏了,又在她的身下墊了一個隨手扯過來的枕頭,兩個人的身子就契合的更加緊密了,隔著薄薄的褻褲,楚檀畫幾乎都能感覺到他那碩大的跳動與火熱。


    “......玩什麽?”她望著他閃爍著野姓光亮的眸子,一眼不眨,雖然有些害羞,但是仍是好奇問道。


    安冉燁的手慢慢的勾掉她身上繡著翠竹的淺綠肚兜,沉聲笑道:“那一段心經畫兒可曾背下來了?”


    她有些受不住他靈巧手指對她身子的進宮,抬手自己咬了咬指尖才稍稍恢複一些神智:“我能記得,你要做什麽?”


    安冉燁邪氣一笑:“從現在開始,你得一刻不停的背心經,不許停下來,要是錯了或是說了別的話,本王就要懲罰你了,小畫兒?”


    “那不行,你欺負人?”楚檀畫不依,做那種事,為什麽要背心經呢?虧他想的出這樣邪惡的主意來?她總覺得自己是吃虧的,“我不要背?”


    安冉燁勾唇,故意激她:“畫兒是背不下來?玩遊戲都這麽不配合,那本王就要懲罰你咯,嗯,要不然,把你綁起來試試,這法子本王還未做過呢,就是從前現場觀摩的時候,瞧過董真兒這麽做,不如,咱們也試試?”


    這個該死的董真兒?楚檀畫暗地裏聽的咬牙切齒,從前不知道她的真麵目,居然還勾引她的男人做這樣的事,不過瞧著這狐狸壞笑的模樣轉念一想,搞不好這狐狸就愛熱衷這個,整人捉弄人什麽的,他最喜歡了?


    “玩就玩,誰怕誰啊?”她才不想要被綁起來,一點主動權都沒有,而且她知道,這狐狸說得出做得到,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玩遊戲好了。


    “唔——嗯......你慢些......”她的話音剛落,安冉燁就毫無征兆的闖了進來,她悶哼一聲,這一下力道有些大,她幾乎吃不消,本能的想轉身逃走,奈何安冉燁禁錮著她的腰身不許她逃走,且不如從前那樣溫柔,而是一下一下非常堅定凶猛的頂撞著她,又因為事前在她身下墊了枕頭,又是這樣的正麵進入,這樣的位置便進的很深,她好容易才適應了那種被撐開到極致的感覺,才伸手扶著他的手臂,斷斷續續的道,“......狐狸......慢一些......唔......”


    “畫畫,背心經。”他笑的邪惡,仍舊不慢,一下一下的廝磨著她的理智,凶猛狂野的頂撞著她,這幾日沒碰她,實在是想的厲害,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安冉燁心中滿足感瞬間膨脹。都楚了才。


    “......觀自在菩薩......嗯.....行深般......啊......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啊啊......”楚檀畫口中的話支離破碎,完全背的不像樣子,卻又不能停下來,隻得這般苦撐。


    她本以為背一遍也就夠了,好容易嗯嗯啊啊的背完一大段,結果他就像打足了馬力一樣的人,她都好多次了,他居然一次都沒有,最後他好容易釋放了,楚檀畫已是累到滿頭大汗,攤在那裏,手腳軟軟的不想動。qq1v。


    直至天光大亮,安冉燁才饜足的躺在床榻之上,手指卻還在她的身上來回摩挲:“畫兒這次的表現真好,本王滿意的很呢,這次的懲罰就免了?”


    他那欠揍的語氣楚檀畫恨的牙根癢癢,偏偏沒有力氣去打他,何況自己赤著身子,當真是懶得動彈,口中便道:“下次再做,你來背?”


    安冉燁聽了大笑:“好啊,沒問題啊?”


    這丫頭大概腦子轉不過來,他背跟她背,意趣就完全不一樣咯?不過這個不用說明,等日後實施起來,這丫頭自然會明白的?


    他愛憐不舍的眸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打轉,楚檀畫皺眉瞧著他,之後快速的扯過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其實她方才是累得很根本沒力氣蓋上被子,可是順著他的眸光看向自己,身上到處紅紅紫紫,一堆小草莓,全是愛的痕跡,又見他一眼曖昧的笑,她實在羞惱的很,幹脆擋住了了事。


    安冉燁勾眉深笑,從她身上爬過去,長腿一邁下了床,更衣之後站在床邊俯身笑看著她:“畫兒你可能不知道,本王可替你數著呢,方才你背了十五編心經,還是很不錯的哦?”


    “你這個死狐狸?”她一個枕頭丟過來被他一閃,沒打著、


    安冉燁看著她漲紅了的臉頰,心情大好,大笑著出去叫琥珀準備早飯,他是真餓了,支撐這十五編她背的那麽慢的心經,體力也差不多該補充了。


    內室裏剩下楚檀畫一個人望著自己身上的痕跡發怔,為什麽連床笫之間的事情,她都會這麽傻乎乎的被他耍弄呢?


    *


    楚檀畫醒了之後,跟安冉燁胡天胡地的好些天,反正府中現在清靜的很,三十八個小妾全都休了也都送走了,且安冉燁將她們都處理的妥妥當當的,並不需要她再操心,溫嘉被她順便的整治了一下,現下待在靜蝶堂中養病不能出門,也算是出了當時被溫嘉攪了她新婚興致的惡氣。


    這會兒整個府裏沒人再來打擾她和安冉燁,兩個人天天黏在一塊兒,卿卿我我的在一處,不是在桌前你寫心經我寫女訓就是在床上打鬧嬉笑繼而被安冉燁逗弄的做某種運動,也不管外頭風雪交加的,兩個人倒是甜甜蜜蜜,其樂融融。


    在楚檀畫心裏,這才算是真正的蜜月了。


    熙妃娘娘不打算留在京城裏過年節,她還是要起程起五台山,而正巧就在出發的前一夜,楚檀畫的心經抄了五十遍了,安冉燁的女訓也抄好了一百遍,兩個人站在熙妃儀仗跟前,安冉燁將托盤裏的紙張遞給秀荷,熙妃接過來翻看了幾頁,頭一回笑的溫煦:“燁兒,你好好的,母妃去了,好生照顧自己。”


    “母妃保重。”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楚檀畫也頭一回對熙妃笑的真切,也頭一回覺得,熙妃的笑比雪花還是要溫暖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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