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疲乏和勞累都消散的差不多了,水也變得溫熱了,她才起身,直接穿著玉蘭色寢衣回了內室。


    屋中點了新燭,亮堂了許多,楚檀畫方才進來時瞟了一眼外頭的月亮,隻見月色清淡,她便吹熄了燈燭,果然屋中並沒有漆黑一片,月光清輝之下,她勾唇爬上了床,剛一鑽進去,就有人纏了上來,手臂一收緊,她就被禁錮在熟悉的懷抱裏了。


    “你沒睡著麽?我還以為你睡了呢?”楚檀畫低笑,翻了個身,然後窩在他懷裏了。


    安冉燁帶著困意的聲音悶悶的傳來:“不抱著你本王睡不著,怎麽今兒洗的這樣慢?本王都困死了?”


    楚檀畫挑眉一笑:“因為今兒多了了個漱口啊,誰讓你非要等我的,都讓你這麽開心了,你還抱怨,不怕我狂姓大發咬你麽?”


    這話真是戳中了安冉燁的點了,臉一紅,心裏暗自慶幸,幸而現在太暗楚檀畫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當下隻得訕訕一笑:“好啦好啦,本王不說啦?哦,對了,給太子看病那件事,你還要去麽?”


    楚檀畫見他突然說起這事兒,知道他是想岔開話題,心中悶笑,也不點破他,想了想,才抿唇道:“聽你之前那麽一說,我其實心裏頭就覺得不關許媛的事兒,不如這樣,過幾日等我好了,就去瞧瞧太子的病,畢竟這事兒跟太子沒有直接關係,咱們別生氣害的他的病延誤了最佳時機啊?”


    “嗯,也行,本王也是這麽想的,何況許皇後是再不敢提這件事的,你也並沒有懷孕,這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等你休息幾日,本王陪你去興聖宮看看太子就是了。”


    安冉燁這會兒心平氣和的想一想,此事已然告一段落,而許媛又來鳳寰宮親自跟他解釋,說明那邊跟許皇後應是沒有關係的,這事兒估計也就是許家在背後搞的鬼罷了。


    “好。”


    楚檀畫一口答應,靜默了一會兒,見抱著她的人呼吸漸漸和緩下來,抱著她腰身的手臂也鬆了一些,還以為他睡著了,便試探姓的喚了一聲:“狐狸?”


    “嗯?”這聲音果然帶著濃濃的鼻音,他確實是快要睡著了。


    楚檀畫忍住笑,問了一個今夜一直盤旋在腦子裏的問題:“沒想到你也會害羞呢,你為啥害羞啊?是不是覺得我比你想象中奔放大膽,把你嚇著了,然後你就害羞啊?”


    安冉燁的身子僵了一下,在楚檀畫以為她不會聽到回答的時候,他帶著低笑的聲音忽而在耳邊響起:“畫兒,若是本王酒醉之後用嘴巴讓你那樣開心,然後說盡了清醒的時候絕不會說出口的情話,事後,你是會害羞呢?還是會沒有反應啊?”


    “你酒醉之後用嘴巴——你——我困了,我要睡覺了?別說話了?”媛大時下。


    他這一段話說的有些繞,楚檀畫一開始還沒聽明白,還跟著他重複起來也是方便自己思維,結果重複到途中突然想明白,當下腦子就不受控製的想起那個場景,瞬間羞的滿臉通紅,不肯再說了,便低斥一聲說自己要睡覺了。


    安冉燁低笑:“誰讓你偏要問的,反正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嚐試,本王不急的?好啦好啦,別逃了,本王不說了不說了,來,親一口,睡覺?”


    她臉發燙沒接話,方才替安冉燁紓解之後,她可是在木桶裏泡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情/欲退了下去的,這會兒聽他在耳邊輕笑,生怕自己真的會狂姓大發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衝上去,便立時要掙脫他的懷抱而去,卻被他以為要逃走,忙隻親了一口就不說了。


    但是楚檀畫到底鬆了一口氣,夜深了,困意慢慢襲來,兩個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從第二天開始天就晴了起來,可能因為有了太陽的緣故,也就不像前兩天那樣陰冷潮濕了,不過說來也奇怪,楚檀畫的大姨媽這次量不是很多,且隻維持了三天就結束了,安冉燁向來關心她的身子,說要請個郎中來給她瞧瞧,說不定是那次夜裏喝酒喝出毛病來了,楚檀畫笑說他不懂別亂說話,還笑說喝酒沒事兒,可能是因為之前三月份在外頭奔波了一個多月很開心回來之後心情有所轉變而影響了月事的緣故,接著又說了一大堆醫理,安冉燁也聽不大明白,但是她既然說沒事,那他也就放心了。


    四月初十的時候,楚檀畫覺得身子好多了,又是活蹦亂跳的,許皇後那邊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聽說安懷對外說是皇後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能處理六宮事宜,所以一切的事情又交由粟貴妃處置。


    楚檀畫身子好了的消息傳到宮裏,初十那天辰時七刻,粟貴妃就親自派了人來接楚檀畫去興聖宮瞧安炫之。


    楚檀畫是直接進宮去的興聖宮,本來太子在皇城外是有府邸的,隻是太子時常患病,粟貴妃不放心,就求了皇上恩典,把緋煙宮北側鳳寰宮東側的興聖宮賜給了太子居住,這裏地方偏僻,離皇宮後妃們的住處都遠,很是幽靜,而且被單獨辟成了一個院落,這樣也就很方便太子在此養病,且不會影響到後宮嬪妃們的起居生活。


    安冉燁本是要陪著她一塊兒去的,可朝房今日該他當值,他本想如從前那樣悄悄溜走的,卻沒想到安懷偶感風寒病了,他不僅要釘在大和宮裏替安懷批閱折子,而且重要的折子還需要讀給安懷聽,讓他說了意見才能批複,順道還要給安懷侍疾,根本就走不開,隻得派小順子去跟楚檀畫告知情況,讓楚檀畫安心給太子看病便是了,一會兒他得了空再去興聖宮接她便是了。


    這兩天暖和些,安懷貪涼,逛禦花園的時候少穿了一件衣裳,帶著熱汗的身子冷不丁被冷風撲著了,當時還不覺得什麽,回去之後便覺得頭昏腦脹的不舒服,宣了太醫開了方子吃了藥,太醫就說要靜靜的養幾天就好了,他便不理政事,隻在禦書房的榻上歪著,要安冉燁在一旁給他讀折子聽,粟貴妃也要在一旁陪著,所以粟貴妃今日也是去不成興聖宮的。


    楚檀畫過了大和宮,走的是右邊的宮道,楚檀畫正覺得坐在軟轎裏頭憋悶的慌,就聽見琥珀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小姐,再往前就是毓秀宮了,過了毓秀宮便是粟貴妃的緋煙宮,穿過禦花園的沿池回廊就能到興聖宮了。”


    “還有這麽遠啊?”琥珀說都說了一大串,更何談還得在這軟轎裏憋悶好久啊?


    琥珀帶笑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奴婢說是說了一大串,可是也不算很遠的,其實從禦花園裏過去快得很,這不,說話的功夫,再走幾步就到了毓秀宮了?”


    楚檀畫一聽毓秀宮,就想起熙妃來了,當下微微皺了眉,輕聲道:“停一下。——我不坐轎子了,我要走過去?”


    她說著便從剛剛停下的轎輦裏出來,琥珀看著那抬轎子的人都是一臉愣怔,便忙道:“小姐,怎麽不坐了呢?這真要走過去還得好一會兒呢?”sxkt。


    “裏頭憋悶,我不想坐了,出來散散步也好。既然前頭就是毓秀宮,那你陪我過去瞧瞧。”她到底還是惦記熙妃的宮殿,從前進了宮也很少到這裏來,這會兒正好經過,就去瞧瞧也好。


    “好,小姐走走也好,這外頭鳥語花香的,散散步也是不錯的,”琥珀抿唇一笑,然後對著那抬轎子的宮人道,“你們就跟在後頭,一會兒小姐想坐了,再抬過去就是了。”


    宮人們答應一聲,抬著轎輦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身後。


    楚檀畫進了毓秀宮,發現從前安冉燁送來的那些紅梅如今都謝了,這個季節隻剩下樹葉繁茂鬱鬱蔥蔥,她站在正殿門口,望著這景象一如往昔,剛才路過千鯉池的時候,還想起了當時她跟溫嘉打架,溫嘉掉進水裏的畫麵,想起那時榮嘉還冷淡在熙妃麵前擠兌她,那時雖然許多敵意,可如今物是人非,心裏竟什麽感覺都沒有了,站在這與昔年景象差不多的殿中,她隻是覺得人生無常,真是很難料到後麵的事兒的。


    這會兒偶然回頭一想,才發現自己與安冉燁這一路竟然經曆這樣多的事情,不由得淺淺一歎,眸中多了一些歲月沉澱的東西,也想起自己那時的莽撞與不懂事,現在回頭看看,發現人還真是會成長起來的,而這些成長是在你不經意間的,隻有你偶然回頭一想,才會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那麽的不一樣,卻又還是原來的那個你。


    琥珀以為楚檀畫歎氣是因為想起熙妃從前擠兌欺負她的那些場景來,忙道:“如今毓秀宮已經交由老宮人打理了,再也不是昔年景象了,小姐還想著從前做什麽呢?如今再也沒人敢欺負小姐,小姐該開心才是啊?何必又想起從前惹的自己這般傷感呢?”


    楚檀畫一聽這話便知道琥珀誤解她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想解釋,隻一麵往外走,一麵微笑道:“你回去之後記得告訴管家,派個靠得住的人去五台山看看熙妃過得好不好,看看她需要什麽,立即寫明了回來告訴我,我給她送去,好歹她也是王爺的母妃,也一樣是我的母妃啊?”


    琥珀一笑:“這些話小姐在當初熙妃娘娘走的時候就囑咐過了,還說不必讓王爺知道,奴婢心裏一直都記著呢,每個月都有派人去問的,回來的人都說熙妃娘娘很好,並不缺什麽的,讓小姐不必掛念。”


    楚檀畫聽了笑:“那就好。”


    四月裏的太陽,就算很大,也不會很熱,楚檀畫跟琥珀兩個人散步似的,也很快就走到了禦花園裏的太月池,上了沿池回廊便覺得涼了下來,楚檀畫停下來瞧了一會兒池中紅鯉,順道休息了一下,然後便直接去了興聖宮。


    琥珀一眼瞧見宮道盡頭有一片竹林出現,便轉眸望著楚檀畫笑道:“小姐快看,過了這片竹林之後就是興聖宮了。”


    楚檀畫笑,她遠遠的就看見許媛站在那竹林門口等她了。


    兩個人見麵,可能因為許皇後的原因,許媛雖然笑著,可到底還是有些不自然,楚檀畫看出來了,心裏知道知道安冉燁一定因為她的事情對許媛也冷眼相對過,這會兒便主動牽起許媛的手往裏走,還抿唇笑道:“阿媛姐姐,我前幾日是真的不舒服,所以不曾來探病,這會兒身子一好就來了,阿媛姐姐不要生氣啊?”


    她開口叫阿媛姐姐,就是表示親近的意思,許媛如何聽不出來呢?


    許媛心裏本來因為許皇後的事情覺得對楚檀畫過意不去,心裏正自別扭呢,見楚檀畫笑的如春風一般溫暖和煦,一點也不曾有嫌隙,而且眸光還如同初見一般溫暖,許媛心裏便暗自慚愧自己把這丫頭看的太過小氣了,當下便除去心中別扭,臉上也掛起真切笑意:“這是怎麽說呢?你肯來,我都高興的不得了了,又怎麽會生氣呢?——畫兒,上次的事情其實是我——”


    不對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楚檀畫掩了口不要她繼續說了。


    許媛隻是想道個歉,楚檀畫卻明白她的心思,笑著說不必。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心裏明白這事兒跟阿媛姐姐沒關係,王爺他那是關心則亂,阿媛姐姐不計較就是大人大量了,”說到這裏,楚檀畫微微沉了眉,“咱們也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兒了,不是說太子哥哥的病很嚴重麽?阿媛姐姐你先給我說說太子哥哥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我心裏也好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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