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方才蘇公公來說了,皇上今兒夜裏翻了娘娘的牌子,蘇公公說讓娘娘快收拾收拾去大和宮侍寢呢,說是皇上還等著呢?”就在一眾人各有心思沉默的時候,有個宮女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那咱們趕快回去,”皇上召幸,那也是不能耽擱的,粟貴妃便忙道,“畫兒,本宮走了,改日再來瞧你。”


    粟貴妃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外頭沉寂下來,楚檀畫卻低聲輕笑:“父皇也帶著粟娘娘商討國事去了——啊——”


    她沒防備,安冉燁輕輕一動,又開始抽動起來,這一次不似方才那樣小心翼翼,是很大力的頂撞。sxkt。


    楚檀畫支撐不住,卻又不能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碎聲叫他慢些。


    這會兒,雕花木塌也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響來,楚檀畫臉一紅,她最怕這聲音了,弄的她又有些緊張,下頭也不自覺的收縮起來,結果兩廂一結合,就感覺安冉燁在她裏麵狠狠的衝刺了幾下,然後悶哼一聲,兩個人一起釋放了出來。


    安冉燁伏在她身上沉沉喘息,那沉重身軀壓著她,一點兒都不感覺沉重,反而是很安心的感覺。


    歇了半晌,安冉燁才抬起身子,從她的身子裏緩緩的退出來,之後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淨了濁物,將帕子丟棄之後,才抬眸抿唇望著楚檀畫輕聲的笑。


    楚檀畫能夠感覺到他為自己清理了下麵,原本臉有些熱熱的,這會兒看見他笑,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一扯被褥縮在裏麵,然後才沒好氣的道:“粟娘娘那會兒是沒回過味來,等她想明白方才的事情之後,咱們一定要被笑話死了?你還笑,虧你還笑的出來?”


    粟貴妃又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少女,人家跟安懷做的這檔子事也半輩子了,經驗不比楚檀畫豐富多了嘛?


    方才那情景之下,粟貴妃不過是被搞糊塗了而已,而且又是在朝房這樣嚴肅的地點,她一時想不透而已,等她回去之後腦子轉過彎來,必然能猜到那是什麽聲音,也就能知道這所謂的商討國家大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想到這一點,楚檀畫就覺得頭疼,這下,她成了禍亂社稷江山的紅顏禍水了。


    見楚檀畫一臉的愁緒,安冉燁忍不住抿唇一笑,捏捏她的鼻尖,見她回了神,才輕笑道:“你這丫頭愁什麽?粟娘娘現在跟父皇商討國事去了,等他們那邊一完事兒,誰還會記得你這事兒啊?粟娘娘那會兒眼裏隻有父皇,哪裏還記得你這檔子破事兒啊?”


    楚檀畫眨眨眼睛,一想也是,便對著安冉燁抿唇一笑:“我不愁了。”


    安冉燁見她笑的燦爛動人,便過去親親她的眼睛,然後又把小幾上的折子清理了一遍,與她並排躺下,輕聲道:“好了,夜深了,咱們睡?”


    楚檀畫眨眨眼睛,望著他道:“你的折子還沒看完呢?”


    安冉燁一把把她摟在懷裏,低笑道:“那些折子是本王早就看過一遍的,這會兒不過是重新看一遍罷了,本王這般勤勉,怎麽會為了美人兒耽誤正事呢?”


    “你這個壞狐狸?之前還害得我那麽擔心?”楚檀畫忍不住打了他一拳,心裏卻驚歎這狐狸果真勤勉的很,居然辦事效率這樣高。


    安冉燁被她打了一下,雖不疼,卻還是握著她的手以防再次被打,口中笑說道:“畫兒,本王是人,忙了這麽久,又跟你商討國事,耗了心力又耗體力,實在禁不起你這樣折騰啊,本王乏得很,畫兒你就高抬貴手放本王困覺?”


    他輕聲調笑,卻忍不住又學了她的語氣說法,最近她常常挨著他撒嬌,弄得他也常常用她的語氣說話,一開始覺得很好玩,漸漸的倒成了習慣了。


    兩個人便不再說話,各自睡覺,安冉燁是真累了,因此不多時就睡著了,呼吸平和而舒緩,楚檀畫這些日子睡的不少,今兒更是在府裏睡了一早上才來的,這會兒雖然用力的‘商討過國家大事’,但是她也沒覺著有多累,思維依舊很清晰,神經已經很興奮,見安冉燁睡著了,便小心翼翼的滑出他的懷抱,撐著頭在一旁側躺著看著他的睡顏。


    一時又看的癡了,忽而燈花一爆,那聲音倒是把楚檀畫嚇了一跳,再抬眼看去,發現那紅燭隻剩下一小截了,怪不得燭光昏暗,她微微抿唇,輕手輕腳的爬起來,繞過安冉燁的身子下了塌,將那最後一小截的燭芯剔亮了一些,然後又去點了一盞新燭,屋中頓時亮堂了許多。


    這回倒是沒忘記穿鞋,她也了無睡意,便悄悄走到門邊,將插銷拉開,然後打開一條門縫往外頭看,見朝房那頭的燭光早就熄了,外頭一片寂靜,琥珀和小順子也不見了蹤影,不過能看到偶爾巡夜的宮人走過,楚檀畫便知時辰不早了都去睡覺了。


    她抿唇將門重新關上,再一轉眸,視線就落在那放著奏折的小幾上,微微撇嘴,左右閑著無事,她便拿了那奏折來瞧瞧,要麽就是興修水利,要麽就是朝臣們互相揭發,要麽就是罪臣的自白書,要麽就是對如今局勢的分析,她隨意翻了翻都沒什麽興趣,不過眼睛一掃,竟發現裏頭還有大臣提議要為太子爺廣納妃子的提議,說什麽太子爺天縱英明,身邊隻有一位側妃不成體統。


    楚檀畫看了冷笑,不成體統?難不成妻妾成群就是體統嗎?


    下頭有不少內閣大臣的批複,都是附議二字。


    楚檀畫再往下看,便是安冉燁的批複,一看之下,目瞪口呆,就見上麵寫著,思想不健康,品行不端,窺探本王私事,停職候審。


    楚檀畫眨眨眼睛,這位大臣可真是倒黴的很,太不會審時度勢了,她瞧了一眼那名字,這才發現是個言官,也不知道這人在不在今兒那幾個被毒掉了胡子的言官裏頭。


    果然批奏折勞心又勞力,她看的厭煩,便放了折子不肯再看了,結果那毛筆沒放好,骨碌骨碌的就要滾下來,楚檀畫伸手一接,卻一眼看見那硯台裏頭還有些未幹的墨,她手裏又正好拿著毛筆,轉眸瞧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安冉燁,眼珠子一轉,又想了個鬼主意出來。


    用毛筆蘸了那未幹的墨水,悄悄的走近榻前,慢慢蹲下來,安冉燁正巧翻了個身,正麵對著她,楚檀畫忙忍住笑,在他臉上用毛筆輕輕的畫,方才氣惱那大臣的折子,之後又覺得安冉燁的批複實在很合她的心思,這會兒高興,便一筆一畫弄的極為認真,那一小截的蠟燭燒完了,那墨藍色的水跡也幹了。


    細細一瞧,楚檀畫放下筆,滿意一笑。


    添了胡子,拉長了眼睛,等到安冉燁眯著眼睛一笑,完全就是一隻墨藍色的狐狸了嘛?


    望著自己的傑作偷笑了半晌,楚檀畫這才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把所有的東西收拾成原樣,然後鑽進被子裏睡著了。


    不過,到底不是自家的床鋪,這一大早的就醒了,伸了個懶腰,琥珀聽見裏頭聲響便進來服侍,楚檀畫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抿唇道:“太子爺上朝去了?”


    琥珀似笑非笑答道:“小姐也真是胡鬧的很?太子爺為了洗掉臉上那墨汁兒,足足花了半個時辰,原本不會遲到的,可洗幹淨了之後趕過去,隻怕也是遲到了?”


    楚檀畫大笑:“他那是活該?”


    心情好,自然幹什麽都是高興的,就連吃早飯她嘴裏都哼著歌兒。


    安冉燁上朝之前要琥珀囑咐她說等下了朝待會兒一塊兒回太子府去,所以她便留在宮裏沒出去,隻是留在那小屋子裏也憋悶的很,便帶著琥珀到禦花園裏去走走。


    五月的天氣好得很,空氣清新,鳥語花香的,她坐在太月池旁的沿池回廊裏,想著昨夜的事兒好笑,今早安冉燁的狼狽模樣又被琥珀形容的活靈活現,楚檀畫更是忍不住牽動唇角,一個勁兒的笑著。


    一大早的禦花園沒什麽人,楚檀畫走走逛逛,便到了太月池邊的一個八角亭子邊上,亭子邊上幾株梨花開的茂盛,正看得入神,就聽見有人吟詩。


    “梨花一枝春帶雨,不及丫鬟豔嬌容。”


    然花覺沒。楚檀畫聞聲轉眸,見一個穿著藏青色團花暗紋長袍的少年背著手走了過來,後頭跟著兩個小太監,那少年年紀不大,偏偏生的眉眼,她微微蹙眉,宮裏怎會有這樣漂亮的少年?


    隻是看這氣派打扮,跟幾個年輕郡王差不離,她心念一動,忽而想起安冉燁曾說過他還有個八弟,剛剛十二歲,名喚安長樂,這少年該不會就是八皇子了?


    半晌,楚檀畫望著琥珀眯眼笑道:“琥珀,聽見了麽?人家八皇子讚你比這梨花還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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