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楚檀畫的咬牙切齒,安冉燁倒是冷靜非常,且眯眼望著那站在空地上的安長樂笑,他也沒看楚檀畫,隻是黑眸之中流淌著的皆是神秘叵測的邪笑。[]


    隻是兩個人雖各有心思,但是都沒有說話,安長樂這話是說給琥珀聽的,又不是說給他們倆聽的,且人家這煙火也不是放給他們倆看的,因此夫妻兩個都不是說話,抱定了看熱鬧的心思,全都望著琥珀。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琥珀身上,琥珀沒料到會有這麽多人的注視著她,當下有些愣愣的,可一看見八皇子一眼的笑,想起今兒白天在宮裏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還有那輕佻的話語,心頭一股無名火就冒了出來,當下便冷了臉,對著安長樂草草行了禮,然後微側著身子冷聲道:“奴婢隻是服侍人的丫頭,當不得八皇子如此費心,且奴婢小時候曾被煙火燒了衣裳,如今覺得這煙火也沒什麽好看的,若是一星半點落在房梁上,別的倒也罷了,若是燒了太子府,隻怕八皇子的罪過就大了?”


    楚檀畫聽了一歎,心說這丫頭還真是不解風情啊,不過這丫頭說起那燒了衣裳的事兒,也就是變相的在說不喜歡煙火咯?


    她雖知道古人早熟,民間男子十四歲便可成親。


    而且當年康熙皇帝可是十二歲就大婚了的,十歲的時候孝莊太後就給他安排了兩個年級稍大一些的宮女好讓他熟悉床笫之事,那個得他寵幸的宮女後來還封了個常在的,所以皇家的男子比老百姓們自然是要早熟一些,因此這安長樂會用這些手段一點兒也不奇怪,他會說那些話也不奇怪,這一身的倜儻眉眼多情,本就跟安懷還有安冉燁就幾分相似。


    隻是,她唯一覺得奇怪的是,這安長樂不去勾搭跟他同年紀的郡主公主,反倒來纏著比他大了四五歲的琥珀,著實讓她有些驚訝的,今兒早上在禦花園的那一幕,她隻認為是巧合罷了,可是這第二次就真還是巧合麽?也不知這安長樂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他究竟是真心喜歡琥珀呢,還是為著琥珀接近他們夫妻二人而有什麽圖謀呢?


    楚檀畫抬眼看了一眼安冉燁,發現他眯縫的眼裏滿是懷疑,若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那一眼的笑之後也是起了懷疑,看來她雖是後知後覺,但是若不是這八皇子行事奇怪,也很難不叫人起疑心的,隻是安冉燁隱忍不發,她也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看熱鬧好了。


    這邊兩個人皆是滿腔的心思,那邊安長樂卻是一笑,壓根不在意琥珀的冷淡,直接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因他是皇子,琥珀即使再不情願也不能掙脫,隻能被他拉到了空地的中央,兩個人剛一站定,忽而漫天的花瓣在宮燈暖暖的昏黃的燈色之中紛揚而下,場麵瞬間美好而浪漫。


    楚檀畫見眾人都呆住,顯然是被這場麵震撼到了,她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在天外島那花海裏已經震撼過了,所以這點子花瓣對她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當下隻撇撇嘴,低聲道:“狐狸,你家這八皇子年紀雖小但是手段不錯嘛,會哄女孩子的啊?隻是咱們這兒承光殿前後沒有花樹啊,哪兒來的花瓣啊?”


    安冉燁微微勾唇,笑道:“你抬頭看看,這前後確實沒有花樹,但是這花瓣是從左右兩邊的廂房後頭飛出來的,這定不然風吹的,肯定是這小子找了人收拾了許多的花瓣,打了個什麽暗號,一把琥珀拉過去外頭的人就開始飛花瓣,也不知這小子哪來的這麽多心思,為了琥珀果真是費了好大的心思?”


    楚檀畫見琥珀站在空地中央,一臉的冷漠,眸中一絲波瀾也無,心下好笑,嘴上便道:“琥珀跟著咱們,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那桃花鎮和天外島上的花兒不比這個好看麽?難怪她也沒什麽表情,這安長樂心思雖是用到了,也不知能不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呢?”


    安冉燁卻沒說話,隻是眼瞅著那空地中央,楚檀畫剛把臉轉過去,就看見那安長樂對著琥珀道:“父皇賜了宮室給了母妃,卻說我年紀大了不該跟母妃住在一起,就把炫之哥哥從前府邸賜給我了,說將來開牙建府,添了封號也叫我一並住在裏頭,那原是太子府,如今是八皇子府,這是我找管家要的府裏所有的鑰匙,我要送給你,就當是咱們的定情信物,琥珀姐姐你覺得好不好?”


    安長樂拿出來一大串鑰匙,在宮燈之下顯得金燦燦的,就那樣直接遞給了琥珀,望著她笑。


    琥珀一愣,僵在那裏,楚檀畫更是一愣,轉眸望著安冉燁:“狐狸,這八皇子來真的啊?”


    安冉燁卻徑自咬牙:“父皇居然把炫之哥哥的舊府邸給了這小子?本王明天要去找父皇算賬去?”


    為了一個舊太子府邸找安懷算賬?楚檀畫聽了嘴角抽搐,半晌才撇嘴道:“喂,咱們現在注意的不是一碼事兒好麽?”


    安冉燁轉眸,眯眼:“那府邸你不想要?那可是真正的太子府邸啊?”


    楚檀畫眨眨眼,忽而一笑:“你怎麽傻了?不管安長樂的心思如何,他都把鑰匙拿出來啦,隻要琥珀接下了,這府邸歸誰還不一定呢?反正琥珀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嘿嘿?你看,不用去算賬了?”


    安冉燁摸摸下巴,想了一會兒,點頭道:“畫兒你說的有道理,就算琥珀不接下來,咱們日後也要把那府邸弄到手,不過來日方長,咱們先靜觀其變的好?”


    “就是就是?”楚檀畫覺得此法甚好,便也不再說話,等著琥珀的回答。


    其實在安長樂拿出鑰匙之際,那花瓣紛揚而下,漫天花雨,實在是好看的緊,琥珀仰著頭看那花瓣之際,忽而看見雍樂堂屋頂上有什麽亮閃閃的東西一閃而過,她皺眉,再細看之時,竟發現不知何時雍樂堂的屋頂之上有好幾個黑衣人伏在上頭,那些人身上的刀劍被底下的宮燈一照,才會有亮閃閃的光一閃而過讓她瞧見。


    她眼下再也顧不得什麽鑰匙和八皇子的話了,連忙對著站在雍樂堂廊下的楚檀畫和安冉燁那邊喊道:“小姐,屋頂上有人?”


    要把沒眼。她這話音還未落,屋頂上的人見已然有人發現了他們,就在漫天花雨中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亮出刀劍,刷刷刀光輕閃,安長樂身邊的小太監就都被一刀抹了脖子連聲都沒吭一下便倒在了地上,那幾個宮燈滴溜溜的在地上滾了好遠。


    琥珀隻覺得身子一重,才發現自己被安長樂一扯,再一轉頭,看見安長樂拿著宮燈的金屬杆子正巧替她擋了一劍,這當兒,就看見安長樂一下子抽出腰間軟劍,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一起,但是人不多,安長樂隻纏住了一個,剩下的全都奔著楚檀畫和安冉燁而去。


    “有刺客?有刺客?”有丫鬟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有人四散奔逃,安冉燁一時沒有稱手的兵器,隻得在黑衣人的圍攻之下左閃右避,好容易有府中護衛趕了過來,他立刻就抽了一把劍便開始進攻,招招殺手,毫不留情。


    安冉燁一直把楚檀畫護在身邊,他的武功很好,對付七八個黑衣人還是綽綽有餘,楚檀畫從一開始的表情輕鬆到最後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見安冉燁轉到她身邊,她才蹙眉快速道:“狐狸?這些人能防住我的毒,他們大有來頭,你隻能挑斷手筋腳筋限製他們的行動,但是必要留下活口,不要碰他們,他們身上都有劇毒?”


    楚檀畫一麵說心中一麵就在猜想,是哪一方的人馬花了這樣大的力氣來行刺她和安冉燁,而且這些人對她的毒粉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情急之下,她很多的藥粉都不曾帶在身上,而她的致命藥粉在這樣的混亂情況之下為免誤傷根本就不能用,當下隻能想出那一個法子來了。


    安冉燁一聽便改變了策略,猶如遊龍一般在幾個黑衣人之間遊走,而安長樂也著實了得,一把軟劍刷刷刷幾下,劍花一閃,七八個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手筋腳筋全都被挑斷了?


    隻是之前殺了三四個,現在還剩下五六個,楚檀畫忽而看見有人抬了脖子一下,她便大叫:“他們牙齒裏有毒,快?不許他們自盡?”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除了一個帶著銀灰色麵具明顯是領頭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服毒自盡了。


    楚檀畫微微抿唇,拿出化屍水滴在這些屍體之上,安長樂大驚,想要攔著她:“三嫂你做什麽?”


    “不想被毒死就站遠些?”楚檀畫沒好氣的道。


    琥珀忙把安長樂扯了回來,站在安全的地方之後,才抿唇道:“小姐說了,這些人身上都有毒,若是屍首不化掉,一會兒毒素擴散,咱們都得中毒的?”sx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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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票還差十八張加更,嘿嘿,另,推薦票票似乎也差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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