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眯眼一笑:“對呀對呀,等到那時候,我大概什麽事兒都能問出來了,而且還有新的玩具可以玩,太開心了太開心了?”


    眼瞅著身邊高興的眉飛色舞的女子,安冉燁也隻是寵溺一笑,這丫頭也是好哄的很,居然這般喜歡作弄人,先頭的溫嘉玩膩了,就不想折騰人家了,現在來了個安素簡,她就這般高興,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虐人成癮了?


    因為發生了行刺的事情,府中巡夜的人就增加了一倍,雖說他如今是太子,卻不肯用給太子配備的護衛,所以府中的護衛還是原來那些人,這也是楚檀畫第一次看見一直跟著安冉燁的那個叫高朗的沉默清瘦的男子。


    府中管家與高朗都是自己人,且跟了安冉燁好幾年了,所以不必他吩咐,今兒太子府裏發生的事情不會傳揚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來行刺的人是當今被囚禁的二皇子安素簡,再者又是在夜裏,當時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雍樂堂這邊黑一些,因此沒幾個人看清安素簡的麵目,跟著伺候的人口風都緊得很,溫嘉的靜蝶堂那邊甚至不知道有人來行刺,隻知道府中的戒備突然增強了而已。


    而這事兒安長樂更是不會說,他巴不得過逍遙自在的日子,雖死了幾個小太監,但卻不願引火燒身,既然囑咐了要他三哥去處理,因此也定是撒手不管的。


    折騰了一天加一個晚上,兩個人都挺累的,因此回了聽雪堂倒頭便睡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楚檀畫是完全自然醒的,沒睜眼睛就開始摸旁邊,結果旁邊是空的,當下撇撇嘴起來,揉了揉眼睛才清醒了起來,她都忘了狐狸當了太子,隻怕是比從前更忙的了,這一大早就去上朝,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如今懷孕吃的也多,一早上喝了一碗粥,一小碟牛菱粉香糕,之後便覺得飽了。


    眼看著琥珀招呼小丫鬟收拾了碗筷,楚檀畫撐著下巴坐在那裏望著琥珀,見她眼睛下頭青黑青黑的痕跡,便知道這丫頭肯定夜裏沒有睡好,心裏想著肯定是為著安長樂的事情,也不知昨兒她聽到哪裏就走了,後頭的話也不知有沒有聽見。(.)


    “琥珀,你比我大了一歲?”


    如果記的沒錯的話,琥珀今年應當是十八了。


    “嗯,奴婢是比小姐大了一歲。”還是如往常一般沉穩的回答,若不是那眼下黑眼圈的痕跡,楚檀畫也瞧不出琥珀有什麽不同。


    楚檀畫抿唇:“這些年了,你可有心上人了麽?那個,其實八皇子他——”


    雖說安冉燁囑咐過她,叫她不要再說這件事,順其自然就好,可是她瞧著琥珀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對這件事情上了心的,她到底還是忍不住,就是想問問琥珀的想法,好知道究竟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小姐,”楚檀畫的話還沒有說完,琥珀就打斷了她的話,臉上還帶著淺淺笑意,還是如往常一般的說話,“奴婢跟著小姐慣了,心裏頭真沒有別的想法,何況昨夜我也聽見了八皇子的話,其實這樣說清楚了挺好的,八皇子的身份尊貴,跟我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我還是覺得從前安安靜靜的跟著小姐服侍小姐才是最好的,別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人家琥珀都這麽說了,楚檀畫還能說什麽呢?不過她微微眯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琥珀也不例外,能這麽說,說明她已經把八皇子放在心裏頭了,隻是不肯承認罷了。


    猜透了琥珀的心思,楚檀畫忽而很高興,這就像安冉燁說的,在一旁圍觀看熱鬧的感覺真好,眼下還不急,正好往後的歲月能看看這倆人能發展成啥樣兒。sxkt。


    “那行了,那咱們走?”楚檀畫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琥珀在後頭沒動,一臉的不解:“小姐要去哪兒?還要進宮麽?”


    楚檀畫揚了揚也不知何時拿在手心裏的黑色藥瓶,眯眼笑道:“不進宮,隻是去玩會兒新玩具,順道給你解解悶?哦,對了,你去把高朗找來,叫他帶咱們去關著安素簡的地方,然後再找管家尋個伶俐忠心的小太監過來,我又用處。”


    在太子府地牢裏坐了翹著二郎腿坐了一會兒,管家便帶著一個伶俐的小太監來了,見楚檀畫坐在那關著安素簡的監牢之外,忙過來行禮:“奴才給主子請安,這是主子要的人,他叫小粒子,伶俐忠心的很,從前跟著奴才做些雜事,日後就跟著主子當差?”


    楚檀畫抬眸瞧了一眼那垂眸站在管家身後的小太監,確實還不錯的模樣,瞧著跟小順子差不多,就是年紀比小順子小一些,當下滿意笑道:“嗯,不錯,就把他留下,你自忙去,哦,對了,高護衛也可以自去了。”


    琥珀見了這小太監也放了心,她見過這小太監幾次,人很是伶俐,跟太子爺身邊的小順子還要好些,跟著小姐當差倒是不錯的。


    很見姐樣。“是。”高朗在門外頭留下兩個人,便跟著管家一道離開,其實他兩個也不知道楚檀畫要做什麽,隻是太子爺吩咐過的,不論太子妃做什麽,都由著她就是了,所以他兩個也不敢多問。


    安素簡是單獨關著的,這地牢也沒什麽用處,可能這是建成之後第一次關人?裏頭就有一股地下特有的潮濕的味道。


    楚檀畫素來愛幹淨,進來之前就讓人略微打掃了一下,然後搬了椅子進來,她便靠著門這裏坐著,兩側放著的都是牢中該有的刑具,可是那些是動用私刑的東西,太過血腥了,她才不用呢。


    安素簡的牢門開著,楚檀畫特意找人擺了一個簡易的屏風把兩個人之間隔開,楚檀畫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他的身影,搬來屏風的時候,琥珀還曾不解的問楚檀畫為何要這樣,楚檀畫隻是神秘一笑,說待會兒就知道了,說是怕她一會兒看不下去擋著還是很必要的。


    琥珀一見她這麽笑就覺得毛骨悚然的很,腦子裏便不受控製的開始想一些很血腥很恐怖的畫麵,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楚檀畫到底還做什麽,便不得不又一次提醒楚檀畫,說太子爺是要留著二皇子的姓命的。


    楚檀畫聽了這話,又是神秘一笑,說留著姓命那是自然的,但是玩具嘛就得變著法兒來玩,之前他那麽折騰咱們,咱們不折騰回來就可惜了。


    琥珀聽的不明所以,依舊搞不懂自家小姐到底要怎樣折騰,但是她也沒問,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更匪夷所思。


    楚檀畫叫人抬來一大木桶的醬油,然後讓人用鐵絲把插花用的青花瓷麵的細瓶吊起來,頂頭做成一個環狀,然後一個個的放在一邊。


    做完這一切,人都走了,地牢中隻剩下她和楚檀畫還有小粒子三個人。


    那小太監也一樣看的匪夷所思,小粒子是跟著管家忙進忙出打雜的,管家看重他,便把他提上來伺候太子妃,且他見過琥珀幾次,琥珀對他的印象也挺好,因此便湊近了些,低聲問道:“琥珀姐姐,這主子是想要做什麽呀?”


    琥珀苦笑:“我比你還想要知道呢,你別問了,先看著。”


    她家小姐的心思,誰猜得到呢?何況又是要整人的把戲,整溫嘉郡主的時候就夠匪夷所思的了,這會兒要整二皇子也不知是想要怎麽‘玩法’。


    楚檀畫忙完一切,見兩個人都望著自己,抿唇一笑,重又坐到那梨木攜花椅上:“小粒子,把他的衣裳都脫了?”


    “啊?”小粒子一愣,琥珀則是完全驚呆了。


    楚檀畫不管兩個人的反應,隻是撇嘴重複道:“快點兒快點兒?脫光脫光?”


    小粒子回過神來,便轉過屏風去脫安素簡的衣服,一會兒工夫,全給了,一看,安素簡身上的皮膚都透著去妖異的青色,把小粒子嚇了一跳。


    “主子,他這皮膚都是青色的,這人該不會是中了毒?”過了一夜之後,安素簡的模樣更是狼狽,頭發散亂,小粒子忍不住這是當今二皇子也是正常的。


    楚檀畫微笑:“你別碰到了他的皮膚,小心你也中了毒。”


    一說這話,小粒子忙退後了好幾步,再看向安素簡的眸光就變的很是警惕了。


    琥珀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場景,幸而是隔著屏風,如若不然,她真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小姐把二皇子了,究竟想幹嘛?


    看出琥珀眼裏的疑惑,楚檀畫眯眼一笑,把手裏的黑色藥瓶遞給她,笑道:“去給小粒子,把裏頭的東西貼在他的肚臍眼兒上一寸的地方,把衣服撕成布條縛住,可別掉下來了,注意啊,不要碰他的皮膚。”


    趁著小粒子去貼藥的功夫,琥珀忍不住問道:“小姐,那是什麽藥?”


    楚檀畫對著她甜甜一笑:“跟西施受寵丹是一樣的作用,隻不過這個是外用的,比那個還要邪惡一點,可以夜戰十女不泄,藥力過後很容易死人的,嘿嘿,給他用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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