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


    顧千凝下車時,看到那個被白鷺扣壓住的女子正不斷地扭擺著手腕想要逃脫,眉尖兒緊蹙一下:“白鷺,怎麽了?”


    白鷺淡淡瞥她,不答反問:“顧小姐要走了嗎?”


    顧個了鷺。(.無彈窗廣告)“對。”顧千凝點頭。


    “鬱小姐,請上車?”白鷺猛地放開了清流的手腕,掌心沿她後背一推,讓她衝向了車子旁邊,伸手便拉開了車門:“四少在等你?”


    “我死也不會進去了。”清流看著那個斜靠在車座上的男人,拚命地搖頭:“我要離開這裏——”


    “抱歉了,鬱小姐。”白鷺眸子一冷,原本壓在她後背的手心一抬,直接便劈向她的後頸。


    一條修-長的手臂把她的動作給隔開,清流但覺眼前雪光一閃,身子便較人帶往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顧千凝掌心捂住了唇瓣,驚詫地看著那男人,失聲道:“霍聰?”


    聲音帶著驚疑、錯愕與不可置信。


    當然了,還有那麽一絲激動?


    霍聰瞟她一眼,神色如常,沒有多加理會,低頭便執起懷裏那人兒的小手察看:“小可愛,沒事?”


    “沒、沒事……”清流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好一會才從驚詫中回過神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都腫了,一定很疼。”霍聰恍若未聞,隻顧著握抓起她的小手輕輕揉了揉:“我帶你去醫院。”


    沒有那麽嚴重?


    被他扣壓住腰-身往著一旁的車子帶去,清流小手急速往他的肩膀一搭,對他搖頭:“霍聰,我沒事。”


    “真的?”霍聰疑惑地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的手腕行動自如。”清流為免他不相信,連忙甩了好幾下手腕,然後咧了一下齒。


    媽呀,還真有點兒疼,白鷺那廝為了不讓她走,下手膩重了?


    霍聰為她這樣的舉止無奈地輕笑一聲,指尖沿她頭顱輕輕拍了一下:“真是不乖,又在使小聰明了。”


    “真的沒什麽大礙。”清流對他甜甜地微笑,眼裏流影萬重。


    他疼她,讓她的心坎兒都軟了,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好像無所謂的。


    霍聰掌心扶上她的肩膀,這才把注意力轉向其他幾名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人身上,對著顧千凝輕輕點頭後,視線與那車廂裏對他們冷眼旁觀的男人碰上,淡聲道:“四少,我們真有緣,又見麵了?”


    “來接女朋友?”薄野忍纖長的身子從車廂裏閃出,跨步站在他們眼前:“霍總真是好雅致?”


    “常人所為而已。”霍聰眸眼清淺,字字輕淡:“四少,我們告辭了?”


    白鷺欲伸手去攔他,卻被薄野忍一記幽冷的眸光製住。


    清流有些驚訝,但能夠跟著霍聰離開,卻是她最為夢寐以求的事情,因此也不看那男人一眼,跟著那個擁護自己的男子轉了身。


    “鬱小姐,雖然你今天才是第一天上班,但東溪那邊的麻煩事還沒有解決就忙著去跟男朋友約會,不是好職員的表現。”眼看著清流要被霍聰即將推入車子裏,薄野忍突然唏噓地一聲歎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薄……”清流猛地推開了霍聰,雙眼噴射出能夠把薄野忍燒死的火花。眸光接觸到那男人微揚的濃眉,她咬咬牙把自己的情緒給控製下去,用力地深呼吸:“四少,那些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夠完成的,就不能等明天嗎?”


    “我喜歡速戰速決的職員?”薄野忍漂亮的眼睛眯起,瞳仁裏迸射出危險的冷光:“要不要跟我走,鬱小姐請隨便?”


    他語畢,重新鑽入了車廂裏。


    白鷺視線冷冷地瞟向清流,嘴角吟一抹嘲弄的冷笑。


    “小可愛,是什麽棘手的工作需要今天就完成?”霍聰掌心搭上清流的肩膀,不解地詢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清流急忙搖頭,看著男人笑了笑,小手爬蜿上他俊秀的臉,無奈道:“霍聰,今天我沒有辦法按時下班陪你了,你先回去,我有時間就會打給你的,我們約個時間再聚好不好?”


    她的眼睛,滿帶乞求的光芒。


    霍聰握住她的柔荑,溫柔地微笑,點頭:“好,我等你,但不要太累了,我會心疼的。”


    “我知道了。”清流點頭承諾。


    “小可愛,你瘦了很多。”霍聰輕聲低歎,突然便環住了她的肩膀,薄唇在她額頭落下一記輕吻。


    清流小臉有絲嫣紅色彩浮出,依依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轉身便往著薄野忍的車子走了過去。


    霍聰目送她與白鷺上車,眸光沉靜似水。


    白鷺發動引擎疾馳離開後,他便欲轉身上車。


    “霍聰。”一直佇足在旁邊看著他們的顧千凝這時往前跨了幾步走到男人麵前,伸手便攔了他。


    “千凝,有事嗎?”霍聰神色冷淡,聲音也頗為疏離:“我趕時間。”


    “你討厭我嗎?”顧千凝搖晃著頭顱,眼裏有抹受傷的亮光浮出:“霍聰,你忘記我們在法國時候……”


    “千凝,過去的事情不要再說了。”霍聰眉宇淡揚,眼底流轉出來的冷光沉暗而危險:“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知道男歡-女愛的遊戲,總是要結束的?”


    “霍聰,你就那麽絕情?”顧千凝眼裏被一層水霧籠罩住:“當年你不是那樣的……”qq1v。


    “當年的事,誰還會去記得?”霍聰冷冷一笑,高大的身軀突然便靠近他:“顧千凝,不要忘記你自己現在的身份。你想要討好薄野忍,就不要與我多加糾纏,否則……”


    他頓了頓,那狹長的眼睛一眯,危險的亮光折射而來,宛若魔障一般帶著冰冷與決絕,輕淡的聲音,悠揚而清冷:“我會讓你下地獄?”


    除了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以外,其他的沒有一個,都不可以左右他。


    顧千凝往後退了好幾步,那纖細卻修-長的身子不斷地顫抖著,若不是後背貼著停車場的梁柱牆壁,隻怕早便已經跌坐在地。她漂亮的唇瓣抖動,眼裏浮出絕望的光芒,自嘲地笑著:“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女孩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霍聰懶得再看她一眼,轉過身,高大的身子便往著駕駛座鑽了進去。


    “呼嘯”的聲音從耳畔劃過,顧千凝緊咬了牙關,漂亮的眼睛,輕輕地闔合。


    心裏,一種莫名的怨恨升騰而起。


    霍聰,你既然那麽無情,也便莫怪我無義了。


    倘若她是你最心愛的女人,我就算是與她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得到?


    讓你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


    清流麵向車窗,賭氣地完全不理旁邊那直愣愣地瞪著她的男人。


    她心裏明白得很,他說什麽東溪那破事兒根本是假的,目的不過就是用她父親來威脅她不許跟霍聰走而已?


    下-賤的男人?


    “你心裏再恨,也不敢罵我。”男人明顯看穿了她的心思,在旁邊涼涼的開口。


    “我是不屑罵你?”清流側過了小臉,高傲地昂起頭,冷冷地斜睨著男人:“不要臉?”


    總是用威脅的方法才能夠讓人信服,不夠光明正大,簡直不是個男人?


    薄野忍俊臉倏地陰沉下去,大掌沿著她的肩膀使力一抓,冷冷道:“鬱清流,你以為你那個霍聰有多高貴?他不過也就是個偽君子而已?爺手段再怎麽卑劣,至少沒有騙你,可他……”


    “我不準你說霍聰的壞話?”清流毫不猶豫地辯駁過去,漂亮的眼睛蘊藏了一抹盛放著的火焰,絢麗燦爛,卻能把人燃燒起來:“無論他為何不來尋我,到最後他總會跟我解釋的,我相信他?”


    “沒腦子的笨蛋?”男人冷嗤,眸底掃出一抹輕蔑流光。


    “自以為是的瘋子?”清流回他一句,再次把視線投向了窗外,打算不要再去搭理他。


    “停車?”薄野忍突然冷聲開口。


    “呲——”


    他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白鷺已然把車子刹住。


    清流隻覺一道修-長的手臂突然從腹位探了過來,她還沒有緩神,男人已經推開了車子,把她推到了馬路上。


    那人速度太快,清流身子蹌踉著著地,直接跌坐到了公路上。她的手臂,不慎撞著了旁邊花圃的棱角,痛得直咧齒。她咬牙,深呼吸,轉過臉狠狠瞪向車廂,那男人也正冷眼看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宛若千年寒冰,能把人給凍僵?


    “薄野忍,你這個可惡的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你跟霍聰相比,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


    “就怕到時候,天使把你踹向地獄,需要與我這個惡魔為伍?”


    “天還沒有黑,你做白日夢去?”清流從地板上爬起來,看著那男人不鳥她伸手帶上了車門,發狠地起腳往他的車門狠狠地踹了過去。


    “啪——”車子未動,女子的高跟鞋尖直接把那扇車門給刮花了?


    清流一驚,想著自己沒能控製住情緒闖了禍,急忙轉身往公路的另一端奔跑過去。


    前方一輛疾速而來的車子剛好飛疾而來,那刺耳的鳴笛把她的耳膜都幾乎震穿。她但覺眼前銀光一閃,大腿位置被一陣衝擊力撞得生疼,整個人都拋出了數米之遠,翻滾著倒地轉了幾個圈,天旋地轉?


    丫的,人倒黴起來,就是一黑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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