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的傷實在是有點嚴重,清流壓根沒有辦法把濕毛巾給擰幹,無奈之下,好在衝過澡以後,拿了那個男人的幹淨毛巾便胡亂往身上擦了一通。


    當她套上浴袍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室內的沙發上坐著一道蕭長的身影,不免心驚膽戰:“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我不能在?這裏是主臥室,作為主人的我,怎麽可以不在?”薄野忍眸光沿著她的身子上下打量一翻,察看到她的發絲流淌著晶瑩的水滴,那順著臉頰滑落的晶瑩水線閃爍著瑩亮之光,胸-膛倏地一陣騷癢。


    他站起身,長腿往著女子所在的位置一邁。


    能夠感受到他深身散發出來的熱量好像被火球烘燒過一樣灼熱,清流下意識地往後退步,但後麵,是玻璃房門,她無路可逃——


    “薄野忍,你要洗澡,請?”腦子亂糟糟時刻,她心髒一跳,嘴裏立即蹦出了這樣的話語來。


    “洗澡?”薄野忍斜勾了嘴角,眉眼裏透露著瑩瑩碧光:“沒錯?”


    “我不妨礙你了?”清流連忙偏身移動,想從他身旁越過去。


    “哎?”男人長臂伸出,把她纖小的身子給扣入了懷裏。他的大掌摩挲著她柔軟的發絲,那鑲嵌在眼睛中央位置的琥珀色眼珠子幽暗到發出碧綠的光芒:“寶貝,以前我們都是一起洗的。”


    吹下了往。有沒有那麽變-態啊?


    清流嘴角抽搐,對著男人狠狠瞪去一眼:“以前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我們不太熟……”


    這話,絕對是能夠惹起男人火氣的——


    但出口啊,收不回來呢?


    “這樣啊?其實不熟的話,就要更加多一點互動,直到大家做到熟……”薄野忍薄唇一彎,那宛若新月一樣的弧度過分完美,讓人看著便是臉紅心跳。


    這個男人,天生一幅完美的皮囊,隻消看著,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了。這刻,他俊雅的臉上積帶了一層不容他人抗拒的清凜寒氣,那上翹著的薄唇,該死的好看,誘-惑得清流隻想去咬一口。


    這樣的念頭在心裏衍生後,她嚇了一驚,急急甩了一下頭顱,暗咒自己真是個小色-女啊?


    “你在想什麽?”看到她俏臉浮出那抹嫣然色彩,薄野忍的眼瞼眯了眯,有曖昧的流光從他眼睛裏浮了出來:“讓我來猜猜好了……”


    他拖長了尾音,真的狀似在思索,兩秒後,語不驚死人不休的語從嘴裏吐了出來:“啊,寶貝,你肯定是在想著,我們做的時候,為什麽可以這麽舒服……”


    “閉嘴?”清流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挑-逗,秀眉一斜,咬牙切齒地怒罵道:“不要臉?”


    “不是啊?那我再想一想好了。”薄野忍放在她腰-身的長臂猛然一收,清流整個人便跌撞入他懷裏。


    鼻尖撞著他堅實的胸-膛,清流秀眉結成一條細繩般。她有些惱,掌心沿著男人的肩膀用力一拍,把彼此的距離拉開了些許。


    耳邊,那男人的聲音宛若動聽的黃鸝鳴叫:“你是不是在想著,受傷了我們怎麽做……”


    “薄野忍,你去死?”被他下-流的言語惹得惱羞成怒,清流不顧形象地起腳往他的跨-下用力一撞。


    “寶貝,你想要它的命啊?”薄野忍眼明手快,掌心沿著她的膝蓋用力一壓,長臂猛地提起了她纖-細的身子,把她橫腰抱住,痞痞地道:“以後我們的xing福可是要靠它來創造的,你要好好疼它才是?”


    “你、你——”


    麵對著這個惡魔一樣的痞子,清流氣得不輕,隻能夠伸手往著他的肩膀用力一掐,隔著衣物狠狠地揪他的皮肉。


    她的指甲稅利,握抓下來不是不疼的。幸好,男人的肌-肉足夠結實,隻是悶哼了一聲,沒有疼痛到呼叫。


    我讓你嘴貧,讓你嘴貧,看我是不是好欺負的?


    看到男人眉眼裏流淌出來那抹暗光,清流開心,心裏腹誹了一翻,漂亮的唇瓣一彎,嘴角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好看的小說)


    一掃了之前的陰霾。


    她的歡樂似乎把薄野忍也帶動了,他把她放到了鏡子前沿的座位,半蹲下身子便凝睇著她,笑意盎然:“很爽?”


    “當然爽了?”清流毫不猶豫地應答。


    “像我們做的時候?”


    “……”


    清流在心裏一聲歎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沒想到,薄野忍這時竟然已經拿出了吹風筒,幫她吹起了頭發。


    看著鏡子裏麵那個站在自己後背一臉認真工作的男人,清流說不清心裏那百感交雜的滋味到底算什麽。


    男人明明外形那麽俊朗,擁有優異的家世,在商場上又混得風生水起,是不折不扣的鑽石王老五,就算有時候嘴巴很賤,會吃女孩的豆腐,但其實他是溫柔體貼的好情-人。可,他怎麽偏偏放著名門千金不要,跟她扯上了關係呢?


    真的隻是愛情的力量?


    “不用對你自己產生懷疑,你是那麽優秀的一個人。”指尖撩起她發絲輕輕地甩動著的男人好像得悉了她的心理想法,突然斜勾起薄唇,溫雅的聲音如同天籟:“善良、可愛,純粹、就像一張沒有被世俗染過的白紙,讓人動容。”


    她有那麽好麽?


    明明經常與他對著幹,偶爾還會在心底詛咒著問候他的祖宗……


    “人與人之間會相互依靠,在乎的是一顆心。”男人的身子微微靠了下來,那張臉貼著她的頰,寬厚而有力的大掌,順著她的發絲滑過了肩膀,慢慢地撫過了她精致漂亮的鎖骨,環過她的頸部輕擁著她,那魅惑的聲音從她的耳孔吹了進去:“對嗎?”


    他不過是說了簡單的兩個字,清流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得到她的認同,男人似乎很開心,側過臉,唇瓣沿著她的臉頰親了一記,便站直身子繼續幫她吹頭發了。


    “薄野忍。”清流抬起眉,看著鏡子裏麵男人那秀逸的身子,嘴角彎了彎,笑容如畫。


    “嗯?”男人應聲,漫不經心的。


    “你以後,可不可以都幫我吹頭發?”清流喜歡他們相處著的這種感覺,溫馨而溫暖,美妙到讓她誤以為是一場夢,不想醒來。


    薄野忍濃眉斜飛而起,那兩片飛薄的唇,在光影下泛起了淡淡的色澤,誘人犯-罪?


    清流的心跳“噗通”作響,生怕自己的耳朵裏,會聽到拒絕的言辭。


    沒想到,薄野忍在下一秒便輕聲答應了:“好啊?”


    “真的?”清流的心,莫名雀躍。


    “薄野忍從來不欺騙女子。”


    “怪人?”


    “但你喜歡。”


    “厚臉皮?”


    “是你的菜?”薄野忍撫著她發絲的指尖輕輕地插入了她的頭皮,慢慢地撫向她的粉頰,那修-長的手指,如彈跳著琴鍵,優雅自如。


    清流喉嚨一緊,感覺自己的心髒即將要飛撲出來?


    那人卻突然一笑,彎下身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吹風筒往她的掌心裏一遞:“自己吹,我洗澡去了?”


    “喂……”看著男人轉身便往浴室走去,清流不滿地怒吼道:“混蛋,剛才還說幫我頭發,說話不算數?”


    “我說是以後?”男人涼涼的聲音傳來,頭也不回。


    清流真想把手裏的吹風筒直接給他砸去,可惜那扇玻璃房門已經隔絕了男人瀟灑的身影。


    她把吹風筒往著桌麵一丟,轉身便往著那張柔-軟的大床給撲了下去。qq1v。


    不理他,睡覺最實在?早點睡著,省得待會他出來又吃她的嫩豆腐?


    ————————


    女子的睡容安逸而恬靜,就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男人眉目淡揚,長腿踏了過去,為她輕輕地蓋上了被單。


    明明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幹,但卻懶得再動了。這女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大咧咧?


    伸手綁了浴袍的腰帶,他抬了眸,視線沿著牆壁位置凝去一眼,邁步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腳步移到長廊的樓梯口位置,掌心搭上欄杆,他的視線便與客廳那道修-長剪影主人的目光對碰上。


    “四少?”白鷺迅速從沙發上站起,匆匆地上了樓。


    “通知那邊,今晚的宴會我不過去了。”薄野忍深暗的眉目裏透露出一抹淡然,聲音輕飄飄的:“幫我把禮物送過去。”


    “四少,這……”


    薄野忍冷冷地瞥她一眼。


    白鷺垂下了頭顱,輕聲應道:“是,屬下馬上去做?”


    她轉身,快步下了樓去辦事。


    薄野忍轉身便欲回房間,但從一旁門柱旁邊踏步出來的那道纖細身子卻攔了他。


    “忍少爺,非常抱歉,作為你的私人總管,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忍少爺因為鬱小姐沒辦法隨行而取消參加大先生的生日宴會,隻怕外界會更加猜測薄野家是麵和心不和。”楚靈頭顱垂得低低的,聲音很輕,但卻自帶一股氣勢。


    “把你的提醒收起來,薄野家本來就是麵和心不和?”薄野忍冷冷一哼,渾身上下,強大的壓迫感散發出來,把她的氣勢完全壓了下去:“還有,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楚靈臉色微變,抬了眸,有些錯愕地看著男人。


    他從來都沒有用這麽強硬的語氣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是以前她得罪過簡初晴,也沒有。


    可這一次,為了鬱清流,他……是要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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