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我還是先不要去了。(.)”看著那扇懸掛著“社長辦公室”牌子的房門,清流攥住了白鷺那握著自己手腕的臂膊:“薄野忍會殺了我的。”


    “鬱小姐,四少吩咐你親自向他解釋。”白鷺對她的乞求完全無視,直接推開了房門,把她往裏送去。


    她動作極之有力,隻是那樣稍微地一甩,清流的身子便蹌踉往前,正巧撞著了那道正在盆栽旁邊站著的高大身影懷裏。


    聞著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清新氣息,清流心裏一顫,下意識往後退步。


    男人邪俊的臉一片陰霾,大掌猛然扣住她的腰-身,冷寒的聲音倏地響起,透心冰涼:“鬱清流,你都做了些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清流如實回話:“隻是去勸發脾氣的南智代回直播間而已?”


    “出賣身體來勸?”薄野忍聲音冷沉,眉宇間更是籠罩了無數陰霾。


    “你說話可以不要那麽難聽嗎?”清流小臉一皺,掌心伸去推他胸-膛。


    “我是親眼所見。”


    “你根本就不了解狀況?”


    “那你跟我解釋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峙至此,薄野忍握著女子肩膀的力量便倏地增大,令她吃痛。


    清流神色沉冷,眸子沿著男人的俊臉來回察看幾眼,冷淡道:“社長,請問你是的解釋,是公是私?”


    “有什麽區別?”


    “區別大了?”清流用力地蜷縮肩膀,在男人微微怔忡時候,腳步往後一退,冷淡地盯著他:“於公,你不該對我動手動腳,於私,你更加沒有理由碰我?”


    她聲色俱厲,薄野忍臉上卻越發陰霾。


    他明白,她是在跟他拉開距離。


    心裏莫名地湧起一股火氣,他身子往前一跨,把她圍堵在胸-膛與牆壁中央,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鬱清流,看來你對現狀完全不了解?於公,我是你的上司,想對你怎樣就怎樣;於私,你是我女人,無論做任何事情,都隻能乖乖順從我的意思?”


    “薄野忍,我不是你的傀儡,別指望用你那套自以為是對付我?”


    “喔?”


    男人發出了一個冷幽幽的單音節,言調清冷,卻如春雷驚地,嚇得清流身子一緊,頭顱往後一撞。[.超多好看小說]


    後腦勺,碰上了牆壁,“碰”的一聲,利落脆響,在室內遽然回落,一陣蕩漾。


    這死男人,就這種時候最是可怕。


    看起來雲淡風輕,好像什麽事情都好商議,實際上,心裏早就有一套對付別人的方法。


    清流吃過無數次這樣的虧,不由心裏緊繃,連大氣都嚇得不敢喘一下。


    “說,為什麽跟他接吻?”薄野忍頭顱沿著她的臉麵靠近,聲音清幽冷漠,帶著一絲嚴厲。


    “關你什麽事。”清流扭開臉,努力忽略他那噴灌在自己頸窩位置的氣息,咬牙道:“你離我遠一點。”


    “我讓你來工作,你倒好,來給我勾-引男人?”薄野忍輕哼一聲,指尖猛地壓扣住清流的下顎,聲音陰寒清冷:“霍聰、老五、南智代、秦奕……下一個,準備勾-搭誰?嗯?”


    “嗯什麽嗯,別以為你嗯一下我就會怕你。”清流原本不太敢跟他對抗的,但被他咄咄逼人的態度威脅,心裏有氣,索xing地仰起頭,對上男人那狹長的眼睛,惱道:“薄野忍,這件事情是我鬧出來的,我會擺平他,不用你操心。我保證,你的公司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她的眉眼閃爍著熠熠清亮的神采,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一如既往的惹人矚目,嫣紅的小臉,粉-嫩柔膩,讓人直想咬一口?


    薄野忍眸子眯了眯,危險的光芒折射出來。[.超多好看小說]他斜斜地勾了一下唇,嘴角笑意輕挑,言語,淡得如沒有加鹽的溫水,一點味道也沒有:“是嗎?”


    她生氣地對他怒吼,就換來他那麽輕描淡寫的兩個字?


    清流心裏迷惑,警惕地盯著他:“你、你想做什麽?”


    “害怕了?”


    “誰怕你啊?”


    他那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的眼神,蘊藏著的算計雖然不易察覺,但她是個極之敏-感的人,本身又不笨,豈會不知道他腦子裏正在打她的主意?


    明明是清俊無邪的模樣,卻慵懶魅-惑,有一種盅-惑人心的氣息,讓她的心發虛——


    清流呼吸微滯,直覺他動機不純,但又未見他有所行動,心裏不由著急。她眼珠子沿著四周骨碌碌一轉,試圖尋找逃離他控製的去路?


    “想逃?”男人突然一聲嗤笑,xing感涔薄的唇瓣裏,吐出了兩個帶著譏誚味道的字眼。


    他這不是廢話嗎?


    清流強忍著心裏的怒氣,抬眉瞪著他,不說話。


    就算想逃,她也絕不會告訴他。別以為隻有他才知道裝深沉——


    “你逃得掉嗎?”男人沒等到她回應,薄唇卻是斜斜一勾,那笑容,帶著幾分鄙視的涼薄。


    他的言語輕淡,卻彰顯著胸有成竹的氣勢,是真的吃定她逃離不了他的控製麽?


    清流心裏一聲冷笑,高傲地仰起頭:“要不要打個賭?”


    “喔?”


    “如果我贏了,南智代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想借此來逃避責任?”


    “我的意思是,你不準再管南智代的事情,也不能夠追究我們工作室的責任,讓我們工作室自行處理這件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南智代的事業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聽起來還不錯。”薄野忍挑了挑眉,唇線一彎,笑容淡淡的:“那,如果我贏了呢?”


    “悉隨尊便?”


    好出一力。這小女人,真是不自量力。她以為,她有多少能耐?


    薄野忍笑了笑,淡淡凝睇著她的目光裏透露著意味深長的暗光,似乎在嘲笑著,她的天真?


    但見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透露出來的神采,清流心裏暗咒一聲,不滿地腹誹。


    笑、笑、笑,我讓你笑?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


    “你說,怎麽賭?”薄野忍輕淡低語,斜著的濃眉間,籠罩了幽幽神采。


    “你辦公室不是有個鏢盤嗎?我們比飛鏢?誰射出去的鏢比較靠近中心紅點,就算贏?”qq1v。


    明知道他玩飛鏢還敢跟他挑釁,這小女子的膽量忒大了點?


    薄野忍薄唇輕輕撇了一下,爽快地應了:“好啊?”


    清流心裏一喜,立即道:“我先射。”


    “好?”薄野忍點頭,擺出了一副你先請的姿態。


    清流跑去鏢靶前,把那幾支圍繞在紅心位置的飛鏢給拔了出來,隨後跑了回來,在地板上的某條地板磚間隙線上一劃,道:“這裏是界限,隻能夠站在這裏發鏢。”


    薄野忍點頭,完全沒有意見。


    “你站遠一點,我們一局定勝負?”清流取了一支飛鏢,對著男人開口:“不準耍賴。”


    “你喜歡就好。”薄野忍後退半步,雙手抱著前胸,饒有興趣地盯著她,那深碧的眼瞳裏,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慵懶魅惑。


    老實說,清流對於飛鏢沒啥研究,不過這不足一丈的距離,她估計把飛鏢甩出去射中那鏢靶問題不大。到時候,耍點小計謀讓薄野忍的飛鏢飛甩出去不中目標,那她就算是贏了。反正他們誰都沒有說過不準耍手段——


    她心裏得意,嘴角便吟出了淺薄笑容。


    “發什麽傻,還不射?”旁邊,薄野忍一臉玩味,低低地笑著:“是不是,不會射?”


    該死,看不起她是不是?


    清流瞪他一眼,眯起了一隻眼睛,對準那鏢靶的中心,胳臂往前用力一甩,把那飛鏢甩了出去。


    她的力量並不大,但可能是因為距離不遠,那飛鏢倒是射著了挨近紅心的位置。雖然看起來不太牢固,但畢竟是射中了,她興奮不已,握著手掌成拳給自己打了氣。


    中了目標,就好?


    “技術不怎麽樣啊,看樣子,那鏢搖搖欲墜哦?”薄野忍邁步靠近她,淡淡一笑:“說不定等一下會‘啪’一聲掉下來,那樣,就不算分數了。”


    “廢話少說,你投?”清流把把手心裏的其中一支飛鏢遞到他麵前:“贏了我再說?”


    薄野忍淺笑,點了點頭,用右手接了飛鏢。


    清流立即便走到了他的右邊,看著他手腕比劃了一下準備投票,摒住了呼吸。


    男人眸子一斜,眼角餘光瞟著她緊張的模樣,心裏暗自好笑。


    他眉心淡淡揚起,右手突然便往前一推。


    清流眼看著那他手裏的飛鏢立即要出手,身子立即便往他旁邊一靠,手肘便推著了他的右臂。


    原以為,那飛鏢必然是在半空劃過去,然後不著目標掉到地板上的,可惜男人的左手突然往著半空一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住了那飛鏢用力一投,那飛鏢便直射進入了那鏢靶裏。


    “啪——”


    一聲清脆的響動在室內回響,隨即鏢靶震了一下,清流原本投出去的飛鏢晃動一下,“碰”的一聲著了地。


    聲音很細微,但清流卻聽得分明。


    那男人的飛鏢,穩穩插入了鏢靶的紅心,像諷刺她一樣,張揚地豎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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