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乍聞男人的命令,清流想都沒想便拒絕,同時雙臂捂住了自己的前胸,在漆黑的空間裏,身子往著一旁挪去,試圖與男人拉開距離?


    “不要?”薄野忍發出了低沉的輕嗤聲響,那銳利的雙瞳,冷光直勾勾射向她:“你再說一遍?”


    “多少遍我也敢說,不要、不要、不要?”即便男人氣勢凜然,清流亦不屈服,反倒是對著他吼道:“我不要?”


    薄野忍沒有再說話,卻上下其手,大掌沿著她的肩膀用力一揪,拉扯著她跌撞進入他懷裏,指尖扯住她的衣物,“嘶”一聲拉了下來。[]


    暗黑裏,即使看不清男人的麵容,也可以感受到他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戾之氣。還有,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汪洋,泛出一片的碧綠亮光,清亮耀眼,仿佛能夠把她卷入海上巨浪拍出來的漩渦中,讓她無法自拔?


    清流的心髒“噗通”直跳,怔忡間,忘記了掙紮。qq1v。


    身上的衣物在瞬時撕成了碎片,車廂內同時有暗淡的泛黃燈光折射出來。


    除了貼身的內-衣褲遮擋住讓清流羞紅臉頰的點位,一身光潔的肌-膚袒露在外,讓她眼底迸射出熊熊燃燒著的烈焰?


    “不要瞪我。”眸光接觸到她那曲線-玲瓏的身子,薄野忍濃眉一橫,眼底被一片陰沉的冷光籠罩。感覺到自己的腹下一緊,他神色不悅:“如果你敢再穿南智代送的衣服,我就把你剝光了丟到大街上去?”


    什麽邏輯啊?難不成要她去宴會也不穿禮服?


    她本來就沒有打算陪南智代去宴會的,但那男子以工作為名逼迫著她不得不去而已,因此她思索著結束了宴會以後就把禮服還給他,現在被這死男人撕壞了,那麽貴的一件衣裳,讓她拿什麽去還?


    無視男人那盛滿了威脅冷光的眼睛有多犀利,清流仰起頭,冷沉道:“我去參加宴會不穿禮服,你是想我被人看笑話嗎?”


    “這個你不需要操心?”薄野忍冷哼一聲,快速側過臉,掌心拿起旁邊座席上的一個袋子往著清流丟過去:“要穿,就穿這個?”


    清流抱住了那袋子,低頭看了看,心裏莫名躁動。


    這是之前她在銀泊國際電梯與他碰麵時候,跟在他身邊的白鷺提著那袋子。


    原來,這衣物他是要送她的——


    隻是當時,他怎麽就讓她隨著南智代走了呢?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會來找她才會跟著,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是不是想光著身子去出席宴會?”沒有等到她的動作,男人緩慢地轉過臉,利眸眯起,沿著她的臉頰掃去一眼:“我倒不介意……”


    目光,始終都沒再往下移去半分,隻因為女子那副泛著晶瑩剔透光澤的身子,太過引人暇想了——


    清流急忙轉身背向他,把袋子裏的禮服取了出來套上。


    打死她也不吃這個可能讓他占便宜的悶虧?


    看著她那慌慌張張的模樣,薄野忍原本皺著的邪魅俊容稍微舒展,刀削的薄唇,有欣悅之色流淌而過……


    隻那瘦削的背影,就能夠感覺到女子本身的那種柔美。她身上幾乎沒有半分的瑕疵,完美到如同玉石般瑩亮,色澤誘-人——


    唉,明明那麽秀色可餐的一個妙齡女子坐在眼前,想他薄野忍近年來在花叢裏流連忘返,也算是無往不利,偏偏對她就采取不了強硬手段?


    那麽,就放緩腳步慢慢去追好了,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


    “薄野忍……”無法拉上脊背的拉鏈,清流本想使力蠻力,無奈那拉鏈正巧把她的頭發給卡住了。她眉尖不經意輕輕蹙了一下,發出了低低的央求:“拜托一下——”


    “笨蛋?”薄野忍輕哼一聲,長臂沿著她的手腕一拍,從後把她纖細的身子往著自己的懷裏一帶,為她把拉鏈裏夾住的頭發給扯了出來。


    眸光,接觸到他脊骨以上那一大片的雪-色的肌-膚,他的眸子暗了暗。


    “喂,你做什麽?”清流手肘往後一推,撞開了他搭在自己後肩的手,迅速把拉鏈給扯上,轉過臉瞪著他便“啐”了一聲:“看什麽看,大變-態?”


    “看來你都不是很明白變-態二字是怎麽寫的。”薄野忍雙眸閃爍出銳利的冷光,指尖一扣她的顎骨:“鬱清流,不要隨便來挑釁我?”


    “明明是你不對,還敢來威脅我,你放開?”清流推他的手腕,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肩,眼底盛放著防備的火焰:“動不動就盯著女孩子的身體看,大色-狼?”


    “爺要色,外麵大把女人粘著上來,用得著色你?”


    “那你就讓她們粘上來啊?”


    “……”薄野忍眸子眯起,危險的冷光散發出來,似嗜殺的吸血鬼,看到了獵物——


    清流激靈地打了個冷顫,警惕地盯著男人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醜死了、醜八怪?”


    “你才醜?”


    “爺長一副好皮囊,全世界都知道?”


    自戀狂,也不知道“羞”字是怎樣寫的。


    看著他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清流腹誹,咬牙道:“我不管,南智代的禮服,你自己賠給他?”


    薄野忍眼前一亮,碧色的瞳仁幽幽盯著她:“賠他?”


    “你弄爛了別人的衣服,不用賠啊?”


    “喔?”薄野忍嘴角斜斜地勾起,眼底一抹狡黠的光芒透射出來。


    她既然認為南智代的東西是“別人的”,那不是證明著她沒有把南智代當成是往來對象?


    “你樂什麽?”清流白他一眼:“傻了?”


    要他賠別人東西還這麽開心,腦子秀逗了?


    薄野忍薄唇淡淡地抿起,眼裏流光溢彩。無意再去討論與南智代有關的事情,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項鏈遞到女子的麵前輕輕晃了一下,那嗓音,清淡而愉悅:“這個,送你?”


    那是一條精致的項鏈,吊墜並非是俗氣的珠寶,而是一朵狀似桔梗花瓣的紫水晶點綴,看起來別致可愛,戴起來,更會顯得優雅大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清流乍見那項鏈,掌心探了出去把它握住,眸光熠熠清亮:“好漂亮?”


    “我幫你戴?”看到她眼底輾轉的亮光,薄野忍把項鏈的扣子扳開。


    “這個貴不貴?”不是鑽石珠寶之類的,清流估算不出它的價值。


    “你這種女人,用得著戴多貴的?”薄野忍輕描淡寫道:“地攤貨。”


    清流輕輕哼了一聲:“你這種大少爺怎麽可能會買地攤貨?不過就算它很貴,我戴一晚上就會還你的。”


    “喔?”薄野忍笑笑,發出一個單音節,已經幫她把項鏈的扣子給扣上。


    “太貴重的禮物,給我也不敢收。我怕出門會被搶。”


    “放心,這是我送給女孩子最便宜的禮物了。”


    “當然,給lucy送的那顆十克拉鑽戒,不要三百萬也要兩百萬?”


    “lucy?”


    這家夥,吃了別人就裝作不知道麽?


    “當然了,就是lucy……lucy?”清流驟然抬眸,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薄野忍,隨後眨巴幾下,指尖一揪男人的胸-膛,道:“lucy,這個名字好熟悉,十克拉鑽戒……一夜七次……在哪裏聽過?在哪裏,好像是……酒——”


    腦子裏,有些影像浮出,一幕幕地閃動——


    頭顱開始疼痛,她掌心揪住了頭發,眼神變得迷離。


    乖乖,她不會是開始記憶起往日的事情了?


    “鬱清流,不要想了。”薄野忍大掌急速捧住了她的小臉,道:“那些不重要。”


    被他的言語打斷了思路,清流皺起小臉:“你不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當然不是。”薄野忍指尖沿著她的顎骨一捏,眸色清幽:“我是見不得你頭痛還勉強自己?”


    “說謊?”清流望入他的眼睛,雖然不見一絲波瀾,但直覺告訴她,這男人心裏的想法不是這樣。


    “總之,現在我們這樣不也挺好的?想太多以前的事情,隻會徒增傷心而已,我不想你難過。”


    那話語,聽起來很自然,好像是他最真實的心意。


    清流一時間,開始分辨不出真假——


    “吱——”


    刹車聲音響起,把他們間的對話給打斷,很快,車門便較人推開,白鷺站在門外,對著他們輕輕地躬了一下身:“四少,鬱小姐,到了。”


    薄野忍掌心立即便握住了清流的柔荑:“走?”


    清流心裏縱是疑惑,這下也不好多說什麽,隨著薄野忍踏步走了下來。


    這地方,是閑情逸致,有錢人才能夠進入的高級場所……


    看著眼前那座華麗的建築物,門口位置那熨金的大字閃閃耀眼,清流眼前閃亮,一聲驚歎。


    “走了?”薄野忍手肘沿著清流的一抬,對她使了個眼色。


    清流撇撇嘴,纖細的手臂便搭上他,與他並肩前行。


    會場的入口位置,宴會的主人親自在迎接賓客,看到他們出現,那女子神色一凝,眸裏閃爍著的光芒,帶一絲淺淺的失望之色。


    眸裏不開。竟是,簡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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