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樓,偌大的執行長辦公室內,裝潢豪華而典雅,大氣磅礴,一點也不枉六星級連鎖酒店這個稱號?


    男人踏步進入了那自動開啟的辦公室大門,腳步優雅地往著內堂走去。


    雖然時值午夜,可這間寬敞的辦公室卻是光影重重,燈火輝煌。


    聽聞腳步聲,那逆著光佇足於落地窗台前沿的男子頭顱微微偏移過來,眸光瞥見薄野忍,肩膀便沿著旁側的牆壁一靠,唇畔一抹似笑非笑。


    男人身形欣碩修-長,那俊雅的臉帥氣逼人,狹長的瞳仁幽深暗沉,波瀾不驚,尖銳的眉峰,隱隱透露著一股從容不迫的自信,那身逼人的貴氣,不言而喻。


    “你來晚了?”男人對薄野忍舉了一下手裏的酒杯,示意他到一旁的真皮沙發落座。


    “二哥,你來這邊斷然不是為了跑公務?”薄野忍癱坐落座,拿起茶幾上一杯盛好的紅酒輕啜一口:“約我出來做什麽?”


    “來譴你找個人。”卓仇從辦公桌越過,走到他對麵坐下,手裏不知何時捏了一張照片,往他麵前丟去:“給你一天時間?”


    “你來找人,關我什麽事?”薄野忍接住照片,眼皮輕垂,視線稍微往著上麵一掠,眸子立即凝斂一抹深暗的光芒。


    照片上,是一張嬌俏的小臉,女子長相極之秀麗,五官精致小巧,說不上是傾國傾城,卻有股鄰家女孩的可愛。尤其是那雙清亮的眼睛,熠熠閃爍,好似一顆鑽石,煞是耀眼?


    “她叫葉寄言,偷了我一件重要的東西?”卓仇啖了口酒,淡而無味道:“在明天晚上八點鍾前找到她,富宏在i城的投資案,我可以讓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毀掉?”


    薄野忍眉眼一深,嘴角有輕挑的笑容泛出:“她偷的,是不是你的心?”


    卓仇冷凝了眉,在人前曆來溫和的容貌,此刻見一絲陰戾之氣。


    單看他那神色表情,薄野忍便知道自己猜著了數分,不由淺淺一笑,道:“行,兄弟有難,我自當兩肋插刀?”


    換來卓仇冷撇著唇瓣輕輕一哼:“你是為了打擊薄野澤?”


    “你閉著嘴,當啞巴行不行?”薄野忍眸眼冷凝,泛起一抹暗沉的冷光。


    富宏,是薄野家旗下的一間實力雄厚的大公司,他主要經營旅遊管理業,由薄野澤掌控。最近他打算在i城那個黃金地做投資,如果能夠標中最新開放的i城風景優美的城郊作為根據地大力發展,到時候他的事業就會如日中天,橫行於旅遊業,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薄野澤的勢力一旦雄厚,很多事情,都可以為所欲為?


    甚至,包括把薄野家的產業全部都奪取——


    “我不說,你心裏也應該有數?”卓仇薄唇冷淡一撇,優雅地蹺起二郎腿:“這筆交易,劃算?”


    “市儈?”薄野忍把杯裏的酒液往著嘴裏一灌:“跟你做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so-what?”卓仇聳肩:“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給我安排最好的總統套房,今晚我要留在這裏過夜?”薄野忍把酒杯往著桌麵一放,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對卓仇揮揮手,瀟灑而去。


    卓仇把杯子裏最後的酒水倒入肚腹,眸眼,一片幽深。


    嘴角,卻有抹腹黑的笑弧浮出。


    葉寄言,你以為逃到f城就可以避開我了麽?


    做白日夢?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然會掘地三尺,把你挖出來?


    同時,善心大發地,幫一幫需要有幫助的人。


    薄野澤,畢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單憑薄野忍一人,短期內絕對不可能輕易就打跨他。作為薄野忍的兄弟,自己有義務幫些小打鬧、阻礙一下人家迅速發展的小忙?


    這樣,日子才不會無趣?


    ——————————


    才與米萊爾喝了兩杯雞尾酒,清流便漸感腦子沉沉的,不勝酒力。


    不過,那酒倒是滿好喝的,她連續喝了兩杯,口感都極好,應了某廣告的專業用語:質地上乘,如一等的絲綢順滑,可謂完美無缺?


    因此,才惹得如非必要,曆來都不太願意沾酒的她猛地多喝了幾口。


    “miller,你剛才說薄野忍跟家裏關係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清流喝酒的同時,不忘跟米萊爾打探與薄野忍有關的事情:“他情願親近他的外姓兄弟也不肯跟自己的親兄弟和堂兄弟過密往來,是不是因為他不是薄野家名正言順的少爺,而是、而是……”


    有一個名詞從她的腦子浮出,但她眨了眨眼,沒說出口。


    米萊爾淡笑,眼見她的身子差點往著旁邊歪倒下去,急忙伸手扶她:“鬱小姐,你不會是誤以為四少是薄野家的私生子?”


    “對,就是這個?”清流眼睛張得老大,眉眼裏一閃一爍的,如夜空的星,亮麗耀眼:“他,是私生子嗎?”


    所以,才與家裏人關係不好?


    米萊爾搖了搖頭,正色道:“不是?”


    他說得義正言辭,讓人無法不置信。但,當中的疑惑,還沒有解開?


    腦子有點兒暈眩的感覺,清流眨巴著眼睛,甩了一下頭顱:“那你跟我說說原因,我想知道……”


    一直與那個男人接觸,但她對他,完全不了解。他的一切,都如一個謎,深到她解不開。


    但他越深,她就越想去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四少不是薄野家的私生子,否則外麵早就傳得風風雨雨了。四少是薄野正原配夫人的兒子,不存在任何的問題。”米萊爾把清流的身子扶著靠向台,眸子瞟了一眼旁邊給他們送上剛調好的雞尾酒的服務生。


    那人低垂了頭,識相地稍稍退離。qq1v。


    眼見他無法偷聽到他們的對話,米萊爾這才接續著道:“四少跟家裏關係慘淡,主要是因為與他父親薄野正的關係很差。連帶著,把殷曼如與薄野凜都忽視了?當然,這裏麵,殷曼如也算是始作俑者之一。四少以前對她處處忍讓,可她時常都不識進退,步步相逼,四少自然就越來越反叛了?”


    “他怎麽那麽孩子氣啊?跟父親的感情不好,怎麽能夠牽連到母親身上去呢?”清流撅了一下唇瓣:“我個人覺得,殷曼如好像挺關心他的,否則就不會知道我跟薄野忍談戀愛以後,讓人把我帶到薄野家,而且還親自給我提醒,要我小心外麵的惡人了。”


    “鬱小姐,殷曼如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她對四少一直都實行著監視,為的就是想把屬於薄野家的財產,全部都留給薄野凜?”米萊爾雙手抱著前胸,有些憂心忡忡地道:“她溺愛薄野凜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骨血相連。可憐四少,現在不僅要麵對殷曼如的壓力,還要想方設法去跟薄野澤周-旋,其實挺辛苦的?”


    骨血相連?


    米萊爾的意思是,殷曼如與薄野忍不是親生的?


    清流心裏一驚,指尖揪住了米萊爾的手臂,焦急道:“殷曼如是薄野忍的後媽?”


    “後媽?”米萊爾一笑:“你是說繼母?”


    “哎,都一樣,別咬文嚼字的?”清流心裏驚駭,緊緊揪住了米萊爾的手臂:“快點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四少沒跟你提過嗎?是他父親的原配夫人,但多年以前,突然就失蹤了,而他父親不久就娶了殷曼如過門,這就是四少與薄野正水火不容的原因。同時,你也可以了解他為何不與殷曼如親近了?”


    聽他這麽說,再不懂,那她就是超級笨蛋了?


    難怪,薄野忍與家人相處得一點都不融洽,原來是殷曼如插足了他的世界。


    “難怪他好像不喜歡薄野凜,但薄野凜好像很聽他的話呢?”清流輕輕蹙眉:“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們家的事情,與他堂哥薄野澤沒什麽關係?為什麽外麵也傳信他們不和?難不成,薄野澤也要跟他爭搶家產?”


    “不?”米萊爾搖了搖頭:“薄野澤本身才幹驚人,他與四少之間並沒有爭搶家產的嫌疑,不過是……他覺得薄野澤跟他,有奪妻之仇?”


    “什麽意思?”清流原本迷糊的腦子瞬時清醒不少,她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滿眼疑惑地盯著米萊爾,道:“他們結婚了?”


    “我說的奪妻,並非顛倒真正的妻,而是四少以前的女朋友,簡家的大小姐簡初晴?”米萊爾低笑,指尖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真是迷糊又可愛?”


    清流拍開了他的手,直翻白眼:“我才沒有。你快點告訴我其他的事情,薄野忍跟簡初晴,薄野澤到底有什麽愛恨情仇。”


    “這個我回答不了你,我隻知道個大概,事實上細節如何,我並不清楚。”米萊爾聳聳肩:“你是四少的女朋友,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對?難道,四少從來都不告訴你這些?”


    “他就是個大混蛋,與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戲弄我,沒一句真話?”清流一聲咬牙切齒地吸了口氣,指尖一揪米萊爾的手臂,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後麵的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我就不信,查不到薄野忍、薄野澤以及簡初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查不查得到我的事情,暫時沒有人知道,不過你……”便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男人高大的身影驟然靠近。他長臂把清流往著自己的懷裏一帶,另一隻手掄起的拳頭已經往著米萊爾的臉頰狠狠地揮了過去,看著他趴倒在地,那冰眸微微眯起,輕哼道:“嫌舌頭太閑了,是不是?”


    米萊爾吃了薄野忍一記重拳,隻差點沒雙眼發黑。他跪在地麵上,一臉哭喪模樣看著清流,那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像在控訴著她問得太多了。


    清流見他鼻子差點歪了,有血絲流了出來,她嚇得掌心捂住了唇瓣,數秒後,才反應過來,手肘衝著薄野忍的胸-膛一推,氣道:“薄野忍,你無緣無故為什麽打人?”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薄野忍沒理他,手心往著桌麵一拔,那上麵擺放著的玻璃杯,“碰”地應聲著地。


    “不是來真的?”米萊爾平生從來都沒有這麽悔恨過自己的舌頭,他伸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懇切地看著薄野忍:“四少,不要啊?”


    他真是太笨了,沒事幹嘛跟那隻小白兔說那麽多廢話啊,現在,他的舌頭唯恐不保了?


    對有一以。薄野忍環著鬱清流的手掌驟然放鬆,彎了腰,從地麵上撿起了一塊碎裂的玻璃,對著米萊爾便冷冷道:“張嘴?”


    “他要做什麽?”清流見狀,連忙看向米萊爾。


    “四少要割我舌頭?”米萊爾一臉苦瓜狀。


    “什麽?”清流驚叫一聲,雙臂急速挽住薄野忍已經扶上了米萊爾肩膀的大掌,衝他怒道:“薄野忍,你真是個神經病,嘴巴長人家身上,他愛說什麽是他的自由,而且人家說的還是事實,你憑什麽割他的舌頭?”


    “他說什麽都可以,但不能被我聽到?”薄野忍冰眸沿著她的小手瞟了過去,冷聲道:“放開?”


    “不放?”要是因為她而令米萊爾從此失去舌頭,那麽她情願薄野忍割的是她的舌頭:“我不準你為非作歹?”


    為非作歹?


    這樣,就算是為非作歹了?


    單蠢?


    薄野忍放鬆了扶著米萊爾肩膀的手掌,用車握著清流的手腕一拉。


    清流差點被他的蠻力推得飛甩出去,幸而她反應神速,指尖揪住了薄野忍的衣衫。


    薄野忍拉開米萊爾捂住嘴唇的大手,捏起他下巴就要用玻璃碎片去割他的舌頭——


    “不要呀——”


    麵對著這樣的境況,清流手臂下意識往前隔檔,任憑著那玻璃劃損了她的手腕……


    鮮血,瞬時噴灑出來,那一滴滴的液物,順著她白皙的小手落下,在那米色光潔地麵上,綻放出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紅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十九並收藏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