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是大亮。她翻轉身,卻見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男人的氣息尚存,彌漫在空氣中,是一種令她舒心的感覺。隻是,這樣大清早的,他去哪裏了?


    翻身起來,去洗漱完畢,清流下了樓。


    “鬱小姐?”白鷺就站在客廳的窗台邊沿,從倒影裏看到她出現,轉過了臉,對著她微微躬下了腰身:“早安?”


    “你去把它洗幹淨啦,這樣髒死了?”清流有些無奈地把雙肩垂落,沒好氣地道:“我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謝謝?”清流接過湯匙,眸光幽幽地盯著那粥,心裏一陣陣的感慨。


    她是這樣祈禱著的?


    她連忙沿著那聲響的位置攪了幾下,聽聞著那聲響,把裏麵的東西給舀了起來。


    這麽多人看著,薄野忍這厚臉皮啊,居然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意思麽?要是以後他清醒過來,憶起今天的事情,一定會相當的懊惱?要知道,他是一個多麽狂傲的人啊?隻是,此刻的他是真的改變了?


    清流的心裏如小鹿亂撞一般,整張臉都泛起了潮紅。


    白鷺招呼著廚房裏的人女傭把東西送了上來,原來竟是一碗煮好的小米粥。看那碗粥的樣子,理應是熬足了火候的——


    不如去換套衣服,直接回公司好了。然後再找個借口說,公事繁忙才會先走——


    清流的手指卻屈了一下,讓那枚戒指受了阻。


    薄野忍捧起了她的小臉,低聲語道:“清流,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麽。沒關係,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去承擔好了。霍聰……我知道你跟他有過去,不急,我會等你慢慢解決的。隻是,我不能退讓的是,你既然已經答應了當我的未婚妻,就不能不戴這枚戒指。你把它戴著,就代表著往後我們有任何事情,都要攜手相伴,把它解決,好嗎?”


    “不然你想我拒絕嗎?”清流掩唇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到底要不要洗啊?再不去,我不要了?”


    說話的人,是楚靈?


    “瞧你興奮的?”清流的手沿著男人的臉頰輕輕地戳了一下,眉目裏,透露著亮眼的神采。


    “老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今天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會承擔。你如果害怕我以後會想起什麽而對你有所誤會,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我們今天就登記結婚?”薄野忍用力握緊了女子的纖手,溫柔地笑道:“隻要我們是真正的合法夫妻了,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是共同擁有的。到時候,我有什麽對不起你的,你就把我轟出門去好了?我……”


    “薄野忍,你先起來……”清流的心一片紊亂,在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求婚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我不管,總之今天你想不想戴,都必須要戴。你是我的老婆,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但就是這一件,我會忤逆你的意思去做?”薄野忍指腹捏住了女子的指節,硬是要把那枚戒指往著她的無名指套去。


    清流蹙眉,才想詢問男人為什麽要拉她時候,那人的手臂已經環上了她的,頭顱往著他靠了過去,低聲語道:“老婆,我怕你逃了啊,當然要時刻都把你抱著了。最起碼,要等我把這枚戒指真正的戴在你手上,才能夠讓你自由一點?”


    “不是的?”清流連忙搖頭,咬了咬下唇,道:“薄野忍,你聽我說……我跟霍陪雖然分開了兩年,但是之前我們從來都沒有說過分手。這兩年來,我一直都在等著他的出現。現在他回來了,也說了要等我。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他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早就有夫妻之實了。(.)雖然……你現在的腦子有一點問題,但我知道現在你對我是真心的。所以,我願意接受你,隻是……關於霍聰,至少我們要給他一個交待?你說是不是?”


    兩人纏綿著親吻了好一會兒,薄野忍才放開了清流。此時,女子已經嬌喘籲籲地靠入了他的懷裏。她的眼睛,有些迷離,但從她那眸底閃出來的神采卻是熠熠清亮,看著便令人心動。


    薄野忍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女子,高大的身子緩慢地蹲了下去,單膝跪到了地板上,對她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以前我們是什麽關係,也有人告訴我,我們現在不是這樣關係,但是……隻要我這樣做了,我們的關係便會合理化,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來說閑話了。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姓氏前麵,可以冠上薄野二字?”


    可是,倘若有一天他真的什麽都記起來了,那麽他們不是很悲劇嗎?


    薄野忍把她放到地麵上,使力把她往著旁邊一推,令她的身子抵著了那冰箱的位置。他的眸,直愣愣地盯著她,就好像是觀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刻也不願意把目光移開。


    看著她眉心絞結起來,薄野忍高大的身子站了起身,拿起湯匙便把那枚戒指撈了起來,遞到了清流的眼前,道:“我幫你戴起來?”


    “老婆,反正我們都是夫妻了,你也願意跟我在一起,願意照顧我。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對你的,可是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疼你愛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掌心握住了女子的柔荑往著自己的臉頰移去,薄野忍的聲音溫柔得好像擰出水一樣,他承諾道:“答應我,嫁給我啊,我是真的好喜歡你——”


    “不是,你是我的愛人?”薄野忍一笑,嘴角的弧度張揚,那笑容,純粹而溫暖。


    “你需要時間考慮是不是?”薄野忍眼中神采炯炯,道:“好的,你需要時間,我就給你時間。不然我們先訂婚,暫時就不要結婚,等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呃……”清流錯愕地站在原處,呆呆地盯著她,眉眼裏盡是不解地光臨。


    清流的心便莫名一跳,心底,被他這一句話完全地占滿。


    “老婆,發什麽呆呢?”薄野忍關掉了水龍頭,眼見那靠著自己的女子小臉輕輕皺著,心裏微微沉鬱,道:“在想什麽?”


    腦子裏,立即便記起了之前與薄野忍吃早餐時候,她跟那個男人說了,如果他早晨起來沿著庭院跑了十圈的話,她就可以任其為所欲為——


    “薄野忍……”


    “嗬嗬……”清流嘴角抽搐,點點頭,有些無奈道:“不會,你去?”


    薄野忍倒沒有靠她太近,隻道:“我一身汗味,先到外麵去洗個澡。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吃了早餐便去公司上班啊?”


    心裏,被一股暖流侵占,她把湯匙放在碗裏的粥水輕輕攪拌一下,察覺裏麵有“咯咯”的聲音異響,不由微微一愣。


    除了白鷺以外,屋子裏的其他傭人都把目光往著外麵投了出去,似乎是在看些什麽,這令她極之疑惑。


    如今,薄野忍,你把這枚戒指放在我最愛喝的小米粥裏送給我,還親自熬了粥,是為了什麽??


    跑步?


    “那你是想難他什麽樣的交待,是要把自己奉獻給他嗎?”薄野忍拉下了臉,冷冷哼道:“還是說,你想拖延時間……”


    他的話語還沒有完全落下,唇瓣便被女子的嘴角給堵住了。


    輕輕地把那些粥水給倒去,看著湯匙中央那枚閃著璀璨光芒的戒指,清流的心“咯噔”一跳,那湯匙差點沒從顫抖著的指縫間滑落下去。


    清流的心,一陣陣的緊窒。她咬住了下唇,呆呆地盯著那枚戒指,腦子裏,閃出了往日與那男人的一幕幕場景。


    被那枚戒指套著的感覺很奇妙,好像是要通往向另一個人生——


    莫不是,薄野忍沒有把米洗好,裏麵有沙子嗎?


    看來,是出逃無門了——


    無端端的,薄野忍為什麽要大清早爬起來跑步呢?


    清流在他那懇切的目光凝睇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以著子流。“……”清流實在是無語了。


    “薄野忍,等一下啦,我有話要說?”清流無奈地翻了記白眼,看著男人的瞳仁裏有抹銳利的光芒湧了出來,心裏一悸,咬著下唇道:“你是很希望我戴這枚戒指是不是?”


    “你不是?我昨天隻是開玩笑的。”清流怕薄野忍要向自己提出什麽要求,連忙陪笑道:“薄野忍啊,我們等一下還要工作呢,不如到樓上去換衣服上班?”


    她滿眼都積帶了不解的亮光,側過臉淡淡地看向白鷺,後者點了點頭。


    清流有些無奈地苦笑,乍見旁邊楚靈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聳聳肩,往著餐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鬱小姐?”豈料,旁邊有女子淡淡的聲響回落,道:“四少已經吩咐了廚房幫你準備一些適合你的早餐,請現在就到餐廳裏去?那全是少爺的一翻心血,希望鬱小姐接受?”


    他怎麽那麽好說話啊?


    “嫁給我,好嗎?”薄野忍伸手覆蓋了女子的手背,抬著眉睫淡淡地凝睇著她,一字一頓:“嫁、給、我?”


    隻是,這卻讓清流不解了。


    初識,他們在那物欲橫流的暗夜酒裏。他是高高在上的主,而她是侍候他的服務生。那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不羈,深奧都散發著冷酷與殘戾的氣息。甚至,還與那些客人一起戲弄她。而後來,他也曾光顧她不少次,還點名要她,當中對她,更有侮辱。繼而,他與她的糾纏便開始他,他把她帶到了外麵,欺辱她的事兒便不在話下,更以她的父親來逼迫她馴服於他,甚至還與他簽訂了一份不公平的交易。在那之後,他便是利用自己的職權來威脅她,不讓她與霍聰有往來。甚至連她私人的空間都占有了。她失憶以後,他又騙了她,讓她隻能夠傻傻地呆在他身邊。隻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他卻用盡了心思護著他。在跳車的時候,他受了重傷,而她卻是毫發無損……總之,曾經的他到底有多惡劣,她想想也都會覺得不憤。可他為她做的事情,更不少,一點一點地,全部都沁入了她的骨血,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隻是,有著身邊這個男人陪著,她應該什麽都不必害怕,隻要跟著他一起走下去便是了?往後無論有任何的風雨,他們都會一起邁過去。然後,到永恒——


    老天,他不會是已經跑完了十圈回來了?隻是,他怎麽看起來還是那麽精神,沒有一點兒疲憊的模樣啊??


    清流一驚,立即便拔腿往著外麵跑出去,但見通往庭院的台階位置,一身大汗淋漓的男人正從走上來,看到她以後,嘴角斜斜地勾起,笑意盎然:“老婆,早啊?”


    那個男人,居然親自下廚給她熬粥麽?而且,還去跑步……他做了那麽多事情,恐怕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


    清流嗔怪地瞪他一眼,才想說些什麽,卻聽那男人又已經開口繼續道:“老婆,你忘記了嗎?昨天我答應過你,早上起來會跑十圈的?”


    “你的意思是……”薄野忍的眼前一亮,那雙狹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答應了?”


    她,對不起霍聰。辜負了他……


    不再是簡初晴了嗎?


    “老婆,要等我哦?”薄野忍薄唇微微勾著,眼裏的流光萬丈:“不許逃跑?”


    她,是他的愛人?


    “看你?”薄野忍嘴角一勾,笑得風姿綽約,那瞳仁,是肆意的光芒,道:“現在開始,你就隻能夠屬於我了?”


    男人的言語,那麽的輕柔,就好似一片羽毛,碰上了清流的心田,很輕,但那種感覺,卻觸動了她——


    老天,他都已經想好結婚的事情了?這個男人的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出了問題——


    清流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對於薄野忍這樣的舉止,清流不是不感動的。畢竟,作為這個家裏高高在上的主子,此刻在傭人的見證下,薄野忍如此卑躬屈膝,任憑是哪個女子看到,隻怕都會心動。可是,她真的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讓她怎麽去答應?


    “老婆?”把那枚戒指戴入了清流的手中以後,薄野忍伸手便環住了女子的腰身把她整個人都摟抱起來。他的薄唇沿著她的櫻-唇親了又親,嘴角的笑意燦爛,道:“你終於是我的了,屬於真正的我?”


    “哦……”清流呆滯地點點頭,看著男人越過自己身畔時候嘴角吟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由心髒一抽,整個身子都不免有些僵硬了去。


    薄野忍不悅了,他濃眉橫起,有些惱怒地看著女子:“怎麽,你是想要反悔了嗎?”


    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呆呆地看著男人認真地清洗著那故鑽戒,雙臂忍不住往著男人的腰身一環,把自己的臉頰往著他的肩膀貼了過去。


    清流掂起了腳尖,雙臂環上他的脖子,主動地把紅唇往著薄野忍的嘴角送了過去。她的小舌頭,探了出來,拭探地輕吻著男人的嘴,任憑著他很快便反客為主,長臂圈緊了她的用力地摟抱住,深深地吻住她的丁香小舌。


    他的眼睛,閃爍出來的神采是那樣的明豔亮眼,讓人無法拒絕。


    “薄野忍啊?”清流連忙喚住他。


    薄野忍卻不聽她的話起身,反而雙腿都跪了下去,道:“不,你若不答應我,我就一直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清流看了一眼白鷺,但見她神色平靜,渾身依舊都還是充斥著冷淡疏離的感覺。她小臉拉成了苦瓜形狀,道:“可不可以打包給我帶回公司吃?”


    “什麽意思?”薄野忍抓住她的手,準備把那枚鑽戒從她的指尖裏套進去。


    薄野忍,他是把什麽都算計好了?這麽好的邏輯,不應該是那個腦子出了問題的人啊?


    “沒什麽。”清流嘴角微微彎了一下,道:“薄野忍,這件事情,我們要向霍聰說明白。”


    “早?”清流的眸光沿著外麵看了出去,但見朝陽初升,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絢麗的景象,不由斜飛了秀眉,道:“外麵有什麽好看的嗎?”


    雖然嘴巴上說不會逃跑,但實際上,這刻清流實在是很想直接往著外麵衝出去以離開知返園。可惜,她待會要上班,而此刻身上隻裝了一套居家的悠閑衣裝,什麽東西都沒有拿——


    “鬱小姐,四少說了,不行?”白鷺手心翻轉,道:“請?”


    感受到男人那強而有力的臂膊圈緊自己,那種安全感突然便湧來。就像是那天他們跳車時候,她有點擔心,卻並不害怕地把自己整個人都交予了他來保護?


    清流被他看得小臉泛起了淡淡的紅潮,她輕輕地咬住下唇,有些尷尬地道:“你看什麽啊?”


    “我現在是犯人嗎?”被他推入了廚房,清流有些無奈,按照他的眼色示意,幫他把水龍頭給扭開了。


    手微微一抖,那勺子便放回了碗裏。清流微微抬首,乍見男人便站在身邊,他那英俊的臉帶著溫柔,那瀲灩的眼睛,一片的含情脈脈,是那麽的真摯,誠懇,好像是希望,她從此以往都乖乖地呆在他身邊——


    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了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愧疚。


    老天,那個男人,不會真的是那麽蠢,一大清早爬起來在庭院裏跑步了?


    “你不喜歡現在這種生活嗎?”薄野忍眸子有些沉暗,明顯地很傷感的模樣:“老婆,你知不知道,我很傷心——”


    白鷺才想說什麽,一旁有淡淡的譏誚聲音響起:“裝什麽,還不是因為,忍少爺才會大清早起來跑步的?”


    言畢,不由分說,便握住了女子的纖手,把那枚戒指給拿了起來,直接便要往著她的手上套進去。


    等等……跑步麽?還是因為她????


    往後,她肯定會遭受到報複的?那個男人,那麽愛她,說了會一直等她。可是,她卻是那麽的自私,隻顧著享受了薄野忍帶來的溫柔。有朝一日,她會不會受到懲罰呢?t7sh。


    “薄野忍,我並不是擔心這些?”清流打斷了男人的話語,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一下子沒有辦法適應——”


    薄野忍的嘴角便吟出了一抹清雅的微笑,他握住了女子的小手,指腹撫過她那瑩潤美麗的無名指,深呼吸,把戒指往著她的手指裏套了進去。


    美得,好像是天上璀璨的星辰。


    這樣,還算是求婚嗎?簡直就是霸王硬上弓了嘛?


    她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該怎樣去麵對霍聰,薄野忍突然便有這樣的舉止,那不正是讓她難做嗎?他們,明明不是這樣親密的關係的啊?


    她咬了咬下唇,麵對著男人那情深脈脈的模樣,心裏有些莫名的抽痛,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薄野忍……”


    “到樓上啊?”薄野忍眸光閃爍,凝睇著她道:“好啊?”


    “馬上去?”薄野忍伸手一攥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往著廚房位置便走了過去。


    “不要嗎?”後方,男人低沉的聲響驟然響起。


    “這小米粥是四少早上起來親自做的。”白鷺親自把一個小湯匙遞到清流麵前,低聲語道:“請鬱小姐品嚐一下?”


    那是一枚以桔梗花為形狀設計出來的戒指,看起來相當的精致。在花蕊的位置鑲嵌著一枚閃閃發亮的鑽石。看起來不大,但卻極之精致,那設計的線條相當的流暢,倒是令人愛不釋手了?


    薄野忍便興高采烈地往著樓梯口走了過去,在這之前,衝她笑出來的那弧度,簡直能夠殺人——


    老天,他還真的把這件事情當真了。現在,隻怕就是來找她算賬的了?


    清流心裏有些困惑,但薄野忍已經攥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著樓梯口拉去。


    這刻的她自然不知,薄野忍想著上樓到底是為什麽了。


    直到兩人進入了房間,那男人把房門一闔,便把她抵向牆壁位置,指尖勾住她的下顎,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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