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下的時候,風有點涼,拂過臉麵,其實是一種很寫意的感覺。(.)隻是,那個坐在庭院裏的女子臉色看起來並無一絲優閑的感覺,反而顯得甚是凝重,那是一種讓人莫名心疼的楚楚可憐感覺。


    “呼——”


    當有車輛從庭院外麵飛疾而入時刻,她的眸子一亮,原本的呆滯瞬時消失不見。眼看著車子的主人從車上跳躍而下,她嘴角抿起了一絲溫雅的微笑,在華燈映襯下,顯得有些蒼白。


    “怎麽在這裏吹風?”薄野忍大步流星地往著清流邁步而去,見她起身迎接自己,把臂膊遞了過去,讓她挽著。


    “想等你而已。”清流笑了笑,嘴角有抹平緩的神色劃淌而過。


    薄野忍的掌心,從她發端輕輕撫過,眉目裏,透露出一絲寵溺:“晚上不要留在這裏吹風,天涼了,對身體不好。”


    “還好,我這些日子都無所事事的,感覺自己好像個廢人一樣。所以,等你,還挺有趣的。而且,這裏風景那麽漂亮,我順便欣賞一下。”清流小臉往著他的臂膊裏縮了縮,抬起小臉便詢問:“今天的工作順利嗎?”


    “還不錯?”薄野忍似乎無意多談與工作有關的事情,輕咳一聲,低聲詢問:“怎麽,覺得在家無聊嗎?”


    “有一點點?”清流舒了口氣,唇邊那笑容很是溫雅:“但我現在不想出去工作。”


    其實,更多的是,她不想出去見任何人……她不知道,在發生了那些事情以後,她該如何去麵對那個世界。如今困頓在知返園,都總覺得走到哪裏,都會看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她好像……變得懦弱了——


    薄野忍好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長臂往前一騰,把女子瘦削的身子完全地摟抱入懷。他的掌心,搭在她的發端撫了過去,低聲笑語:“清流,如果你想換一個環境生活,不如……我們試著去外麵旅行,好不好?”


    去旅行??


    突然聽到薄野忍這樣的提議,清流有些意外。她的心,微微緊抽,思緒萬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知道薄野忍的工作有多忙,如果為了她而丟下一切外出,隻為了安撫她那顆不安的心,她會不會太過自私了一點兒?她,並不想成為他的負累啊?


    “清流,不要想了,我們就這樣決定?”摟抱著女子瘦削身子的力量越發增加同,薄野忍的唇瓣,沿著清流的額頭輕輕地親了一記,擁著她的肩膀道:“走,我們進屋吃點東西?”


    “薄野忍啊……”清流使力揪住了欲往著台階踏步上去的男人,抬起臉幽幽地盯著她,那精致美麗的小臉,有絲苦澀地的神色流淌而出:“你為我做那麽多事情,值得嗎?”


    “傻瓜,不過是跟你一起外出去旅行一陣子,這算什麽啊?”薄野忍失笑,伸手往她的鼻尖輕輕捏了一下:“小笨蛋一個?”


    他的語調,極之寵溺,好像他們之間,已經越發親密了去。他那雙碧瞳裏,盡是冶麗的精光,好像是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讓清流隻是看著,都覺得心顫。


    她是何德何能,才會得到他的垂憐呢?到現在想來,好像都是不太真切啊?


    “薄野忍……”眼眶泛著微微的腥紅色彩,清流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心好像很容易就軟下去。因為對象是他,無論他為她做的事情,是大是小,都令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溫暖嗬護著的孩子,可以肆意地任xing。[.超多好看小說]這樣的愛護,是那麽的久違,讓她整個人,都隻想一直存活在如此世界,即使是夢幻,也不要清醒。


    見她小臉緊緊皺著,薄野忍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他指尖輕勾起她的下顎,眉宇淡蹙,低聲詢問:“怎麽了?”


    “沒事。”清流手背沿著眼角輕輕擦拭過去,眉睫輕抬,看著男人的眼睛有抹嗔怪之色浮出。她咬了咬小嘴,小臉往著他的懷裏窩去:“薄野忍,你以後,不可以不要我……”


    明明現在的她,是那麽的幸福,但總是還不能心安,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在她身子裏滋生,讓她莫名地,越發害怕會失去。而她去做。


    他是她如今唯一的溫暖,她無法猜測得到,沒有了他,她往後的日子,生存著還有什麽意義?


    “小笨蛋,我怎麽可能會不要你呢?”薄野忍掌心沿著女子的額際輕輕彈了一記,動作卻極盡溫柔。隨後,他掌心拔亂了女子的發絲,情深款款地盯著她,道:“我會永遠,把你帶在身邊。讓你,幸福?”


    心中,有一股激蕩的情緒飛躍升空,清流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泛熱,有著水潤的瀲灩波色,不斷蕩漾流淌而出,似霧裏看花,令人沉醉?


    人生得一有心人如此待已,還有何可求?


    再無?


    ————————————


    餐廳裏,所有的人都被譴退,獨剩下男人與女子相對而坐。室內甚是安謐,沒有開燈,隻燃點了燭火,卻令整個空間的氣氛,都無限美好。


    橘色的光影折射下來,落在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尋美麗的光暈,好似一抹彩色的畫筆,把他那深刻的輪廓都點綴得極盡完美。他原本就長了一張眾生顛倒的華麗俊臉,這刻加上薄唇蕩漾出那一抹溫雅的微笑,看起來越加風采迷人,令清流的心神,微微一動。


    “看什麽?”薄野忍舉起杯子輕啖著紅酒,捕捉到女子那偷偷望過來的目光,淺笑著揄揶道:“是不是一秒沒見我,便如隔三秋了?”


    “厚臉皮。”清流“啐”他一聲,低垂了頭顱,那潔白的素齒咬住下唇,頓了兩秒,才道:“你快點吃啊,今天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了。我可是花了……咳,總之,味道應該不錯的,快吃?”


    “這晚餐,是你做的?”薄野忍眉目一揚,眼底流光萬丈。


    擺在他麵前的,是剛煎好的牛排,雖然不是心形的,但看起來卻是色香味俱全,讓他忍不住意外。


    清流輕輕地“嗯”了一聲:“試試味道啊?”


    “這種事情,你不需要親自做的,交給另外的那些做就成?”薄野忍眉峰凝斂一下,看不出情緒如何,但那言語,卻似乎不願意她怎麽去碰廚房裏的東西:“會不會很累?”


    那牛排,是她趁他方才上樓洗澡換衣服的時候做的。以往她也曾經為別的男人做過,隻是那人……因為南煙的突然失蹤而沒有吃成,就跑了。現在想來,事過境遷,當真是物是人非了?


    驟然想起那人,清流眼底,又是一抹黯然神傷。


    這幾天,她因為被薄野澤欺壓的事情,就像是一隻躲在殼裏的小烏龜,根本沒有勇氣出外接觸其他的事物。薄野忍似乎是看穿了這一點,於是便讓她留在家裏休息幾天。說是,工作的事情,會遲點再讓她重新跟進。期間,霍聰曾有打過電話來知返園找她,但她都沒有接。如今她的選擇是薄野忍,她想以沉默的方式告訴那個男人,他們……當真不可能了?


    就算沒有薄野澤的事情,她的心已經失了衡,往著薄野忍靠攏了過去。長痛,不如短,她與霍聰,真的要切斷關係了。隻是,那個男人說會一直等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樣做了。他說話,從來都是言之鑿鑿的,隻怕……他真的會那麽死心塌地?


    心裏一聲輕輕歎息,她放置在膝蓋的小手緊握成拳,想著,去緩解心裏的愁緒。


    “你在想什麽?”薄野忍見她處於深思中,十指輕輕交叉,以手背找著下顎,那眉眼裏,一片高深莫測的光芒湧出,道:“做飯累的話,以後不準再做了?”


    聲音不大,氣勢卻不小,就像是霸道的命令?


    看著他那雙深邃眼睛裏透露出來的神采,清流立即把那些混亂的思緒揮了開去。她低低一笑,手肘撐在桌麵上,掌心托起了香腮,瞪著他道:“才不是。你放心,我每天都窩在家裏,不做點事會發黴的。而且,做東西吃可是我的拿手戲。我以前經常自己做飯吃的。你還不快吃?你不吃,我可要把你那份都全部吃完了。”


    “你做得那麽辛苦的東西,我舍不得吃?”


    “哪裏辛苦,一點都不辛苦的好不好?”


    “你過來一下?”薄野忍突然攤開了雙手,對著她勾了勾手指,眸底清幽的暗光,帶著一股強烈的欲-望。


    接觸到他那散發著強勢霸氣的俊美臉龐,清流下巴輕輕地抬起,漂亮的眼睛湧出一抹狡黠的光芒,故意不配合他:“我才不要,我要吃東西?”


    “你不過來是不?”薄野忍眸子輕輕地眯了起來,聲音,瞬時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u1sk。


    清流太過熟悉他,當他想要狩獵時候,就會有那種神色表情。這樣的他,若是捕獲了她,那她隻怕再怎樣努力,都脫不去身——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輕輕地撅了一下嘴,道:“你想做什麽?”


    要過去,也要先跟他談好條件,讓他不能欺負她,才行?


    “我沒想做什麽?”薄野忍皮笑肉不笑的,嘴角那張揚的弧度卻甚是乖囂:“寶貝兒,你不過來,我可要過去了?”


    “知道了啦?”清流微嗔,輕輕地抿著唇,不太甘願地扶著桌麵站起,慢悠悠地往著男人那端移動。


    明明是兩三步便能夠抵達他身邊的距離,她腳步卻挪動得極緩慢,像蝸牛一樣,懶洋洋的,完全不願意動?


    薄野忍的眸子眯起,悠悠地盯著她,眼底那暗湧著的波光,瀲灩至極。隻是,他的耐xing卻十足,雙手抱在前胸,靜靜地等等著她走近。反正,終究是逃不掉的,他不在乎,等她那麽一兩秒?


    再不願意,清流最終還是頓步在薄野忍身邊了。她雙手附放在前身位置,眼裏浮出一絲不悅情緒,那漂亮的小嘴兒輕輕地嘟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麽,男人的手驟然伸了出來,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他懷裏一帶。


    清流發出了尖叫,身子完全沒入他懷裏,被他禁-錮放在他的腿上,任憑他的氣息,把她的世界都籠罩住,如一張撒開的天羅地網,讓她,真正無處可逃了?


    “喂……”清流掌心握成了小拳頭砸到了薄野忍的胸膛,眸裏羞怯之色湧動:“幹什麽啊?”


    “寶貝兒……”薄野忍指尖撩地她的發絲,頭顱微微地垂落,視線沿著她地秀美的小臉凝睇下去,心神有些激蕩。


    老實說,她算不傾國傾城,但勝在那精致的五官都小巧迷人,配合在一起,便讓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有種說不出味道的風韻。她擁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間,扯動了那卷長的眉睫,那撲閃的弧度,令人聯想到夢幻裏的羽毛,美妙到,誘人沉醉當中,無法自拔?


    “你看什麽。”被他那雙毫不掩飾的肆意目光緊盯著,清流臉頰當上了緋紅的色澤。她指尖揪緊了男人的衣衫,頭顱微微往著他的胸膛移過去,試圖稍微地避開一下她那灼熱的視線。


    豈料,薄野忍卻猛地伸手一勾她的下顎,逼迫著她的視線,隻能夠與他的交碰。讓她清楚地意識,他眼底如今閃爍出來的那種色彩,是怎樣的一種需要欲-望?


    清流的身子,因為彼此目光相撞的這一瞬迅速緊繃。她覺得自己的胸膛就好像是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烈火,不斷地上湧,燒到了她的腦海,令她的理智都全盤崩潰——


    她咬著下唇,指尖抖動,那兩片涔薄的唇,更是哆嗦了一下。


    “嗬嗬,你好像在期待著我做些什麽?”事實上,薄野忍並沒有做些什麽,他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那滿眼的暗-欲光芒,隻是在閃爍著而已,並未曾付諸行動。


    清流的心裏有絲緊,料想著若是往日,他們這樣相對,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對她攻城掠地的。然則,自從經曆了被薄野澤欺壓那一晚的他們之間纏綿以後,他一直都很安分,並沒有過多動作。會不會是……對她心生厭惡了?


    這樣的感覺,這幾天都在折騰著她。隻是,他對她卻是溫柔體貼,幾乎沒有半分的不好,讓她無從去開口詢問,他是不是討厭她了。因為是被別人享用過的身子,對他來說,不幹淨了?猶記得當初在暗夜酒的時候,這男人,可是隻挑處-女帶出台的。


    “小笨蛋,你在想什麽呢?你這小腦瓜,不要總想些有的沒的。”


    額頭,驟然被薄野忍彈了一記。這一次,他用的力量不輕,令清流吃痛。她眉尖輕輕一皺,揚起臉,有些不解地看著男人。


    薄野忍眼裏一片流光溢彩,掌心順著好清麗的小臉輕撫而去,道:“是不是在想著,這幾天為什麽我一直都沒有跟你做?”


    這問題的確是一直都困擾著清流,但乍聞他如此直白地表達出來,她瞬時漲得滿臉通紅。她眨了眨眸,有些不適地看著男人,小小的唇瓣撇了撇:“你說什麽啊,色-狼?”


    “我是色-狼,但隻色你?”薄野忍低頭,沿著她的嘴角輕輕地親了一下,突然便正色,語重心長地道:“那天晚上,我能夠感覺到你的抗拒。雖然最後你接受了我,但過程,你很害怕。”


    “……”清流眼見他那般神色表情,心裏一動。


    薄野忍抿著唇瓣輕輕地一笑,繼續道:“小傻瓜,我能夠了解你當時的心情。經曆了那種事情,當然心裏會有一點恐懼的。我不該那麽心急,讓你一下子就接受我。雖然……那個時候你是主動要求的,可它始終是你的夢魘,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能夠全部都清除掉呢?你啊,就是那麽倔強,想著自己能夠去承擔一切,卻發覺原來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能耐?小笨蛋,你知不知,表麵那麽倔強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很用……明明,已經承諾你一生,卻沒有辦法保護你,這就成為了我們的劫——隻是,我深信,隻要我們攜手並進,無論有任何的困難,都會解決的。而現在,我對你的好,才是我希望你能夠感覺到的。除了情-欲,我們還把彼此都放在心上了——”


    他的表述,如涓涓流水,靜謐,平淡,卻沁入了她的心髒,讓它,莫名地酸痛了一把。因為目光觸碰到男人那深邃而溫柔的眉目,它好像因為感官神經而緊繃著,不知,是喜,是憂?


    喜,他的溫柔體貼,全是為了自己;憂,這樣的他,過分完美,叫她,怎麽配得起?


    “覺得自己配不起我嗎?”薄野忍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地哼了一聲:“被薄野澤欺辱,是你所想嗎?”


    “當然不是?”清流想也沒想便辯駁了過去:“不準你那樣說……”


    “我就知道,你豈會是那種人。”男人的臉猛地沿著女子湊近,道:“你是那麽的純粹美麗,因為委身於我,都不願意再回頭去跟霍聰在一起了,品格那麽高貴,怎麽可能會與薄野澤勾-搭上?”


    他,終究是了解她的——


    原來,她的作為,他全部都看在了眼裏。隻是,從來不說。


    為什麽,他可以為她做到這個份上?


    清流的心,一陣地緊窒,恍然中,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為好。她輕咬著下唇,道:“薄野忍,我沒想到,你會不介意的——”


    “我介意?”薄野忍的聲音,卻是驟然一冷:“並不是介意你的不清白,而隻是介意,薄野澤那個混蛋太過份。他在心口上劃出的傷痕,我要怎樣,才能夠撫平?”


    “薄野忍……”清流的鼻尖,有些酸酸的,那清湛的水潤光芒,湧出,如一朵盛放得燦爛的透明花朵,蕩漾著層層疊疊的跌宕情緒?


    “小家夥,比起你,我不是更加肮髒嗎?”薄野忍低頭,輕輕地以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有過那麽多的女人,甚至還曾經惡意戲弄過你。我,並不比你純潔。甚至,我這樣擁抱著你,都覺得自己肮髒到配不上你——”


    “才不會?”清流連忙搖頭,急急地道:“你怎麽可能會配不上我。你明明是那麽高高在上的人,雖然最初的時候有些可惡,但實際上,你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每一次,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都站在我身邊。薄野忍,如果沒有了你……我可能就會失去整個世界了?”


    “這,算不算是你愛的宣言?”薄野忍聞言,嘴角斜斜一挑,那眼底明亮的色彩,湧動。


    清流臉頰浮出了紅暈,嗔怪地瞪他一眼:“自戀?”


    “我會自戀,全因你戀上了我?”


    “誰戀上了你啊?”


    “剛才有隻小蒼蠅在我耳邊一直對我表白……”


    “閉嘴啦……”


    “嘖嘖,害羞了,都不好意思承認——”


    清流微惱,突然便傾身,以唇瓣把男人那兩片薄唇給堵住。


    薄野忍眉目一斂,眼底有抹洶湧的澎湃流潮浮出。他微眯了眼睛,掌心沿著清流的肩膀輕輕地推離一下,那似碧海般的深潭,幽幽盯著她。


    初他那樣推開,清流心裏有點小失望。這可是,她為數不多的主動呢。他、他、他竟然不接受,氣死她了?


    “小家夥,別急,你想吃我,那也得先等我吃飽?”薄野忍看著她那輕撅著小嘴兒的模樣輕輕一笑,大掌驟然壓製住她的腰-身把她扶正坐著,在她的耳畔低聲曖昧地語道:“今晚,我可不會放過你?”


    清流的身子,因為他輕描淡寫的幾個字,驀然升溫,似被火燒著一般,整張臉都如日落紅霞,醉了整個世界。


    薄野忍手臂順著她的臉頰摸了一把,像是大老爺一樣低低笑道:“寶貝兒,你想吃我,就必須要先喂我東西。我懶得動手了,呐,你幫我切牛排?”


    清流倒?


    什麽人啊這,居然還能夠用這些來威脅人。


    想來,他身上那惡劣的本質依舊。


    腹黑的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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