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秦奕的言語才落下,臉頰便生生地霍聰襲打過來的拳頭擊中。他急速地後退了好幾步,掌心捂著肌-膚立見紅腫的臉頰,雙瞳幽幽地瞪著霍聰,一臉的鎮定自若,倒沒有看出他是否心存不悅。


    反而是霍聰,冷著一張臉,咬牙道:“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南煙的壞話?”


    “是嗎?”秦奕低嘲,掌心順著有血絲沁出的嘴角抹了過去,不鹹不淡地笑了笑,道:“你打我,不過就是不敢承認那是事實而已?可實際上,那就是事實?”


    “閉嘴?”霍聰一臉的戾氣,他腳步往著秦奕跨了過去,掌心緊握成拳,道:“馬上為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跟我道歉?”


    “我不會道歉,因為我說的是事實?”秦奕掌心一攤,徑自尋了個位置坐下,無視於霍聰居高臨下瞪視著自己,蹺起了二郎腿,道:“你可以不信,但我還要說出事實來。南煙她可不僅僅隻是勾-引我那麽簡單,她還跟當時與你對立的學生會會長明曦搞在一起了呢?”


    “秦奕——”霍聰的臉色倏地沉暗,高大的身子彎下,掌心揪緊了秦奕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再多說一句,我馬上就殺了你?”


    “我以為你願意接受事實?不過你就是一個懦夫?”秦奕昂起頭顱,冷漠地嗤笑起來:“這些事,你可以不信,但明曦如今正與你合作,你有什麽疑問,可以去問他。我保證,他會一一向你說明?我告訴你,南煙會走,不是因為跟我搞在一起,而是因為想要跟明曦去私-奔。不過是,明曦被他父親給關起來了,沒辦法與她會合,她才自己要走的。隻可惜,她被人騙去了英國,還因為試圖逃跑而發生車禍成為了植物人。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你怪不得任何人?”


    秦奕的指尖,在聽得他的言語以後,緩慢地放鬆。他的身子,慢慢地坐到了一旁,有氣無力地靠著那冰冷的牆壁,整張,都顯得如同死灰一樣暗沉頹敗。


    秦奕的手指沿著額頭撫了過去,有些無奈地攤開了手掌:“本來,我不想讓這些事情傳開的,因為我不希望你希望。所以,就算是把層層疊疊都賠上,我也不願意看著你為她難過。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因為她而傷害清流?”


    “不要說了……”霍聰低下頭顱,掌心捂住那略帶疲憊的俊臉,聲音有些發軟:“夠了?”


    “如果清流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秦奕的眸色,一片沉冷。


    “我自己,都難以放過自己……”霍聰把頭顱往一旁偏開,看著那被雪色垂簾隔擋了的爭診室方向,心底,一片愴然。


    隱約中,他有一種奇怪的想法:生命裏,某種最為珍貴的東西,正在慢慢地離他遠去——


    無論她如何想去抓撓,都再把握不住?


    ————————————


    “呲……”


    聽著那垂簾被人拉響的聲音回蕩在室內,霍聰與秦奕都急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們一並往著那一身白袍加身的醫生走了過去,異口同聲地焦急詢問道:“醫生,她怎麽樣?”


    醫生慢條斯理地摘下口罩,目光沿著他們淡淡地瞟去一眼,低聲道:“大人保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她懷孕了,流血是因為受了刺激導致的小產,目前胎位有點不穩。我們一下子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適合懷孕,而且要確保她不是宮外孕。她暫時需要留院觀察,請給她辦理入院手續?”


    “知道了。”秦奕立即應聲,同時也舒了口氣。


    雖然醫生並沒有說那胎兒百份百沒事,但目前,至少清流沒有生命危險。女人在懷孕期間,因為承受到壓力與過於疲憊,小產現象常有發生,但隻要後麵多注意休息,總還是有機會把孩子平安保住的。


    “我先去幫她辦入院手續。”秦奕側眸瞟了霍聰一眼:“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至少目前不要再對她胡言亂語的。”


    “放心,我會照顧她的。”霍聰眉峰輕輕地蹙了一下,聲音頗輕,但卻如同是承諾一般,甚是認真。


    秦奕目光沿著那被護士推出來的女子臉頰上看去一眼,但見她臉色蒼白,雙眸緊闔著,那微微顫抖著的長睫毛彰顯了此刻她有多無力。他心裏一疼,後退了半步,目送霍聰追隨著護士送她上病房,才轉身去前台幫她辦理入院手續。


    而霍聰,則隨在護士身後,一直陪著清流到了病房,幫忙把她移到了vip病房的床榻上。


    “先生,病人需要休息,在她醒過來以前,請不要打擾她。”護士把點滴瓶子懸掛好後,對著霍聰淡淡地道:“請你到外麵的小客廳去等她,她醒來以後,就通知我們讓醫生過來替她做詳細的檢查?”


    “我知道了。”霍聰點頭,看著護士退了出去,腳步便往著床頭位置移過去,眸子緊盯著女子那陷於沉睡中的清瘦臉龐,心裏一陣莫名的抽搐。


    下意識地,腦海裏浮出她對著他控訴的場景,她的字字句句,如針尖一樣,狠狠地紮入他的心田。當時沒什麽感覺,到了如今,卻生生地刺痛,讓他連呼吸,一時都沒辦法正常動作。


    他給予了她那麽多的傷害,差點還連累她流產。如果孩子當真沒有了,想來她會恨他一輩子?幸好——


    隻是,那個孩子,是她與別的男人的結晶。終究是,與他無緣?


    倘若不是當初他那麽執著地以為自己一直無法放下的人是南煙,那個時候深深地愛著他的她的世界裏,豈會多一個薄野忍?


    抑或是……薄野澤?


    那該是他的孩子——


    隻是,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當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在她身邊支持她,甚至還想方設法地隻記掛著如何去報複於她。而當明白了這一切是多麽愚蠢的時候,他們之間,居然橫隔了一道再也無法逾越的鴻溝?從她受傷時候,那緊揪著的表情,心痛地呼喊的模樣,足能證明著她有多深愛著這個孩子。即使……他可能是薄野澤的?


    要不是他那麽死心眼兒地想為南煙出一口怨氣,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她的世界,不應該有憋屈,隻有滿滿的寵愛。因為,往日她那張秀美的小臉上凝聚著張揚笑容的時候是那麽的迷人,簡直能夠把人的心都融化個透徹。而如今,除了痛苦,她的小臉,似乎再也見不到陽光的味道?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清流。”伸手輕握住女子的手腕,感覺到她指尖那冰涼的溫度,他的心又是一疼:“你一定要好起來。”us9k。


    指尖,順著她那瘦削的下巴輕輕地撫過去,他的心裏,被一絲蒼涼覆蓋。


    隻怕,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


    看著前麵那男人的腳步移離前台,男人修-長的身子立即便靠了過去。他的掌心,在護士想要把登記本覆蓋之前,按壓住她。


    護士抬眸,看著眼前那男人俊秀的完美臉龐,心跳都漏了一拍。她咽了咽口水,兩眼冒著紅心看他:“先、先生……請問、請問——”


    “鬱清流,是我的朋友。”男人嘴角微微一抿,淡而無味道:“她受傷入院了,我是來看她的。”


    “啊?”護士眨了眨眼,數秒後方才反應過來,道:“剛巧那位先生在登記鬱小姐的入住,她清醒過來以後會醫生就給她安排做孕檢了。先生,請問你跟鬱小姐是什麽關係?”


    孕檢?


    薄野澤的眸子一閃,眼裏,一片透徹的光芒浮動。


    她居然,懷孕了?算算時間……


    “護士小姐,鬱清流是我女朋友,她懷孕有四周左右了。”薄野澤立即便道:“她嚴重嗎?”


    “她沒什麽問題,現在正在8222房裏。”護士的目光有些潰散,道:“你跟鬱小姐是男女朋友關係啊?”


    “謝謝你?”薄野澤隻是淡淡地抿了一下薄唇,快速地邁步往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懷孕了麽?


    嗬嗬,這下子,事情要來得更加精彩了。


    ————————————


    秦奕推開了房門,看著那道孤蕭的身子佇足於窗台前沿,輕咳一聲:“她怎麽樣了?”


    “在吊點滴,還沒有醒過來。”霍聰轉身淡淡地瞟他一眼,有些懶散地應了一聲,隨後又凝睇著窗外。


    “你想清楚沒有?”


    “嗯?”


    “跟她的事情。”秦奕快步走到他麵前,雙眸冷幽幽地凝睇著他,道:“我們的事情,總是要有個結果的。”


    霍聰靜靜地凝睇了他好一陣子,才淡聲詢問:“你想我怎樣?你想要的結果,又是什麽?”


    “這個事情得由你自己去想。”


    “我想不到?”


    “霍聰?”秦奕微怒,直接便伸手揪住了霍聰的衣領,冷聲道:“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想著報複她。”


    “不會有報複了。”霍聰掌心沿著他的肩膀用力一推,看著他倒退兩步又撲過來,也有點惱了。他掌心直接便握成了拳頭,沿著秦奕的臉頰便揮了過去。


    這一次,秦奕沒有再縱容他打著自己。他微微地偏身閃開,眼見他的膝蓋都屈了起來正要襲擊過來,率先彎腰一縮,自然也握住了拳頭,往著霍聰的胸膛便是襲打而去。


    霍聰卻不避,他神色清冷,掌心緊握成拳,沿著秦奕的俊臉便狠狠甩去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倒是打得好不熱鬧,也不在乎室內是否會有聲響發出,更不在乎那些家具,被他們的力量打爛——


    如此扭打了好一會,兩人身上都掛了彩。可是,他們誰都沒有要認輸,反而是越打越激烈。到後麵,兩人一並倒在地上,四條手臂緊抱在一起,相互推擠著。直到桌麵因為被他們翻滾的力量撞擊到而令上麵擺放著的花瓶往下一墜要跌落,兩人才一騰起了手臂去擋那花瓶。


    眼見著花瓶沿旁邊倒下去,“砰”的一聲撕裂成碎片,二人才相互對望一眼,瞳仁裏都有抹無奈神色劃過。隨後,彼此共同鬆了手,靠著一旁的冰冷牆壁便癱坐著。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隱瞞的那些,對我來說其實是更加的傷害嗎?”霍聰深深地吸了口氣,方才側過眸瞥了秦奕一眼,冷聲哼道:“你以為是對我好,但紙怎麽包得住火?你令我一直都在恨著你們,讓我……”


    他的目光,沿著清流所住著的那個病房位置凝睇了過去,聲音生生地頓住了。


    秦奕便是一聲冷笑,道:“讓你失去了她?”


    霍聰把臉頰偏開,不置可否。


    “就算我當時說了,你會相信嗎?你一定會更加以為,我是因為清流在唬弄你罷了。”秦奕掌心往著頭頂抓了一把,嘴角微微撇了一下,感覺到臉頰撕裂一般疼痛,長歎口氣:“既然沒有了,就算了,現在我們都沒有辦法擁有她,也就隻有祝福她了?”


    “你做得到?”霍聰冷哼。淡說有奕。


    “不然呢?難道你想要破壞她現在擁有的幸福嗎?”秦奕白他一眼,屈起膝蓋,把自己的手臂搭了上去:“她已經過了太多這種生活,不要再讓她難過了,她是人不是神,沒有辦法支撐得了那麽多的?”


    “薄野忍對她不好。”


    “嗯?”


    “薄野忍,把她一個人丟在至尊風采,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碰上她的時候,她正被服務生追著付賬。她沒有錢,差點還要被抓到警局裏去?”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霍聰的眉頭皺了皺,道:“tmd的既然跟她結了婚,就該好好照顧她。她都懷孕了,他應該要寸步不離地守望在她身邊照顧她才是,怎麽要她去付居住在至尊風采裏的賬單呢?”


    “可能有些誤會。”秦奕頭顱沿著牆壁一靠,任憑著那些冷風從後腦勺沁了進去,道:“我跟四少交過手,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如果他真的願意跟清流清流結婚,那肯定是因為對她有感情。否則,他那種人,不可能被輕易地絆住?”


    “那你怎麽解釋他現在不在這裏的原因?”


    “他們的事情,我們插不了手?霍聰,你也不要管了。”


    “不行?”霍聰毫不猶豫地冷聲拒絕:“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秦奕皺眉,冷漠地看著他一眼:“你還嫌他們不夠亂嗎?還要去插一腳?”


    “總之,如果薄野忍待她不好,我不會讓她留在他身邊吃苦。”


    “你以為她還會跟著你嗎?霍聰,你tmd的不要太過於天真了。”秦奕低聲嘲諷:“清流不可能原諒你,接受你的照顧。”


    “我不可以,你可以?”霍聰側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欠她什麽,她會讓你照顧的。”


    “我?”秦奕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指尖戳向自己的自已:“我照顧她?”


    霍聰點頭。


    秦奕的心,有股莫名的情緒湧起。


    一直以來,其實他都有夢想著自己能夠有機會去照顧那個女子。隻是,事與願違,他從來都沒有機會做,而現在……是機會嗎?


    可是,他都已經快要與另外一個女孩子訂婚了——


    “我聽說你跟伍姿也不是真心相愛,那種訂婚,可以取消的。而且,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要找一個自己珍愛的女子一起生活。如果你有機會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生活,為什麽不呢?”霍聰的眼睛有些潰散,自嘲地苦笑:“反正,我是沒有這個福分了,可你——”


    “他也沒有這個福分。”便在此刻,有清清淡淡的聲音間插了進來,一道高挑的身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秦奕與霍聰的目光都往他凝睇過去,但見那男人正輕倚著房門邊沿,嘴角吟一抹似笑非笑,淡而無味地盯著他們。他們對望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霍聰率先站起,冷冷地看著薄野澤,道:“澤少爺,你大駕光臨醫院,有什麽事情?”


    “真是齊聚一堂啊?”薄野澤掌心攤開,笑得淡而無味:“我聽聞今天秦市長來這醫院裏做檢查,沒想到他的兒子把自己的老爸撇了,跑來這裏為了一個壓根看不上他的女人打架,真好笑?”


    秦奕這時也從地麵上爬了起身,他眸裏暗光湧動,冷冷地看著薄野澤,咬牙道:“敢情澤少爺不乖乖留在f地經營你新接手的銀泊國際,往著東溪裏跑,做什麽?”


    “當然是來看看我們的清流小親親,為我懷孕的模樣是怎樣的了。”薄野澤嘴角吟著一抹冷淡的笑容,眸色淡淡的,視線沿著清流病房的房門,瞥了過去。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霍聰與秦奕的臉色都微微一變。他們都快步往前跨過去,秦奕沉著聲音便質問道:“薄野澤,你在胡說什麽?清流的孩子,是她跟薄野忍的,與你有什麽關係嗎?”


    “兩位難道不知道嗎?我跟她,可是有一段露水姻緣的極致享受。”薄野澤手掌心托起肘位,笑得沒心沒肺,道:“當時,我們可都是非常的愉快——”


    “你給我閉嘴?”秦奕的臉,瞬時沉冷了下去,冷斥道:“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去問一下清流小親親的。”薄野澤雙手環抱著前胸,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道:“如果我沒有料想錯誤的話,她懷孕,一定是滿四周了。”


    秦奕與霍聰,有那麽一瞬,誰都沒有說話?但很快,霍聰便發飆了。他快速地往前跨步,掌心用力一推薄野澤的肩膀,看著他倒退了兩步,脊背都撞上了牆壁,才冷聲咬牙道:“薄野澤,你到底對清流做了什麽?”


    “我以為,你很恨她的?”薄野澤笑:“我聽說,你還跟去破壞她跟阿忍的婚禮了?”


    “你tmd的少給我廢話,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霍聰咬牙切齒地冷冷瞪著他:“快說?”


    “我們不過都是為了享受而已,並不是誰對誰做了什麽。”薄野澤雙掌一攤,笑得極之愜意:“當時,她也很歡樂的,還不斷地叫著讓我幹-她——”


    “你閉嘴?”霍聰的拳頭,猛地往著薄野澤便襲了過去。


    薄野澤卻很是眼明手快,不僅偏頭避開,同時起腳,往著霍聰的肚腹位置用力踹了過來。


    霍聰沒料到他動作那般迅速,眉頭一皺,快捷地放鬆了扶著他肩膀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襲擊。


    秦奕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但見薄野澤那模樣,似是吊兒郎當,又極像認真,一時間,無法斷定這事情是真是假?


    “不會是你的……”便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前,有一道虛弱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一定不是你的。”


    “怎麽不會?”薄野澤笑了笑,看著那張一臉蒼白的容貌,雙手剪到後背:“小親親,你忘記了嗎?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麽的有感覺,你那裏,真的是讓極致的享受,幾乎要瘋掉……嗬嗬,所以,害得我都射到裏麵去了——”


    “不?”清流的臉色,一片慘白:“不是那樣的——”


    她一直沒有認為,這寶寶與薄野澤有關。可是聽聞他的言語,心裏便不由自主地會聯想到,這孩子,可能是真的與他有關?但,如果孩子與他有關的話,那就是……一個罪孽的存在。她,能夠容忍得了嗎?


    “清流,你不應該下床來。”秦奕看著女子腳步不穩,差點便要栽倒在地,立即便往前走過去扶住她,道:“你趕緊回到床-上去躺著,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秦奕,孩子不是他的,對?”清流卻猛然用力揪住了他的手袖,像是乞求一般道:“你告訴我,孩子不是他的。”


    “清流……”秦奕對這事情有點懵懂,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回應。


    “是他的……”清流的眼睛,驟然被一層潮紅籠罩住,她咬緊了下唇,切齒地道:“是他的,那我要來做什麽?我不要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用力地握著拳頭,往著自己的肚腹用力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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