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曼說道:“這些人可能剛住進來沒多久,幾天,甚至是當天。但是卻同時離去。其中一個人個子並不低,能達到一米七六,到一米八零之間。另外,我剛剛說的這幾個人中,其中一個,或者其中幾個在離去的時候背著長官剛剛說的那種比較大的包袱。再加上時間是六點到六點半之間。你們都是在門口附近的崗位工作的,我相信,迎來送往之間,你們肯定能夠看到他們幾個。”


    莊曉曼這話說完,坐在沙發上一直看著幾個人的範克勤,就見左麵一個穿著短旗袍的女郎,右側一個穿著西褲馬甲的服務生,眉頭微周,眼睛不自覺的眨了眨,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其餘人也有回想的,但是很快就露出了茫然,隻有這兩個人,好像一直再回憶。


    就見那個女郎首先開了口,道:“我在當天好像真的看到過一個人,身材挺高的,但是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啊。”


    莊曉曼問道:“說說當時是個什麽情況?”


    這個女郎說道:“當時我值夜班嘛,剛剛交班沒多久。然後就有幾個客人相繼離開了,但其中有沒有人背著什麽包袱,我還真沒注意,可是其中有一個人各自真的挺高的。差不多能有一米八了。具體時間我也沒注意,但肯定就是六點來鍾的樣子。”


    果然,這個女人說完之後,之前的那個男服務員,也說道:“我也看到了,確實有一個人拿著包袱,不,應該說是比較高級的皮箱。用手提著,我當時,還問對方需不需要幫忙叫車。並且想幫著他拿行李來著,但是對方道了聲謝,說不用,然後就出去了。這個提著皮箱的人離開的前後,加上他的話,我記得好像是……一共四個人,先後離開的。”


    範克勤用手點了點沒有開口說話的幾個人,問道:“你們呢,沒注意到?”


    這幾個人依舊有些茫然,見此,範克勤道:“那太遺憾了,看起來,你們和獎勵無緣啊。行了,你們可以先出去了。”


    幾個人聞言走了出去,範克勤起身,來到了兩個人麵前,看了看,道:“我注意到,你們都有說過看見過一個高個子,他的身高跟我比怎麽樣?”


    短旗袍女郎微微吸了口氣,說道:“嘶……好像……好像跟長官差不多呢?”說著還有點不確定的看了眼自己的同事。


    服務生看著範克勤在心中比照了一下,道:“嗯,應該是長官更高一點,但矮點好像也有限,嗯……好像真是差不太多。”


    範克勤的淨身高是一米八二,穿上皮鞋就能夠達到一米八四,八五的個頭。在這個平均身高一米六十多,甚至在南方某些地區平均還達不到一米六的程度。那顯得就尤為高大威武。而對於兩個目擊者來說,有了範克勤站在麵前作為參照,就能讓他們心中的印象更加詳細一些。


    範克勤問道:“你們倆形容一下,這個人,穿著什麽樣的衣服啊?長得有沒有什麽特點?特征?能不能回憶起來,他是什麽時候住進賭場的?”


    短旗袍女郎說道:“穿的還是挺有檔次的吧,是那種比較高級的襯衫,挽著袖口。褲子是黑色的那種西褲。哎呀……別的我真有點記不住了。”


    服務生皺眉努力回想著,道:“長得有什麽特點……這我還真沒注意。或者是因為沒有什麽痦子,疤痕啥的顯著特征,所以我才印象不深?我真不敢確定,但是年歲的話,那個高個,大約三十歲上下吧。但是那個提著包袱的……能有三十五、六了。別的人……我也記不住了。什麽時候來的賭場,那就更不清楚了,也許並不是我的班來的都不一定。”


    範克勤道:“那你們休息多長時間,上一次班啊?”


    服務生道:“我們都是三班倒,比如說我昨天晚上上的晚班,但明天我就是白班,然後在休息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再上夜班。就是這樣的來回倒。”


    範克勤點了頭,道:“上一個班,然後修一天一宿,再上班。”


    兩個人立刻點頭答道:“對,就是這樣。”


    範克勤道:“賭客住宿,有登記嗎?”


    “有。”短跑女郎道:“在二樓一上樓梯那有個服務台。登記表就在那。”


    範克勤問道:“怎麽登記,知道嗎?”


    短旗袍女郎點頭道:“知道,畢竟我們都幹了一年多了,有時候我還會幫忙替個班什麽的。”


    範克勤道:“登記怎麽個程序啊?說說。”


    短旗袍女郎道:“我們這的客房雖然也對外,但是不能常住的。這是因為我們這裏有個規定,就是一周之內在本賭場下注超過五百銀洋的籌碼,就可以免費入住一個禮拜。所以我們的生意不錯,這就得控製對外營業客房的數量。主要得盡量滿足賭客的需求。不過賭客的住宿基本不需要登記,報個名,我們就有服務生,幫他開好了房間,並且將房間鑰匙送到賭客的手上就好。”


    “對。”那個服務生道:“這主要是,我們考慮人家玩的正高興呢,不能打擾到客人的雅興。所以我們都是幫著賭客辦理,另外,問個名字就算完事,然後報到二樓服務台,他們記一下時間,然後給我們一把鑰匙,然後我們在把鑰匙送到賭客的手裏。簡單介紹一下,洗澡,按摩等服務就算完了。”


    聽完他倆的介紹,範克勤感覺拿到登記本的意義不大。主要是這幾個人不可能用真名,不過意義不大,不代表沒有意義。所以範克勤略微想了想,看向了白豐台,道:“老白去二樓登記台,把事發前……兩天的住宿登記拿過來,跟江經理的助理說一聲,讓他帶你去。”


    白豐台答應一聲,起身出了門。範克勤再次看向了兩個人,道:“在你們的印象中,剛剛的那幾個人,隻有在走的時候,你們看見了,但來的時候,你們沒注意到,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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